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写他,右手写爱by楚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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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写他,右手写爱by楚妆-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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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我跟傅辉的痛处。虽然傅辉这次打架是为着我,可他为别人打架的时候,也是毫不含糊的,并不会顾及我的感受。
欧阳昕却忽然帮了石勇一句:“何况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大家跟我讲过前后情形,傅辉你怎么会帮那种风骚的女人?”他话音中带些不解,与其说是不解傅辉为何帮女人打架,倒不如说是不解我为何会喜欢这样的一个人。
只是他这话捅了马蜂窝。他的话音未落傅辉已经拍案而起,但还是晚了一步,傅辉站起来时我刚刚将面前的一整杯茶水尽数泼在欧阳昕脸上。
我怒道:“祸国殃民的从来是女人!”有人调戏良家妇女,他反倒说是那女子的原因,这都是什么逻辑!何况还是在说我。
说完了这话又觉得有点耳熟,我好像以前跟他说过这话,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不记得了。
石勇即刻站起身,周围他们的人也一起围了过来,兵刃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正走过来帮我们添水的服务小姐也被围在当中,她吓得居然哭起来,手中的茶壶跌落桌上。一声脆响,滚热的茶水四溅。
石勇和傅辉本来都在外侧,又都刚站起来,他们两人同时朝外躲。我完全懵在原地,却看见对面的欧阳昕伸出手来向外推我。他脸上还带着我刚刚泼的水,顺着他精致的面庞向下滴落;他眼睛里的红丝没有褪去,还留着些让人心疼的神色;他面前是滚烫的热水,他身侧是刀枪棍棒,然而,他就是那样仿佛本能般伸手到对面来推我。
可是,他连碰都没能碰到我。傅辉看我还坐着,早已经一把把我从椅子上拎出来。
热水顺着桌沿缓缓流下去,有一些流到了他的身上,他却是动也没动。石勇最先沉不住气,喝道:“还能被她一个娘们给吓了!”一边说一边气势汹汹朝我走过来。
傅辉即刻将我往后一揽,把我护在怀中,却把自己的背心留给敌人,他转头朝石勇道:“这是我的事,跟她无关。”
我在傅辉的肩臂缝隙看见欧阳昕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傅辉,他没发现我正在看他,眼神中的伤痛终于在那一瞬间肆虐起来。他拿起一张餐巾纸擦擦脸,然后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雪慢慢大起来,纷纷扬扬,似要埋掉所有烦恼。
欧阳昕先送傅辉到医院,但傅辉却怎么也不肯,一定要先送我回去。于是他解释:“我要是想怎么样她,不会等到今天。”傅辉不为所动。于是只好又一起到我家楼下。
这回欧阳昕学乖了,一脸严肃地问傅辉:“请问傅先生,我能不能单独跟倾倾说会儿话?”傅辉没说话却下了车,到了外面又对我说:“有什么事你就喊我。”我点头。
我坐在后座,他坐在前座。彼此看不见对方的脸。
不知为什么,忽然就有那么一点点想念他的面孔。其实他的面孔真的是很好看。
他的声音由前面传过来,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倾倾,很多事情,我是身不由己。没告诉你太多,只是不愿你操心。”
我没说话。
他继续说:“那天晚上,我从你家里出来,就接到盛伯的电话,他听说石勇带了人去截傅辉,就问我傅辉到底是什么人。他知道傅辉在张总的公司出片,也知道我那晚毁约就是为他的事,所以有点担心。我立即求他阻止石勇,然后打电话给认识的警员,我所能做到的,也就是这么多。那时我们都不知道傅辉有这么强的背景。”
他叹口气。
我说:“我没怪你。”
他“嗯”了一声,然后说:“可是我怪你了。”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的声音缥缈无助,又有些冷厉:“倾倾,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答应过不再骗我的。”
我小声争辩:“我没有骗你,傅辉他是我的同学。”
欧阳昕头伏在方向盘上,很久的沉默。
傅辉过来看了一趟,我用手势告诉他没事。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白。
不知又过了多久,欧阳昕叫了一声“倾倾”,我答“我在这里”。
由喉咙深处碾压而出的声音伴随着雪花落下:“我们分手吧。”


第十三章

忘了吧曾有过的幸福,算了吧一切已结束。 ——零点乐队《你的爱给了谁》。
我想我是应该很高兴的。我盘算了那么久怎样去分手,反倒现在不用费力气了。所以我微笑着下了车,招手让傅辉过来。他显然很担心我:“倾倾,他怎么你了?你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

