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寡人为后 作者:醉酒微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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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寡人为后 作者:醉酒微酣-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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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卫昇连衣裳也没换就出去了,只道三两句打发了人就能回来。孟棋楠便独自换下湿衣,只着绢裤罗衫待在暖烘烘的屋内,一边梳头一边等卫昇。

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只见门口帘子一飞,卫昇钻进门来,肩头落满雪片。

孟棋楠笑嘻嘻扑过去:“表叔公你怎么又沾了一身雪?快拍掉!”

她的手还没碰到他,便被他一把掐住了咽喉。

孟棋楠愣了:“表叔公你干……什么……”

卫昇的神情比冰雪还要冷上三分,他眉峰冷凝,眼中阴霾大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谁?”

楚国嘉兰郡主,闺名不是棋楠,生母也不姓孟。

她自幼养在深宫,不识水性不擅骑射不会击鞠。

她对楚国右相痴心一片,和亲途中曾为情自杀。

若嘉兰郡主真的有眼前之人的谋略与胸怀,替父谋逆篡位怎会失败!

孟棋楠只是孟棋楠,绝非楚嘉兰。

卫昇思及此处只觉通体冰寒,只因枕边人是表弟亲自送来,便不曾怀疑过她的身份。她是谁?她为何要接近自己?她有什么目的!

倘若她另有筹谋……简直不可想象。

卫昇收紧了五指:“你不是楚国郡主,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寡人:寡人是你侄孙女儿,真滴……@表叔公

表叔公:骗纸!大骗纸!朕才不信这么荒谬的解释呢,哼。

酒叔:她说的是真的。。。

 66V章

66、软禁

孟棋楠紧紧闭着嘴;一张小脸儿憋得通红。

她要怎么说明白?说她借尸还魂,而且是一条五十年后的亡魂?

无法解释;真相只会让人觉得是无稽之谈,甚至还会让他彻底失去对她的信任。怀疑就像岩石上的一条裂缝;你越是着急辩白,裂缝也就越加扩大,最后整块石头都分崩离析。

卫昇怒不可遏;他对她的包容和忍让;却换来这样一个惊天秘密,他感觉自己被背叛了:“说话!你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想害朕!”

“……不是。”

孟棋楠极为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脸庞已经变得发紫。卫昇见她难受得快要窒息了;终于心头一软,松了手扔开她。

“咳咳咳——”孟棋楠摔在地上捂着喉咙咳嗽不止,眼角都湿润了。

安盛听见里屋的动静便来询问:“皇上?”

一盏瓷杯砸出来摔成碎渣。

“滚!”

安盛连滚带爬让人都撤出了小院子,远远地守在外院。

卫昇弯腰擒住她的肩头,大掌捏得她生疼:“朕要听实话,你是谁?谁指使你冒充楚国郡主?”

孟棋楠喘顺了气儿,抚着胸口斜眼看他,唇角带上讥诮的笑:“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嘉兰郡主。我是孟棋楠,一直都是,孟、棋、楠。”

卫昇怔了怔,回想起他们在侯府花园的初次相逢,她当时说的名字就是棋楠,还给他看了腕上的伽南香珠串。但这并不能成为洗脱嫌疑的证据,卫昇的疑虑仍未打消:“真正的郡主在哪里?你为什么会顶替她?”

孟棋楠脑子转得飞快,决定冒一次险。她的脸色顿时变作惨白,五指紧抓衣襟,悲凉地说:“她死了。”

“怎么死的?”

“自尽。”孟棋楠双目含泪,眸底尽显哀恸,“和亲圣旨一下,姐姐便自缢而亡。”

果然,“姐姐”二字引起了卫昇的关注:“你与她是姐妹?”

孟棋楠点头:“我亦淮南王之女,生母乃是一名婢子,而嘉兰却是嫡女,她幼年就入宫侍奉女皇,我则留在淮南王府长大,所以外人只知嘉兰,对我却是鲜有所闻。我们容貌有九分相似,有时候连我父王也分辨不出来,是故我才能瞒天过海,代替她赴晋国和亲。”

王侯膝下子女众多,她所言倒也说得通。只是卫昇哪有这么容易放下戒心:“你说她自缢而亡,她为什么要自尽?淮南王谋反被擒,女皇送她和亲乃是恩典,她却不想要这样活命的机会?荒唐!”

“不知皇上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孟棋楠神态凄凉:“想必皇上也有耳闻,嘉兰是个情痴,她自知远嫁晋国便再也见不到心上人了,试问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索性死了一了百了,倒也干脆。”她也不知这番说辞能不能暂且稳住卫昇,心中没底就有些心虚,于是把脸转过去垂下眼帘,睫羽微微颤抖,“换做是我,我也不想活了。”

卫昇被她委屈的表情勾起怜惜,终于有所松动:“既然人都死了,和亲之事大可作罢,又何必另外寻人顶替?你们这样是罪犯欺君,按律当斩。”

孟棋楠满脸无奈,幽幽叹道:“嘉兰只顾自己,却忘了淮南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都命悬一线,她死是小,可万一女皇陛下因此迁怒,我们这些戴罪之人都别想活了。所以才出此下策,由我顶替嘉兰来晋国和亲。反正当时以为随便嫁个人就算了,谁知道会进宫……”

她怯怯的小眼神含着埋怨,撅着嘴委屈极了。

卫昇还有疑虑:“以你的智谋,何至于让淮南王府沦落至此?”

