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在湖中的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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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在湖中的大少爷-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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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一斜眼,但见他嘴角微微勾起,唇畔似有笑意。
深衣不由得大为羞窘,被窥见小女儿痴慕心思的感觉一时令她无地自容。登时凶蛮了神色,却是色厉内荏,说出来的话,尽是娇娇嗔意。
“你……你怎么这么坏?明明早就醒了,却假装睡着。”
说着,就小鱼一样地挣开,半爬起身来。

他的双臂收紧了她柔曼腰肢,轻轻一带,又令她扑倒在胸前。细软青丝微凉如水,遮住了如霞晕玉的纤秀身骨。
他缓缓睁眼,墨黑如潭般的瞳仁中映出了她的影子,唯有她的影子,缱绻情浓。
“深衣……”

声音低低哑哑的,带着吐纳的萦回声气,似她在西洋听过的风琴,压到最低,奏出的最为深沉然而也最是震撼人心的一个音。
深衣方才还是张牙舞爪的,此刻却乖巧得像一只小小猫咪,软软地伏在他面前。撅撅嘴,在他唇畔黏腻地亲了一下。
他轻轻地嗯呐了一声,垂下了长长漆黑睫毛,嘴角又翘了翘。

这般的美好模样,只看得深衣心口如藕丝粘连缠绵,一双小手,就有些不安分起来。

“嗯?”
他忽的睁了眼,眸中水光,白玉般的面颊忽而染上了薄薄一层晕红。
“别这样……”
他试图压住她的手,却被她蹭得短促喘息起来。

深衣一脸的狡黠笑意:“别怎样?”
“……你再这样,我就……”
“你就怎样?”深衣咄咄逼人,以手支颐撑在他耳侧,捉了一缕发丝顽皮地挠着他颈窝,“之前看我不过白骨一具,而今怎的又受不住了?”
深衣自然是明知故问,他十九二十正当华年,此前一直克己禁欲。初初尝得情事滋味,哪里还能如过往一般自持。她不过就是想一报口舌之仇,戏弄一下面薄的他罢了。

陌上春无奈将她掀□来,扯了衫子将她罩上,道:“你倒是下地走走,就知道不该来招惹我了。”

深衣嘻笑着,满不在乎地翻身下床。哪知双足一着地,重心方移,两条腿儿便浑不着力地颤了起来。
她又羞又窘,却死要面子地站直了身子,哼哼叫唤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然后歪歪斜斜地点火烧水准备洗漱吃饭去了……

陌上春以忍刀为拐,勉强能够行走。深衣却是心疼他走多了腿疼,洗衣造饭烧水什么的一律自己担了,不许他插手,俨然是把他当成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来养着。
深衣拿了热布巾给他敷腿,故作忧伤地叹着气道:“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的,所以这辈子就算投胎做了大小姐,左右还是逃不过要给你做丫鬟。”
陌上春抿着唇,似笑非笑,“明明一开始,是我伺候你来着。”
深衣想起那时候的事情来,字字句句忽而全都懂了,怒道:“你那时候趁我还糊里糊涂的,就调戏我!”
陌上春无辜道:“哪有,不过是有人偷听,帮你做个通房丫头该有的样子。”
深衣咬牙笑道:“你知不知道当时你把我困在湖心苑,我想了多少种逃出去的法子?”
陌上春叹道:“你一定想过,等到冬天湖上结冰,你就可以自己走出去了,然后叫上你的哥哥们,把我千刀万剐……”
深衣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然后又掩口扑哧笑道,“也没有千刀万剐这么残忍啦……”
“唉……”陌上春失败地摇摇头,万分叹惋,“你这个……心里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生怕我不知道似的……”
“我……”深衣涨红了脸,瞬间觉得自己智力无比低下。而他又是个人精,这一衬,更是……

石室中生活本来枯燥,然而两情相悦之时,情话喁喁,似乎总也说不完。往往是深衣叽叽呱呱,说三句陌上春应一句,却也别有情趣。只是两人都尚青春年少,又是初识人事,往往是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床上。若说这石室便是二人的洞房,那么这洞房花烛夜,也不知绵延了几日去了。无日无夜的,情到浓处肌肤相亲,两两心悸魂栗,个中销魂滋味,那堪比拟?

这日甫醒了,洗漱一毕,深衣便坐在泉边梳头。如瀑青丝委顿到裸足上,白山黑水般分明。
她眼风儿飘到床上,见陌上春斜倚石壁,温柔而静默地看着她,好似看一千年也不厌一般。

她被这般的眼神看得有些脸红了,呐呐道:“梳头有什么好看的……”

他抿了抿唇,小声道:“你真好看。”

脸上似有一簇火苗“唰”地腾起来。
她从小便知道自己比不上二姐好看,至多也就像娘亲一样。她一直觉得既然娘亲能有爹爹这样的男人喜欢,那么她定然也是不愁嫁的。
陌上春喜欢她,其实她也总不知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只是他生得这般,倒是令她有些自惭形秽了。

她垂目看着泉水中倒映出来的自己,忽的吓了一跳。
肤色粉泽滋润,似是江南初雪。眼角眉梢无一处不温柔婉娈,唇尾不自觉便翘起,总似噙了春意……
不不不,她过去总是毛毛躁躁虎虎生风的,哪有这样的媚?

