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抬起头望着天花板。
“我想，他们也许在做什么实验，人体试验的那种，绝对是违法的。”
“你觉得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淡淡的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说这话的时候，保护伞公司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屠杀我的朋友，等到我意识到最终发生的事情时，已经太晚了。
“如果我是你，我会去至少弄明白他们在搞点什么东西。”卡洛斯悠悠然的道。
当然我只把他的话当做了嗑药之后的胡言乱语。
“别讨论这个了，我们接下去去哪里？”
“去哪里？对了，我们还有要参加的行程呢，你想去哪里？”他坐起来，看着我笑了笑。
“去找个地方买墨西哥草帽，然后再买点墨西哥饼吃。”
“计划的不错啊，甜心，不过，你要见鬼的墨西哥大草帽有什么用？”
“……”
一个宿醉，一个吃了不知所谓的阿司匹林，我和卡洛斯不得不避开白天的烈日，而在晚上上路。
有些城市，有些国家几百年来好像都没有变化过。
明亮的圆月将没有路灯的公路也照得十分明亮，我和卡洛斯轮流开着车，穿梭在一个又一个的墨西哥小镇上。
我并没有告诉卡洛斯，其实我很喜欢这样的公路旅行，随意的享受旅途上的美景，尽情的玩乐，没钱了就停下来找份工作，累了就在街边上的小旅馆睡一觉。
至少在1998年之前，我的生活还是简单而轻松的。
我和卡洛斯的墨西哥之行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礼拜，当我返回美国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好像是不是结束的太快了。”看着我关闭了飞机的引擎，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笑道：“真是够疯狂的啊，我绑架你还是挺正确的决定，对吧？”
我叹了一口气，“卡洛斯，我……”
“反悔，或者道歉之类的废话就别说了，”他还是笑的一样愉快，“今天收留我到你家里住一夜怎么样？”
我笑了。
“乐意之至。”
卡洛斯总是有点神神秘秘的，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的电话号码也整天换个不停，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质疑过他会不会哪天忽然就这样再也不回来。
旅行的疲惫并没有能影响到我们做｜爱的心情，折腾到大半夜，我搂着他沉沉睡去。
次日早上，他已经不在了，就好像他出现时一样，没有留下一句话。
我却也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安的，我知道，他随时都可能会再次出现在我的门前。
回到警局的时候，一群同事已经忙的像狗一样累死累活，吉尔一见面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凯文更是怀疑我跟哪个情人私奔去了（某种意义上，这么说也有一定的道理）。
就在这一团乱七八糟的破事中，一转眼到了1997年的圣诞节。
时间过得真是快，一眨眼间，我来到浣熊市不知不觉已经四年了。
克莱尔因为学校有事而没办法回来，我本来决定去里昂那边跟他一起过圣诞，可是，某个讨厌鬼破坏了我的计划。
在威廉家的客厅里，我一脸沉默的将圣诞球挂在了那颗绿油油的圣诞树上。
威廉笑眯眯的退后了一步，“我觉得这样看起来不错，你觉得呢？甜心。”
我嘴角抽了抽，坐在后面沙发上的雪莉一脸女王的表情，“我不喜欢这个角度看，最最好再挂点亮晶晶的糖果看起来会更好点。”
“嗯，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威廉认真的点了点头，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温文尔雅的微笑，“你觉得呢？克里斯。”
“……”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门铃声就响了起来，雪莉兴高采烈的跑去开门了，我则是一脸崩溃的看着威廉。
“我说啊，为什么我要来你家里过圣诞节？”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你最多也是去警察局跟你的队员们喝得烂醉而已，然后再被队长领回去。”他微微一笑，“我想，相比那样，你更愿意跟我一起。”
作为一个二十四岁的成年人，我真的是没什么兴趣跟这个假惺惺的伪君子废话，索性转过头去，专心致志的摆弄起了圣诞树。
“不过这点你倒是说对了，我对威斯克那家伙真是……”我叹了口气，随口道，“最近你都在做什么？”
威廉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笑容不变，“还是老样子，实验室的工作。”
“你是说非法的工作吧？”我哼哼了一声，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难道就不能稍微做点造福人类，造福大众的事情吗？”
“有些事情，你无法理解，不代表这是错的，克里斯。”威廉放下了手里的圣诞装饰，“走吧，阿尔伯特来了，希望他有记得带上甜点。”
“什么？！”我怒吼着追了上去，“你怎么没跟我说威斯克会来这里的事！？”
TBC
74
74、选择 。。。
我看着威廉笑而不语的摸样，忽然觉得这都是一个该死的陷阱。
