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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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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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哥的表情严肃起来:“你确定是她吗?这两个人如果看外表,差的可不是一般大。”
“没错,”我肯定地说,“她的脸被帽子挡住了,声音又不对,我才没意识到,可是长相完全一样,现在回忆起来,连身高和打人的动作也相差不多。”
“新年前遇到的吗?任守,详细告诉我经过。”
我把那时候的情况尽可能详细地告诉了枪哥,但是因为过得太久,而且这件事只是被我当成一段小插曲,记得已经不怎么清楚了。说完,我挠了挠头:“你可以去问问红摇,她对这个人比我了解的要清楚得多,那个尼卡还给她提供了道具让她压倒舒道来着……明明我才给到建议而已嘛。”
“没必要了,”枪哥沉沉说道,“现在看来,那个尼卡应该是从开始就知道你们是天门的人,才刻意接近你们的。”
“不会吧?”我吓了一跳,“你可别乱破坏女人之间的纯洁友谊啊!那时候谁知道这么多啊!”
“不会吗?从开始我就觉得奇怪,从新年那一晚的夜袭开始,到舒道收集资料,一直到这座山里发生的一切,我们的行动好像都在黄宗他们掌握之中一样。”枪哥说,“如果说一次两次还能当成巧合,可这么多巧合凑到一起的憋屈情况我他妈还真没遇见过。红摇性子直智商低,既然她和尼卡交往了那么久,指不定早就把我们的情况倒出来了。对方只要稍作推敲,猜出我们的动作不是难事。”
“没想到,我居然栽到了一个女人手上!”枪哥狠狠骂了一句。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对于他这番贬低女性的话没有进行评论。但是我还是隐隐觉得,枪哥想得有点多了。
“带上那边的人质,我们走。”枪哥吩咐道,“有必要的时候,把她扔出去当炮灰。妈的,竟然敢这样戏弄我!”
我翻了个白眼,决定无视这个恼羞成怒的男人。不过也不可能把地落一个人扔到这里,我乖乖跑过去,一只手扯着她的胳膊,准备把她背到背上。
地落轻的简直不可思议,她的身体软绵绵轻飘飘的,而且几乎没有什么温度一样清凉,就像一缕魂魄,依附在我的背上。我几乎不敢用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她弄散了。枪哥走在前面,可能是受了伤的原因,他的动作有点迟钝。
我觉得,自从我们从水路上来以后,就一直像老鼠一样,穿行在低矮狭窄的地下世界。这条洞也和那些差不多,又低又窄,枪哥的身材过去有些勉强,而我背后背着一个人,也不怎么轻松。我们深一脚浅一脚跋涉在路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人说话。
“呐……你是从下面来的,对吧?”一个轻轻的声音忽然在我耳朵边响起来,我没有提放,吓了一大跳,猛地抬头,脑门一下子撞到了洞顶上。
顾不上额头上抽痛的感觉,我大叫着:“枪哥!那个地落醒了!”
不能怪我这么大惊小怪,身为粽子,对于这种天生克死人的存在我有着骨子里的畏惧。更何况,连当初轻松拆了我的张玄都被她轻松拿捏在手心里,搬运这样的昏迷尸体还可以,面对活人,我一个人实在是hold不住。
枪哥的身子顿了一下,却没有动静。我忐忑不安地又喊了一声:“枪哥?”
半晌,他才回答我的叫喊,只不过声音却是万分恼火:“别叫了。Shit!这破地方,居然都没办法转身!任守,回去,我得倒着退回去才能解决问题!”
我:“……”

Chapter 34
足有半个小时以后,我和枪哥才灰头土脸重新坐到了我们掉下来的地方。其过程充斥了“你踩着我的脚了!”“谁让你那么笨!”“笨的是你吧后脑勺都不长眼睛吗!”之类的咆哮,尽显枪哥此人幼稚和小心眼傲慢的本质。
“叫什么?”枪哥烦躁地扒了扒头上精短的头发,很没好气地问着。
地落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没有回答。
“枪哥你审犯人啊?”我谴责地看着他,“这可是女孩子懂不懂?要温柔,温柔!”
说罢,我和颜悦色地凑过去,亲切开口:“小妹妹,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地落又抖了一下,直接哭了出来:“我……我叫地落……阿姨,你别离我那么近行吗?”
我:“……”
枪哥:“噗哈哈哈哈哈!!!任守你这个白痴,玩脱了吧?”
