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笑一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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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笑一个_-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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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后一事,最终以那位女子得了急症口不能言而不了了之,国母的人选也借由国君尚幼这一藉口被拖了下来。
  
  我当日研制的药粉分量足以置人死地,但显然他最终并没有将所有药粉交予施毒之人。直到今日,我也不知道个中缘由,但把一个人毒哑毒残跟直接要了她的命,尤其对于身处王宫大内的这些女子,本质上并无太大区别。
  
  三个月后,宫里传来消息,那位女子在一个深夜,往房梁上悬了条夏日做装扮用的腰带,自尽了。
  
  而这三个月里,我跟随在晏王殿□边那几位谋士身边,学西夏话,写繁体字,练习骑射,修习内力和轻功,并且通读了汉化版的大西夏史,以及一些即便在这个时代也十分珍贵的历史典籍。
  
  每个月里,只有初一和十五两天我能有机会见到他,并且每次不是跪在他面前,就是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遥遥望着。多数时间里,我的穿着打扮与西夏国的男子无异,这主要是为了方便上下马匹以及做一些粗重活计。
  
  我不愿意去回想当日的决定是对还是错,这个时候再去考虑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是对还是错,我都已经做了,而且我也得到了曾经要求的一切。
  
  我能够有一间独立开来的小屋,不用再跟那些身份暧昧的奴婢挤在一张大通铺上睡觉。一日三餐的伙食,质量也是一月比一月好,到我来到这个异世满一年的时候,我的吃穿用度已经能与那几位在他身边跟随多年的谋士基本持平。并且,我也能够越来越频繁的跟在他身边,为他出一些主意,或者做一些在他们看来稀奇古怪但确实用处挺大的小玩意儿。
  
  比如后来他始终贴身带在怀里的那副隐形眼镜。
  
  天知道,我为了找到合适且不会伤害眼球的材料花费了多大功夫,更不要提在那之后,在一位擅长做这些手艺活儿的老人的指点下如何切割、打磨那些东西,浪费了多少原材料,失败的次数连我自己都数不清,最后临近完成的时候,十根指头都出了血泡,掌根处也磨出了薄薄一层的黄|色老茧。
  
  为了给他做这样一副能够改变眼瞳颜色的镜片,我的视力硬是从原本的2。0下降到了我也不知道多差的程度,如同有人逆光站在我面前或者距离我超过三米以上,我都不得不眯起眼才能看得清晰。反正要是在现代,肯定是需要佩戴近视镜的。
  
  原因很简单,倒不是做这些活计有多费眼力,而是用镊子夹着那东西在火苗上烤的时候,被突然窜起来的火焰燎到了眼睛。当时我整个左眼的眼睫毛都烧焦了,一连半个月,左边眼睛只要一睁开,就会控制不住的流眼泪,整日整夜的发酸发胀,夜里经常翻来覆去的睡不 
 59、番外之 那三年(下) 。。。 
 
 
  着觉。
  
  包括那一小瓶滋润眼睛的药液。原料里用到的每一滴水都是我亲自从竹叶尖儿上采来的。虽然王府里不缺任何珍稀药材,但因为这些东西最终都要用到他的眼睛里去,我不敢有一丝半点的马虎,更不敢让这些东西假以他人之手。
  
  甚至连那只漆木盒子,都是我从那位老手艺人手里买来没上过色的原木盒子,一点点漆了色彩上去。最后,在那只盒子底部的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用工具雕了一片红豆大小的船型叶片上去。
  
  现在回想起来,我甚至觉得自己能用那些材料制作出那样一副东西,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奇迹。小说里讲的那些穿越女,画个图纸讲些原理就能制作出与现代社会相差无几的先进设备,在我亲身实践之后印证了统统都是狗屁不通!
  
  想把现代社会有的种种高科技的玩意儿在古代时节拷贝,哪怕就是个山寨版的,也难如登天入海。让人为难的不是劳动力,不是灵活的头脑和精湛的手艺,而是原材料。
  
  最后,当我把那盒东西双手奉上到他面前的时候,却凑巧赶上他搂着那位小国君两日前差人孝敬给他的美艳舞女。那女子承袭了西夏女子的艳丽容貌和泼辣性格,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在我将那只木盒举过头顶的时候,她手里的茶碗突然一松,整盏热腾腾的奶子茶就这样顺着我高举的手兜头浇了下来。
  
  隆冬的季节,刚盛出锅的奶子茶足以将人的皮肤烫伤起泡、留一辈子疤,我当时只觉得一股热气朝我扑面而来,也顾不得在他面前有什么失礼逾矩之处,手指抓紧那只盒子,另一条手臂挡在脸前,侧身就朝左侧滚了过去。
  