威斯克意料之外的穿了一身休闲西装，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捧花束。
我一下子呆立在了原地，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这家伙给我买了花？！
这算什么意思！我是他女朋友还是什么的？
我僵立在原地，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雪莉倒是一点都不怕生，她板着脸走上前去，“你给我带了礼物吗？威斯克先生。”
“当然了。”威斯克将一个粉红色的小盒子塞进了她的手里，微笑道，“圣诞快乐，雪莉。”
小女孩一脸严肃的把东西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威斯克，然后转身跑了。
而我的老板则是向我走了过来。
我发誓，如果他那花是给我的，我当场就会把这束花砸在他的头上。
然而，威斯克脸上意味深长的表情让我更是僵立在了原地。
“阿尔伯特？”安奈特也走下了楼，虽然交了威斯克的名字，可是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冷冷淡淡的。
“圣诞快乐。”
在我错愕的视线中，威斯克把鲜花递给了安奈特，笑容依旧，“我希望这不会太唐突。”
“威廉是不会介意的。”
安奈特好像对谁都有点意见似的，冷冷冰冰的接过了鲜花，然后转身走进房间里去了。
我心里顿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然而威斯克却带着些揶揄的看着我，“你以为那花是送给你的吗？克里斯。”
被他说中心事，我索性板起脸，转过了头去，刚好看到威廉从房间里走出来。
“你最好告诉我你记得带甜点了。”
“哦，当然。”威斯克笑眯眯的道，“可是我已经给雪莉了。”
“……”威廉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小丫头早晚会蛀牙的。”
房间里传来雪莉大人似的嚷嚷声，“我听到了！”
威廉推了推眼镜，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去看看安奈特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已经等不及圣诞夜的晚餐了呢。”
我一脸狐疑的看着威廉热情的把威斯克拽到书房去了，便转身走进了厨房，安奈特不在，只有雪莉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大口的吃着甜点。
“你爸说你吃太多甜点会蛀牙的。”我一脸平静的指出。
“这么年轻就这么罗嗦，”小女孩一边吃着巧克力蛋糕一边悠然道，“等你过了三十会老得很快啊。”
“不好意思，我才二十四。”
“你以后肯定会掉头发的，”她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而且会变成个很罗嗦的秃头。”
“我才二十四啊！你这个臭丫头！”
雪莉果然只是一个长的很像小女孩的生物。
“我爸呢？”她瞄了我一眼。
“和他的同学进书房了，天知道在搞点什么。”我心烦的回了一句。
“希望他们不要再吵一架。”雪莉将勺子上的巧克力全部舔掉，一张小脸跟她妈一样冷冷淡淡的。
“吵架？”我在冰箱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啤酒，兀自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慢吞吞地道：“他们不是像蜜月夫妻似的吗？还会吵架？”
雪莉抬起头，亮亮的蓝眼睛看着我，“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在吃醋啊？”
“雪莉！”我对这个小丫头已经开始忍无可忍了。
“他们吵架已经好久了，好像我爸要把什么东西关掉，可是威斯克先生不同意。”
“关掉？”听上去可不像是什么好事，我怀疑这会与保护伞公司在阿克雷山区的研究所有什么关系。
“我讨厌那个家伙。”雪莉弱弱的嘟哝起来。
“威斯克？”
“不，我爸。”雪莉冷冷的道，“他在做什么事情，我知道那是一些糟糕的事情。”
这小丫头将来绝对是个人才。
我伸手摸了摸她金色的脑袋，笑道，“没什么好担心的，雪莉，你应该相信一下你的父亲，他是个不错的人。”
雪莉的脸红了红，她很不好意思的缩起了脑袋，接着也笑了。
我并没有注意到走进来的安奈特，她淡淡的扫了我一眼，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雪莉的脑袋。
“出去看看大家准备好吃饭了没有，甜心。”
雪莉吻了母亲的脸，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柏肯夫人，谢谢你请我来过圣诞节。”
她沉默着，眼神淡淡的看着我。
“你知道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吧？”
我愣了一下，“夫人，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事情迟早会变糟，而那个时候，威斯克一定会舍弃你和威廉。”她走到我的身边，将不顶和棉花糖一一放进盘子里。
“舍弃我？我想这并没有什么……”
“所有关于G病毒的事情，威廉已经陷得太深了，他一心只考虑着自己的研究，却没有看到那背后的危险……当他对威斯克没有用处的时候，那个男人一定会夺走病毒，然后毁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