“我是庶女,人微言轻的,说话谁会搭理?再说他谋划的是大事,怎会轻易让我等知晓?”

“你说你与朕是亲戚,还叫朕表叔公,这又是为何?”

“……你知道我喝醉了酒就犯浑,侯府那晚是我胡诌的,后来叫着叫着就顺口了,再说你不也天天喊我小狐狸么?”

“……”

在和表叔公长年累月的战斗中她总结出来:死扛着硬碰硬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适当的服软、装可怜哭委屈才能让他先低下头。

孟棋楠眨眨眼真的就落泪了。他娘的寡人这种人才不当戏子真是可惜了。

“起来。”

纵然恨小狐狸骗人,可她一掉泪卫昇也心里难受。他暂且不去想她牵强的解释,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揽进怀里揩眼泪,还好声好气地哄:“朕不过就是问两句,你哭什么哭……好了好了甭哭了,朕不喜欢看你哭。”

孟棋楠向来是个得寸进尺的,他一服软她就凶了起来,捏起粉拳捶他:“你哪里是问两句?你刚才掐我!你想掐死我!不就是个郡主封号而已嘛,我身份又不比她差,你凭什么为这个就对我要打要杀的!哇——表叔公我恨死你了……”

骂着骂着她嚎啕大哭,朝着卫昇又抓又挠。

劳什子郡主有什么了不起?寡人堂堂国君屈尊给你当妃子,你居然还找茬?有你这么不知好歹的东西么!

委屈死寡人了。

卫昇算是明白谢小侯满脸的伤痕是打哪儿来的了。

他费力才按住她四处挥舞的小爪子,箍住人抱上床,拿被子紧紧裹成一团不让她动弹。卫昇嫌弃地给她擦脸:“脏死了,像只花猫儿。乖了不哭了,朕再也不凶你了,不过你得保证没有骗朕。”

孟棋楠吸吸鼻子:“你有什么值得我骗,我是稀罕你俩个破钱还是后宫里一群母鸡啊?没财又没色的家伙,骗你我才亏了!嘤嘤……你对我不好,我不跟你过了……”

卫昇嘴角抽了抽:“朕怎么就没财没色了?”

“你敢顶嘴!你打我还有理了是不是?!”

母老虎的咆哮把卫昇震住了。他表情讪讪,违心地说:“好吧……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朕给你道歉。”

“这还差不多。”孟棋楠揉了揉哭红的鼻头,眼梢还挂着泪滴,瓮声瓮气道:“我没骗你,我真的是孟棋楠,我也没想害你,你要信我。”

卫昇没说会相信她,而是道:“折腾半天你该累了,睡会儿吧,朕有事去一趟书房,待会儿跟你用膳。”说完他亲吻她的额头,然后亲手放下帷帐,走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安盛见状从外院儿飞奔而来:“皇上!”

卫昇扬手示意他住口,道:“贤妃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你吩咐下去不许外人来此叨扰,太后那里也差人去说声不能请安了。多调些守卫来这儿,务必要保证安静,不得擅自放人进出,明白了?”

皇上您是打算禁贤妃娘娘的足?安盛估摸着他是这个意思,却不敢问个清楚,只得答道:“是,小的明白。”

卫昇迈步往外走,忽然一顿:“还有,人多嘴杂的对贤妃养病不好,你把她宫里的人裁一半,喊赵刚来把她身边那俩丫头带走。”

喜爱是一回事,信任则是另一回事。他是喜欢她不假,却不见得就对她深信不疑。这些东西不便从她嘴里获知,那么就经别人的手,撬一撬楚国婢女的嘴,相信定能挖出不少真相。

帝王的真心,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第二天孟棋楠就发现自己被软禁了。

卫昇前夜宿在蓬莱殿,她独眠到天亮,醒来后习惯性喊人:“青碧。”

霜白走了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孟棋楠皱皱眉:“青碧人呢?”

“回娘娘的话,青碧姑娘有事出去了。奴婢伺候您更衣。”

“这么早她跑哪儿去了?”

孟棋楠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可也没太在意,于是慢慢穿好衣裳,用青盐净了口,梳好发髻用早膳,却没看见红绛。

“今早的菜不是红绛做的?她人呢?”

霜白答:“红绛姑娘也有事……出去了。”

都出去了?真巧啊。

孟棋楠冷冷一笑,把象牙箸一摔:“给本宫说实话!人去哪儿了!”

霜白吓得跪下来,咬紧嘴唇不肯吭声。孟棋楠一拍桌子就往外走:“本宫自己去找!”

还没走到殿门口,魁梧的侍卫就排成一堵墙挡住去路。阿淳一直守在这儿,谨慎地劝道:“娘娘您身子还没好,外头寒重,您请回屋休息罢。”

孟棋楠一掌揪住阿淳的衣领,横眉质问:“青碧红绛被弄到哪里去了?”

阿淳喉头一紧,哽塞道:“小、小人不知……”

孟棋楠利索拔出发簪,抵在他的咽喉:“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知、还是不知?”

阿淳吓得腿软,舌头也打结:“不不不……知道……您您、您问一下赵刚大人……”

“算你识相。”孟棋楠咬牙,附耳威胁阿淳,“皇上还没下朝,你去把赵刚叫来,别跟本宫耍花样,否则我有的是法子取你狗命。滚。”

很快赵刚就来了含冰殿,孟棋楠把他单独叫进了屋子,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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