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水婉俏也嫌侯爷府太闷了,自公孙进中毒一事之后,府上的女人都安分了不少,就连公孙老夫人都没再怎么在她的面前乱跳乱叫的。更别提,公孙进的那些女人了。
也许,公孙太夫人对她的态度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再者,冯姨娘和周姨娘的身子还不算稳,过些天才有三个月的身子。若是这个时候惹麻烦,她们肚子里的那块肉必保不住。
与骨肉相比,冯姨娘和周姨娘当然懂得,生了孩子那才是王道。只要有了孩子,她们在侯爷府相当于也有了一丝保障。哪怕近日里,发生什么大事,也惹不到她们的身上,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们的王牌保命伞。
与丞相勾搭上的俞卿巧更是安静得如同一尊瓷器娃娃一样,安分守己。与此同时,水婉俏还听得了一个消息。自公孙太夫人那一日立威之后,公孙太夫人似乎私底下找过俞卿巧。当然,公孙太夫人既不是自己去见的俞卿巧,亦不是让俞卿巧去见得她。
公孙太夫人只是派了身边的老婆子,“关照”了俞卿巧几句,俞卿巧马上就安分了。水婉俏到底是在侯爷府里当家作主的女人了,怎能没些个眼线呢。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水婉俏越发有理由相信,其实公孙进中毒一事,并没有想象当中,大家都不知情,而是太多人因为一己之私,便当自己不知道罢了。
要不然的话,以公孙太夫人的身份,哪用得着这般偷偷摸摸。若不是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侯爷府里按插了一些眼线,这件事情险些就被公孙太夫人给瞒过去了!
听闻,公孙进自那一日有口臭起,请了不少的大夫,怎么看都看不好。就连宫中的御医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公孙进身上的病是好了,自然要上朝,替皇帝老子继续办事儿。问题就在于,公孙进不得开口,只要他一开口,整个朝庭上就像是哪位大人大小失禁了一般的臭。
想堂堂上朝的金銮殿之上,有着那么一股恶臭存在,很是冒犯天威啊!
对此,公孙进也苦恼不已。
一面,他不得不上朝,二来,他不敢随便乱开口,惹来皇上的不快。
于是,朝庭之上便能看到一个高大威猛的将相能人,竟学未出阁的女儿家,面上蒙着一块半秀的面纱,静如处子,不开檀口。
因而,侯爷府也正处于多事之秋吧,府上的女人都怕公孙进在朝庭之上一个不小心,惹来皇上不快,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在这种形势紧张的情况之下,哪个女人还敢为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冲到水婉俏的面前,惹来公孙太夫人的训斥和公孙进的白眼。
在种种的原因之下,便造就了当下,这异常安静的日子。
公孙进的女人太过安静,对于水婉俏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她在侯爷府一天,便誓要将侯爷府闹得鸡飞狗跳,好让侯爷府里的人早点看明白,让她早早离去才是上上之道。
侯爷府上的人本来就暂时偃旗息鼓,不敢明着跟水婉俏做对,如今还有一个吕巧莹在,哪个人敢拦着水婉俏不让水婉俏出府的。
所以,水婉俏大大方方地从侯爷府的正门儿离开,坐上了吕巧莹颇为奢华的马车,惹了一干人等的红眼。
“侯爷夫人,你听说了吗,你家侯爷上朝竟然跟个姑娘家似的,带着面纱,笑死了多少人啊。”吕巧莹跟水婉俏一上了马车,便跟水婉俏聊起天来。
“是吗?”公孙进此时之境有多尴尬,水婉俏倒也能猜到一些。不过从旁人的口中能听到,心情似乎更爽一些。
“侯爷夫人,你不喜欢侯爷吧?”吕巧莹水汪大眸瞅着水婉俏,眼里写满了肯定!。
“为何这么说?”水婉俏笑了,不知道这吕巧莹为啥提到了这个话题。看来,这古代的女子被判定成人的年纪小,连带着这些方面的思想也跟着早熟。不过吕巧莹没见她几面,怎地知道她不喜欢公孙进。
“以侯爷夫人的性子,不该喜欢那公孙进,而且公孙进配不上你。”吕巧莹嘟着嘴巴说道,倒也点到了水婉俏的心中所想。
水婉俏点头,“我也觉得他配不上我。”
“哈哈哈…”吕巧莹爽快地笑了,“我就知道!”
