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手!”水纯然走出御书房,沉下娇颜,冷声命令道。
呵!都反了是吗?他们还当不当她是女皇啊?居然合起伙来硬闯进她这御书房?
闻声,众人皆愣,求饶的停止了求饶,在空中飘的亦安全着落。少卿,那帮侍从、侍卫们便识相地退至一边候着去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都给我进来说清楚!”水纯然吼完,转身走进御书房,而那八个男人也乖乖地鱼贯而入,最后一个进去的还顺带将房门给紧闭了,因为--家丑不可外扬!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不服气的就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水纯然坐在书案前,双手环胸,待她见到有好多人都蠢蠢欲动想要发言时,她不由地一慎,清了清嗓子说道,“当然了,为了让我多快好省地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麻烦你们派个语言表达条理清晰的人做代表!”
于是,众男在商议之后便派出了阙凌烟……
“小然,你老实跟我们坦白,数月前,即是你说为沙玉跟沙白接风洗尘的那日,你有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来?”阙凌烟直接问出疑点来,眼神灼灼地盯着水纯然瞧,就好像他已经掌握了她所有犯罪的证据一般。
“没有,我顶多就是喝醉了酒,在一家客栈内睡到了半夜而已,后来我不是赶回来了吗?”水纯然不解地蹙起黛眉,他们今日是怎么了?集体吃错药了吗?
“哼!还想狡辩!”两道男音同时响起,正是那风飘蓝与白羽,而二人出声的同时也惊讶地对望了一眼,然,他们并没有产生惺惺相惜之感,相反的,他们均不屑地偏过脸,谁也看不顺眼谁!
“纯纯,你还有必要隐瞒下去吗?我们都晓得了!”唇角微勾邪笑,叶飞天凉凉地说道。
“我……”水纯然正欲解释之际却被秋梦打断。
“然,其实你若是想再娶一位男妃我们也是可以接受的……”秋梦此话一出,登时被数声咳嗽声给惊了去,于是他便迅速转移话题,“所以,你压根儿就不应该瞒着我们与他人,他人……”
“私通!”沙白突然接下了秋梦的话尾,倔眸闪现出一抹恼意,因为,因为她居然放着他沙白不要,却去和其他男人亲热!
“我……”闻言,水纯然那叫一个惊讶啊!然,她刚想开口辩白,却再次被打断了。
“水,我们永远在一起。”千帆面色无波地望着水纯然,但他的一双皓目中却有小小的失落在里头。
“唉,我真没……”水纯然有些抓狂,然,她的话依然被打断了。
“君姐姐,晓轩好爱好爱你,所以,请你不要离开晓轩!”黄晓轩眼巴巴地望着水纯然,小脸上漾满了委屈。
“都给我闭嘴!”水纯然沉声大吼,“你们仗着人多就明目张胆地欺负我,是不是?告诉你们,我水纯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行事光明磊落,我并未和什么人私通过,真不晓得你们是发的哪门子神经?”
“渚清见到星垂吐了!”秋梦缓缓地说道,“然后,渚清就告诉了晓轩,晓轩又告诉了我,而我,便理所当然地告诉了大家。因为,据我判断,那应该是孕吐!”
“哈?……”水纯然傻眼儿了,星垂会怀孕?这怎么可能?
“不用惊讶了,那日你回来时,我就觉得你们俩之间有猫腻,但被你给骗过去了,唉,想我叶飞天明察秋毫,居然愣没在第一时间揪住你的小辫子,实在是太失败了!”叶飞天唉声叹气地表示自己的万般懊恼之意。
“你们怎么可以那么肯定就是我?或许星垂和其她……”水纯然太震惊了,所以她下意识地反驳道。
“不可能!因为暗卫是不容外人见到的,他通常都在你的身边隐匿着,他所接触到的唯一女人就是小然你!”阙凌烟适时地给了水纯然一记闷棍,擂得水纯然脑袋一蒙。
“星垂,你出来!”水纯然连呼四声,一身黑衣的暗卫“噌”地一下现形,然,那人却不是星垂。
“你不是星垂,你是谁?星垂到哪里去了?”水纯然心慌地看向那陌生的脸孔,而那脸孔的主人居然是个女的。
“回禀圣上,属下星落,从今日起负责保护您的安危。”星落机械地回答。
“那星垂呢?”水纯然再度问道。
“……”星落沉默。
“说呀,他人呢?你快说,朕习惯了他的保护,所以朕希望了解到他目前的处境如何!”
“他……”星落犹豫着,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他因为犯下大错,现下正在接受头领的惩罚。”
“为什么?他犯了什么错?”水纯然惊疑。
“他,怀孕了。”星落垂首回道。
“……”水纯然静默不语,心内却是百转千回。而众男则是一副“你现下终于肯承认了吧”的幸灾乐祸外加失望的表情。
“你们会如何惩罚于他?”水纯然干哑着嗓子问道。
“……按规矩,赐死。”星落平静地说,敛下的眼眸内闪过一抹黯然。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万万没想到暗卫的规矩会这么残酷。
“他在哪里?你带朕去找他!他,他不可以有事!”水纯然一把抓住星落的衣衫说道。
“可是……”星落犹豫。
“朕是女皇,女皇的命令你也敢不听吗?他若是伤了一分一毫,朕就治你的死罪,包括你们那个什么狗屁头领的!”水纯然凶恶地威胁道。
“纯纯,你怎么说粗话了?”叶飞天忍不住揶揄道。
“闭嘴!”水纯然猛地回转头瞪了他一眼,登时让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头,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快点带我去,再晚我就见不到他了!”
