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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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赐婚-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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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大臣们在互相低声的议论着,不时微微摇头,有些面露难色,有些幸灾乐祸。

威严的皇帝坐在龙椅上,双目微闭,神色间生出一种不耐烦来,等了一会儿,底下还是无人出言,道:“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瞬间,殿中一片鸦雀无声,之前一直在讨论定国公贪污一案,但大多数人都不敢明言,便是拿不准皇上的意思。谁都知道定国公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又是昭阳公主的夫婿,若是失言得罪将来定国公翻身,岂不得不尝失!

丘越走出左例,站到中间,出言道:“微臣以为定国公能在军营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军饷,不得不防。”

即不说定国公有多少罪,只说在军营里拿走军饷这一项,是告诉皇上定国公将西南当作自己家的后花园一样,这是在给皇上上眼药水呢,指着皇帝能更加怀疑定国公。

此话说得高明,位上的皇帝沉默片刻,似是为他的话所感。

丘越乃是二品都城巡使,一直在西南担任要职,定国公是一品的大将军,一直守卫西南与西北,西南西北两相交接,对面便是虎视眈眈的羌人和夷人,便他只能守在西南,西南则是自己的大儿子李承威镇守。

丘越的话引来很多人共鸣,御史大人贺思奇上前道:“皇上,定国公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绝不可轻饶。”

贺思奇为人正直,不懂变通,早年为官与同僚相处不好,总被下绊子,后来得皇上提拔升了御史。以他的性格正好适合这个职位,他平日里不讲情面,谁让他逮着小辫子就一定会参此人一本。

站在前面的闻太师一直低着头,只到丘越开口时才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眼光一转,转到了对面的简国公身上,等简国公感觉到他的视线时又低下了头。

皇帝看向闻太师问道:“闻爱卿有何高见?”

“这 ̄ ̄ ̄”

闻太师抬头看向皇上,见皇上正沉呤地等待着他的回答,朗声道:“老臣以为,定国公为国家为朝庭鞠躬尽瘁,死而后矣,从无半点私心。这样一个罪名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定会为世人所诟病。”

皇帝点点头。

简国公出列言道:“闻太师所言甚是,或者百姓只认定国公呢。皇上有所不知,定国公在西南一带人人追捧,长此以往必成大患。而且太师所说的证据,据我所知,书大人已查得差不多了。”

书景天赶紧出列道:“皇上,三十万两军饷是到了定国公手上才少了二十万,这是很多人都看见的。却正是如此光明正大,反而且好定罪。”

丘越不屑道:“你怎知他不是做给旁人看的,越是光明磊落的人背后藏的目地越是见不得人。”

书景天便不作声,也不知是认同了他的话,还是不知如何回答。

户部陈尚书有不同的议建,他道:“丘大人此言差矣,我们也不能因为一面之辞就给定国公定罪,既然那三十万的军饷进入军营,要想搬走那些军饷不是那么容易的,微臣觉得应该派个人去西南彻查一番更妥当。”

丘越作为西南的都城巡使,义不容辞地道:“皇上,微臣愿前往彻查。”

吏部尚书裴大人道:“现在没有定国公大人,丘大人在西南可是一把手,想必丘大人盼望已久吧!”

“你什么意思?”丘越沉着脸道,这里是大殿之上,他还不敢大声喧哗,只是声音已带了阴沉。这个人是闻太师的人,是了,定国公这会和闻太师是姻亲关系呢!

裴尚书看着丘越道:“丘大人有一句话说错了,在西南除了定国公,大人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想来在军营大帐里也是横着走。”

“皇上。”丘越往地上一跪就开始喊冤。“微臣为人一向低调,在军营里实没有什么权力,那些人怎么会听我的话。”

皇帝微低着头,沉吟片刻道:“朕当然知道丘爱卿的忠心,只是裴大人说得也有道理,爱卿应是避嫌才对。”

丘越见状只得道:“谢皇上提点。”瞪了裴尚书一眼,便退回列队里。

接下来便是讨论谁去西南走一趟,大殿之上争论不休,有人建书景天前去被皇上驳了下来,书景天正在审理定国公的案子,不宜离京。

简国公为首的人便提出让通政司参议蒋文华前去西南,而其他人也有不一样的人选,一时又争论不休。

皇帝看着底下人争执不下,却得不出个答案,这些大臣平日里有事就装哑巴,一起哄比谁都能干。沉声道:“让你们是来商讨的,不是让你们来骂街,把金銮殿当成菜市场了吗?”

殿下人立马噤若寒蝉,低垂着脑袋不敢作声。皇帝不耐烦道:“既然争执不下,改日再议。”

皇帝站起身来离开龙椅,大步离去。

底下的人等皇帝的身影完全消失,才低着头一步步后腿出了金銮殿。

闻太师与其他几个要好的官员一齐准备出宫,身后传来书景天的叫声:“闻大人。”

闻太师笑道:“原来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书大人。”

书景天忙拱了身子道:“不敢当,下官哪里敢与大人相比,您才是皇上心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其他几人见书景天有话要与闻太师说,都识趣地找借口先行一步了。

书景天陪着闻太师朝外走了几步,道:“不知闻大人对今日朝堂之事有何看法?”

