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朵朵要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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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朵朵要争宠-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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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招过后,夜长留玩腻了一般,幽幽的叹了口气,长腿无声无息横扫而出,脚尖与黑衣人手中匕首轻触,走势轻灵却力道沉重,砸的黑衣人生生一晃,匕首化作一道寒光,身不由己的抛弃主人脱身而出。

黑衣人那一身黑衣此时已经被划得破破烂烂,比之街上的乞丐也不遑多让,血色浸在黑衣中,若隐若现的看不分明,他神色一凛,强撑了一口真气,正待去拿藏在身上的第二把吴钩,夜长留手腕一拧,寒铁唐刀穿柳拂花而回,正正架上黑衣人的颈项,只待轻轻一抹,就此了结了这场争斗。

黑衣人顿时停了手中动作,心中一冷的同时干脆利落的闭了眼睛,毫不畏惧的等待死亡。

他是端王千岁的死士,死不过是分内之事。何况他纵万死亦难报端王恩情之万一,此时性命飘摇朝不保夕,却只恨自身学艺不精,在夜长留面前丢了端王的面子。

这样想着,他便冷硬的开了口,分明不把脖子上削铁如泥的利刃放在眼中:“属下不过是隐卫中微末之人,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死不足惜。”

夜长留侧头看了他一会儿,好笑的眯起凤眸,唐刀铿锵入鞘,被她随意的扛在肩上。

“你……夜公子去哪!”黑衣人悚然一惊,瞪圆了一双眼睛追随着夜长留的背影,方才那场生死斗太过惊才绝艳,令他顷刻间忘记了夜长留大概可能只是端王面首这样尴尬的身份,身不由己的对夜长留这个人产生了深入骨髓的敬畏。

“不是端王叫我回府?那就回罢。”

翌日一早,夜长留昨夜活动了筋骨,感觉心旷神怡,连端王看着都不那么欠揍了,若无其事的伺候着端王大爷洗漱完毕,坐了端王府的轿子上了早朝。

早朝过后,端王继续回府去搞他那些密谋,夜长留绝无商量余地的坚持留下,把端王府的轿子打发了回去。

紫衣端坐在御书房中,低头批示奏折,时不时抬头看房门一眼,奇怪夜长留为何还不前来。开始还能摆出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时间一久,就连奏折也没了批示的心思,想着自己与夜长留已经近十日没有单独来往,虽然明知夜长留绝无生这种气的小女儿情态,却还是情不自禁的焦急心慌。

而且明明清楚夜长留没有这种拈酸吃醋、不爽冷落的小女儿情态,心中又有些难以言说的不满,想着难不成就算没有自己,夜长留也一样风流倜傥,不爽的心情就更加严重起来。

正当此时,夜长留推门而入,正看见紫衣貌似全神贯注的盯着一张摊开了的奏折,神色有些愤然,提笔悬在半空,许久都没翻过下一页。

七日已过,情蛊的效用立刻更加鲜明起来。

夜长留皱眉揉了揉额头,见到紫衣的喜悦还是令她弯起了唇角,奇怪自己方才还恨不得让端王有多远滚多远,分别不过片刻,又如此不由分说的‘想念’了起来……

紫衣从奏折中抬起头,多日来第一次真心愉悦的舒了口气,下意识的立刻把方才的不满抛到一边,起身迎了上去,明黄的袍角拂过御书房内的白玉地砖,开口想问对方有没有想他,又想说‘我总是很想你的’,两句话在舌尖打起了架,最后又想起之前二人独处时那堪称销魂的一夜,不由自主的红了脸颊,那两句话竟是一句都说不出口了,只能轻笑道:“长留……你……怎么才来?”

原本夜长留是要来与紫衣辞行的,虽然端王百般阻挠,但仍未成功。

可一见紫衣如此,夜长留先前预备好的话亦是一句都说不出口了,情蛊在体内翻江倒海的闹腾,疼的夜长留在袖中握紧了拳头,也只逼出了她一句实在谈不上绝情的话语:“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紫衣顿时笑得双眼弯弯,专注而长久的凝视着夜长留,见夜长留凤眸狭长,唇角含笑,还是那样温存流转,只是眸光黯沉,流水澹澹,总有些不祥的意思……紫衣心中一惊,未等开口,就听夜长留神情木然的与他辞行。

唇角的笑意僵硬起来,紫衣若有所思的转身做回桌前,照例习惯性的握住了纸笔,才觉出平静安心,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左手在袖中握成拳头,含笑开口:“是我不好,这段时间没能陪你,要去多久?三天可够?”

夜长留抬眼看他,万语千言凝在舌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欲言又止的不发一言。

“七天?”紫衣微微蹙起了眉头:“……十天?半月?”

夜长留依旧不语。

“该不会是一个月吧?”紫衣紧紧皱起了眉头,手中狼毫毛笔许久不动,在奏折上凝成了一个漆黑的墨点,他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笔,认真的审视着夜长留的面无表情,将这当成了一种无声的抗拒,修建圆润的指甲刺入手心,心中惊慌无比,像是应证了某个许久以来一直深藏于心的猜测,面上却越发温柔似水:“我知道让你久在京城,无趣得很,但是一个月真的不行……而且,轩辕兄和楼公子都不在京中,你要同谁去?”

