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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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下堂-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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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历史造成的,不是她想拯救就能改变她们的命运的,梅映雪或许有可恶可气可恨之处,可归根结底,她也不过是想好好活下去的普通女人。
就像她初到费府时一样,为了能够在这里立足立稳,她也一样动过心机,想过分宠。
那么,梅映雪的所作所为,其实是没错的。
费耀谦是这个时代典型的男人,他已经习惯了三妻四妾,更是习惯了对女人一惯的轻视,除了正妻之外所有的女人都是玩物,他并不觉得这涉及道德上的审判。
而自己呢?想要一对一的忠贞爱情,想要平定幸福的生活,自然也是没错。
都没错,可究竟是谁错了?
如果不错,为什么事态会落到这样尴尬的境地?如果没错,不应该是皆大欢喜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每个人都禀持着自己没错的观点,这件事,永远都无法公正公平的解决。
费耀谦的确可以强迫梅映雪接受这样的命运和安排,可是,扼杀她对生活生命的最后一线光明和希望,与杀死她有什么区别?
而自己,就是费耀谦的同党同盟,她默认他下杀手,她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她和他共同埋葬一个可怜的女人,她和他同是刽子手。
素言不想做一个圣母的女人,平静的接受梅映雪,可日到现在,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资格禀承着自己对婚姻和爱情要求的纯粹以及忠贞。
由己及人,她争,她不择手段,那是她的权力。至于自己怎么应对,那是自己的劝力。


251、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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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言放下了许多包袱,看定梅映雪道:“很抱歉,他是我的丈夫。”
就这么一句,轻悠悠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表明了她的态度:她不肯让。
梅映雪嘲弄的看着素言:“这算什么理由,他现在也是我的丈夫。”
素言不置可否,神情里的含意却带了些嘲弄。既然也是梅映雪的丈夫,那么她和费耀谦之间的一切便是理所当然的了,何必求自己让一点分一点给她呢?
有梅映雪这样,说的理直气壮,偏生又做出一副楚楚可怜之态来的人吗?她自认为争的大言不惭,又何必做此屈人之态?
梅映雪恼羞成怒,道:“米素言,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还。”
越说越无理了,素言站起身,道:“我听见了,不过我不这么认为,你想说的想必说的差不多了吧?不少字我不留你,却也不会撵你,随意。”
看着她袅娜而去的背影,梅映雪气怒交加,却又是说不出来的挫败。她想如果换成她自己,是永远也做不出素言这种气度来的,这米素言就是有本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做到这种云淡风轻的地步,真真是气死人了。
说她不在乎费耀谦吧,可她言辞肯定的说了不会相让。那这种超脱和潇洒,便是本性使然了?
不说别的,光是气度上,她梅映雪就输了一筹,还提什么别的?
威胁发狠的话憋在喉咙里,再被气息上下翻涌,最终打压回去,这胸口就闷的生疼。
梅映雪抚着胸口,泪流了满脸,只觉得这一场仗输的真是冤枉,可又没处诉冤枉,就成了现在这种状况。
不要说她真的搅的费家不宁,只怕费耀谦和老夫人压根不会给她这个机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其实也不算,她不应该揪着素言说这些话的,应该同费耀谦说。
明日初一,后天初二,梅家就会派人来接她回娘家暂住。这一暂住,十天半月可,三五个月亦可,就这样不冷不热的晾上一段时间,只怕不只是她自己,就连京城所有人都会明白费耀谦对她无意。
到时候……
梅映雪深吸一口气,心口越发的闷痛,可是偏生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如今和费耀谦,看似只一墙之隔。
再吸一口气。梅映雪反倒笑了:她在这伤春悲秋是没用的,既然所有人都指望不上,那便只有指望自己。
她转头看向绿柳:“去,温一壶酒,再备几个菜。老夫人和大爷刚才都没吃好……”
绿柳便转身出去准备。尽管梅映雪已经不再负责府中事务,说话还是有几分余威的,不一会就有厨房的厨娘炒、炖、翦、炸,整治了一桌精致的酒菜上来。
绿柳提着食盒进来,梅映雪还一个人坐在那发呆。酒阑人散,屋里只有一桌的狼籍陪着她,一颓一艳,更显的年华少女增添了几分伤情。
绿柳眼睛一酸,差点滴下泪来,心中只为大*奶报不平,恨不能替她做点什么,只要她能绽出一点笑颜,露出这个时候她该有的幸福神情来。
梅映雪回神,朝着绿柳嗯了一声,勉强露出点笑来,道:“你做的很好,绿柳,你跟我这么长时间了,以后……”没再说下去,伸手从头上摘下一枝金嵌玛瑙的簪子来,交到绿柳手上:“我能给你的,一定都给你。”
绿柳不接,挣着要缩回手:“大*奶,您别这样,奴婢知道您现在日子难过,可是……以后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梅映雪拦住她的话头,道:“你不必劝我,我都明白的,你拿着吧,也算是这一年你在我身边的辛苦,当作个彩头。”
绿柳只得接了,却听梅映雪伸开食盒,忽然道:“绿柳,我记得我那有一只九鹤梅花壶的……”
“哦,您来前吩咐过奴婢,在这呢。”绿柳果然拿出一只小巧的酒壶。
梅映雪吩咐:“把这壶酒倒进去吧。”
绿柳迟疑的望向梅映雪:“大*奶,您这是……”
梅映雪不吭声,抿紧唇坚持的看着绿柳。绿柳知道梅映雪不会改变主意,便垂了眸子,去把壶中的酒倒换了过来。
老夫人有点倦了,打了个呵欠,用帕子捂了,忧心忡忡的看一眼费耀宗。他睡的还算平稳,低低的打着鼾,想来是没事了。
费耀谦道:“娘去歇着吧,若是不放心,我不阖眼也就是了。”
老夫人叹口气:“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去年的时候,还在一起玩牌呢,今年却是坐都坐不稳了。算了,现在什么时辰?”
