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娶 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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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 一个女人-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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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大些了,甘夫人才慢慢的待他好些了;只是此时的水清已经太清楚甘府的人是什么德性,且知道甘夫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旁人不知道,但是甘夫人却很清楚水府有多少家财:她可是给水家管了好多年的帐,当然了,甘府也在那几年狠狠的赚了银两。

她想要把水府的那些都变成她的,至少也要多弄些,所以就想把女儿许配给水清;但是水清长大了,且还跟着祖父、父亲去过边关,回来后的水清当然不会由着甘夫人摆布。 

水府,也不再由甘夫人来打理,由水大将军一句话就回到了水清的手中。 

因此听到姨母说什么把自己养大的话,水清在心里很清楚――不是甘夫人把他养大,而是水府整整养了甘府好多年! 

水清并不欠甘夫人的,只是因为甘夫人是自己母亲的嫡亲妹妹,所以这些年来他才给甘夫人留了三分的面子。 

但是面子这种东西嘛,总是越用越薄。 

可惜的是甘夫人却不明白这个道理,才会拿出水清在甘府长大的事情来压水清。 

“我什么生气?”甘夫人见到水清施礼反而声音更高更大了,近几年来对水清积下的不满――主要是无法再从水府捞到好处的积怨齐齐的发作了。 

“你没有看到你表姐伤成那个样子嘛,没有问一句也就罢了,还要让人把治外伤的大夫送回去!还有,你的亲事也不对姨母说一声就要自作主张,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姨母吗?” 


197章 良心

甘夫人的大叫却只是换来水清一脸的震惊:“表姐受伤了?!姨母怎么还会到我府上来,理应陪着表姐才是嘛;表姐,伤得不重吧?” 

水清还是一脸的关切,怎么看那脸上的神色也不像是做假。 

就算是近在他身边的紫珏,也看不出水清是在假装,发现自己和水清相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宝儿愤愤的抬头,指着自己的嘴巴呜呜作声,意思就是我在这里、我受伤了。 

甘夫人也拉起女儿的手来:“你表姐就在这里,你没有看到她伤到这个样子嘛;你和表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表姐有多么的疼你,现在你却视她如无物,你有没有良心。” 

她指着水清骂得那叫一个痛快,左一句良心右一句的良心的,就仿佛水清如果不迎娶宝儿为妻,就是忘恩负义之辈。 

水清上前两步,然后猛得退后三步抓起紫珏的手来,一脸的惊吓模样:“真得、真得是表姐?!”他看向甘夫人:“看不出是表姐来,不是姨母说我当真认不出那是表姐来。” 

“那么多的血,我不敢看啊,太吓人。”他两只手握住紫珏的胳膊:“是不是,紫珏,实在是太吓人了。” 

紫珏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是最怕见血的人。”他们两个都声称自己吓到了,可是两个人都精神极好――他们骗人都懒得装样子,更加让人生气了。 

甘夫人气得真想过去给紫珏两记耳光,只是看一眼方正人手中捏着的点心,她还真是不敢;不要说是去打人了,就是恶言相向,她也要想想自己牙。 

没有门牙说话有点漏风,让她自己都感觉太难听了;也因此她想到自己的两颗牙,指着方正人道:“他是什么人,你没有看到他伤到姨母嘛。还不让人……” 

她倒底是吃过亏的,不敢把赶人的话说得明白。 

水清看着她一双眼睛无辜的很:“姨母想让我做什么尽管吩咐。”非常的恭敬,那模样就好像甘夫人一句话,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他都能摘得下来。 

甘夫人气得一拍桌子,刚想喝斥水清却不料桌子就在她的一拍之下四分五裂,把她吓了一跳。 

好好的桌子不要说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就是壮年男子也不能一掌就拍坏了。 

方正人平淡至极的看了甘夫人一眼,然后回过头去继续吃他的茶;但是一眼足矣。甘夫人便知道桌子和其绝对有关。 

她还敢再指着方正人说什么吗?不敢。甘夫人实在是招惹不起如此恶人,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宝儿那里又气又痛,见母亲瞪着方正人不言也不语,连忙伸手拉拉她的衣袖;目光向水清那边飘去,意思就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水清的婚事。 

还有,她舌头上的伤。 

只要水清和她的亲事能成,那以后要报仇还不容易嘛;眼下忍一时之气吧,还是先让水清把那个池紫珏赶出去是正经。 

甘夫人心疼女儿:“清儿,你还站在那里,没有看到你表姐伤成这个样子嘛。还不过来。” 

水清更加无辜的看着甘夫人,脚下如同生根一般:“姨母。清儿又不是大夫,我就是过去也不会医表姐的伤。” 

甘夫人被他一句话又逗上来不少的火气:“那你倒是叫人去请大夫啊,快点;难不成你眼睁睁看着表姐受苦,你有没有良心啊。” 

又是良心,也不知道甘夫人哪里来得这么多良心。 

水清闻言抚了抚后脑:“姨母,现在紫珏有些不舒服,府里人手不足不能给表姐请大夫;还要请姨母和表姐见谅。” 

甘夫人和宝儿都瞪起眼珠子来:“你、你说什么?!” 

