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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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来的幸福-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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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英捷夫妇没再说话,他们该说的也说完了,况且,他们觉得严爸爸说得非常在理。这点上这两个人做得实在过了。

“现在想复合?哪天保不准你们又想离了,我们这些个老骨头可经不起你们这样折腾。”

“不会,不会,爸爸,我们再不会了。”

“爸,我是真心想跟然然一辈子的。”

两人表决心一般的坚决。

严爸爸摇摇头,同时抬手冲他们摆了摆手。活到这岁数好听的话,表决心的话他听得太多了,任何语言都不如行动来得实际。

“复婚的事情先缓一缓!你们先处处,冷静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我同意。”

沈英捷发话了。他觉得严父的这个要求很合理,他很能体会做父亲的心情。这两个年轻人对婚姻的态度的确需要再多做斟酌,这样对任何人都有好处。

沈嘉昊和严怡然没再有异议,都知道,沈英捷发话就代表这件事儿得到了最终定论,再做挣扎也徒劳。况且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了,至少他们不用再偷偷摸摸。

当晚,严怡然还是没有回盛大花园,沈嘉昊把她送回到单位大院后,两人在车上不舍的缠绵了下,他便走了。他们都知道这么辛苦才得来的好局面,忍耐是必须的。

回到家里,天天因为今晚的饭局无人照看,一早被周妈接回了沈家,所以现在天天的小房间里就剩下严怡然一个人。洗澡后,她躺在天天的小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这事情就算是解决了吗?或者没有,都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老丈人就相反,总是挑剔的。

书桌上的电话“吱吱”振动响起熟悉的旋律。

“喂。”

“还没睡?想我想得睡不着?”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谁想你了?我想天天呢!”

被说中心事的严怡然脸上微微发热,她告诉自己那是才洗澡出来的缘故。

“小女人,不老实。”

严怡然在电话这头做了个鬼脸,反正他也看不见。

“对了,今晚这饭局……尤其爸爸,他不是很少管我们的事儿的吗?”

在严怡然心里沈英捷一直就是个政治家的形象,在家里也是个不苟言笑严父,他管的都是国家大事儿,今天怎么管起他们这些后辈感情上的芝麻绿豆的小事儿了?

“少管不代表不管,难道他要看着自己儿子没了老婆吗?”

“又贫嘴。”

沈嘉昊说的是事实的一部分。其实是他去请求父亲出面斡旋,父亲将他训斥一顿后,终于还是答应了。这是他第一次利用父亲的关系得到什么,为的竟是赢回自己的老婆。

“这叫高层对话,明白吗?这种场合,那些路人甲就只有靠边站的份儿。”

严怡然知道他说的路人甲是指瞿辉。的确从头到尾瞿辉不曾发一言,真就是个陪客。如此长辈对话的场合,家教有云:长辈不问话,晚辈不可随意插嘴回答。

沈嘉昊,这招绝了!任瞿辉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还有这一招,这场角斗的初次交锋无疑沈嘉昊是胜者。

吃醋

那晚严爸爸虽然没有同意他们复婚,但同意了他们继续交往。抓住这点,沈嘉昊便名正言顺的入主严怡然单位大院的小套间。每天下班接上严怡然,直奔公安局大院儿,吃了晚饭,也不忙着走,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陪着严爸爸看电视。他并没有刻意的去阿谀奉承,只是在沙发上坐着,偶尔起身给严爸爸添茶添水,偶尔给严爸爸削果,尽管严爸爸并不理会他,但他只是自顾自的就这么做,直到深夜,严家人都休息了,他才离去。

起初,严怡然有点担心沈嘉昊这样是不是太急进了,惹恼了父亲,恐又要弄巧成拙。

后来,严怡然发现自己的担心不无道理,但也有点多余。刚开始的那几日,严爸爸对着沈嘉昊的确没好脸色,话都不曾跟他说,让严怡然觉得家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但这丝毫未能影响沈嘉昊出现的频率。

“妈,爸爸总这样……”

“不用担心,你爸爸向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再说了,他还从来没摆过老丈人的谱儿,你就当给他过把瘾。”

严妈妈对于这样的局面毫不在意,轻轻地在严怡然手背上安慰的拍了拍。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她丈夫,他同意了让他们交往,无非就是想为大家找个台阶。他心里向来就最疼这女儿,哪会真放着女儿的幸福不顾。

母亲的话真没过多久就得到了印证。

沈嘉昊来的日子久了,也不知道是他的诚恳打动了严爸爸,还是他的耐性磨掉了严爸爸的脾气,父亲的态度开始出现缓和,对着沈嘉昊已不似最初那般厌恶,偶尔也能搭上两句话。

严怡然将逐渐和谐的气氛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突然发现,沈嘉昊原来也是个得寸进尺,死皮赖脸的动物

至于这场原本愁云惨雾的岳婿关系为何能得到如此如飞猛进的发展,并走向阳光明媚,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瞿辉回美国参加那个被推迟的医学研讨会了。

严怡然心里偷着乐开了花:真真的走得早不如走得巧!

