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糖,甜到忧伤(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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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糖,甜到忧伤(正文+番外)-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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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白莹洁的肌肤上,纹了一只蓝紫色小蝴蝶,不是别处,正是她左胸上方。凌云笠一阵焦躁,仔细的看了半天。小舸是军医,平时顾及形象,从来不穿低胸的裙子,因此凌云笠从来没见过她身上这个蝴蝶纹身。
  看看又觉得不对,纹身似乎和肌肤纹路颇不合,倒像是失败了的手艺。凌云笠灵机一动,用手指轻轻一抹,没抹掉,蝴蝶翅膀那里像是起了皱,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揭开那点皱褶,终于将这层伪装的蝴蝶纹身扯下。
  一瞬间,真相大白于他眼前。纹身下果然是一处醒目的吻痕,弯弯的月牙型齿印像张嘴巴,龇牙咧嘴、不怀好意、卑鄙无耻的嘲笑着他。气血上涌,凌云笠只觉得脑子里一阵晃荡,凌乱不堪。他再不计较,再不计较也没这样敢明目张胆给他凌大少戴绿帽子的女人,何况还是他老婆,他碰也没碰过一回的老婆。
  “你……你整出来的事儿你收拾,我他妈不玩了。”凌云笠想甩叶小舸一耳光,想想外面一桌桌的贵客,忍下了这口气。收拾她,有的是机会,不在这一时。骑驴看唱本,咱走着瞧!
  衣领松垮着,叶小舸一脸被捉奸在床的倒霉相,本以为耍个小聪明能对付过去,谁知周樵樵那妖孽,那妖孽不把她祸害死了,他是不会甘心的。她死了,他还会嫌她没被滚油炸过。他就是这么狠,就是这么恨。
  这烂摊子,可怎么收拾是好。不管了,叶小舸倔脾气上来,决定破罐子破摔一回,先打电话痛骂罪魁祸首,出口恶气再说。
  周樵樵正在开车,看到手机上叶小舸的号码不停闪烁,玩味的一笑,塞上耳机。“周樵樵,你他妈操蛋你。”叶小舸劈头盖脸的骂。
  周樵樵听着她骂,没说话。叶小舸很少骂脏话,除非真急了。叶小舸骂了半天,没听到电话那边的动静,忍不住好奇:“你怎么不说话?”
  “我正开车去西郊军用机场,坐飞机回广州,飞机一个小时以后起飞。”周樵樵语气平缓,不急不躁。
  “我管你去哪儿呢,你去非洲也好火星也好,哪怕是死上一百次都不关我的事,周樵樵,你到底想把我整成什么样你才满意。”叶小舸咬牙切齿赌咒发誓,要和周樵樵划清界限。
  周樵樵听了这话,表情还是如常,耐心等她发泄完了,才还击:“一个小时以后,我离开北京,你不来,我们这辈子到死不见。”说完,他关掉电话,拔下耳机。
  叶小舸被他的话堵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她深知他个性,他必是说到做到的,当初她一句话,他就去西藏当了三年兵,两人整整六年没有见面。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的冤孽,他们总能伤到彼此最脆弱的软肋。
  最爱的人,永远伤你最深。他能给你最极致的快乐,也能给你最深的伤害。
  哭,无声饮泣到泪水滂沱,小舸有时也恨自己没用,一次次提醒自己不要再为那个混蛋哭,又一次次忍不住为他哭。哭要是能解决问题,世间的事反倒简单了。叶小舸哭得眼睛肿成了桃儿,烂摊子还是烂摊子,没人帮你收拾。
  怎么这么命苦呢,叶小舸自怨自怜,强打精神去洗手间把脸洗干净,重新替自己化了妆。多少次,对镜化妆时身后还有一个人,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亲昵的吻她脖子。叶小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抓起化妆盒,狠狠的砸在镜子上,一池子碎片。
  原来你也在这里
  两年前,二十五岁的叶小舸从牛津医学院毕业,回国后直接被父母安排进了广州军区武汉总医院。她父亲叶耀然在她留学期间从北京调职到二炮指挥学院当院长,全家迁到武汉。
  叶小舸对武汉最初的印象就是热,酷热,到了夏天堪比桑拿房,脑子里嗡嗡作响,令人六神无主。秋天倒是很凉,但是没有韵味。她更喜欢她的故乡北京,冷冷的清秋,冷冷的皇城气质,北海的清风月明、潭柘寺的松、香山的红叶,北京有的是令人心醉的良辰美景。
  然而,她一向随遇而安。父母既然替她安排了舒心的工作,她也乐得悠闲。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她总是宅在家里,深居简出。
  只说到吃,叶小舸非常满意。武汉有不少全国有名的小吃,老通城豆皮、四季美汤包、五芳斋的麻蓉汤圆儿、厚生里的什锦豆腐脑,哪一样不是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叶小舸倒是吃不惯武汉的热干面,觉得干巴巴的一大碗,连个汤水也没有。
