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相爱的人结合,彼此分享那甜蜜的痛楚与欢愉,达到浑然一体、身心交融的境界,绝对比单纯的*更令人满足。
我闭目尽情体会着由遥点燃的爱潮,迎合他每一次律动,包容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而体内的火焰好像无论如何都浇熄不了,他的气息、他的亲吻、他的爱抚,总会引起我新的*,致使我们在这场隐秘的激情中陷落得愈发难以自拔。原来不止是海水会越喝越渴,情爱亦然……
红帐迭荡,摇曳出旖旎的韵致,散布着绮丽的讯息。我透过纱帷望向朦胧幽暗的彼方,企盼这长夜能永无尽头……
☆、卷三·第二十六章
夜晚终将过去,赶在黎明未至前,我窝着杜月遥暖暖的胸膛想到待办的正事,不禁一脸忧色,“遥,你有办法带我离开吗?宫里的软禁生活我受够了,就算要到处流浪、四海飘泊都比待这儿强,没自由、没人权的日子再舒适安逸我也不稀罕。”
杜月遥收紧双臂,有些微倦意染上眉梢,静拥着我沉吟片刻方道:“倚玉轩有我打通的关系,紫御卫里也有我安插的人手,因此若要送你出宫并不是不可能。但考虑到太子极端的个性及手段,即使我带你成功逃离皇宫,甚至逃离紫都,等他发现后必定会倾一国之力进行全面搜寻,直至将你再度抓回去,所以目前问题的关键倒不在于如何出逃,而在于如何躲避今后的追捕……”
“眼下时局这么混乱,既有内忧又有外患,没准紫诺轩会因为分身乏术、自顾不暇而放弃抓我回去呢?”我存了丝侥幸心理无力地争辩,“况且我不认为他会大费周章地全力追捕我,那样太耗时耗财了,他应该把有限的资源更为合理地运用到争权夺利中去。”
“内忧外患处理起来固然棘手,可紫诺轩对想要的东西却更为执着,皇位如此,你也一样,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是得不到,只有需要花多少时间得到而已。”杜月遥对紫诺轩的了解果然充分,“另外,太粱的局势已基本稳定,随着国舅与大皇子分道扬镳,朝中原先支持他的重臣多半选择了从旁观望,剩下太子同蔚王势均力敌,如无意外,局面会照此长期僵持下去,恐怕日后紫诺轩有的是闲工夫整理私务。”
扁扁嘴:“上回你还说一切布置妥当了呢,害我空欢喜一场。”
“烟雨,上回我并不知道三弟已投靠了蔚王,之前的安排他也有参与,我担心他万一再串通蔚王利用你策划什么阴谋,那我岂非成了同党!再给我些时间吧,我正在寻找一处能避开太子和蔚王双方人马,又可供我们安心隐居的山林,等办得差不多了我便立即接你离宫。”
“山林……”脸蛋扭作了苦瓜,难道我注定要像人猿泰山那样过着纯朴原始、与世隔绝的生活?呜……《时尚》快要全球发售了,我的传媒事业才刚刚起步,不想就这么毫无作为地退隐江湖啦!真的没有其它办法吗?
杜月遥看我闷闷不乐,安慰许久仍未见效,犹豫片刻忽道:“烟雨,我前几日听顾年华讲了个笑话,很有趣,我说给你听好不好?”
眉尖一跳,顾年华讲的?还很有趣?遥对笑话的分辨能力着实令我信不过,他觉得有趣的通常都很冷呐……
“话说一只小白兔蹦蹦跳跳到包子铺问老板:你们有没有一百个包子?老板答:抱歉,没有那么多,小白兔垂头丧气地走了。第二天,小白兔又蹦蹦跳跳到包子铺问老板:有没有一百个包子?老板回:还是没有啊,小白兔又垂头丧气地走了。第三天,小白兔又蹦蹦跳跳到包子铺问有没有一百个包子?老板高兴的说:有了,有了,今天我们有一百个包子了,小白兔掏出钱:太好了,我买两个!”一气呵成的无厘头笑话讲完,果然没给他“冷气天王”的名号抹黑,我抽抽嘴角,决定配合他笑一笑,免得打击了人家的自信心。就当我唇线扬起大于等于二十九度时,帐外理应一片漆黑的内室骤然大放光明,我还来不及收回笑意,帷帐“刷”地一下被人掀了开来。
及目处,紫诺轩略带温柔的面容在瞧见我身侧衣衫不整的杜月遥后,瞬间变得狰狞如鬼,无形的杀机宛若出鞘的利刃,狠狠扎向了我,那仿佛从地底奏响的声音森然刻骨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我们在做什么不是一目了然吗?明知出轨被抓现行下场会很惨,甚至极有可能给他碎尸万段,但我居然于恐慌中*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囚禁我又如何,锁住我的人锁不住我的心,最后照样没有任何意义。伸手握紧杜月遥,他脸色清冷凝重得就好像万载不化的寒冰,今天会是我们的末日吗?我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
遥回握了我一下,而后肩头微动,把我护于身后淡淡地开口:“此事与她无关,是我擅自潜入她屋内,迫使她屈从的,请太子开恩,饶她不死!”
