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错--拉拉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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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错--拉拉同文-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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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台下有无数的观众尖叫,鼓掌,可她知道,淇奥的笑容是只给她的,淇奥的“foreverlove”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淇奥在月光下说:“优优,我可以爱你吗?”,然后紧紧拥抱她,月光还是没有变,只是人变了,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整个世界都变了。
“淇奥,我们以后领养个孩子好吗?”优优倦在淇奥怀里,贪婪地嗅着淇奥身上柠檬香皂的味道。“嗯。”淇奥含糊地回答,然后去亲吻优优的嘴唇。
“优优,今天早晨我想吃爱心三明治。”淇奥躺在床上倦懒地嚷。优优笑着去掀淇奥的被子:“大懒虫,快起床啦!”
……
还有那么多美好的时光,可是,淇奥,我怎么还能回到你身边,优优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绝望。
病完全好了之后,晓镜又提着行李准备离开了,这次的目的地是优优家乡的村庄。
晓镜忽然很想念优优,那张明信片就像某种召唤。她想在见过优优后,也许就能得到答案。
六个小时的火车,三个小时的长途汽车,晓镜终于在黄昏时分到达了村口。普通的北方村庄摸样。晓镜站在村口,正想找个人问路,遥遥望见山坡上下来一群小孩,嬉笑着跑过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领着他们,白色的外套在这寥落的景色中显得十分凄凉。
晓镜走上前去,那领头的女孩一侧脸,竟是优优。优优的头发被吹得有些凌乱,一脸慈爱,低头招呼着身边的小孩。
“优优……”晓镜哽咽着叫道。
优优猛地一惊,缓缓抬起头来,泪水迅速模糊了她的眼睛,“晓镜姐!”优优扑上去。两人抱头痛哭。

第五章 擦了又湿的泪,与谁相对(五)

晚上,躺在优优家的大床上,晓镜问:“优优,你怎么舍得离开淇奥?”
“你又怎么舍得离开叶吟?”优优反问。
晓镜说不出话来,自己哪里能够舍得啊!
优优接着说:“人生就是这样,不是什么都由得你选。”
晓镜轻叹了口气,自己走的时候,还用绝望的口气对优优说“我们只不过是凡人,有太多东西没有办法掌握。”而现在,却换了优优对自己说绝望的话。
“你现在怎么样?”晓镜又问。
“我现在很好,教孩子们画画和唱歌,”优优答道,“生活很平静,也很开心。”
“死了心的人,还有开心可言吗?”晓镜说。
这句话说到了优优的心里,眼泪又要流下来了。
“我见过淇奥了,”晓镜说,她感到优优的身体微微地一颤,“她说要一直等你回去。她也劝我回到叶吟身边,她说:“连性别都忽略了,其他的又算什么呢?”
“她现在还好吗?”优优问。
“我见到她,就可以想象我离开后叶吟是什么样子的,你看过叶吟,也应该可以想象到她失去了你的样子。”晓镜说。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仰面躺着,泪水悄悄钻进头发,消失不见了。
晓镜在这个村庄待了近一个月。她跟着优优重复优优和姐姐在童年时进行过的游戏。她们在村口的小卖部买了劣质的棒棒糖,坐在小学操场的篮球架下,一边吃,一边晃着脚聊天。她们穿过大片收割过的田野,去看远方呼啸而过的火车,她们牵着手,摇摇晃晃地走着铁轨,笑声洒了一路。她们躺在干燥的草垛上看月亮,“我们来说关于月亮的诗句吧。”
“好啊,我先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明月。明月。曾照个人离别。”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晓镜但愁云鬓改,叶吟应觉月光寒。”来不及了,话已说出口,思念和伤痛又袭上来。
“晓镜姐。”优优怯怯地叫,她后悔自己说出了那句诗。
“优优,”晓镜说,“其实有时候我也想过,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过平凡的生活也好啊,可是心无法平静下来,心里面总有一些东西是无法舍弃的( |。。)。只有跟叶吟在一起的日子才是我心里最平静的日子。”
“我懂。”优优说。
“我也该回去了,”晓镜继续说,“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虽然我还不能确定我可以做什么,可是我想,有些事也许真的没有办法选择,但可以换一种方式来解决。”
优优没有说话,俯过身来,把脸靠在晓镜肩上像个孩子般哭起来。“生活为什么这么艰难?想好好地爱一个人都不可以。我是那么的想念淇奥,可是我又不能回去,还可以用什么方式来解决,”优优抽泣着说,“人为什么这么脆弱,难道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吗?”
晓镜轻抚着优优,她终于明白,梦中优优嘴巴的张张合合,并不是想向自己倾诉什么,而是如离开水的鱼般,在世间艰难地呼吸,艰难地生存。
月光如水般倾泻,彻骨的寒冷。

第六章(一)

