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糖,甜到忧伤(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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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糖,甜到忧伤(正文+番外)-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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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驻藏部队的报告审批下来以后,他把曾经写给她的信全烧了,来到大昭寺附近住下。为了缓解突然丧母的苦痛,他每天到大昭寺来听诵经,为逝者祈福,寻求宽恕。
  几天后,年轻人到大昭寺跟门巴喇嘛和小喇嘛扎西辞别,他即将去成都军区某部报到。他让朋友从北京寄过来一个太阳能台灯,送给门巴喇嘛,告诉他们,只要把灯放在太阳底下晒上一天,就能用一晚上。
  给扎西的礼物是一盒手工松露巧克力,扎西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放到嘴里吃,又香又甜。年轻人看到他的笑脸,也有了些淡淡的笑容。
  曾经有一个人也喜欢吃巧克力,他为了哄她开心,总是在口袋里放几块巧克力。有时她会翻他的口袋,找到巧克力的话,她就会很高兴,他跟她说,她吃一块他口袋里的巧克力,就得让他亲一下。
  扎西从脖子上取下一串红珊瑚串珠,给年轻人:“这是我满周岁的时候,阿妈在祖拉康的佛殿里跪了一个月的等身长头求来的,是我最最珍贵的东西,金珠玛米,送给你,佛祖会永远保佑你。”
  年轻人很惊讶,藏民对红珊瑚串珠非常珍视,从不会轻易送人,扎西竟然将他最珍贵的串珠送给他。“这太珍贵了,我不能收。”年轻人推辞。门巴喇嘛道:“藏人送给朋友的礼物是不能收回的。扎西把红珊瑚串珠送给你,是他的一片心意。”年轻人这才接过去,郑重的挂在脖子上。
  扎西见状非常高兴,悄悄在年轻人耳边道:“你给桑杰上师买的老花镜他很喜欢,他说戴上以后看什么都清楚多了。金珠玛米,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年轻人也跟他说悄悄话:“你若有机会去成都,我一定请你吃很多好吃的。”扎西呵呵一笑,红红的脸蛋儿看起来很淳朴:“桑杰上师说,贪吃也是业障。”
  离开僧舍,年轻人独自走到释迦牟尼殿里。佛祖坐像下,他点了一炷香,插在香案上。佛前长明的酥油灯随着殿内的风忽明忽暗,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夹,小心的取出一张照片,最后看了一眼,放到酥油灯上烧着了,看着火焰将照片上两个人的影像烧成灰烬,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那是他离开英国前,他们最后一张合影。年轻的她,长发飘飞,笑起来像个天使,曾经他单纯的以为,他们会永不分离。
  他那时候去唐古拉山当兵,没有带去任何关于她的东西,只有这张照片,他一直随身带着。
  刚去高原的时候高山反应强烈,有一个多月,他吃不下也睡不着,看着照片里的她,稍稍得到些安慰,有时候发烧说胡话,也是叫她的名字,她就是他的班丹拉姆女神,既纠结于心,又缠绵难忘,陪他度过了最初也是最艰难的日子。
  这张照片被他撕碎过,又被他一点一点重新拼凑起来,到如今,已经化作佛前的一缕飞灰。
  从此刻开始,永远永远不再想念你。不管从前有过多少爱,有过多少恨,我将把这一切永远深埋于心底。没有爱恨、没有喜嗔,不再忧伤、不再犹豫,昨天的我就像这烟灰,烟消云散。时间终将带走所有的情爱和记忆,
  他不知道,那一年她从出租车上下来,跟那个新加坡留学生说,她已经有了心爱的人,愿意一直等他,永远不会去爱别人;他也不知道,她听说他回北京探亲,在家里等了他整整一个夏天。
  作者有话要说:门巴喇嘛:门巴族的喇嘛
  金珠玛米:藏民对解放军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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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击过十万,又是新年,发一篇番外酬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各位读者。
  最熟悉的陌生人。。。
  接下来的几天,周樵樵什么行动都没有。叶小舸暗中松了一口气,程铮却有些沉不住气,打电话给周樵樵询问。
  “怎么回事,你到底在部署什么呢,小舸的婚礼照常进行,你该不会真的想在婚礼上抢人吧。”程铮问周樵樵。周樵樵告诉他:“我不会去抢亲,她会自己跟我走。”
  “我看你啊,别太自信了,还是想办法哄哄小舸吧。”程铮劝道。“对女人,光知道哄是没用的,得挠准她心思。小舸现在根本听不进我的任何话,我只能以退为进了。”周樵樵的思维清晰。
  程铮无奈的笑笑:“我看你是要跟叶小舸死磕上了,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你慢慢想辙去,我们都搁这个儿候着呢,实在不行的时候,就抄家伙上吧。”“非暴力不合作,我们是文明人,不来那些野蛮的。”周樵樵这个时候还能说笑话。
  “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百折不挠,你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不像我,明知道她就在那里,可是无能为力。”程铮有些黯然,声音也低沉下去。周樵樵对他的事有所耳闻,知道他情绪不好,劝他:“你都跟柏馨订婚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别怪我马后炮,我要是你才不会刚离婚就订婚呢,我一辈子不结婚也不会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
