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保娘娘不会做第二次这样的傻事。第二、婴儿发烧总是不好的,万一烧一直不退,胧月丧命也是必然的,娘娘又与菀贵嫔一向不睦。如果这事儿一旦成功,娘娘苦心经营的一切都会白费,只会落得一个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这罪儿可不轻。”
我听了,恶狠狠地说:“好一个一箭双雕,既能除掉胧月,又能除掉我,这件事除了景仁宫的那位,还有谁敢做?谁敢跟本宫过不去。”曹琴默想了想,说:“这事儿也不一定是皇后亲手做的,说不定是祺贵人或者是安芳仪做的,就算是齐妃也有嫌疑。”我想了想,曹琴默说的也是,皇后也不可能这么傻,借刀杀人谁不会?
“颂芝,去太医院把温实初给本宫叫来。”我说道。颂芝说了声“是”,就匆匆忙忙的出了内殿。“娘娘,这温实初是菀贵嫔的心腹,娘娘怎还敢用他?”曹琴默担忧地说。我却神色自然:“就是因为他是甄嬛的心腹,我才用他。胧月虽然名义上是本宫的女儿,但是她可是甄嬛生的,温实初岂有不帮的道理。以后温仪要是身体不适,本宫看也去找温实初。人人都知温实初是甄嬛的人,只要他敢不用心医治,你以为那些恨甄嬛入骨的人不会行动吗?”曹琴默笑道:“娘娘好心智,嫔妾望尘莫及啊。”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颂芝就带着温实初出来了。温实初跪下:“参见华妃娘娘、襄贵嫔。”我说:“起来吧。”温实初站了起来,问:“娘娘叫微臣来可是身体不适?”温实初难道不知道绾绾病了?曹琴默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嫔妾让张太医封锁住了消息,难怪温实初不知道。”原来如此,我担忧地说:“温太医,你快看看胧月,这些日子她总是在发烧,怎么也退不下来。”温实初神色一变,就为胧月搭脉。搭完脉后,温实初神色不自然:“娘娘,公主只是着了些风寒,但是这风寒怕是被人用药逼出来的。可是只要细心照料,应该早就痊愈的。”我微微皱眉:“这些日子一直是张太医照顾胧月的,那温太医的意思是……”温实初低下头,不语。我笑着说:“温太医一向聪明,在皇上面前该如何说,应该知道。本宫知道你对菀贵嫔的情谊,倘若温太医一不小心忘了把这件事告诉皇上,那菀贵嫔……”温实初听了,跪了安,就离开了仪元殿。
曹琴默哄了哄绾绾,有些担心地对我说:“娘娘,那温实初可信吗?”我抱着绾绾,说:“当然可信,他可不想菀贵嫔生不如死。”
温实初果然把这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皇上,皇上听了震怒,下令彻查此事。原来给绾绾的下药的是祺贵嫔,张太医又被祺贵嫔收买,所以说才不好好医治绾绾。祺贵嫔会给绾绾下药,自然是皇后那**指使,但是祺贵嫔嘴巴却紧得很,只说这事儿是她恨我才迁怒于绾绾的,景仁宫那位又一味的称病,我明明知道是谁做的,却苦无证据。
本来按照皇上的意思,是降祺贵人降为常在,封号照旧。可是皇后又说祺贵嫔是平定哥哥的功臣之女,把祺贵人降为美人,小做惩戒。可现在是我协理六宫,我自然也有做主的权利,我就折合了皇后和皇上的意思,把祺贵人降为美人,褫夺封号,再罚俸一年。我看似罚的轻,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褫夺封号有多严重,比降位分还严重得多。我杀鸡儆猴,告诉后宫中人,敢惹我慕容世兰,连祺贵嫔家世如此显赫我都敢降罪,别说别人了。于是,现在无人不敬我、让我,使我风头鼎盛,一枝独秀,独领风骚。
、叶澜依
转眼甄嬛已经走了一年多了,胧月已经在牙牙学语,会叫“父皇”、“母妃”了。当胧月第一次开口叫“母妃”时,我别替有多高兴了,这些年我有时候真的以为胧月是我亲生的,可是我越来越怕甄嬛会回来,抢走胧月。曹琴默看出了我的担忧,安慰我:“娘娘,自大周开朝以来,从未有废妃再立,娘娘这是杞人忧天了。”
也许是因为皇上腻了后宫的这些妃子,想图个新鲜,竟看上了以为驯马女。听到这消息时,我们都在皇后的凤仪宫里。齐妃听了,皱了皱眉头:“这驯马女身份低贱,连宫女都尚且不如,皇上糊涂了。本宫听说,皇上封了她答应啊,这可不符规矩。”我本是对皇上的这一举动很是反感,但是听齐妃这么一说,我就偏要和她唱反调:“齐妃此言差矣,皇上又怎会糊涂?皇上要立谁是皇上的自由,齐妃姐姐这样可不是多管闲事?齐妃姐姐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盯着大皇子背书。”在场的人听了,无人不偷笑,大皇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小时候瞧着还是很聪明的,可偏偏长大后这脑子啊,就像是浆糊做的一样,背什么都不利索。
皇后扯开了话题:“这驯马女身份低又如何?皇上喜欢不就得了?要说家世低,安芳仪和华妃不也是一样的吗?”我听了这话,脸就拉了下来,皇后还真是喜欢火上加油,我倒是这话听多了,不痛不痒,可不知安陵容听了心里怎么想,安陵容本来家世就是她最大的弱点,如今好不容易皇上因着她的原因封了她父亲一个知府,可皇后偏偏就扯开她的伤口,我看皇后的目的是不要让安陵容忘了是谁提携她到了这样的地步。