遥是什么意思?他想揽下所有责任?笨蛋,紫诺轩又不是不清楚我跟他的关系,如何肯信!扭头大声辩解:“太子,你要杀便杀了我吧,遥是无辜的,他完全受我诱引,是我拿过去的情份央求他留下,所以责任在我,望你能放他一条生路,我愿意认罚!”
杜月遥急急盯了我两眼,今晚这事是他不够谨慎,没有注意到外面发生的状况,错本在他,我又何苦担此罪责?遥的心思我当然也明白,但若让我眼睁睁目睹他被紫诺轩处以极刑……不,我宁可自己去死!
“你们用不着在我面前来这么一出为爱牺牲、至死不渝的戏码,凡是背叛我的人,至今没有一个可以活下去的,你二人我统统不会放过!”话音未落,紫诺轩手腕侧翻,一柄锋锐雪亮的银色长剑便直直刺向杜月遥,不见任何花巧,挟带雷霆之怒的一剑势如去虹,快得我根本未曾看清,耳朵就接收到了血肉之躯被利器击中的声响。
心脏遽然紧缩,我慢动作回放般一点一点垂下眸子,遥纯白内衫上的醒目银刃赫然映入我眼帘,“不,遥……你不能、千万不能有事……”颤抖的嗓子险些控制不住语音,而当着我的面,剑身竟被利落地抽离了杜月遥前胸,随之喷涌的鲜血即刻染尽他单薄的白衫,并迅速在我眼底不停地扩散。
天呐,怎么办?血,流了好多血,遥会死的……不行,得找大夫,要找大夫救命!我慌乱地扯了件布袍堵住他血流不止伤口,抬头泪眼婆娑地惊呼:“来人啊,宣太医,快宣太医!”
“谁敢!”
“我要他死,又有何人胆敢救他!”紫诺轩狭长凤目眯出嗜杀的弧度,狠狠盯住我,拧眉抬手再度提起血迹斑驳的银剑,“下一个就是你了,你居然还有心情管别人死活……”
“他不是别人!我爱遥,如果他出事,我会拖着你一起下地狱!”决绝的誓言衬上我惨白的面容,令紫诺轩持剑的动作微微一滞,接着,他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几分,连握剑的手都在轻颤。
“烟雨,别犯傻,我……我没事……”杜月遥急喘两声,捂住伤口自行封穴,而后勉强移到我身前,想要替我挡下紫诺轩的剑,“太子,我的命可以交给你,但她不行,就算……只剩一口气我也会阻止你伤害她。”
“凭你?”紫诺轩怒极反笑,“既然你这么想逞英雄,我现在就给你个机会。”剑尖朝前一送,末端已紧抵着杜月遥胸膛,只要再使半分劲就能透胸而入。
我见状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儿,刚刚才庆幸遥的伤势并无生命危险,试问我怎么能眼睁睁看他再受重创?抢上前伸出手掌拦往剑尖,冲口便道:“等等,太子,我知道错责在我,但你就算杀了我和遥也于事无补啊,倒不如……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放了遥,我、我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替你做任何事!”
“任何事?”
“对,我可以帮你……帮你……”脑筋急转,既然要赌,就得压上足以吸引他的筹码。他目前迫切想要什么呢?答案显而易见,是皇位!但只要蔚王在一天,皇位便绝难属于他,灵机一动,毅然开口:“我可以帮你去寒照卧底,去搜集蔚王通敌的罪证,以此将功抵过,太子意下如何?”
杜月遥闻言大急:“烟雨,你不要命了?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我偏首浅笑不语,能有一线生机总好过眼下的必死无疑吧!
“你是说……要帮我搜集蔚王的罪证?”紫诺轩看着我冷声嗤笑,“烟雨,别把其他人都当成傻子,寒照的皇位之争比起我太粱有过之而无不及,荣亲王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一个外人并任其接触到他最核心的机密?不要把自己估得太高了,你恐怕没那个能力达成此事。”
剑尖刺破我掌心,挑落串串血珠,滴至杜月遥已呈暗红色的内衫,我却浑然不觉般昂首与紫诺轩对视,语气坚定道:“我承认我的能力有限,要取信荣亲王确实难如登天,可事在人为,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只要太子愿意做出些牺牲,我相信情况肯定大不一样。”
“什么牺牲?莫非你指的是……”
“我奉命来偷的名册!”以荣亲王对紫诺轩那本秘密名册的兴趣来看,我若能成功偷出名册,并在紫诺轩追捕下逃返寒照,荣亲王必然会暂时收留我。而我好歹持有皇宫通行令,算是寒照的官方客人,随便寻个借口要求住进荣亲王府料也不难。紫诺轩不是还在他府里安插了内线吗?等我靠出卖紫诺轩的情报取得荣亲王信任后,再配合内线里应外合,应该能有机会弄到那些罪证。
☆、卷三·第二十七章
紫诺轩静静注视着我,未置一词,良久,久到我手掌痛得完全麻木,他才放下剑,用平淡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调道:“这么做所冒风险极大,你随时会因为被人识*份而丢掉性命,更有甚者会被刑讯逼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你都不怕?”
不是不怕,是没别的选择!我颤巍巍收回手掌,咬牙询问:“太子爷,你的意思是……同意我的提议了?”
“用你们两条命来换我的皇位,我为什么反对?”紫诺轩挂上散漫不羁的微笑,看似恢复了常态,“不过,为防某人失信,杜大少爷必须留在宫里。来人啊,将杜少爷请至客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