《南岳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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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剑圣-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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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于飞道:“这个恐有不妥,寺内是修行宝地,若有女客住宿,多有不便,大师定会拒绝,若要进去,小姑娘须得女扮男装才成。”方诗育闻言喜道:“沈叔叔,这个没有问题,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叫上伊愿,二人来到寺外竹林中,方诗育从包裹里取出一顶文士帽和一些膏粉,伊愿只见她三下两下,已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少年文士。伊愿笑道:“方贤弟这般俊美,让愚兄好生爱慕。”方诗育嗔道:“呸,少想歪了。”
二人出了竹林,来到山门前,沈于飞见方诗育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俊俏书生,笑道:“贤侄好相貌啊,若是老夫能有你这般俊美的孩子在身边,不知羡煞多少茶道朋友。”沈于飞膝下无子,此事一直令他遗憾,故而有些一说。方诗育道:“沈叔叔,我叫方诗育,你就叫我诗儿,这位是伊愿大哥。”二人上前重新施礼毕,一行来到寺内,一沙弥头前带路,四人随后来到方丈室内。郑沈二人和德清方丈原是旧识,故人相见,少不得寒喧几句,沙弥沏上香茶,五人边喝边聊,沈于飞将伊愿要在寺中求宿之事告之方丈,方丈当即应允,安排在寺后一客房内。伊愿见方诗育被方丈安排在同自己一房,笑道:“好贤弟,今日咱们且来个大被同眠,彻夜长谈。”方诗育脸颦桃红,嗔道:“想得倒美,晚上我睡床上,你睡地板。”伊愿道:“只有一床棉被,我怎么睡这冷硬的地板啊?再说我有伤在身,还是我睡床上,你睡地板吧。”方诗育道:“你是大男人,我是小女子,你要让我。”伊愿苦道:“原来做大男人也没有什么好处,也罢,今晚大男人就让让小女子,在椅上熬过一晚。”方诗育道:“多谢大男人。”伊愿道:“小女子不必客气。”
当晚二人因连日赶路,便早早安歇,睡至三更,伊愿闻得隔壁沈于飞房中一声轻呼,待要起身开门询问,已无声息,揣测是夜里打鼾,便坐下复睡,次日房门砰砰作响,一僧人叫道:“小施主,小施主,快快起来。”方诗育打开房门道:“小师傅,发生何事?”那僧人急道:“小施主,你们那两位叔父,昨夜不知被何人暗害在客房,快随我去看看罢。”二人进到沈于飞房中,但见沈于飞和郑云龙端端正正躺在床上,颈前被人用利器划破动脉,贼人武功极高,二人不及呼救便被杀害于房中,伊愿道:“小师傅,德清方丈知不知悉此事?”那僧人道:“云寂师兄已去通禀方丈,估计即刻便到。”那和尚语音未落,德清方丈匆匆忙忙快步前来,伊愿道:“晚辈见过大师。”德清叹道:“小施主多礼,不知令叔父被何人所害,这恶贼真是丧心病狂,胆敢在佛门清静地伤害无辜。”伊愿道:“这贼人武功高强,二位叔父都是一剑毙命,大师昨夜有没有发现响动?”德清道:“我昨夜二更就寝,五更起来诵经,没有发觉异常。”方诗育道:“大师,现下鼋头渚斗茶大会召开,武林人物齐聚此地,会不会是有贼人不满我两位叔父参赛,要谋害其性命?”德清沉吟道:“小施主所言有一定道理,斗茶大会五年一期,斗茶花魁历来为众多武林人士青睐,若获得武林茶状元称号,不但他所带茶品名扬江湖,而且本人也受天下茶客尊崇。但本届斗茶参会者不过二十来人,若是有人不满郑沈二位施主,暗中行凶,查清也不费事,怎会出此险着?”
伊愿道:“江湖中人,历来心狠手辣,常为一言不和取人性命,何况此次为了获得武林茶状元称号,打击对手便使自己胜算大增,此事还须劳烦大师主持公道,为我二位叔父报仇雪恨。”言毕眼圈一红,泪光闪闪。郑沈二人,与他初次相见,便鼎力相助,可见其人心怀磊落,平素必定堂堂正正,不想竟莫名遭人暗算,怎不令他伤怀?方诗育道:“大师,不知其它参赛者可都来到寺中?”德清道:“除了杜英石施主未到,其它人都已聚齐,现下估计都在斋房用膳,二位施主随我前往斋房,看能否瞧出一些端倪。但令叔父法身不知如何善后?”方诗育道:“有劳大师叫师傅们帮忙火化收敛,待斗茶大会后我二人把叔父骨灰带回故里安葬。”德清当下叫了几个和尚将沈郑二人尸首抬去火化不提。
