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在湖中的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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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在湖中的大少爷-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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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少果然从善如流地道:“没带。”

深衣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刘戏蟾掩面泣道:“见色忘友的东西!”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移开袖子仰头狂笑道:“大少爷,我刚想起来,你若是娶了这丫头,就得跟着叫我一声舅娘!”

陌少冷嘲:“做梦呢你。”

刘戏蟾仍旧大笑不止:“就算你不叫我舅娘,等我嫁了阿罗舍,你也得叫我一声嫂子!哈哈哈哈哈哈,这辈子在我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个人一时的恶趣味,慎入。四夷乱入的小剧场?尾巴名字的由来话说左钧直生了那一对双胞胎儿子朱袈和朱裟之后,元气大伤。再加上老四朱裟身体一直不好,令她日夜忧心,寝食难安。朱裟在越菩寺落发为僧之后,左钧直又格外地想念,本来就不大丰腴的身子更是清减了许多。括羽心疼不已,不断安慰她反正两只小东西长得一模一样,看到老三就和看到老四一样的……左钧直痛骂他:“你的左手和右手也是一样的,丢一个你试试!”括羽虚弱抗辩道:“左手和右手明明就不一样……”嘴上的安慰归安慰,还是要有些实际行动的。于是括羽在大洋之上物色到了一个仙境般的海岛,把老二朱朱、老三朱袈都丢给老大朱捷,把海库的事情也丢给朱捷和下面的人,带着左钧直去海岛上休养去了。朱捷折腾了几个月,痛苦不堪,给老爹写信过去:我从小讨厌你是有道理的!括羽看了信,顺手回道:认了吧,乖。我和你娘半年后再回来。海岛上的生活悠哉乐哉,小两口好久没有单独在一块儿过了,成天腻在一起,小日子蜜里调油。于是,左钧直又怀孕了。她很生气。怀了孕之后左钧直精神恹恹的,又变得嗜睡起来。海岛上天气热,她中午便一定要抱着凉沁沁的括羽睡午觉。括羽自己睡足了时辰,便再也睡不着了。左钧直不放手,他便只能摸了本书在床上看。看完了一本,左钧直还赖着不起。括羽看着她脸颊微丰,白里透红,心里喜爱,亲了亲,然后又亲了亲,小声唤道:“姐姐!”左钧直懒懒道:“干嘛?”括羽:“叫你起床。”左钧直撒娇:“不想起。”括羽:“起嘛,天都要黑了。”左钧直偏头看窗外,果然日头都西垂了,不由得郁闷道:“都怪你,都说了不生了的。”括羽委屈道:“怎么能只怪我……明明是你勾着我,不让我……出来的……”虽然没人,他还是有些害羞,最后两个字说得很小声。左钧直不依不饶:“你应该拒绝我的。”括羽含泪望天,哪个正当年纪的正常男人在那个时候……会拒绝的!括羽爬下床,拧了毛巾给左钧直细细擦脸,道:“姐姐啊,这个孩子取什么名字呢?”左钧直仍然是懒懒的,一动不动地让他伺候,任性道:“不想取了。给你取。”括羽的脑子里浮现出中午吃的红烧猪尾巴,眼前一亮,道:“那不如就叫朱尾巴,最后一个,生了再也不生了,好不好?”左钧直仍然是昏昏欲睡,随意点头道:“好……”于是,朱家小五就叫了朱尾……本来还有一个“巴”的,被左钧直挽救了一下,去掉了。后来虽然又给取了个“深衣”的名字,可是括羽坚持说五个里面总得有一个的大名是他取的,所以……朱尾这个名字就沿用下来了……阿罗舍:“朱尾巴……娘才不会起这么难听的名字呢……”深衣:朱尾巴算好的!四哥你其实叫猪屁股!原来深衣对这个名字非常不忿,重新给四哥兄姐改了名字:大哥朱捷叫猪头。二姐朱朱叫猪脖子。三哥朱袈叫猪肚皮。四哥朱裟……就叫猪屁股……




☆、喜欢是两个人的事

梨园一夜如梦,深衣只觉得有好多问题想问陌少,但看他回湖心苑后的孤倦模样,又有些不忍心。
深衣觉得,其实也没有必要问了。
他知道了自己是真的朱五,她知道他是和刘戏蟾、四哥都相互熟悉的靖国府大少爷莫陌,彼此之前误会尽消,前嫌冰释,那就足够了。

陌少的话本来就不多,从梨园回来之后更是心事重重,整日价在湖心苑转来转去,似是思索着什么事情,仍是用棋子水语送讯息出去。其余时间,便是敦促着深衣绘制船图。

深衣转着笔杆儿,撅着嘴儿道:“大叔,你比我娘管我管得还严。”
陌少拧眉道:“我若不催着你,照你这磨蹭性子,岂不是要画到猴年马月去?”
深衣见陌少说她磨蹭,略略有些不好意思,故意岔开话题道:“可是我上次给你画的那幅画像,不是也很好看吗?”

