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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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完结)- 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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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出去诸人内心并不平静,去一裕王福晋不算大事,不过明年要大挑了啊!这跟外朝似的,又出了一个缺儿,到底花落谁家呢?看来这明年大挑啊,有得看了。
“你这是怎么了?”康熙关切地看着飘过来的保泰。
保泰跪下了:“汗阿玛~”他还带着哭音儿,报告了自家噩耗,“侄儿媳妇昨儿夜里去了。”
要过年了,谁接到讣告脸色都不会好。康熙沉着脸,看着保泰青黄的脸色:“你起来说。”
保泰满心惭愧,他与妻子结缡数载,感情还是不错的。只是妻子近来病了,他不好在老婆房里歇着,呃,昨天是跟侧室睡的。一大早穿戴好了,被福晋那里的人哭看来打门:“爷,福晋没了。”
保泰一把拎起来人:“大清早的你胡吣什么?”心里却不由地发慌,裕王福晋自上回生产之后就病了,一直没怎么好,缠绵病榻许久,要说现在死了,也不是太突然的事儿。
来人是真的哭了,她是福晋那里的大丫头,很有体面的,现在主子没了,感情上受挫、利益上受损:“福晋原吩咐今儿早些叫她起身,说是还有几样过年的事儿没备妥,今儿要办的。奴才们早上叫福晋的时候,发现……福晋……福晋……已经……”
保泰跌跌撞撞到了妻子的屋里,见她安详地躺地床上,那床他认得,还是他们曾经的婚床。床上的帐子也还是前天他看过的模样,连被子上的花纹都是那样的熟悉。
颤抖着手,保泰试了试妻子的鼻息。没有,一点也没有。不死心地又凑近了些,不小心碰以了她的面颊,被冰了一下。保泰发疯似地摸着她的脸夹、脖子、胳膊……已经凉了……
咔嘣!保泰裂了!尸身已冷,就不是刚死的,一想到她独个儿在这冰冷的冬夜里挣扎,终于融入黑暗,保泰觉得自己深身也跟着凉了。贴身太监上来提醒:“爷,福晋不能就这么放着,得……跟宫里报信儿,您还得入朝站班呢。”
保泰呆呆地立着,由着他们把他拉了出去,浑浑噩噩地被人穿好了衣服。摇摇晃晃地骑马入宫,让跟着的人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刚到乾清门,就被康熙给看出来了。爬起来汇报完情况,又抽噎着站到了一边儿。对妻子的不舍有之,更多的还是良心难安,此君颇有其父风范,是个厚道人。
一齐站班的还有诸皇子,都听住了,这个……要过年死媳妇儿,实在值得同情。
康熙看保泰这个样子实在不行,温言道:“你心里纵难过也不要魂不守舍的,回去不要骑马了,吩咐下去,给裕王备车。你先回去处置家务,什么时候处置完了,再回来站班。”
保泰哽咽着谢恩跪安了。侄儿走了,康熙还不放心:“叫太医院那里选出两个人来备着,我看裕王情形有些不好。”
得到确认后,康熙才想起来有正事要办:“方才说到哪里了?”
胤礽躬身答道:“怀庆兵营不整,总兵官王应统入京论死。”
康熙心情正不爽:“就这么办!”
遇上皇帝心情不好,大家的效率就分外地高,不一会儿,事务就处理完了,其中包括对裕王福晋丧事的指示,一看事情办完了,都不敢多留,各各退去。胤礽还是照例留下来陪康熙说话,康熙自嘲道:“亏得保泰这消息来得早,过了明天封了笔又是一件麻烦事。保泰真是令我担忧。”
胤礽道:“裕王年轻,才逢大丧,今又丧妻,这才有些管不过来。汗阿玛已作了周全布置,倒省了他不少事儿。只是这今年他就过得不太好了,这还要汗阿玛恩典呢。”
这今年裕王府当然是过不太好,没有福晋居中调度,只好由老福晋们重新出山,又是一番扰乱。原觉得放了手中的权有些闲得发慌的老福晋累得不轻,过完年就跑到宫里寻皇太后:“家里没个福晋实在不像话儿,正好明年大挑,给选个懂事儿的吧。”
“什么?三丫头?”淑嘉大惊。
此时已经过完了年,裕王福晋死了,对宫里的影响并不特别大,就是疼保泰的康熙、单纯的皇太后,也不会为她弄得宫里气氛过于压抑。但是这个时候就透出给保泰选新媳妇的意思来,这是不是太凉薄了点儿?
佟妃伸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你不是也说这三格格很好的么?”
淑嘉扶额:“这也太……”哪怕是继福晋,也太出格了些。虽说在旗人这里嫡庶的差别没有那么天差地远,到了皇家,就比别处更讲究些,更别提现在的皇帝是康熙了。
“她是不坏,可做亲王福晋还是太抬举她了。”
“皇上就是要抬举她,如何?”
淑嘉长出了一口气:“妃母,这真不是玩笑话?真是继福晋?”
“我纵有天大的胆子,又怎么能拿亲王的婚事说笑?万岁爷确是这样说的,昨儿还问了我,三格格在宫里住的这些日子究竟行止如何呢。对了,万岁爷知道过来的是两个格格,还问了四格格呢。”
“啊?这又干四丫头什么事儿?”
佟妃以帕掩口:“告诉你一声儿,是好事儿!”
