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写他,右手写爱by楚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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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写他,右手写爱by楚妆-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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铱艘话俣鄊ile来看你啊……好吧,我现在过去。Maple Road 15号对吧?我认识那里,你等着。”
Jenifer挂掉电话:“她搬家了,离这儿不远,我们一起过去吧。”
欧阳昕在后面跟车走,看见前面Jenifer开得飞快,不由默默想:不知道她现在的驾驶技术如何了。
果然很近,十多分钟就到了。六斤先冲进院子,她扑到院子里正在浇花的女子身上:“Aunty,我想死你了!”那女子年纪并不轻,却在这新鲜空气中保养得很好。欧阳昕坐在车内看着她,只觉还是七年前的模样,眉梢眼角添了些痕迹,却只让她更加美丽和谐。
Jenifer下车走过来:“一起进去吧。”
欧阳昕对她说:“我不进去了,谢谢你带我过来。”
Jenifer倒有些惊讶:“为什么?既然来了。”
欧阳昕摇摇头,问了一句:“他们两个还好吧?”
Jenifer顿了一下,想想该怎么回答,然后说:“算好吧,除了不一起睡觉,其他的跟一对正常夫妻也没什么区别。”说着朝他眨眨眼笑起来。
欧阳昕有点奇怪,他并不觉得嘲弄一个身有残疾的人是多么好笑的事情。所以他没说话,只是调转车头离去。Jenifer进门:“沈倾啊,今天这个人好奇怪,跟我一起过来看你,却没进门就走了。”那女子停住水龙头皱眉:“谁啊?你别给我领强盗进屋,做了记号回去叫同伙去了。”Jenifer真有些害怕:“可是他很帅啊,不像强盗。”
沈倾愣一下,疾步追出门外,前面的车正在转弯,一只手从车窗伸出来挥一挥就不见了。
沈倾锁着眉头回到院子里,Jenifer还在担心:“是强盗吗?”沈倾笑笑:“不是。都是杨松惹出来的麻烦,还害得我匆忙搬家。”
杨松从门内走出:“好好的干吗又说我?”
沈倾嗔道:“还不是你,把我写的东西乱寄。”杨松皱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放不开,东西写出来就是要给别人看的,君子坦荡荡。”沈倾不悦,没说话。
Jenifer赶紧帮他们调解:“那人还问我你们两个好不好,我说你们就跟正常夫妻一样,除了不一起睡觉。”说着大笑起来。
沈倾瞬间脸红:“别胡说。”杨松也点头:“我们情同兄妹,不是你这种小人能够理解的。”
Jenifer被两人夹击却毫无败象:“我怎么没见过天天在一起的兄妹啊。”
杨松回敬她:“就算是恋爱,也是柏式恋爱,你这没读过哲学的人,整天就读你的《太平广记》去吧。”
Jenifer正要继续反驳,以专业身份跟杨松辩论一下,《太平广记》不仅有小故事更有大哲学,却看见沈倾面色沉郁,她忍不住就问道:“怎么了?难道那人是你的追求者,被我给赶跑了?”
沈倾摇头:“我避他唯恐不及。他是我前的男友。”
Jenifer大惊:“这样的男友你都能让他跑掉?你有没有长眼睛啊?!”接着又感叹,“他连一句话都没跟你说就走了,真是典型东方男人的浪漫情怀,跟东晋的王子猷一样。唉,而且人家还长成那样,我说沈倾你可也真不是一般的心肠,这样的人都能舍得他走,可叹我这么多年还就是没看出来你这么狠呢。”
沈倾垂头:“当时是为了傅辉。”不知是不是因为想起了傅辉,她眼中落下一滴泪来。
杨松急忙走过来揽住她:“别想了。你该知道,傅辉现在是希望你快乐的。你要是整天这么哭哭啼啼的,他在另一个世界肯定不会安心。”
沈倾点点头:“谢谢你一直以来照顾我,可是Jenifer说得也对,我们毕竟不是正常夫妻,你该去好好成个家。”
杨松皱眉:“我又不是没成过,现在对爱情这回事很失望,宁可一个人过。”
六斤没听明白,抬起头来问妈妈:“爱情是什么东西?”