船图画到后面,愈多精细部件,便要用到大量勾股数术、几何缀补之学,这是深衣最为深恶痛绝的地方。她那粗心的毛病总是改不干净,所以之前画船图,总会有人跟在后面查缺补漏,将她计算的数字重新验过,以保准确无误。如今只有她一个,自己给自己验算时便无精打采,算着算着便走了神,在纸上画起陌少的肖像来。
结果就被陌少逮了个正着。
深衣挨了顿训斥,但也得了解脱——约摸是陌少实在受不了她这进度,便帮她做了验数的活儿。深衣惊讶地发现陌少比她的算盘好使多了,哪怕是三角八线、割圆容方之类,问他数都可以直接得解,根本无需使用筹算和珠算,而且从来不错。
——难怪他这湖心苑不曾备有算盘。
她幼时学习算术,见《数术记遗》曾有提过一种“心计”之术——“既舍数术,宜从心计”,注曰“言舍数术者,谓不用算筹,当以意计之”。她只以为不过是一种传说,没想到竟真的存在于世间,不由得对陌少又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陌少冷着脸道:“画我重要还是画船图重要?”
深衣很想说:画你也很重要啊!不过碍于女儿家的脸面,只是嘿嘿笑了两下,乖乖地拿稳了笔专心画图。陌少的画像她揣在了怀里,决定要拿回去给爹娘看一看,最终定夺一番。

入了六月份,天气便大热了。
老酒鬼神出鬼没的,不在的时候愈发变多,深衣几番断了肉食,心里毛焦火辣的起来。忍不住在某天下午,趁陌少午睡的时候,摸出湖去找了趟四哥,索了些银子买了许多吃的喝的回来,还有夏日穿的缣衣纱裙。上次从梨园回来,她路上多了个心眼,根据水流流向记住了出湖之路的方位,是以这回能顺顺当当地潜了出去。
陌少自然是不许她出湖的,她方回来时,还有些忐忑,唯恐被陌少瞧出端倪来,夜里躺在床上便忍不住多翻了几个身。
陌少闷闷道:“朱尾,你又怎么了?”
深衣摸摸鼻子,听着窗外一湖的蛙声聒耳,突然灵机一动:“你觉不觉得青蛙好吵?我们明天炒盘青蛙吃罢!”
陌少又不说话了。
深衣想着红烧蛙、水煮蛙、辣子炒蛙、串烧蛙……顿时满嘴的口水,幻想着明日的大餐,快活地喃喃道:“真好吃啊……”于是满足地睡去了。

深衣对蛙的念想并没有停留于梦幻,第二天中午,日光烈烈如浆,倾泻一地。她穿了短打缣衣,寻了个水浅处下水捉蛙。
然而活蹦乱跳的青蛙哪是那么好捉的?她扑腾了半日,也就捉到了一只,沮丧不已地赤足爬上岸来。

陌少正衣冠端正地在岸边冷眼盯着她。

深衣苦了一张小脸:“捉不到……”
陌少:“哼。”
深衣蹭过去,嘟嘴道:“我没吃的了。”其实是骗人的,她还藏着好多呢,纯属想吃吃野味罢了。
陌少微微蹙眉,伸手道:“给我看看。”
深衣不解地“啊”了一声。
陌少道:“青蛙。”
深衣心道:你别又骂我呀!但还是乖乖地把捉到的那只蛙递了过去。

陌少抖了块帕子出来接了那蛙,上下打量了两眼,右手两指中竟又出现了那把窄长锋利的小刀,直直插入那蛙的顶骨,向下拉开,红红白白的脑髓和纠络脊索顿时现于眼前。
深衣难受地叫道:“捉不到就不吃了呗,你这是干嘛!好恶心!”
陌少面无表情道:“我不看清楚了,怎么给你捉?”
深衣惊讶道:“啊?!”

陌少拿了一小包深衣此前买的缝衣针,不过盏茶功夫,便给深衣射捕了三四十只蛙。怪的是那些蛙竟都还是活着的,却都动弹不得。
深衣拿了个竹筢子眉开眼笑地收蛙,欢喜道:“你是给蛙点|穴了么?这灵枢九针好神,对青蛙都这么灵!”
若是莫七伯知道陌少拿莫家祖传绝学给她捉青蛙吃,定是要气得吐血吧!
深衣这般想着,心中却甜滋滋的。
就算是大哥三哥,也不曾这么宠过她。
陌少虽然不笑不言,可这也是他对她好的方式吧?

深衣雀跃跳脱,然而乐极生悲,一个不小心便绊到了陌少的轮椅。陌少为了射蛙,轮椅本来就比较靠边,她这一绊,便让那轮椅滑了出去!深衣踉跄不稳,双臂乱抓,也向水中栽落!

深衣哇哇乱叫着,只觉得腰上一紧,突然止了坠落之势,跌进一个清瘦却有温暖有力的怀抱里。她惶然地伸手紧紧抱住。
仰头一瞧,只见陌少右袖中一条似银非银、似练非练的长索如白虹贯出,紧紧缠绕在飞举檐牙之上。他的袖子显然是缚在手指上,即便是这样,仍是看不见他右手的模样。
陌少怒不可遏,斥吼道:
“你要再把我弄到水里去,我打断你的双腿!”

深衣觉得他这话似乎有什么不对,但她已经无暇去思考——一低头,脸颊摩挲过他的脸颊,肌肤上登时蹿过一道电光石火的酥麻触感。深衣嗅到他脖颈和发间似香非香的幽淡气息,明明是宁神静气的药石余味,此刻却让她有些躁动不安,怀中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心口怦然跳动起来。
他满面怒容,可是揽着她的左臂却是稳而有力的。
习惯了他这种口是心非,便觉得他这种别扭的小性儿未尝不可爱。

爱欲天成,发乎于情,于深衣而言却不会止乎于礼。
她赤子心扉,虽不知情事滋味,却循着心意延引,嘟起唇儿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然后眯起眼儿笑嘻嘻地看他,志得意满。

陌少却像被霹雳劈了一下一般,整个人悚然惊觉,慌乱不堪地退却,揽着她腰背的手臂竟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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