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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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乐无穷-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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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芝刚要老实回答,转念一想眼珠转转,反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丁思集也不防备她,答道:“公事,事关重大,十万火急。”
一听是公事,左芝心里头就不高兴了。她家死木头好不容易才休息一天,陪她出来谈谈情说说爱,怎么还要被那些破事缠身?讨厌的四季豆,不许你打搅别人夫妻恩爱!
左芝暗中不悦,表面笑容依旧,睁眼说瞎话:“沐大人他有事出京去了,要过段日子才回来。”丁思集一听好生惊讶:“出京?去了哪里!多久回来!”左芝耸耸肩膀:“他没说去哪儿,我也不知道。至于多久回来,这可不好说,快则半月,慢则半年吧。”
丁思集顿时耷拉下脸,失望道:“半月还好,可是半年……不能拖那么久,已经迫在眉睫了。”他不知为何忧心忡忡,兀自沉思了片刻,忽然正色央求左芝,“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
他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交到左芝手里,郑重其事地说:“我是通州洛水县令,不能在都城待太久。过几日我便启程回洛水,如果之后沐大人回来,请你把这封书信亲手交到他手上,务必要亲手交予!他见信便知原委,我话不能多说,否则也许会连累你……姑娘,通州百姓的生计就仰仗你了,丁思集先在此谢过!”
他神情激动语气肃重,说罢竟然要下跪。左芝吓得一把拉住他:“快起来快起来,别人看见了!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真是的,被人瞧见还以为我又随便欺负人……”
年轻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泛起绯红,丁思集有些赧然,讪笑着说:“一时情急失态,姑娘见谅。”左芝拍拍胸脯松了口气,有些嗔怪:“被你吓死了,动不动就要跪,又不是上坟扫墓。”话到此处她突然想起沐乘风大约要回来了,可不能让死木头瞧见这个傻瓜四季豆!
左芝急忙赶丁思集走:“那个四季豆,你肚子不痛了哦?那你走吧,我再坐一会儿,要等个姐妹喝茶叙旧呢。”丁思集见她是与其他女子相约,想到自己与她男女有别,于是便起身告辞:“那好,我先走了。姑娘,一切就有劳你了,在下感激不尽。”
再三道谢后,丁思集刚刚离开食肆,沐乘风的身影就出现在店门口。左芝见两人恰好擦身而过,悬着的心终于落下,飞快把信藏在袖子里,高兴地挥手唤沐乘风:“相公!”
走到街尾的丁思集此时脚步一顿,伸手入怀摸出一块手绢。被踩脏的绢帕早被洗得雪白,他叠好放入怀中已然好几日,就等着碰见左芝还她。丁思集捏着帕子刚要转身,忽然心念一动,又停了下来。
反正……也许过几日还要见面,倒是再还她便是。
他又一次这般想,于是把手绢放了回去,揣在心口窝的位置,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3╰)╮


☆、第十二章 妻开得胜

未及天黑,大都城家家户户都已在门口挂上灯笼,蜿蜒街道点缀着一盏盏灯火,宛如烛龙延绵。
左芝似乎玩兴还浓,牵着沐乘风的手往夜市方向而去。沐乘风慢悠悠跟在她身后,抬头一看天色,道:“晚了,回家罢。”
“去嘛去嘛,木头去嘛……”左芝亲昵地抱住他胳膊蹭蹭,撒娇道:“就去一会儿,我听说清河桥头有家蜜藕做得特别好吃,咱们去尝两块?”沐乘风凝眉,探手去摸摸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断然否决:“不行。”他一转身,不由分说拉住她回家。
左芝心愿未了便死缠烂打起来,蹲在地上不肯走,死死拽住他衣角:“木头,好木头,你就答应我嘛,我真的买了蜜藕就走……绝不多看其他东西一眼!我保证!相公大人,相公大人……”任她娇嗔卖乖,哪知沐乘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松口:“不行,回家。”
“不理你了!”左芝求了半晌也不管用,索性扔开他的衣裳,赌气道:“我肚子饿,没力气走路,除非吃块蜜藕!”沐乘风低眉瞅了眼她圆滚滚的小肚子,眼角瞄到被她出汗小手揪得皱巴巴的衣裳,眉毛挑挑:“要我背你?嗯?”
一听说他要背自己,左芝吓得跳起三丈高,连忙拒绝:“不不不,相公大人一番好意我心领了,我……”她心有不甘地往夜市那方望了一眼,百般留恋也只得忍痛割舍,“我还是自己走回去吧。”
沐乘风闻言目光柔和几分,亲昵地摸摸左芝脸颊,真心真意夸奖她:“懂事了。”左芝冲他龇龇牙,做了个鬼脸。
你以为本小姐愿意走路呢?问题是宁肯学张果老倒骑驴也不能让死木头背啊,他有好好背过她么?他那是扛猪崽!
归府之际晚风渐起,凉飕飕的秋风吹过来,左芝情不自禁抱紧双臂打了个颤。沐乘风不动声色把她揽进怀中,一路相偎走到相府。
屋檐下的纸灯笼被吹得左摇右晃,灯影惶惶。今日是万海守夜,他同千江是孪生兄弟,左芝每每都搞不清楚哥俩谁是谁。
“大人回来了。”万海恭敬地鞠躬,在主人家进屋后合上大门,放上长形闩板。左芝还有些闷气没散,有意找茬:“千江!我这么个大活人你看不见啊!”万海面含微笑:“少夫人,我是万海。您是有事找哥哥吗?要不我替您把他叫来?”