  “小舸,你佟阿姨有个朋友的儿子从美国回来,是律师……”小舸妈妈舒华试着和女儿提起这事。“妈,我说过多少次了,不想见。”小舸照例是这句话。
  她二十五了,到了适婚年龄,家里人着急也是人之常情。这么漂亮的大姑娘,学历家世哪样儿不是拔尖,怎么就找不到对象呢,说出去人家会觉得奇怪的。舒华也是替女儿操心,明知她心里惦记的是周樵樵那小子。
  那小子确实是好,又是叶家人看着长大的,可毕竟已经分手了呀,舒华每日里看到女儿痴痴等傻傻盼,就觉得揪心的疼。
  叶小舸自己倒无所谓,反正有一辈子那么长呢,她就不信她和周樵樵再也见不到了。只要一息尚存,她就不放弃希望。
  医院里事情很多,每天从早忙到晚,没个休息的时候,还得不时的开会、学习,业务学习倒也罢了,政治学习是叶小舸最烦的。然而部队医院里,政治上要是过不去,医术再好也没用。
  医院里上上下下各色人等,谁没点关系网,谁不是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人尖子。也就叶小舸不思上进,把她放在哪里,她就能长在哪里,人不动她,她就不挪窝儿。时间久了,同科室的医生们发现她是个无害的乖宝宝,专业知识不差,人品也过得去,渐渐放下了对她的戒心,和她热络起来。
  以小舸的学历和背景,再加上英国考取的行医执照,从住院医生升到主治用不了多久,可她工作了大半年,也还是原先那职称。她也不争,医生嘛,熬年头呗,熬成老太婆,别人看着也就像专家了,可以堂而皇之开专家门诊。
  别人学习,她也学习,不就是随大流嘛。要不是家里非让学医,她叶小舸才不当医生呢,她想学音乐,从小就想学,可是没机会。她妈妈舒华当年是军艺一枝花,总政歌舞团有名的女高音歌唱家,但不知为什么,舒华坚决反对女儿再从事这个职业。
  每年到了部队来体检的时候,都是医院最忙的时候。体检中心不够人手,叶小舸这样职称低的医生便被派到那里帮忙。抽血验血有护士和血检中心的人负责,叶小舸的专业是呼吸内科,被派到缺人手的内科B超室。虽说是跨了专业,小舸毕竟在英国的医院临床实习了一年,B超检查难不倒她。
  这回来体检的军人军衔都不低,清一色上尉以上级别军官。叶小舸到底年轻,脸皮薄,那些人当着她的面脱衣服解皮带,她总有些不好意思,适应了一天才不脸红。
  整整忙了两天,替无数人检查,快到下班的时候,叶小舸有气无力,连名字都懒得看。“下一个。”她让护士去叫人。
  进来的军官个子很高,身材匀称,他脱掉外套,就那么往检查床上一趟。叶小舸余光瞥见,心里烦,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请把皮带解开,上衣推至心口。”两天里这句话她重复了无数遍。那人照办了,小舸回过头,要往他腹部抹超声耦合剂。一抬眼,发现那人竟然是周樵樵。
  她顿时呆住了,万料不到会在这种时间、地点、场合见到他。已经有六年没见到他了,两人在英国分开时,她才上大学二年级。
  周樵樵也看到她,向她笑笑,没有更多表示。小舸回过神来,把超声耦合剂抹在他腹部。专业的医生就得有专业的样子,无论替谁检查,都得一视同仁。
  可她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余光打量,周樵樵比以前黑了,眉眼英俊、鼻梁挺直,身体比之六年前更结实,也更健硕。腹肌分明、腰线迷人,那是他最性感的地方之一。
  “你的身体很健康。”小舸淡淡的说,替周樵樵检查完了,把超声波探头放到一边,拿卫生纸轻轻替他擦了腹部那些黏糊糊的耦合剂。之前那些人她都是给一张卫生纸,让他们自己擦。“嗯。”周樵樵也不多话,下床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唉,你的体检表。”小舸刚写好体检表,看到周樵樵已经出门,忙追出去。周樵樵从她手里接过体检表,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小舸浑身不自在,他们已经成为陌路了吗,怎么他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
  叶小舸鼓起勇气,问周樵樵:“你什么时候从西藏回来的?”不知怎么了,她竟有些不敢和他对视。在英国和他分开时,他才是二十出头的美少年,如今他比那时多了不少成熟男人味。
  周樵樵低头看到她腮边两团红晕,仍是不动声色,语气很淡:“回来几年了。”“还在成都军区?”叶小舸和他对视。“不,我去年就调任广州军区了,现在在武汉警备区。”
  周樵樵的舅舅是广州军区司令员,把外甥调到自己管辖的军区也很正常。周樵樵从小就不安分,放到眼皮子底下,一来监督他少闯点祸,二来也利于将来升迁。
  叶小舸见周樵樵说了两句就没话了,有点失望,一声不吭的回检查室去了。他那种寡淡的态度,让她觉得陌生,目无下尘、好像凌驾于一切之上,冷眼看着周围所有人。他是在看你,可他眼中根本没有你。
  同科室的医生禹洁开玩笑的问叶小舸:“刚才那个帅哥你认识?”“嗯,以前一个大院儿的。”叶小舸没有否认。
  “把他介绍给我怎么样,我看他军衔不低,是上校吧,二十多岁就是上校,不简单。”禹洁试探的问。部队医院这些漂亮小姑娘,哪个不比猴精。禹洁一眼就看出来,周樵樵的家世绝对不一般。在部队上,不是干得好就能升迁,还得有关系,年纪轻轻就有那军衔,绝对是高干子弟。
  叶小舸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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