夜长留淡漠道:“端王。”

长留天下 第二十七章 若如初见

紫衣登时一怔,放下手中毛笔,抬眸看向面无表情的夜长留,觉得这个答案实在出人意料。

监视夜长留的人既然可以排成一队,来路自然也是五花八门。紫衣感觉这个方式并不太妙,而且有触及夜长留逆鳞之嫌,便吩咐手下人全部节省了工作量,很有节制的只是每日汇报一下夜长留去了什么地方即可。

所以夜长留这两天与端王混在一起,他也是清楚的,只是他政务繁忙,再加上夜长留与端王惯有嫌隙——前些日子还磨刀霍霍的准备向端王的亲娘舅下黑手,也就没有当回事情来看。

再说端王和夜长留的不和乃是缘自二人性格习性,堪称不可调和,更是紫衣亲眼目睹,怎么一晃眼几天未见的功夫,夜长留就这么坚决的变了心呢?

夜长留一贯风流却不下流,万万不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何况二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即使事到临头,紫衣私心里仍是不肯相信的,可摆在眼前的事实又由不得他不信。

片刻令人窒息的安静后,紫衣欣欣然起身,直视着夜长留的眸子,意味深长道:“你想陪端王去犒赏三军?……假如这样的话,可就算是归期无定了,你要我一直等在这皇宫中么?”

夜长留眼波一闪,仍旧是个不为所动的模样。

紫衣抿了抿唇,眸底掠过一抹冰冷,他是很不愿意给夜长留看到他不同少年时的另一面的,可眼下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强笑道:“端王必须死。”

见夜长留不答,紫衣神情和缓了下来,上前将夜长留拥入怀中,尖尖的下巴抵在对方肩窝,一动不动的站了许久,直到夜长留自发的身手环上他的腰肢,才慢慢地松懈下来。

二人的距离近在咫尺,正是个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氛围。夜长留额前的发丝被紫衣温暖平和的呼吸吹拂着,她安静的闭了眼睛,享受此刻难得的安宁,那点麻痒却从脸颊上自发转移了一般,不远万里的顺着脖颈慢慢滑下,一直滑进那被端王占据的心中。

紫衣做了太子之后,以前的衣物都抛弃不用,是以夜长留环住紫衣时才惊觉起来——衣服出自宫廷织造府,自然明白帝王想要英明神武的心思,合身之余特意拉长腰线,腰带处又镶金嵌银弄得繁复,过好的掩饰以至夜长留并未发觉紫衣的不同以往。二人又没有私下见面的空挡,只能在上朝时巧妙地瞥上几眼,不过短短几日,紫衣竟然清减了这许多,下巴尖的人生疼。

紫衣见夜长留放软了身子,是个迁就歉意的姿态,心中更是松懈两分,认为夜长留不过是一时迷了心窍——大概饿两天再打一顿后就能恢复正常。虽说方法是有的,他又哪里舍得夜长留去挨打挨饿,就只能兜了个温柔如水的圈子,放低了姿态去软化对方:“长留……我想你了,每时每刻都想,批奏折的时候、用膳的时候、就寝的时候……前日李公公还说我梦中唤了你的名字,你就一点都不想我么?”

紫衣放软了音调,努力恢复少年时的清朗声线,听在人耳中犹如万千柔软的羽毛,即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由得要留情再三。至于那不幸听得机密的李公公,在他一笑之后,早已成了黄泉游客,这点紫衣自不会说。

夜长留随着端王离开的心思本就并非出自自愿,又被紫衣如此温柔多情的挽留,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走了。当下手指熟稔的拉开对方的衣襟,毫不客气的钻进那雪白的亵衣,惹得紫衣无可奈何地移开目光,唇角的笑意却骗不了人。

那手指在紫衣精瘦的胸膛划过,引得紫衣呼吸急促,凝视着夜长留干渴的咽了咽口水,又落在那价值不菲的腰带上面,却迟迟不见其他动作……

紫衣顿感不妙,面孔有些发烫,心却已经冷了,他装着心急的模样,拉着夜长留去解自己的腰带,并且头一次发觉这繁复的腰带太过讨厌。

猛地,夜长留一把推开紫衣,神情肃穆冷漠,毫不迟疑道:“我要离开!”

二人间缠绵悱恻的气氛顿时凝固起来,紫衣微微一笑,心痛如绞的低头看着自己半解的衣襟,慢悠悠的转过身去整理衣冠,唇角的笑容仍是僵硬的挂在脸上,漆黑的星眸中划过千种情绪,最后又一一深藏——他如此匆忙的送上前去,丢了矜持礼数,换来的却是如此的羞辱。

夜长留却看都没再看他一眼,神情木然的转过身去,像是对眼前的一切都不动心,也漠不关心的转身离去。

紫衣微微垂下眸子,金袍玉带,气势凌人,他红唇微启,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

“长留,算我求你,不要逼我……”

夜长留恍若未闻,一心一意向前走去,直到手指搭上那朱红的门扉,刹那间火烛摇曳,一道冷光如练,彻底封住了她的去路。

紫衣左手持剑,衣袖长发无风自动,束起的长发松松的挽在脑后,露出一小段白皙的颈子,又原本就相貌不凡,竟生出两分刀锋美人般禁忌危险的诱惑意味,他却全无所觉,神情无悲无喜,眼中却注视着夜长留腰间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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