左芝嘴角抖了抖,瞪着万海凶巴巴道:“管你千江还是万海!你说,为什么相公进来你就高兴地喊他,对我却装作没看见?你是不是故意的!”万海虽是幼弟性子却更沉稳些,不慌不忙回话:“小的是先看见了大人,故而出言招呼。”左芝胡搅蛮缠起来:“那我随后进来你怎么不喊?我还是相公的娘子呢,你居然不打招呼,你定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大胆!”
万海似乎对她的无理取闹习以为常,又是好脾气道:“少夫人言重了,小的没有这个意思。下回您进门,小的一定先唤您,可好?”他说完停顿一下,很快有些委屈地抬头,撇撇嘴说道:“少夫人可别再认不出小的了,小的是万海不是千江,您就只记得哥哥……”
万海那含着半分哀怨半分埋怨的小眼神儿飘进左芝眼中,她气得牙关紧咬,贝齿咔咔作响。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难啃的死木头,养出一群刁奴!
“千江单日值守,万海双日。”这时一直沉默的沐乘风突然出言告知,左芝还是不甘心被万海反摆一道,问:“那若是他俩私下调换呢?这又怎么分得出来,长得穿得都一模一样。”沐乘风波澜不惊道来:“万海比千江略高一寸,且千江微有驼背,万海无。”
左芝恍然大悟:“哦——”她把万海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摸摸下巴笑得不怀好意,“万海嘛,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啊!”看着她有心算计的模样,万海只觉冷意从脚底涌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放好。”沐乘风先把手中竹篮递给万海支走他,接着又才喊左芝回房休息。左芝小跑上去,追着沐乘风问:“千江万海你分得清,那叮叮铛铛呢?你分不分得清啊?”
沐乘风点头。左芝惊讶地眼睛瞪大:“我这个当姑姑的都搞不清楚,你统共就见过他们几次,怎么就能分清了?!”沐乘风一语点破奥妙:“叮叮爱笑,铛铛不笑。”左芝努力回想一会儿,觉得还真是这样。左虓的一对小宝贝,同时拿东西去逗,一个笑得咯咯的,一个面无表情,只会睁着黑眼珠子使劲看。
原来如此。左芝雀跃抚掌:“是这样呵,下次我就不会闹笑话了,相公大人你好厉害。”她环住他的腰,仰起脸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弯月般的眸子里盛满毫不掩饰的倾慕爱意。
沐乘风似乎显得有些不自在,他拂开左芝抱住自己的手,转过脸平声说道:“你先休息,我……有事去书房。”
燃过馥郁情香的房间里还依稀残留着细细烟丝,左芝走进来看见一室粉红旖旎,差点还以为自己踏错了房门。她揉揉眼睛又看,见到莺儿刻意把烛火吹灭两盏,只留下一盏奄奄将息的,昏黄灯色看什么都朦朦胧胧。
“莺儿你干嘛呢?我眼睛都花了,快把灯点上。”左芝一出声,莺儿就笑呵呵迎过来,神秘兮兮拉住她手:“小姐别急,我给您看样好东西!”
弹指间,一块比手绢大不了多少的纱巾塞进左芝手心。左芝低头一看,纳闷道:“这是啥?我叫你找海棠手绢,你怎么给我块抹布?”她提起来在眼前晃晃,愈发不解:“形状也怪怪的,方不方圆不圆,居然还有两个洞……”
莺儿警惕地往门口看了看,发觉沐乘风没在,这才掩嘴小声道破玄机:“小姐,这是肚兜!我专门为您做的,你今晚穿上给姑爷看!”
“肚兜?!”左芝的声音骤然提高,手指头穿过所谓肚兜上的洞,眉头都皱作一团,“咱们相府穷成这样了?做块肚兜也要省料子,而且还用的是破布?”
莺儿急得直跺脚:“不是不是!这件小衣是这样的……”小丫鬟一阵着急,凑上去咬住左芝耳朵一气说个清楚,详详细细解释了一遍。左芝耳根子忽然红了,她按着莺儿所言把肚兜往身上比了比,只见薄如蝉翼的纱轻软朦胧,点缀着碎碎绣花,看起来倒也别致。唯独胸前两个该有遮掩的地方没有图案,甚至还开了两道口子。
若是穿上这个,那么小土丘就会……冒出来?
左芝想到这里害臊得不行,一把扔掉肚兜,啐道:“呸,我才不要穿这个,羞死人了……”她手指头戳着莺儿脑袋,又羞又气骂道:“坏丫头,一天脑子里想得都是什么?尽出这种、这种……没脸没皮的馊主意!”
“小姐,我也是为了您好!”莺儿忠心耿耿,就算被骂也不改初衷,“您再不把姑爷抓紧些,万一以后他果真纳妾怎么办?您瞧瞧上京的那些公子哥儿,有谁不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只有咱们侯府不一般,老爷对夫人好,少爷对少奶奶好,可那都是万中无一的。小姐我说实话您可甭气,我反正信不过姑爷,长得俊的男人九成九都靠不住哩!这又是在姑爷的地盘,您得多用点手段,把他看牢些。”
左芝听了抿住嘴,心里头也有些动摇。莺儿的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天底下的男人么,有几个是忠贞不二的?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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