水纯然不晓得自己为何会那么焦躁,当她一听说星垂要被赐死时,她居然觉得胸口钻心得疼,同时整个人都觉得悲痛无力,眼睛更是酸得要命。不过,她强逼着自己不许落泪,因为她晓得一旦落泪,她就会失去正常的思考能力,而现下,她还需要去营救星垂。
星落最终带着水纯然去了,随行的还有叶飞天、千帆以及风飘蓝。
清晨,鬼竹林中,两名黑衣人正打得难解难分。
他们时而腾空互击,时而着落猛拼,剑气过处,无尽竹叶飘零纷飞,劲猛烈风呼哧苍穹。
那二人武功不相上下,但,三百回合过后,那年龄稍大之人明显居于下风了。二人打斗了片刻,忽而那大龄之人一个不留神便被那年轻的黑衣人给斩断了数根青丝。
那大龄之人不由地一惊,身形因迟疑而慢了一拍,所以他被那年轻之人给刺了一剑,身体陡然倒向地面……
“小心!”那年轻之人忽而欲伸手扯住那大龄之人向下倒落的身体,因为那地上刚好有一根被剑器削成利刃状的竹身。
然,说时迟,那时快,那大龄之人居然趁机挥出一剑刺入那年轻之人的右肩,并迅猛抽出长剑,继而直抵那年轻之人的喉咙处……
“你输了!”那大龄之人冷声道,“身为暗卫不该有情,但你却违背了规矩。本想同你痛快比试一下,让你死在与我打斗的剑下,然,你的武功却早已在我之上,不过,纵然如此,你亦是输了,因为你有了情!”
“属下知罪,请头领赐死!”年轻之人放下手中的剑,平静地说道。
“唉,你是我所培养的暗卫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没想到……”大龄之人长叹一口气,继而便欲动手结果那年轻之人……
“住手!”及时赶到的水纯然慌忙大叫,亦顾不得女皇形象地急奔向那被长剑指着的年轻之人……
“圣上,他作为一名暗卫却犯了暗卫之大忌,居然同野女人有染,并怀了孽胎,所以,理应赐死……”大龄之人跪地说道。
“住口!你居然说朕是野女人?你居然说朕的孩儿是孽胎?你太放肆了!”水纯然气红了一张娇颜,而听闻她如此说的大龄之人登时便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星垂,你怎么不早说?”大龄之人压根儿就忘了女皇在场了,他此刻正怒气冲冲地逼问星垂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退下,朕自己来问!”水纯然挥手示意那大龄之人离开,而其他几人亦识相地转身离去,将那清幽的竹林空间留给了他二人。
星垂此刻低垂着脑袋跪在地上,他依然震惊于水纯然的说词中,她说他腹中的孩子是她的骨肉,她真的如此说了?!
这怎么可能?她如何会知晓的?难道是渚清……
星垂不晓得自己现下是何种心情,既有着违背师门的罪恶感,但又奇怪地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快乐。在听到她说的那句话之后,即便叫他无声地死去,他亦是无怨无悔……
水纯然二话不说,走上前,“唰”地一下扯开星垂的衣衫,并在星垂的羞窘挣扎中狠瞪了他一眼。
“给我老实点儿!”水纯然如此说,“你这该死的男人,想让我的后半生都活在失去你和我那未出世的孩儿的阴影之下吗?你好狠的心哪!”
“我……”星垂别扭着一张英挺的俊颜,脸色因为流血过多而泛着苍白。
“别动,我给你包扎伤口!”水纯然命令道,一双玉手灵巧地翻飞着,水眸内却漾着浓浓的怜惜之情。
这一刻,星垂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命,她居然也是如此关心着他,就像关心她的那些男妃们一样,因为她看着他的眼神就跟当初她要失去她的男妃们时是一样的。
他真的可以一直受她的关注,而他亦可以同她的其他男妃一样光明正大地关注着她吗?
星垂以着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水纯然那绝美的侧脸,她喜欢他吗?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可以……
然而,她是因为他怀了孩子才对他好的吧?唉,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叫他情何以堪哪?
替星垂包扎完伤口的水纯然,扶着星垂静静坐在竹林中,任那习习凉爽的清风轻拂起彼此的发丝衫摆。
水纯然将头靠在星垂那未受伤的左肩上,两只手臂则紧抓着他的左胳膊,而星垂则因她的举动而内心震颤不已。
“星垂,那日我醉酒乱性,你为何不坦白告知于我?”水纯然轻声问。
“……”星垂默然,他怕她会瞧不起他,因为他原本是可以阻止这一切发生的。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怕我责怪你,对吗?”水纯然忽而冲着星垂嫣然一笑,那耀眼夺目的笑容登时让星垂的心跳加快。
“星垂,你,喜欢我吗?”水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