闻太师平平道:“本官只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皇上自有定断!”

书景天笑了两声,又道:“那闻大人属意谁去西南?”

闻太师停下脚步,侧过身看向书景天道:“书大人此时正审理此案,应该与相关人等保持距离方能显示出公平,怎可对西南一事如此上心?”

书景天眨眨眼,朝闻太师敬了个大礼,诚恳道:“闻大人理念明言,下官定当记住。”

闻太师见此人油盐不进,又想起当日非常看好他,一时觉得自己老了,识人不清起来,无心跟他浪费时间,正准备甩袖离开,皇上身边的管事公公赶了过来。

“闻大人请留步,皇上御书房有请。”

闻太师便随了管事公公离开,书景天侧着身子看着两人离开,脸上似笑非笔。

闻太师来到御书房门外,管事公公先进屋通报了一声,才出来请了他进去。

皇帝坐在书案前,闻太师给他请安起身后,垂首站在一旁,正所谓伴君如伴虎,闻太师能在皇帝面前得宠这么些也与他的左右逢源,揣摩上意有关。

皇帝看他紧张地站在那里,笑道:“爱卿不必拘束,坐吧!”

闻太师向他告了声谢,便坐到下首的一牡丹花雕盘扣椅上,只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却是不敢全坐了。

皇帝道:“今日朝堂之上,闻爱卿也看到了,定国公一案虽说证据很多,确也是片面之词,要想定罪还得有更实际的罪证才行。”

闻太师听皇帝的口气,知道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便也松了口气,道:“皇上所言甚是,京城离西南甚远,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确是不知,而且那二十军饷也没找到,若是能派个人过去最好不过了。”

绝口不提替定国公开脱的话。

皇帝深深瞧了他一眼,见他口观鼻鼻观心,暗骂一声老狐狸,道:“朕知道你的意思,朕也不相信定国公会干出这种事,只是。”

皇帝话未说完,从一旁拿出一份书信出来,放到桌案前,道:“你还是亲眼瞧瞧吧!”

闻太师疑狐不已,看着这封信片刻,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思转了千百遍,猜测这里面会写些什么。只动作却是没有停顿,起身拿了那封信低头看了起来,只是越看越心惊,额头冒出了冷汗。忙收了信惊疑不定地看着皇上。

“这,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却是连敬称都忘了,皇帝也没去责怪他,沉吟片刻道:“是书爱卿从定国公府里搜出来的。”

书景天带人搜查定国公府一事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会从定国公府里搜出这种东西来,一份与羌勾结的密函。

闻太师跪倒在地上,定声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定要查个明白才行。”然心里也知道皇上为何会对定国公一事如此处理,实是这种与外族勾结的罪名不小,一向是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

“你说得有道理,这也是朕为什么叫你来御书房的原因。”皇上点头道。“平身吧,别动不动就跪。”

闻太师依言起来,现在确信皇上虽然怀疑定国公,好歹还是留了些情面,只将疑惑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不然朝堂之上的众官员就会知道从定国公府里搜出这封信函,到时更难应对。却便:“那书大人如何认为?”

皇上一手撑着头,揉了揉额角,近日来连番事故让他精力有些不挤。“朕已让书爱卿先不张扬此事,不然朝堂之上又会有人闹事。”

闻太师眼里神色未明,短短几日时光,先是定国公被抓入大理寺,后在定国公府里发现勾结外族的信物,怎么看都是针对定国公而来,要想计谋成功,不经营个数年是无法成功的。他闭了闭眼,朝庭还有诸多肿瘤未除,实是不幸。

闻太师道:“皇上,此事不可轻忽,必派一得力之人前去才行。”

“哦,闻爱卿以为何人能往?”皇上问道。

“下官不才,愿为皇上分忧。”闻太师毛遂自荐道。

皇上自是高兴,没有人比闻太师更合适了,但到底是担心他的安全,便道:“西南不比京城,若是真有人针对定国公怕是你也有危险。”

闻太师当然表示不惧死亡,只要能为皇上效力,便是一死也是无惧的。皇上立马点头答应,第二日早朝时就点了闻太师为钦差大臣,到西南彻查定国公的案子,顺便将西南的情况报备进宫,这是两人单独所议,不必细说。又因闻太师马上要离京了,便依了他的请求,让他进定国公府去见见女儿。

下午闻太师便领了夫人去了定国公府,李承浩便也混在里面。

定国公府的众人见闻太师来都是喜出望外,这可是定国公府被围后第一个登门的贵客。李老夫人并昭阳公主皆出来陪客,只因都是女眷,说了些话便领了闻夫人去后院。

闻太师便与定国公府男眷去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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