第三十章


“五一”假期到了。欧阳昕如往常一样,带了常静远赴江南去探望沈家二老。他早已在与沈倾的婚礼之前就改口称二老为父母,一直保持了下来。常静的父母在国外定居,偶尔他们会在圣诞节期间去看望一下常静的父母,大部分国内的节假日都还是到沈家。
沈家两个女儿,大女儿婆家在A城,二女儿七年没有回过家,二老冷清得很,自然是很欢迎他们两个。常静是个很懂事的人,二老越来越喜欢她,直感叹自己没生出这样的女儿来。
只是,欧阳昕从不在沈家过夜,再晚都要出去住。
 沈家三个卧室,除了两位老人那一间,到处都是他的回忆,所以他连进都很少进去,只在厅内活动。
到达时已是傍晚,如同他七年前来的那个傍晚一样。那天他从何自芳那里得到倾倾的住址,一路开车过来,到达时肩背生疼,可是心里却乐开了花,兴奋得一夜都没有睡好。而今日,他只是伸个懒腰,在椅背上靠了一会。
常静立刻体贴询问:“累了吧?长途开车就是累人,下回叫司机开好了。”他摇摇头:“我就是司机。”说完忽然笑了一下。
常静已经很久没见过他笑,高兴地一手拎着礼物,一手拉他上楼。
二老等候多时,饭菜都在桌上。
沈伯伯是文科出身,一应文人“恶习”都俱备,在家里没事就会听些老曲子怀旧,他到现在还没学会用CD机,所以还是用磁带,整一盘往往只录一首歌,这样他兴致来了可以反复听。今天听的是《秋水伊人》,已经有些掉磁的带子费力地找着谱儿,却依然找不太准:望穿秋水  不见伊人的倩影更残漏尽  孤雁两三声往日的温情  只换得眼前的凄清梦魂无所寄  空有泪满襟几时归来呀  伊人哟  几时你会穿过那边的树林那亭亭的塔影  点点的鸦阵依旧是当年的情景……欧阳昕一进门就愣了一下,这首歌他是听过的。沈倾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常常担任他的语文教师,有次他的剧本有一句“我望穿秋水等你等了这么些年”,他问沈倾“秋水”是什么意思。沈倾当时就抓狂:“跟你们编剧说改台词!总有人喜欢给第一人称用‘望穿秋水’,那也得看自己眼睛长得够不够好看啊。”然后她看看欧阳昕的眼睛,那时他真是年轻,眼睛清澈明亮,当真如秋日天高气爽时纯净的一潭碧水,于是沈倾只好说:“算了,你就这么念吧。”说完就亲亲他的眼睛,找出这首歌来放给他听,而且还这样跟他解释:“比如说呢,有天我不理你了,你怎么都见不到我,又很想我,就是这句,‘望穿他盈盈秋水,蹙损他淡淡春山’。就是这种带些哀怨又夹杂着明怨的相思感觉。”欧阳昕没管她什么“哀怨”与“明怨”,只是反问:“那你不想我吗?”沈倾叹气:“我想是想,可是我没有秋水眼跟春山眉啊。”
沈家父母看见欧阳昕愣在那里,忙关心地询问:“累了吧?”
他这才缓过神来,急忙说:“没有,就是惊讶这么一大桌子菜。不是说过不让你们准备了,我来做不好吗?”
沈伯伯笑意盈盈:“老婆子想展示一下她的手艺,看看师傅是不是满意了。”
欧阳昕赶紧落座,每样尝一筷,然后说:“确实不错,我不是老早就说过了,妈现在做得比我好多了。”常静更是塞了满口,指指自己嘴巴,表示说不出话。
沈妈妈嗔了他们两个一眼:“骗谁啊。头回做的时候,我还真以为不错了呢,问老头子他不敢说,问倾倾她就跟我打马虎眼,后来倾倾走得远了,不怕我了,有次在电话里跟我说,我那次做得实在糟糕。”
沈伯伯赶紧安慰老伴:“也没有那么差,那是她胃口被养刁了。”
沈妈妈哼一声:“我看她现在跟谁刁去!你这个女儿呀,容貌没能随你,脾气却随了你。她去英国的时候我本来挺高兴,后来才知道是去读什么文学,我那时就说过,她可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沈伯伯为自己辩护:“读文学有什么不好?小静就是读文学的,我也是读文学的,倾倾的文笔都是遗传自我。”
沈妈妈继续挤兑他:“是,她现在天天都在写英文,都是从你这古典文学遗传来的。”
正争得不可开交,敲门声响起。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常静,她盯着门不说话。
沈伯伯走过去打开,门外冲进沈澜澜,她如今已有些发福,可是还依旧养眼,因为她身后总是跟着宝贝儿子韩林。韩林如今是标准帅哥一枚,十八岁的好年华,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
沈妈妈惊叹:“哪阵风把我这女儿吹进门了?不用去你婆婆家了?”
沈澜澜手也没洗先就着老妈的筷子猛吃了几口,然后老实交代:“我是出差,正好路过。”
沈妈妈继续嘲讽她:“出差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看来是原本就没打算来,过家门而不入,我这女儿养得真值。”
沈澜澜无奈:“我是没办法,这次去C市出差,倾倾交代我去看看她公公婆婆,让我最好住两天陪陪他们,还托我带了一笔钱过去。可是二老正好第二天要出门,他们两个现在潇洒得很,世界各地到处旅游,所以我就赶紧离开了,这不正好就有时间来看看你们了。”

沈妈妈叹气:“倾倾还挺念旧。”她忽然想起什么,问欧阳昕,“听说你去过美国看她,她那里怎么样,生活还过得去吧?这孩子有苦不说话,我们还真的有点担心她。”欧阳昕尚未回答,沈澜澜却叫起来:“你跑到美国去看她?真有你的!那你肯定已经知道傅辉过世的事情了,对不对?她怎么还交代我要瞒着呢。”
一语落下,无人接话。
沈妈妈直朝她丢眼色。
欧阳昕目光里全是惊异。
常静的脸色黯淡下来。
韩林毕竟还小,怨了他妈妈一句:“你怎么乱说啊,阿姨那天吃饭时一再交代你要瞒住两家人,一家是她公婆,一家是欧阳叔叔,你在那边就差点说破。”
这话说完,却是连沈家二老都惊异起来:“林林,你跟阿姨一起吃过饭?”沈澜澜即刻拉住儿子的手,断然道:“没有,他记错了。”
沈倾和欧阳昕在一起的时候韩林年纪还小,不大懂得,他只知道两人差点结婚现在却已经分手,一直不明白背后的微妙关系,所以说话没有顾忌,毕竟阿姨也有点糊涂,没能交代得处处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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