蓦地想起大哥和大嫂初初在一起后,二姐瞅着大嫂,不怀好意地直笑,道:“嫂子,你今儿真是格外漂亮!”
大嫂瞬间便红了脸色,蹿回房中躲起来了。大哥瞪了二姐一眼,叱道:“她到底是中原人,哪似你这般脸皮厚的!”
她当时尚不懂,二姐不过是夸了大嫂一句,怎的就让大嫂害羞成那样,还让大哥反唇相讥了?这不是小题大做么?
如今方知女子初承欢情,倾心相许之际,自是妩媚天成,又何须国色天姿?恰落入了那一人的眼底心湖,那便是前世缘牵,今生福缘。

她兀自思味了顷刻,忽想起一个顶顶重要事情来,吞了口口水,转向陌上春殷殷问道:“你说,我们日日这般……我肚子里,会不会已经有小宝宝了?”

陌上春怔了一怔,道:“你身量未足,不宜生养……我自然……不会让你受孕。”

没想到这个事情他早考虑过……深衣有些窝心,却又隐隐有些失落,怏怏“哦”了一声,想了想,却又快活起来。
“没事没事,娘亲说我和她一样,就是长得慢些。这样也好呀,老得也慢。我娘虽然大我爹爹两岁,可现在站一块儿,没人看得出来呢!”
她叨叨着,又学了大嫂做孕妇时的样子,挺了肚子,上身向后折去,一手按着腰,一手努力向下够东西却够不着的费力样儿,哎哟哎哟叫道:“虫虫爹,快来帮我一下!”
陌上春终于是忍俊不禁,好奇道:“为什么是虫虫爹?我哪来这么个怪名字?”
深衣瞥了他一眼,霸气道:“以后不管生男孩生女孩,就叫虫虫!”
“……”陌上春完全没料到自家娃儿还不知在何方,就被冠以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名字,蔫蔫问道:“为什么?”
深衣摸摸脸,蹦跶到他身边跪坐下来,翻着白眼儿道:“我怎么记得,某些人好像叫过我……小什么蛋来着的……”
“……”陌上春的脸有些黑。原来这小丫头还挺记仇的。
“以后你和你家儿子站一块儿,合起来就是那个字了!”深衣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爆了,咯吱吱地笑得前仰后合。然而乐极生悲,惊叫一声被他压倒在褥子上,双腕被他右手反剪起来,修长身躯覆上,咬着她耳垂沉沉诱惑道:
“你这般说着,我倒真想让你现在就生一堆小虫虫出来……”

深衣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手指轻羽一般划上她的脊背,却也不知是寻着了些什么|穴位,绵力地揉按,酥痒的奇异触觉一串串水花般溅起,霎时涤荡成潮,席卷了全身,又向下激涌而去……她揪着被子,挣扎着控诉道:“你坏心眼……报复我当时挠你……”
她自然说的是初来乍到时,点了他的|穴,挠他脊背逼问他吃肉的事情。可她哪知原来他的段数,远比她高明了不知多少倍……这种嬉戏之事,竟还能做出这般的情趣来……虽未碰她,却已经让她瑟瑟抖动得不能自已了。
他在她泪眼模糊时不期而至,缓而沉敛地碾磨挼挲着,似千江沄潮却徐徐,倒弄得她呜咽了。挽起她雪白如藕的腿儿,曲指在足心一处转着圈儿地摁压下去。
深衣这时可真是被千万只虫儿爬了心去,痒到了尾椎骨上,痛苦不堪的,偏生又不可抑制地笑出声来,真真是前所未有的酷刑煎熬了。她笑着,心中却是痛恨他的,忿忿然地极力挣扎,无奈双手被钳着,足底仍被折磨着,更糟糕的是他还占着她的。她这般地胡乱扭动,可正不遂了他的心意?那痒却是愈发的炽盛了,然而又不知痒到何处去了,一阵儿一阵儿的猛烈震颤如车轮轧过,滚滚热流如百川归海,她脑海中一片迷离辉光,浑身瘫软下来一声声喘息着,他方始放了她的足弓。只是他却又是未曾尽兴的,执意地仍是一下下弄着松软不堪的幼嫩身子,十足的耐心和细致温柔,竟是要给她数重欢愉的了……

卅年兵库刀光冷,一朝尽照缠绵意。
少年哪知春情薄,正易情动,正宜情重,春宵无尽风月正情浓。

如此这般又过了不知几许时日,陌上春终是腿脚利索了起来。二人合计着是出去的时候了,或许可以去宝林禅寺找到阿罗舍,暂时呆上一阵子,等两边的爹爹来京。
深衣趁夜潜出地面,去董记当铺找回了陌上春的鲛衣,又拿了两套衣服和备用的竹杖。

陌上春将两柄陌刀刺进竹杖中去,试了轻重手感,问道:“当铺中可有什么异样?”

深衣摇摇头道:“都没人了。你不是早让他们离开京城了么?只是我见着那暖室的门似是开着的,里面的凤尾苏铁倒了不少,乱糟糟的,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

陌上春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下,竟是顾不得走路尚会腿疼,直接套了鲛衣,拎了两根竹杖向外奔了出去。
“徐先生和白音他们怕是出事了,我需得去找他们。”
深衣慌得跟上,“我和你一起!”

董记当铺中空空荡荡的。暖室中的凤尾苏铁七零八落。陌上春前前后后找了一遍,不见任何人影,脸色却是越来越差了。深衣不知这苏铁究竟有何要紧,又和白音他们的安危有何干系,可是看着他的模样,只能紧握了他的手,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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