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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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下堂-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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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君正也道:“王爷能替臣等考虑,臣等感念万分,但国事为重,儿女私情暂且可置于一边。况且天下未定,臣想六王爷也未必就敢屠城。”
随即一众人等站起来高呼:“臣等誓死效忠王爷,恳请王爷即日发兵,清君侧,定天下。”
费耀谦跟着站在一众人中间,唇紧抿,一声不吭,他连装装样子都不屑。
梁轩挥手叫众人坐下,道:“卿等一番苦心,本王不敢辜负,明日拔营,我们进京。”又讨论了些军务,梁轩便挥手叫众人退下,自去后面歇息。
费耀谦随着人流往外走,陈卫碰了下他的肩,道:“费兄,一会喝两杯?”
陈卫一向不羁随性惯了,又兼嘴下无德,人缘并不好。费耀谦和他平日里见了面也不过点点头,并没深交,他主动找费耀谦喝酒还是头一次。
费耀谦丝毫不给他面子,摇头道:“王爷三令五申要整肃军纪,非常时期不可酗酒,陈大人,费某得罪了。”
陈卫不以为忤,改口道:“喝酒也不过是个由头,你既不喝,要不改成喝茶得了。去我那。”不由分说,带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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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写的真是让人失望,种种惨败让俺没有动力再继续了,唉,种种不如意啊。