第六章不管时间,说着我们在一起有多坎坷
美错的气氛因为两位主角的忧伤也变得忧伤起来。林依曾试图介绍别的女孩给叶吟和淇奥认识,可两人都拒绝了林依的好意。
叶吟逐渐变成一个神情漠然的女子,每天来美错唱歌,唱完就回家,很少与人交谈,回家就坐下来看书,听音乐,也不出门。时间并未冲淡她对晓镜的思念,反而越来越深了。她坚定甚至天真地相信,晓镜一定会回来的,她一定不会放弃她们的爱。
淇奥则用一种积极的姿态等待优优,就像优优只是去进行一次不知期限的长途旅行,累了就会回来。她认真学习厨艺,优优回来的时候,肯定会瘦了很多,要多做些好吃的给她吃。她开始为优优写歌,优优最爱听淇奥唱歌了,等她回来的时候,就唱给她听。
从优优的家乡回来,晓镜就决定要回到叶吟身边了,她永远都记得淇奥的话:“连性别都忽略了,其他的又算什么呢?”有什么比爱更伟大呢?凭什么要接受上天的玩弄,为什么要或得这么艰难。
晓镜走的时候,对优优说,回去吧,任何事情都有办法解决的。
晓镜对父母说,如果你们真的想要我幸福,就应该放开我,让我自由地去爱。
晓镜对小综说,对不起,也谢谢你曾经那么爱过我,给过我美好的回忆。
可是当晓镜提着行李箱走到她们曾一起生活的公寓楼下时,她又犹豫了。离别,因为过于长久,而失去了对重逢应有的热切期盼,取而代之的,却是惶恐。晓镜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叶吟,也不知道叶吟会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她。
晓镜曾在梦里、心里无数次地上演过和叶吟重逢的时刻,可当这一刻将要真正到来的时候,晓镜却感到无所适从。
叶吟现在变怎样了呢?她还会像从前那样爱我吗?她会怪我吗?我们的生活真的还能回到从前吗?晓镜不断在心里重复这些问题。
终于,她拖着行李箱转身走了。她又来到了那个摩天轮前面,这次她没有坐上去,只是坐在前面的空地上,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机器,将人们一个一个地送上天空,成为上帝,又把他们送回来。它不停地转动,就像是一种轮回,不管曾经是多么接近天堂,终究还是要回到地面,接受上帝的主宰。
晓镜想起曾在美错中听到过的一首歌:“该怎么爱你,才可以盼望,那种幸福,源远流长,就怕这时间,让我赶不上,说一句,只一句,我曾到过天堂。”已经如此义无返顾了,为何却突然失却了勇气。
夜晚降临,晓镜又拖着行李箱穿过喧嚣的街道,到达了美错。
刚进门,就撞上一个人,抬头一看,却是林依。“晓镜!你回来拉!”林依轻声惊呼。叶吟正在台上唱着一曲《蓝天》,她沉浸在自己的深情中,没有想到那个日夜思念的人已经近在咫尺了。
“依姐,我……还没准备好。”晓镜说。她其实已经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拥抱叶吟,可是又害怕,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吧,而叶吟就是她心灵的归宿。
林依看着晓镜手中的行李箱,也明白过来。林依带着晓镜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问道:“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
晓镜点点头。
林依端起酒杯,开始讲她的故事:“我17岁的时候爱上了一个男孩,被我父母知道了,他们骂他没出息,拼命想分开我们。他就说要出去闯,等到有出息了再回来娶我。我等了他七年,他终于回来了,确实有了出息,可也已经有了妻子。一个女人一生有多少个七年啊,我把我最美好的青春都花费在了等待上。后来我就来到了这座城市,也想要拼出一番事业。最初在一个酒吧里打工,认识了一个女孩,我们彼此相爱,我们想开一间属于我们自己的酒吧,一起努力着。可是我父母来看我时还是知道了,他们要把我带走,我本来想假装离开,等安抚好我父母,再回来与她重聚,可她不知情,开始夜夜宿醉。有一天深夜,她喝醉了酒回家的路上,被几个男人强暴了。我赶回来时,她的精神已经恍惚,她从此患上了非常严重的抑郁症。我每天守着她,却又必须为了生活出去打工。最后,她还是吞下了一整瓶的安眠药,我终究也没能守住我的爱。”
晓镜惊异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成功的女人,却有这么多的伤痛过往。这一刻,她终于读懂了林依眼中的沧桑。
这时,台上的叶吟已唱完了一曲,她说:“接下来这首,献给我远方的爱人,《猜心》。”她还不知道,她的爱人此时就在近旁。
“有一句诗叫做‘解得世间离别苦,故将好鸟织成双。’”林依说,“正是我从前经历了太多的伤痛,才不愿看到你们也跟我一样,这样的感情注定要受太多磨难,可是比起爱情来,一切都太渺小了。”
晓镜低头不语,是啊,一切都太渺小了,所以自己才抛开了一切回到叶吟身边来。
林依又说:“不要像我一样,到后来,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懂了,谢谢你,依姐。”晓镜抬起头来说。
林依笑了,拍拍晓镜的肩膀,站起来走了。
“我的喜悲,随你而飞,擦了又湿的泪,与谁相对。”
叶吟唱完了最后一句,抬起头来,却怔在了原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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