二人随德清来到斋房,但见斋房内二十余名江湖中人正坐在长桌前捧碗喝粥,桌上摆了几盆白馍和一盆萝卜,一黑胖大汉抓起一个白馍,见德清方丈走了进来,叫道:“大和尚,这庙里除了白粥饽饽,素茶萝卜,就没有其它吃食吗?”德清道:“罪过,罪过,施主,这佛门圣地,我等千百年来都是素食,除此之外,并无他物。”那大汉闻言大怒,叫道:“老子属虎的,每餐若是无肉,便无法下咽,你这饽饽拿去喂狗都不要。”举起馒头,当头向德清砸来,德清右手轻轻一伸,将那白馍接住,送到嘴边,吃了一口,说道:“韩施主,我等日日修行,不曾劳作,多烦善人慈悲,赐我口粮,心中百般感念,平日里一粒米饭也不敢浪费,你现下竟将白馍抛弃,真是糟蹋善人慈悲,必受报应。”
那黑脸大汉道:“老子信金信银,从不信鬼神菩萨,你少拿报应来唬我。”德清道:“阿弥陀佛,佛门清静,望韩施主小心言行为妥。”那韩大汉道:“你‘讹米豆腐’,还不给我吃,想是你自己一人躲到禅房,瞒着众弟子偷偷吃食了罢。”伊愿见那大汉无理取闹,断章取义,正待帮德清出头,方诗育一扯伊愿衣袖,小声道:“先不要管,看德清大师如何应对。”伊愿松开拳头,静立于旁。德清道:“阿弥陀佛,韩施主待要如何?”那韩大汉道:“我给你银钱,你快叫几个小和尚到太湖岸边,割肉打酒,回来煮给我吃,否则我闹得你寺内鸡犬不宁,不到斗茶大会开始,老和尚你就累得趴下。”德清道:“罪过罪过,施主如此要求,老衲不能答应,你要吃肉喝酒,自到外面去做,我管不着,若在寺内犯戒,我要答应,只怕菩萨也不答应。”韩大汉道:“我现下就把你这斋房砸个稀叭烂,看你如何蒸馍煮粥。”言毕抓起盆中白馍,不问青红皂白,朝德清当头便打。
德清双手上下翻飞,无论那韩大汉抛来多少饽饽,一个不漏全接在手中,片刻手捧不下,伊愿抓起一个空盆,德清将白馍转移至盆中,那韩大汉将桌上白馍全部抛光,德清一个不落全装于伊原盆中,这一手本领,顿时获得房内一片喝彩。那韩大汉见难德清不倒,心头恼怒,又举起一张桌子,向德清当头砸下。德清轻轻挥出一掌,那韩大汉噔噔噔退后三步,坐倒在泥地之上,竟然站不起来,他手中桌子随之落在地上,竟然丝毫无损。众人见那韩大汉身体并未和德清触及,竟中了德清的内力,一人赞道:“大师好一手隔山打牛的本领。”德清道:“阿弥陀佛,让云施主见笑。”那韩大汉见德清武功高强,自己差了太多,不敢再造次,嘴上却不服软,叫道:“和尚,我今日没有吃肉,打不过你,他日我吃过肉咱们再来比过。”德清道:“阿弥陀佛,望施主手下留情。”他分明高过那韩大汉武功不少,却叫人家手下留情,真是道行高深。德清道:“两位小施主还没用过早膳,若是不嫌老衲手上脏臭,便吃几个馒头充饥。”伊愿递给方诗育两个馒头,自己吃下一口道:“这白馍香甜可口,经过大师佛手一过,更是美味佳肴。”德清道:“两位小施主请用斋饭,我先回禅房。”伊愿道:“多谢大师。”德清转身离去。
伊愿见房内二十余名江湖中人,老少肥瘦兼各有之,一时分不出善恶,只得和方诗育埋头嚼馍。那韩大汉半天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方诗育跟前,讪笑道:“”小兄弟,生得一幅好相貌啊。”方诗育道:“兄台有何意见?”韩大汉道:“小兄弟长得凭般好,我岂敢有什么意见,只是想和小兄弟交个朋友。”方诗育道:“交什么朋友,我又不认识你。”那韩大汉笑道:“我把姓名说给你听了,你不就认识我了吗?愚兄叫韩大邦,小兄弟叫什么?”方诗育道:“原来是韩大邦兄啊,不知有何指教?”韩大邦搔搔脑袋道:“指教什么?不要乱指教,我是想请兄弟呆会儿到这渚上四处逛逛,随便瞧瞧有没有卖吃食的。”方诗育道:“你是不是想请我喝酒吃肉?”韩大邦哈哈一笑道:“小兄弟果然聪明,愚兄正有此意。”方诗育道:“若要出去闲逛也没什么,只是怕我身边表哥不同意。”韩大邦两目一瞪,盯着伊愿道:“你是何人?我要和我小兄弟出去玩耍,你敢阻拦?”伊愿哆嗦道:“小人不敢,但凭大侠心愿行事。”韩大邦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看这朋友非常客气,我一说要请你去玩,他同意得很干脆。”方诗育笑道:“是吗?大表哥,你当真同意我和韩兄出去?”伊愿道:“随你心愿。”韩大邦不待方诗育回答,拖起方诗育左手便朝门外跑去,生怕中途有变。
伊愿待方诗育出了斋房,不慌不忙又喝了一碗白粥,然后找到德清禅房,敲门道:“大师,是在下。”德清道:“小施主请推门进来。”伊愿进到禅房,向德清行了一礼,德清笑道:“小施主好聪慧,我适才并没说我在禅房等你,你怎的进为了?”伊愿道:“大师让我们用斋饭,你先回禅房,不言而喻是叫我们用过斋饭来禅房见您。”德清叹道:“小施主颇有慧根,若能入我门中,他日必是一代高僧。”伊愿谢道:“在家出家,出家在家,都是一样。”德清道:“小施主,你昨晚可曾听到什么异动?”伊愿道:“我听得隔壁房中轻呼一声,其它没有发觉。”德清道:“小施主,你可注意到令叔父脖子上的伤痕?”伊愿道:“是一利刃所致,但判断不准是何兵器。”德清笑道:“施主年纪尚轻,江湖履历看来还不够啊。”伊愿道:“请大师指点。”德清道:“这江湖上,有一厉害门派,叫七仙门,门主李愚桥,原是武当松仁道长的师弟,后来离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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