168、不疑

费耀谦看了看陈卫的背影,没事人一样踱了出去。陈卫一回头,见费耀谦不远不近的跟着,微微绽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更是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的驻地而去。
不一回,费耀谦也跟了来,陈卫早就沏好了茶,抬头招呼:“坐吧,这里没有外人,就你跟我。”
费耀谦也不客气,坐下执起一杯茶,闻了闻道:“这是什么?”
陈卫不无得意的笑道:“猜猜?”
费耀谦摇头。
陈卫不卖关子,道:“我祖父性喜爱茶,不论是红茶还是绿茶,都很有他自己的心得……”
费耀谦也不追问,听陈卫慢慢的说着往事。
“人越老就越固执,到后来祖父索性在府上开辟了一小块地,专门从南方淘涣来的茶树。大家都不看好,说是南方的不知名的茶,到北方来未必能长出相同的茶叶来。可是祖父不听,每日里辛辛苦苦,就伺弄着他那茶园,谁也不许插手。春去秋来,那一片茶园里的茶树竟然都活了下来。第二年春天,长满了细嫩的叶子。谷雨时节,祖父将茶叶摘了,一叶叶一片片,亲自拿了晾晒,炒干,烘烤,收拾起来准备留着自己慢慢的喝。”
费耀谦慢慢的抿了一口茶,却眉头迅速拧紧,几乎要把口中的茶吐出来。好在他出身名门,自小受过的礼教不允许他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来。
他强忍着,慢慢的把茶咽了下去。茶是苦的,停留在口腔里面,长长久久,竟似怎么也消失不掉。
陈卫就似完全没看到费耀谦难看的神色,自顾自的往下说:“可惜祖父年岁越大,身体越不好。一场春寒,他中了风,就此躺下去,再没起来。”
费耀谦神色动了动,看一眼陈卫。这个昔日京城的纨绔子弟原来也有这样温情的一面,当年谁不知道他是陈家最不长劲的,这两年却劲头突起,如今也能带兵打仗了,也亏得是陈老候爷铁了心要把他送到西北去。
费耀谦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一开口,淡淡的苦涩也流泄出来,被空气浸染,似乎更苦了。
陈卫苦笑一声,道:“是,人之常情,我没什么看不开的。京城传来的消息大打折扣,听到你我的耳中,早就削减了十之七八。你可知道现在被吊在城门的人质是谁么?”
费耀谦听闻这话猛的抬头,问:“谁?”
他不是没有自己的人,可他不想听到这些消息。既然四王爷召他出城,他只得出京,毕竟他们是姻亲关系,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开。
与其听到这样挖心挖肝的消息,不如不去打听。
陈卫抿了一大口茶,神色没有一点变化,竟似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苦涩。他缓缓的道:“是我娘。”
费耀谦手里的茶杯没拿稳,当啷一声落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卫,几乎要脱口而出:“”不可能。
怎么可能,梁熠会拿妇孺开刀?
可是陈卫实在没有拿自家人开玩笑的理由,也没有撒谎的必要。这是真的。费耀谦一时说不出是厌恶还是痛恨。
陈卫抬头朝着费耀谦笑笑,道:“当初你我是一道出城的,现在,我怕是要不辞而别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无可厚非,不管他是否想着在做决定的时候是否要伤害了谁,只要他肯承担后果,费耀谦尚能当他是君子。
陈卫无缘无故不会把他临阵脱逃的消息提前透露给自己。与其说他是想试探自己是否会出卖他,不如说他更想自己替他打埋伏,让他安安全全的回到京城。
费耀谦淡淡的道:“这是你的事,为了你和你的家人考虑,你实在不该和我提起。”
“找你,是因为……”
费耀谦忽然起身道:“你的茶很有特色,费某有幸能得以品尝,感激不尽,我还有事,告辞。”
他不给陈卫再说下去的机会,仿佛心里已经预知了结果。毕竟,事实就摆在面前,不过隔着一层纱,他是没有勇气亲自去揭开真相的人。
这会儿他十分痛恨陈卫。这小子就是个口无遮拦的人。他怎么就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口无遮拦呢?谁给了他口无遮拦的权利?他就活该倒霉在这口无遮拦上。
从来不背后论人是非的费耀谦,终于按捺不住说不上是愤怒还是什么别的情绪,头一次在心底诅咒起陈卫来。
陈卫头都不抬,只是横扫着地上的水渍,缓慢悠长的声调像是琴弦上发出的优雅、从容的乐音:“我听说,有位女子看不得新皇如此残忍,情愿以身代人,替京城中的老幼妇孺受此**,而这个女子,就是尊夫人:米素言。”
费耀谦觉得这三个字就是索命的喉符,将他硬生生的拉曳在原地,想要拔脚,却如同吸附在了地上,怎么也迈不动腿脚。
整个人又像浸在冰冷的水里,又痛又寒,嗓子如同堵满了冷硬的石头,竟是一声音都发不出来。
陈卫从后头追上来,手拍在费耀谦的肩上,道:“费大人,虽说传言你们夫妻感情不睦,但念在米小姐对你痴情如昨的份上,你总不会置她生死于不顾?”
费耀谦呵笑了一声,道:“人各有志。”
陈卫吸了口气,道:“原来你这般负心薄幸,难怪,米小姐会另投明主。”
话中有话,费耀谦回头,眼睛一眯,冷冷的道:“陈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兜兜转转又何必?”既不是陈卫的风格,他也不耐烦在这跟他耗下去猜谜语。
陈卫咳了一声,走回原地坐下去,道:“也没什么,你既然都不在乎,可见传言是真的。听说新皇登基没多久,就见到你家夫人盛妆入宫,第二天才被送到城门。依我看,未必是真心实意的替你我的家人解难,应该是她和梁熠合伙演的一出戏……”
费耀谦只觉得脑子嗡了一声,一股浊气直冲脑门,险险的就要把骂人的话说出口了。他勉强咽下一口唾液,只觉得喉咙生疼,却还是勉力一笑,道:“陈大人看得如此通透,为什么还要上当?”
陈卫不紧不慢的道:“理智是一回事,再怎么分析前因后果,是非对错,但一遇上感情,便统统溃不成军。我只有一个娘,亲情于我而言是现在唯一剩下的东西,所以我不能冒险错过。”
费耀谦漾起一抹很浅很淡的笑,道:“陈大人叫费某来是为着什么?该不会只是想请费某喝喝茶,听听你的家事,再被陈大人批驳一通说费某寡情薄幸,然后和你一道回京吧?不少字”
陈卫亦笑容满面:“费大人心思玲珑,果然不一般,陈某自知性子莽撞,没少得罪人,此一去只怕凶多吉少,若是费大人肯施以援手,他日陈某定当衔环以报。”
“不必了,费某自认没那个福份,陈大人,你既从京城出走,已经不孝,如今四王爷大事未成,你生怯意,先生离开,是为不忠,你曾说忠孝不能两全,但总还可取一样,现下你两难两弃,令人不齿,恕费某得罪。”
陈卫脸色一变,道:“费大人此话何意?”
费耀谦道:“有什么话,请陈大人自去王爷面前解释。”
陈卫一直追出营帐,费耀谦却板着脸不理不睬。陈卫又不好和他拉拉扯扯,只好低声下气的道:“费大人,你我同侍一主,彼此也算有些情份,你何必做事绝到这个份上?”
费耀谦和他没话可说,脚步一转,径直朝着四王爷的营帐而去。陈卫急了,道:“费大人,你也太小题大作了,我不过和你开个玩笑,你便想着借题发挥,到王爷面前中伤我,也太不厚道了吧。”
费耀谦冷笑:“费某不屑做中伤之事。”
陈卫道:“谁不知道你和王爷是姻亲,这么多人眼睛都盯着呢,你若此去,不消一刻就可传出来是因为你我二人言语不合,生出口脚,你公报私仇,借机去王爷面前诬陷我陈某。”
费耀谦停下步子,看一眼陈卫,二话不说,转身走了。
陈卫很无聊,他在这儿和这个无聊的人进行无谓的口舌之争就更无聊了。两个人的谈话,一人指证,另一个人辩解,闹到四王爷面前也是一场无头官司,不去也罢。
等到陈卫罪名落实再提也不晚。
陈卫盯着费耀谦的背影,淡然的一笑,转身回去,却见帐中早就立着一个人,正端着他刚泡的苦茶喝的有滋有味。
陈卫慌忙行礼:“王爷?”
梁轩嗯了一声,问陈卫:“他怎么说?”
陈卫苦笑,道:“他宁愿背负寡情薄幸之名,也愿意效忠王爷,他还要去王爷面前告发微臣……”
梁轩却端着茶碗,一动不动,半晌,眉心打了个结,道:“哦——”再没了下文。
陈卫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垂眸静立,难得的显出一点温顺来。许久,才听到四王爷问:“你觉得,这可是他的真心话?”
陈卫半晌,才咬牙说出四个字:“用人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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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劝降

陈卫陈大人的营帐里突然穿来了怦的一声巨响,在这寂静的有些过份的环境里显的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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