家里的情况变好,让严怡然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觉得心里像是卸了几百斤担子一般。

这日的天气很冷,这天气早上出门的时候还飘着鹅毛大雪,这会儿,雪停了,天空并没有放晴,阴沉沉的更冷了,真应了那句:下雪不冷化雪冷。

这日下班的时候,严怡然和往日一样,走出政法委大门,站在平日里等车的地方静静的等着沈嘉昊。她站在融雪后的北风里,把脸缩在厚厚的羽绒服里,带着棉手套的手还是怕冷的插在口袋里,脚在有点湿润的路面上不停的跺着。尽管天气很冷,下班的路上依旧车水马龙,也因为太冷了,大家赶路的脚步也更快了。

严怡然才站了不到两分钟,有一辆银灰色的奥迪A8稳稳地停在她面前。车子很陌生,印象里好像并没有见过。她职业病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大步。或者这车并不是找她的。

车门打开,流线型的轿车里钻出一个身穿灰色中式立领大衣的男人,定睛一看,这男人应该是来找她的。

“然然,你怎么站在风口上?”

严怡然有点诧异的看着车上走下来的人,他换车了。

“廖晓斌?你什么时候换车了?”

自从上次的官司后,严怡然对廖晓斌的态度有改善,不似当初那么抗拒,偶尔遇上也能心平气和的说上几句话。但她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和她的平静相比,廖晓斌的情绪带着点点喜出望外的亢奋。

“才买的。这天大冷天的,我们上车说吧!”

“嗯?不用了,我在等人呢!”

她要真上车了,一会儿沈嘉昊看不见她又得发飙了。

廖晓斌身体僵了一下,半晌才闷闷地吞吐出一句话。

“嗯!那晚一起吃饭后,我们就再没见面,后来才听说你调到这边来了。”

“哦,对,停职后上班的第一天就被借调到这边了。说到这个,真的很谢谢你帮了我,不然我也不会因祸得福调到这里来。”

听着严怡然嘴里吐出的那句“谢谢”,生疏的拒他于千里,他感觉这刺骨的北风吹进了心里。

“不客气!我应该的。”

严怡然笑笑。

“我谢谢你才是应该的,你可没收我委托费呢!成,算你友情赞助了。”

廖晓斌的名号在A城法律界可是响当当的,他的律师费是按分收费的,若当初他要她费用,那得是什么样的天价?

友情赞助?廖晓斌听着这冰凉的四个字,俊朗的面孔被风吹得僵硬,嘴角勉强的牵起一丝苦笑。

“然然,听说……你和沈嘉昊复合了?”

他不想只做她的朋友,以前不想,现在也不想。

“嗯。”

知道这个世上没有瞒得住的事儿,严怡然也再不想瞒着谁。

“然然,沈嘉昊他……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廖晓斌已经走得与严怡然近在咫尺,她抬起头,迎上的是他悲伤苍凉的目光,早已不再清澈的眼眸里闪着殷切的光芒。

“廖晓斌,我们再不可能了。我们现在不是很好,你是个好人,虽然不是个好情人,但会是个好朋友的。”

“然然……”

“廖晓斌,你别在我这纠着了,这么多年也够了,你会找着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廖晓斌为她做的事儿,她不是不感激的。她曾经认为分手的情侣还能做朋友,那是为了旧情复燃而编造的虚伪的措辞,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个人怎可能心如止水的朋友相待?

但这一次,她相信了,因为她希望与他成为淡如白水的君子之交。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那辆黑色的路虎高速的在穿过车水马龙的车阵,稳稳的将车停在银灰色奥迪前面。车子停下后,没人从车上下来,车窗也没有打开,没有动静的停着。

“廖晓斌,我得回家了。你保重。”

从廖晓斌身边擦身而过的走开,严怡然迫不及待的朝着路虎小跑过去,拉开车门丝毫不敢耽搁的钻进车里,关上车门,将刚才的一幕隔绝。

与冷冽寒风相比,车里是另外一个世界,温和的暖气从送风口徐徐吹出,喷在严怡然几乎要被冻僵的脸上,暖洋洋的好舒服。她拉开羽绒服拉链,将整张脸彻底释放。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严怡然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沈嘉昊应该没看到背对公路的廖晓斌,但掩耳盗铃终究还是被揭穿了。

“你说廖晓斌啊?嗯,他,他……”

“你最好别撒谎。”

严怡然心虚的撇撇嘴,这人怎么那么讨厌,什么都瞒不了他。

“好啦,好啦,他是专门来找我的,你想让我给他一个机会。”

沈嘉昊从驾驶座上倾身过来,一把扯过她,没等她反应过来,粗暴而炽热地吻落在唇上。这男人又生气了。

被他困在胸前,她抬起双手环住他的颈部,回应着他。她微张嘴,任由他的舌尖探了进去,热烫的舌头纠缠着,急切地攫取着,如此甜蜜而湿润的吻,她忘情的嘤咛出声,感受他胸部的肌肉紧崩起来。他颤抖着放开她的唇,贴在她耳边喃喃地说:“让他死了那份心。”

她被他抱着,舒服的窝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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