  “你丫的就是马后炮,我订婚的时候你怎么不跳出来当头棒喝?”程铮在电话里跟周樵樵报怨。周樵樵哼一声:“我哪知道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呀,一个是前女友一个是前妻,都有段不可告人的故事。我劝你啊,想清楚别犯糊涂,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
  程铮沉默了一会儿,周樵樵忍不住道:“到底是你安慰我还是我安慰你啊,我自个儿还一脑门子官司呢,倒是当上情感热线了。”
  “叶小舸要是铁了心不跟你走,你怎么办?”程铮忽然问了一句。“我杀了她。”周樵樵不假思索的说。程铮不屑的笑:“你刚才还说非暴力不合作呢。”“非暴力不合作的意思就是一用暴力就合作。”周樵樵笑了一声。
  “都这时候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呢?”程铮很不能理解周樵樵的情绪。周樵樵叹息一声:“如果我不笑,我怕我会哭。我要是坐在家里哭,谁帮我想主意抢老婆,我最近脑子里很乱,智商直线下降,你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琢磨我。”
  “那你到底哭过没有?”程铮振作了一点情绪。周樵樵嗯一声:“咱俩这么多年的哥们儿,我也不瞒你,我上回和周墨去喝酒,有点喝多了,倒是哭了一场,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睛都肿了,只好临时买了一副墨镜戴着。”
  程铮先是笑了一阵,笑着笑着就有些凄凉之感:“我也哭过,可她不理我。谁说女人心软来着,我看她们心肠硬起来的时候翻脸无情。”周樵樵听了这话,调侃:“那你就学学我吧,不能哭的时候就笑,人越傻越快乐。得上神经病以后,你会发现精神好多了。”
  北京爷们儿到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贫嘴,程铮笑起来,打趣:“你这家伙简直要无敌了。”“我有天敌,老叶家的小叶姑娘。”周樵樵自嘲。
  程铮叹了口气,半晌才道:“樵樵,我知道,你这回是真的伤心了。”周樵樵一瞬间就愣住了:“哦?”“我能感觉到。你小时候就这样,越在乎越装的若无其事。小舸的事再闹心,你也不要把自己的弦绷得太紧了。”程铮由衷的说。
  到底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儿,他什么样的性格和心思,哥们儿总能猜得透透的,周樵樵默默的挂上了电话,心沉沉的。
  直到婚礼前两天,周樵樵才去了叶家。为了筹备婚事,叶小舸早已从二伯家搬出来,住在自己家里。叶家二老去了凌家,最后和亲家商量婚礼事项。保姆告诉她周樵樵来了,她诧异的走到楼梯口往下看,果然看到他上楼。
  “张阿姨,我不是让你别放他进来嘛。”叶小舸跟保姆张阿姨报怨。张阿姨委屈道:“不是我开的门,是门口的警卫,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
  周樵樵一步步上楼,似笑非笑:“你忘了你家门口的警卫是我安排的,以前你家哪有警卫。”他好不容易等到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就算是番强,他也会想到办法进叶家。
  叶小舸懊恼不已,她倒是把这点给忘了。自从出了任天戈那档子事,周樵樵不仅给她派了司机,还安排了警卫。
  周樵樵的神情和那天在会所包间里明显不同,那天他还正常一点,这时候更像是要出什么花招了。叶小舸加快脚步往自己房间跑,想先一步进房间,把周樵樵关在门外。周樵樵料到她心思,一把抓住她后心的睡衣,让她跑不了。
  直到进了房间,周樵樵才松开手,叶小舸在心里告诉自己,无论他说什么,都不理他。周樵樵把门轻轻地关上。“你不接我电话,不肯出来见我,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了。”周樵樵坦言他的目的。“没用了,周樵樵,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晚了。我对你已经死心了。”叶小舸面无表情,向周樵樵宣布他的无期徒刑。
  周樵樵冷淡一笑:“我不是来阻止你结婚的……唔,是来送你一份大礼。上次那场音乐会,场面大不大?你还满意吗?”叶小舸有些愕然,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去了,说明你收下了这份贺礼。那么,你总该回报给我什么吧?”周樵樵向叶小舸走过去。“你别过来。”叶小舸太了解周樵樵了,他这样步步紧逼,充满了侵略性,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从床上抓起一个枕头抱着,护在胸前。
  周樵樵看到她一副戒备的样子,莞尔浅笑:“不用怕,我不会强/奸你的。你都成别人老婆了,我不能知法犯法呀。”叶小舸脸上一红,把手里的枕头抱紧了,被周樵樵逼到墙角,已经无路可退。
  “小舸,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总有点感情在吧,让我再抱抱你好不好?最后一次。”周樵樵换了一种语气,定定的看着叶小舸的眼睛,目光如水。眼看着周樵樵向自己伸出手,叶小舸扭过头,不想被他的目光灼伤。
  周樵樵温柔的抬起她的脸,细细的端详她,台灯幽暗的光线下,她像是刚洗过澡,温润的小脸透着柔柔的粉光,粉嫩的红唇更是闪着诱人的水润光泽。周樵樵只觉得心中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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