紫珏叹口气:“你们母女两个人眼不花耳不聋的。装什么傻子呢;我们水大公子的意思――”她是故意要避开“清哥”两个字。

可是她的这样说话,换来的就是水清意味深长的两道目光,嗯。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威胁哦。 

紫珏挑了挑眉毛,对水清是毫不示弱:小样的,姐可不是吓大的,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 

水清眯了眯眼睛:好,咱们一会儿算帐。 

眼下可不是他们两个翻脸算帐的时候,所以用目光做个一番争斗后,两人齐齐鸣金收兵,都看向了甘夫人和宝儿。 

“让你们回去自己请大夫――这里是水府又不是甘府,不是你们家知道吗?不要大呼小叫的,很没有教养。”紫珏用眼睛和水清大战三百回合,却没有影响她嘴巴说话。 

甘夫人尖尖的声音直直刺向屋顶:“你、你说什么?!”她看向水清指着紫珏:“你就让她如此辱我们母女,你还有没有良心?” 

宝儿再也无法忍受的开口:“报低,捏书!”她要说得是“表弟你说”,能听懂得人还真得不多。 

水清和紫珏都是很聪明的人,连蒙带猜倒是明白了宝儿的意思;这下子紫珏不开口了,拿眼看着水清意思就是:你来吧。 

水清瞪紫珏一眼,看着宝儿和甘夫人平静的道:“姨母还是快点带表姐去求医吧。” 

甘夫人一步冲过去:“你真没有良心……” 

水清的耐心用光了,直起身子看着甘夫人:“我哪里没有良心了?还要姨母说个清楚――如果我真得没有良心,那原本是水家的三十个铺子,如今就不会还让甘家占着。” 

“如果我真得没有良心,姨母这些年来在水府共拿走了一万八千九百一十六两二钱的银子,我也不会不吭一声!” 

“如果我没有良心,那五处水家最大、田地最好,年年每处最少也能有两千两收益的庄子,就不会到现在还由姨母来打理。” 

他看着甘夫人的眼睛:“我有没有良心姨母和姨丈应该很清楚,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我想母亲九泉之下有灵,都是极为清楚的。” 

“嗯,不知道最近姨母有没有在梦中和我母亲相聚,如果有的话,我母亲可有问姨母她所有嫁妆的下落?” 

甘夫人脸色大变倒退几步:“清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小年纪就学坏了!我哪有拿你水家……” 

水清看着她的眼睛:“姨母当真如此坚持的话,那可能也是帐本上出错了;好在都是有凭有据的东西――铺子也罢,庄子也好都是有地契房契的。” 

“至于银子也有帐本在。嗯,果真是那几个帐房先生骗了我,挑拨我们姨甥反目的话,绝对不能饶了他们。” 

甘夫人的脸色更为难看,看着水清半晌才喃喃的道:“是,不能饶了他们。” 

水清点头:“姨母所说极是,那我们不如去官府去分说个清楚明白;今天没有时间,但是明天我会让人把帐册什么的都送到官衙,同时递上状子。” 

“是姨母的主意,到时候还要劳烦姨母和帐房们对质一二,到时候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 

甘夫人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水家的男人不懂,当年她的姐姐产子而伤到身子,不足三年而亡,家里无有女眷她便代为打理。 

水大将军把府里府外的事情交给了她,但是所有房契、地契等等,就连府中人的身契都不在她的手中。 

所以她弄到手的好处很多只要水家的翻脸,她就要乖乖的交出来:比如说铺子,比如说田庄。 

只是一直以来水清从来没有提到过,而且他在京城就是一个读书读傻的人,除了胡乱花用银子外,并不曾做过其它的事情。 

她认为水清根本不知道,还以为水清接管了水府却根本不懂帐,到时候弄得乱开八糟,正好可以让水大将军他们都无法对她开口说什么。 

但是在她眼中有点傻的外甥却什么都知道,说得数字那叫一个清楚,就连她自己都不是那么的明白。 

宝儿呆呆的瞧着水清,实在不明白这个被自己欺负、非常听自己话的表弟,怎么一下子就自小白兔变成了吃人的老虎。 

水清看她一眼,然后对着甘夫人欠了欠身子:“姨母,表姐的伤好像不轻呢,您还不带她去就医?” 

甘夫人脸色苍白身子也软了,心头里全是气却半点也发作不出来,被自己的外甥一席话弄得她是心也慌了、意也乱了,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才对。 

宝儿看看母亲知道她是没有办法了,可是水家是何样的人家啊,家里没有女性的长辈,她只要嫁过来就是正经的主母。 

虽然说公公和太公公在,但是她是儿媳有各种的不便,自然不像是有婆母那样要天天立规矩。 

还有,水家还很有钱!这天下间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家了,她怎么舍得放开水清。 

“特,桑地卧。”她指着紫珏对着水清大叫。 

紫珏伸出舌头对着她做个鬼脸:“酒四鹅桑地捏,是你活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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