我拉长了一张驴脸,把地落往他那边一推,跑到墙边面壁去了。
枪哥很是幸灾乐祸地又瞅了我一眼,连带着看地落的眼神都没那么嫌弃了。他大大咧咧拍了拍地落肩膀,少女抖了抖,却也没躲开。
“来,告诉哥哥,你为什么怕那个阿姨?”枪哥笑眯眯说着无耻的话。
“因、因为……”地落怯生生看了我一眼,撞上我阴沉的目光又连忙收了回去,“她一直在跟我说话……”
“我只说了一句话!”我恼火地跳起来,为自己正名。
这不经吓的熊孩子又一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枪哥瞪我一眼,我悻悻坐了回去。
“不是……”地落小声说,“是仇恨的声音,你说等你回来的时候,会把我们全都杀死,全部毁灭……”
枪哥皱着眉头,轻轻拍了拍她,放柔了声音:“别害怕,能不能说具体点?我并没有听到这句话啊。”
不得不说,枪哥在对付女人这点上还是很有一套的。他容貌俊美,男人味十足,加上绅士有礼,那刻意压低的沙哑磁性嗓音低沉性感,简直是不分年龄段的女性杀手。地落抬头看了他一眼,居然没有那么害怕了。
“有个声音,一直在重复说话。”她闭了眼睛,“我听不到,但是能感觉到。她说‘等我回来,日月颠覆,山川逆流,所有永生化作灰烬……’是她说的。”
枪哥想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你总是说她是从下面来的呢?你看,她能吃能走还能骂人,明明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嘛。”
地落偷偷看了我一眼,对上我鼓着的脸又吓得赶紧转过头去,她小声对枪哥说:“不是,她已经死了很久了……我认识的很多人和她都一样。”
地落脸上是一种虚无的表情,她伸出手来慢慢比划着:“他们不会说话,躺在床上,他们的身体很凉很硬。可是慢慢的,我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了。很多的声音,从另外一个地方传来,但是没有人像她一样有那么多仇恨……”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到最后,已经恍若梦呓。
我觉得自己后背上起了好几层的鸡皮疙瘩。
“能换个话题么……”我哆哆嗦嗦开口,“枪哥,你不是说急着赶路吗?快、快走吧!我为你开路!”
我一跃而起,同手同脚走到洞口旁边,一马当先钻了进去。
枪哥在后面久久沉默着,却没有跟上来。我背对着他们,竖着耳朵,良久,才听到枪哥发出一声叹息。
“黄宗是你什么人?”
“哥哥。”
“那么,是你哥哥把你送到那里,和那些人呆在一起的吗?”
我没有听到地落的回答,只是片刻之后,枪哥的声音恼怒地响了起来:“为什么?他那样对你,你还要跟在他身边?!这种哥哥……这种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好的哥哥,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算了?!”
他甚至都没有等地落的回答,语气很冲地朝我喊着:“任守,把这个窝囊废带上!别管她死活了!靠,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欠虐的!”
我转过头去,正看到枪哥狠狠摔了手上的烟。他的表情很复杂,好像刚才有人在他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狠狠踩了一脚。
……用这么粗俗的比喻还真是对不起啊。

我们三个在那条弯曲的洞里走了很久,其间遇到了几条岔道,都被我用掷硬币的方法解决了。
“你解决个屁啊!”枪哥捂着胸口□,自从刚才摔断了肋骨开始,每次他被我刺激到都是这样一幅东施效颦状,“你连硬币都是用我的子弹壳自己捏的造型,你除了提供幸运E还做了什么?!”
“枪哥你别这么看不起自己嘛,”我一边走一边说,“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你叫……项戎钧是吧?这名字多么具有军旅或者古言或者‘他XXX……他XXX……他XXX……’玛丽苏言情男主的感觉!为什么起了个自古运气是路人的名字?”
枪哥沉默了一下,蹦出几个字:“关你屁事。”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地落踉踉跄跄跟在我后面,她走得很不稳,时不时还需要我拉她一把。其实,就她这小身板,我完全可以扛在肩膀上走遍大好河山都不带喘气的,可是就在我准备背起她的时候,地落轻轻推开我的手,怯生生说:“我、我自己能行的。”
我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枪哥,能找到这么配合的人质,枪哥你(的荷尔蒙)真是极品。
“任守,三条路,怎么走?”当又出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枪哥回过头问我,“还是老规矩?”
“嗯,老规矩,正面左反面右,立起来就中间。”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用枪哥的弹壳拍扁后我DIY的硬币,往上一扔,一边嘟囔着“我就不信这次立不起来”。硬币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然后落到了地上,一朵菊花在地面上璀璨盛开着。
“嘁,早告诉你了这东西是废物。”枪哥嗤了一声,一把夺过了我的硬币,“我真是脑子被门夹了才听你的话扔硬币。给我吧,我们走中间。”
“喂,命运的指引你都不听了吗?喂你等等!你怎么……”
枪哥完全不搭理我,径自走进了中间的洞|穴。我望着他的背影干瞪眼。地落低了头,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没跟我说一句话,毫不犹豫跟着枪哥走了过去。
我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忽然感到了一阵深深的萧瑟。
谁能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种男人叫做种马,他能让女鬼都拜倒在他的野战靴下!
我在外面发狠地转了两圈,又凶猛地跺脚张牙舞爪,然而等我做完了一系列纠结动作,那个洞口依然没有人来叫我进去。最后我一咬牙,还是跟在这帮没有兄弟爱地家伙后面冲了进去。
从我刚才在外面内心挣扎开始,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按照枪哥他们的速度,我以为至少要追个几分钟才能追上。可我没想到的是,还没跑出去多远,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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