  那碗茶最终只烫伤了我右手的一小块肌肤。我怕冷,身上衣裳穿的比一般人都厚实,外罩的料子挺括,还有着点防水的效用在,到底在关键时刻帮了些忙。
  
  我没有留心去听她用西夏语跟他又说了些什么,语气柔媚而娇嗔,大概是在借机跟他撒娇吧。毕竟是学习不久的外语,在这种时候,总是很容易就从耳边溜走。估计要是换了汉语我就不会太好过了,即便不想听都能钻进人耳朵里去。
  
  我没有去拍身上的茶渍,只是重新跪好,将那只盒子放在面前的地上,跟他简单的行了个礼,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西夏的冬天特别冷。只要稍微流点泪水出来,眼睛四周和脸上就仿佛针扎一样疼。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这样的生活状态,这样一份无望的感情,人还是活的麻木一点比较好。
  
  只是当我漫无边际的走到马厩前时,那个总是喜欢穿白衣的年轻书生问我:“七七,你怎么又哭了?”
  
  我认识他是在大约两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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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他是和另外一些人同一拨从汴京过来的,接下来半年都会在西夏,跟在老板身边做事。然后到了下半年再回去汴京。
  
  他是典型面冷心热的那种人。长相很古典,有着一双很漂亮很清澈的凤眼,皮肤很白,嘴唇的颜色淡淡的带点粉色,只是从来不怎么喜欢笑。我记得刚来的时候,不少西夏国的年轻女孩子都围着他打转。她们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觉得他特别有学问、有深度的样子。
  
  说他面冷心热,是因为多数情况下我俩见面,彼此都没个好话。他说话很毒舌,而且总是引经据典,用各种成语典故堵得我没词儿。我在他面前也是难得的会流露出些真实情绪,所以虽然每次见面都吵,但我却还特别欠抽的接长不短去找他打发时间。
  
  他最近迷上了骑马,晏王知道后特意差人给他淘换来一匹毛色纯白的纯种大宛马,所以他经常有事没事就来这儿跟这匹马喂草刷毛,骑着它出去溜达反倒是极少的。
  
  我第一天看着的时候,笑他把坐骑当祖宗伺候,被他当即狠狠照着脑门弹了个响儿,教训我祖宗这种事哪能随随便便拿出来说,还是拿来跟畜生作比较。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来了这。听他这一说,才突然觉得脸颊上刺刺的疼,伸手一摸,那些水渍几乎都冻成霜花了。
  
  他拉着我去他住的屋子,给我盛了碗新煮出来的菊花茶喝。西夏人这边倒不是特别注意男女之防,这样大白天的进出异性的房间,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不少人都知道我们俩经常在一处玩,几个年纪大的人也拿这事开过我的玩笑,但从来没人当过真就是了。
  
  我在他的屋子里坐了好一会儿,喝了三碗茶,一个字都没说。
  
  他坐在我的斜对面,距离已经超过了三米,而且大概因为喝茶时有水雾的缘故,我不太看得清他此时的表情。又稍微坐了一会儿,我也觉得有点尴尬,就起身跟他告辞。
  
  他也没有挽留,只是在送我出院门的时候,跟我说:“七七,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人,注定就不是一条路上的。勉强的话,只能让自己磕的头破血流。”
  
  那天是我第一次专注的盯着这个男人瞧。他真的有一双很清澈的眼睛,也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不少人都在开我和他的玩笑,另外一些人则认为我野心勃勃前途远大,只有他看出来,我做所有事的原因,从来都是为了那一个人。
  
  后来的日子过得很快。
  
  我越来越得到晏王的赏识,跟在他身边做事的机会也多了许多,甚至有几次,他离开西夏去汴京、南下去两浙,都会把我带在身边。
  
  如果你问他对我的态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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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的答案是,从来没有过。
  
  三年里,从来没有一次,我感觉到他对我有星点的不同。
  
  每一次他主动跟我讲话,都是为了解决某个难题,干掉哪个挡路的人,或者探讨我前不久研制出来的玩意儿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在他看来,大概我的利用价值还是相当值得当初的那票投资的。毕竟在这个时代,可不太容易能够找到我这样“全才”的人了。
  
  大概在第三个年头的初秋,我们一行人,包括金子姐、徐梓溪、还有小二哥、蔷薇在内这一拨人,一起过去汴京绿纱坊。西夏国那边,碍眼的人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国君比三年前成熟了不少,并且依旧没有立后,而他母亲那边的势力也被晏王砍伐的差不太多。晏王殿下总算完成了当年老国君交予他的重托,虽然摄政王的头衔还在,总算可以安心放手了。
  
  在到汴京后的第五天夜里,也是三年里唯一的一次,我和他发生了关系。
  
  事情具体是怎么开始的,我已经记不大清了。原本我好好的站在一边跟他汇报着事情,并且说了一些有关酒肆未来拓展版图的建议,下一刻,不知怎么的,就被他抱到了身上。
  
  这是我认识他之后,第二次被他如此亲密的抱在怀里。
  
  第一次,也就是我俩初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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