素言这会进来,递给老夫人和费耀谦一人一杯浓茶,道:“还有一刻三更,若是娘累了,就早些歇着。”
老夫人含笑看他夫妻二人一眼,道:“你们两人才回来,正是该好生歇着的时候,却还要让你们辛苦……”
费耀谦道:“娘这是什么话,我们急着赶回来,就是为了一家人聚在一起过个热闹祥和的年,像这样团坐在一起守岁,也正应了景。我平时就羡慕小门小户,人虽小,可是彼此没有芥蒂,也少了许多闲事,现在我们倒有了这么点意思了……”
老夫人安慰的笑笑。这个大儿子,从来不会说好话的,现在也知道安慰人了。这些改变,都是素言带来的么?
她倒是觉得,这夫妻两个,感情更瓷实了,也离她都更远了。
三个人坐着说话,这会梅映雪提着食盒进来,笑着道:“老夫人,天晚了,我怕大家都饿,就叫人整治了几个酒菜……”
老夫人不自禁的捧起了心口部位。晚饭吃的就够油腻的了,这会虽然肚子空,却是不想再吃什么。但梅映雪的一番心意,又不好就这样拂逆,便笑着看费耀谦:“我倒还好,你该饿了吧?不少字难得映雪这分体贴细腻,都坐下吧。”
素言脸上没什么不满,只有淡淡的笑。
梅映雪以这样的方式插入进来,又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倒是很让她佩服。
素言帮着摆桌子,布置碗筷,拿了酒杯,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荤素搭配,也是一番用心。
费耀谦晚饭没吃好,这会倒是真饿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便朝着梅映雪一点头,道:“别生分了,一起坐下吧。”
得了他的首肯,梅映雪俏脸嫣红,娇艳异常,投递过去的眼神也格外的水润,含情脉脉,说不出来的楚楚动人。
费耀谦倒是习以为常。如果梅映雪把他看成稍为有点美色就能把他迷惑住,也未免太小瞧他了。
以他的身份,见过太多美艳的女子,只要不是他的妻子,都可以算在娼流,他还没下溅到随便看几眼就想做什么的程度。
一时又觉得梅映雪实在是个不小的障碍,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次次如此,素言总会体会得到,与他再生了嫌隙,就得不偿失了。
刚巧老夫人也才说到,京中风波稍定,也该让梅映雪回家暂住些时日。
梅映雪伸出纤纤素手,执壶斟酒,自己径先举起来,朝向老夫人:“老夫人,映雪敬您一杯,祝您福寿绵长,身体康健。”
老夫人笑着道:“难为你有心,这么些日子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总之我是拿你当媳妇待的。”说完两人各饮一杯。
接着梅映雪便来敬费耀谦:“大爷,你对映雪的照拂,映雪一直铭记在心,无以为报,只能暂借这一杯薄酒,还请大爷不要推辞才好。”
费耀谦也就端起了酒杯,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梅映雪执着杯子,看着费耀谦爽朗利落的动作,眼神黝黑,就多了层意味不明的神色。
见他放下酒杯,素言已经夹过了一筷子菜,柔声道:“别光顾着喝酒,也吃点菜,免得胃难受。”
梅映雪看的异常刺眼,手指紧紧攥着酒杯,就直接递到了素言面前:“素言妹妹,我也敬你一杯,论理我该叫你姐姐才是,以后还请你多加照拂。”
素言不肯接杯子,只略微往后仰了仰身子,似笑非笑的道:“照顾是应该的,再者我心力有限,还是娘和大爷出力,再者我身子弱你也知道,这酒是大忌,太医嘱咐过不能饮酒,因此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领。”
梅映雪就那么直直的端着酒杯,道:“太医的话自然要听,可是略饮一两杯也无妨,不然一口也好,不然可就真是瞧不上我这残花败柳,凭白污了你这世家贵妇的名声?”
越是这样,素言越是不肯喝。她没来的由的就更加厌恶了这壶中酒,索性笑也不笑了,歪着头看向费耀谦:“我喝了酒便会心口疼,着实不能喝。”
费耀谦待劝素言息事宁人,可是看素言的眸子里带了些嘲弄的俏皮,一时又觉得不该强她所难,便安抚的看她一眼,接过梅映雪递过来的酒杯道:“我替她喝吧。”
梅映雪的神色一暗,就这么一瞬间,费耀谦已经将这杯酒也饮净了。
老夫人装作看不出这酒里的剑拔弩张,招呼着梅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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