淑嘉哭笑不得:“比三丫头的事儿如何?”
“我看怕也不差。”
淑嘉险些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我还要再问一句,妃母,这真不是玩笑话?”
“亲王的婚事我尚且不敢混说,皇子的事儿,我又如何敢说?”
“嘎?十五弟?”
“正是。”佟妃含头点头。
淑嘉一副被雷霹到的表情:康熙从她们家下了批量订单!
“妃母,不是我多心,这事儿太大了,再没有过的尊荣。汗阿玛意旨未下,三丫头还好说,四丫头才十岁,三年后才大挑,汗阿玛怎么现在就交了底儿呢?您要不跟我细说了,我晚上都睡不着觉啊。”
佟妃拉着淑嘉的手:“你不想想,咱们家挑媳妇儿,哪有仓促就定的?相看了两三年的大有人在,看了一年都嫌短。裕王这事儿,我这么说罢,三格格原先怕是嫁不了这么高的,嫁妆上头你可得传话出去再作准备。”
康熙之所以这么早下暗示,还有一重意思:考虑到同时给一家两个女儿指婚,引起哄动过大,得先压一压,免得引起太多猜测。没有直接点名而只是暗示佟妃,就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同时,万一在没有指婚的时候自己有什么变故,风声已经放出去了,十五阿哥也能被纳入太子翼下。真是两面净光的主意。
淑嘉没有猜到这一层,只是道:“我省得了,多谢妃母提点。”
“哟,这会儿又客气起来了。”
“那十五弟的事儿呢?怎么也透得这样早?”胤礽听淑嘉这样一说,马上指出了重点,“老十五今年才十一,汗阿玛何必说得这样早?”
“这个却是妃母自己猜出来的,据她说,汗阿玛的口气,与当初叫她们留神看弟妹们竟是一模一样。”
“这不太像,两门若都是真的了未免也太耀眼了点儿。”
“我也是这样想的。”淑嘉试图分析着,“这等好事接二连三的,来得也太多了。”她们姐妹三个同父,何等荣耀!康熙对她爹还真是……青眼有加。
“保泰是个老实头,也不大顶用,至今未领过差,我看他以后也就这个样子了。”胤礽评估了一下准妹夫,“十五弟年纪小,虽说读书习武还算用功,却也能看出……并不如十三弟、十四弟。”
最后下了评语:“要是过日子呢,也还使得,要叫他们顶什么用,怕只有失望了。想叫他们办什么差使,就得有人跟在后面堵漏子。罢了,顶多多提点他们一点儿,别犯错儿罢了。他们娶了你妹妹,总比娶别人家的好。”这两桩婚事,胤礽只能从中看出这一点利润来。
淑嘉轻声道:“栗姬。”
“什么?”
“汉景帝病重,自以为不起,以子女姬妾付栗太子之母。”对于女人来说,这个故事是必读的功课,警醒意义十分之惨重!也就是用心的女人才能看出其中的问题来,这个后宫后院儿什么的,男人还真没那个兴趣去分析,就算看过了,大约也忘到脑海深处,没人提绝对不会去主动想起。
胤礽惊悚了,结合康熙的身体状况,心跳得厉害。“不要胡说!”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不管怎么着,一个亲弟、一个堂弟,难道不娶我妹子,你就不照顾他了?”
胤礽看了自己指尖一会儿:“承乾宫妃母既已透出话来,你就照办就是,不对,等等!我问过汗阿玛你再打发人去透信儿,只说三格格的,四格格那里,叫他们仔细教养,旁的话一个字也不要漏。”
“成。”
胤礽很快就趁与康熙独处的时候直接问了康熙:“汗阿玛,听弘旦额娘说,她与承乾宫妃母说话的时候,妃母说到了……裕王的事,说您有意指石文炳之女为裕王福晋?”
康熙答得很爽快:“是。怎么有什么不妥么?”
“她也太小心了,说先前没遇到过这个例,非要儿子再来问一声儿。”
康熙笑道:“仔细些也没有坏处的,女人家办家里的事总是比男人心细些。”
胤礽绝口不提十五阿哥的事情,既然只是暗示和猜测,那他就不要这么八卦了:“没想到儿子与保泰的缘份是越来越深了。”
“那还不好?”
胤礽严肃脸:“保泰是个实诚人,憨直可爱,与他相处再亲切不过了。这下好了,太子娶弟媳,太子妃嫁妹,也是一桩美谈。”
康熙道:“美谈还多着呢,过来看朕新得的白纸扇子做得如何?”
胤礽一看,桌上摆着数把素面的纸扇,皆是做工精细,但是材质又不是特别名贵,竹骨纸面而已:“这是谁弄的这些个进了上来?也太……偷工减料了罢?”
康熙得意道:“是我叫内务府置办的,这是样子,共有四百把,你看看,或题字、或作画,可还使得?”
“汗阿玛要亲题?这也太多了吧?”一年到头写上两三百的福字就够可怕的了,还要写两百把扇子?汗阿玛,您在纸扇作坊找了件计件工资的兼职么?
“朕就随手题上几个,余下的分给你们兄弟写了缴上来!凡赏人,也算作一份恩赏。”
胤礽:“……”我们才是干兼职的,还是不拿工资的那一种。
康熙随手拿了几把给胤礽:“今年你有得忙了,少写一点。”
这算是优待么?
新年一过,成年分府的阿哥们就收到了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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