我啐他一口:“呸呸呸,我现在心情好得很,从没这么好过。”
我踩过深深浅浅的积雪走近大楼,笑着跟值班员打招呼:“陈姐,晚安。”陈姐也笑着跟我打招呼:“小倾,晚安。哎呀,你脸色有点苍白,要多吃点东西补一补啊。”
上了楼,打开房门,我先把地铺收拾起来,再也用不着了。
然后我坐在床沿想了一会儿,有点失忆和麻木的感觉,只有理智在告诉我,似乎是发生了一件好事情。于是我就睡了。一夜无梦,睡得很香很香,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来,还是被自芳的电话吵醒的。
我揉着眼睛问:“我好像不欠你稿吧?”
自芳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看今天的报纸了没?我们社的记者跟我说都是真的。”
我气道:“报纸上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自芳也生气:“关系大了。我早跟你说过让你看紧点,你就是不听!”
听她这么说我已经约略知道是什么事,所以没说话,只是将门口的报纸拿进来。
自芳听到我在翻报纸的声音,于是继续说:“他带出去那女的居然是个端盘子的,长得也很一般,连你都不如,什么品味啊。还有,他居然让人给拍下那种尺度的照片,我说他也够没脑子的。”
我笑:“娱乐大众有什么不好?让你我这样的单身大龄未婚女青年流流鼻血什么的,也是功德一件。”
谈话既然已经变得如此低级,自芳也毫不示弱:“没想到他身体那么好啊,居然一晚上转战了好几个。我们社里的记者跟我说,都是真刀实枪的。”
我听着她的“真刀实枪”之妙语,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自芳却长叹:“好在你也不喜欢他,不然这可够我麻烦的,非得把耳茧子磨起来不可。”
我说:“是啊。好在我有先见之明。咦?你不是一直都是他的亲友团吗?”
“现在也是啊。”自芳一点儿也不含糊,“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怨你,怪不得他。哎,你说话怎么鼻音那么重,没哭吧?”
“哭你个头!我刚被你叫醒,正困着呢。”
自芳识趣地挂了电话,我又回去接着睡。睡到中午起来,好好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出去看报纸。
那样熟悉的身体和面孔,却躺在别人的怀抱中。
一个个女人看过去,有一个是我认识的,那个“肤如凝脂”的女二号。我又忍不住笑。除了笑笑,还能做什么?
昨天晚上听到他说分手的时候心里是迷茫了一瞬间的,毕竟,他是我第一个男朋友。可是随即我就用理智强硬地说服了自己,到底这也算是个相对正确的决定,比我继续欺骗下去要好得多。至于心痛,我此时只觉得麻木,还来不及有什么感觉。昨晚在傅辉怀中第一眼看到他时,我狠狠心痛了一下子。后来,就麻木了,一直到现在。
一夜大雪之后今天到处都是一片白。所有的肮脏混乱,暂且都掩住吧。
吃过午饭,忽然就有些不放心,很想打电话过去问问他的情况,劝劝他注意身体,又觉得不合适。我这才觉得,其实最伤心的瞬间,不是听到他说分手,而是看到他那么凌厉的痛苦。我真没想到他这么认真。到了后来他说分手那一刻,我反而已经心安一些了。
犹豫了一阵,到底没压住自己的担心,我打电话给小欢。小欢听到我的声音,像遇到救星一样,急急问我:“你们究竟怎么了?”
我说:“我们分手了。”不是他说的“我们分手吗”?
小欢似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该安慰我还是该继续她要说的话。我说:“我没事,你说吧。”
小欢得了我的指示,万分痛心地跟我讲述:“今天他一早来了,对谁都脾气不好,眼睛里全是红丝,显然昨夜没睡好。”说完这话又觉得暧昧,尤其是在大家都已看过报纸的现在,只好又补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他看着很让人心疼。他一来就跟导演说要拍失恋那一场,导演于是改了计划,哎呀,一早晨哭得昏天黑地,我都怕他眼睛受不了。结果中午又跟导演说,下午拍亲热戏。本来我们都跟导演谈过取消了,现在又全加回来补拍。就算你们俩吵架,也不用平白给自己加那么多工作量吧。”
我轻轻纠正她:“不是吵架,我们分手了。”
小欢不语,我说:“他喜欢怎样就怎样吧。现在这些都还好。如果以后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他要做什么出格的事,麻烦你告诉我。”
小欢答应了,我便放心地挂了电话。
欧阳昕在早报娱乐版上整整闹了一周。一周后的那个早晨,我什么也没看到,反倒有点奇怪。
自芳的电话一早过来,我提醒她:“小姐,现在才九点半,要不是我今天碰巧起得早,你会吵到我的。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值得这样大惊小怪?”
她说:“是啊是啊,不好意思,我也是万不得已。”我听她口气这么软,反倒真正开始担心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说:“其实没什么事,我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做错一件事……昨天晚上欧阳昕忽然来找我,大半夜啊,我当时脑子有点糊涂。”我叹气:“你们俩上床了不用说给我知道。”
她大怒:“你不要乱说!他只是来问我件事。他问我那天晚上我们在‘宣元’有没有出什么事,我说好像也没什么,除了倾倾被调戏也就没别的事了。我还把那天我们聊天谈起他,你掀起衣服炫耀身上吻痕的事情也说了。”我立刻纠正她:“不是炫耀,是控诉。”她叹息:“我还不是看他那么失魂落魄的样子,想安慰他一下么。我可是特地没有告诉他傅辉为你出头的事,结果他还是一下子丢了魂儿似的,随即我就意识到我可能说错话了。”我赶紧答:“没说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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