我喝了一口茶:“娘娘说的没错,如今臣妾的是家世低,可臣妾好歹是出生世家,哥哥也曾经是大将军,父亲也被封为一等公。哪比得上安芳仪家世如此显赫,听说皇上封了安芳仪的父亲为知府。”管美人听了,掩着帕子偷笑,也许她认为如今她再不济好歹也有管氏一族撑腰,复位貌似看起来是迟早的事儿。皇后听了我的话,不耐烦的说:“今天本宫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走出凤仪宫,福贵人凑上来,笑嘻嘻的说:“娘娘的话可真是一针见血,嫔妾佩服。”福贵人是和祺贵人同一年进宫的,可是皇上对其只是不冷不淡,所以至今还是贵人。福贵人和安芳仪同住长杨宫,明里暗里受了安芳仪的不少气儿,所以说她对护着安芳仪的皇后自然也是很不满,于是就投奔我这儿来了。我看中的是福贵人的娘家,是平定哥哥的功臣一族。虽说我对其还是有些顾忌,毕竟哥哥落得如此地步,她的娘家功不可没,但是大局当前,能与管族对抗的,就只有福贵人的娘家——黎氏。
我笑了笑:“本宫对安芳仪早有不满,只会一味的装柔弱,本宫可瞧不惯。”福贵人奉承道:“她哪里比得上娘娘啊。”她放低了声音:“嫔妾的娘家已经盯上安比槐了,怕是他贪了多少银子马上就查出来了。”我摘了一朵芍药,狠狠地掐断,吩咐道:“现在这事儿不要张扬,只要安芳仪不倒,安比槐无论贪了多少银子皇上都不会追究的。你先回去吧,别让别人发现你与本宫交往甚密。”福贵人连连称是,便带着贴身侍女离开了。
婉心瞧了瞧四周没有人小心地问:“娘娘有这么相信福贵人吗?不怕福贵人是皇后那的人?”我无所谓地说:“现在我让福贵人做的事都无伤大雅,让别人知道也无妨。现在本宫已经没有了家世,曹琴默也家道中落,如果不拉拢福贵人,怕是在朝堂上无人再帮本宫了。”婉心是新来我这儿伺候的宫女,倒是很和我眼缘,就做了我的贴身侍女。
正和婉心说着话,路上却来了一人,瞧那装束不像是宫女,倒是像是皇上位分低的妃嫔,但是我又未曾见过她。想到这儿,我便知道了这人定是叶澜依,皇上新封的叶更衣。长相倒也不差,就是瞧着十分桀骜不驯,皇上还真是想换换口味。可叶澜依见了我也不行礼,就径直向前走,婉心想叫住她,却被我拦住了。叶澜依,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遇叶澜依
绾绾这丫头嫌整天呆在宓秀宫中太腻,硬要去御花园玩。我拗不过她,只能照办。如今叶澜依是皇上的专宠,与我平分□□,住在春禧殿,那可是个安静的地方。叶澜依,名字是美只是和她的性格完全不符合,齐妃对其颇有不满。福嫔曾好奇地问我,为什么齐妃对叶答应如此不满。福嫔就是从前的福贵人,我顺口和皇上提了提她久在贵人一位,皇上就升了她为嫔位。
齐妃之所以讨厌叶澜依,只因如果她生下皇子,那大皇子不就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性了吗?听了我的解释,福嫔掩着帕子,笑个不停:“齐妃还真傻,也不想想,就算叶澜依生下一个皇子,身份如此低贱,怎可继承大统?”
“母妃,你瞧,这杏花好漂亮啊!给胧月摘一朵好不好?”绾绾见我在发呆,就嚷道。我笑眯眯的看着胧月:“绾绾,这花儿是好看,但是摘下来就会枯萎,绾绾喜不喜欢枯萎的花?”胧月刚想回答,却被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嫔妾参见华贵嫔娘娘。”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叶澜依。“起来吧。”我随口说道。
我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叶澜依好像心不甘情不愿当皇上的妃嫔,如今见着我,倒是肯行礼。胧月看着叶澜依,奶声奶气地说:“母妃,她是谁啊?胧月从来没有见过。”我冷冷的说道:“绾绾,这是叶母妃。”叶澜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胧月:“想不到华妃娘娘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华妃娘娘风采依旧啊。”我担忧的看了看胧月,我从未告诉过她的身世。胧月却已经在我的怀中睡着了。我吩咐乳娘把胧月送回宓秀宫,又把下人都遣回了宓秀宫,只留下我一人。
叶澜依冷冷的看着我:“不知娘娘找嫔妾有何事情?”我看了看叶澜依,她倒是很是喜欢绿色,看来曹琴默告诉我的话没有说错。我笑盈盈地说:“叶更衣的个性很是独特,当年本宫亦是如此,桀骜不驯,让皇上眼前一亮。只是叶更衣一直穿绿色,是因为清河王吧。”我偷偷瞧着叶澜依的眼色,继续不动声色地说:“昔日你病重之时,是他救了你一命,也难怪你会芳心暗许。”我拍了拍落在旗装上的花,饶有兴致的看着叶澜依,不知她该如何应对。
叶澜依微微欠身:“皇上今天要来嫔妾这儿用午膳,嫔妾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