“今天你要带我去哪儿?”水婉俏也不问,吕巧莹为什么一个多月都没有来找自己。
“带你去吃好吃的,上次被那只狐狸给打扰了,这次我们能痛痛快快地玩儿玩儿了。”吕巧莹就是闲不住的性子,护国公太夫人更舍不得以寻常女子的教导方式去约束吕巧莹,使得吕巧莹也不拘小节了起来。
想不到,吕巧莹带着水婉俏又来到了上次姜砚函拐她来的那一家酒店里。
大概是因为上一次的原因,此家酒店的店小二已经认识了吕巧莹这位小魔王,所以直接领着水婉俏跟吕巧莹往楼上的雅房包间儿坐去。
吕巧莹是被伺候惯的人,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大大方方地跟了上去。
“把你们店里所有好吃的,全给我上了。”吕巧莹也算挥霍的,都不管这家店有多少名吃,直接嚷了个遍。
“好咧!”店小二二话不说,甩起白巾,便走到楼下,为吕巧莹和水婉俏准备菜色去了。
“巧莹,你跟孟溪风很熟吗?”水婉俏一走进这雅间儿里,便想到了那个如仙非凡的男子来。
“侯爷夫人,你别提那个男人,提到他,莹儿浑身不自在。”吕巧莹听到孟溪风的名字,打了一个哆嗦。
“呵呵,世上也有你怕的人?”水婉俏笑了,孟溪风美则美矣,也不至今似鬼怪一般让人退避三舍吧?
吕巧莹又不是她,怕见多了像孟溪风那样出采的男子,怕以后是动不得凡心,再也找不到一个伴儿了。
吕巧莹春心未动,多见见孟溪风倒是好的,有了免疫,以后无论再出色的男子也迷惑不了吕巧莹了。
“怎么说呢,莹儿倒也不算是完全怕他。就是孟溪风那人吧,阴晴不定的,虽然总是板着一张,不笑不哭不闹不多话。前一秒他安静可能真的只是不想说话,可后一秒,他随时可能取了你的性命,你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吕巧莹歪着脑袋,仔细地考虑着要去怎么形容孟溪风。
“他是个杀人狂魔?”取人性命于无形,真看不出来孟溪风还是这样厉害的人物。
“侯爷夫人别把他想得太勤了,一般情况,他是懒得动手的,一动手了,别人也没法阻止。”吕巧莹也没法儿很好地去形容孟溪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因为孟溪风让人琢磨不透,这才叫可怕呢。
“听你这么说,孟溪风该是有大来头吧?”哪怕皇权当道,可一些表面功夫是舍不掉的。
孟溪风,杀个人就跟摘朵花儿似的,要是没那么大的实力,哪儿来这么大的动作。
“侯爷夫人,你不知道孟溪风是什么人吗?”吕巧莹惊讶地看着水婉俏,怀疑水婉俏是不是大英国的人啊。
“我该知道他吗?”水婉俏愕然,难不成孟溪风是什么了不得、响当当的大人物。可来到了大英国这么久,她也未曾听人提起过孟溪风这个名字啊,要不是当初翠儿的脸被秋贵给伤着了,她才晓得,原来有孟溪风这么一个天下第一名医的存在。
“这个…”吕巧莹被问倒了,“你不知道他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啊。”吕巧莹天真的脸上极为少见的出现了尴尬之色,似乎孟溪风的存在的确有些让人难以启齿。
像极了孟溪风的存在,应该被广而告知,又似不该被人知晓。
当真是一个神秘至极的人物啊。
“无妨,说不清楚便不说罢了。”孟溪风帮过她,若是孟溪风的过去是一个秘密,她也不想探访。水婉俏更不想为了孟溪风而让吕巧莹有所为难。
“呵呵,侯爷夫人最好了,喝茶喝茶。”孟溪风的身份,在大英国的确算的上是一个秘密。人人似乎都知道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人人又道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侯爷夫人,你都不问问莹儿,这一个多月去了什么地方吗?”吕巧莹给水婉俏倒了一杯茶,不假他人之手,送到了水婉俏的面前。大大的眼睛看着水婉俏,小腰弯着,就差小屁屁上没长出一条会摇的小尾巴了。
水婉俏“扑哧”一声笑了,伸出手,摸了摸吕巧莹的小脸,“巧莹公主一个多月去哪儿了?”随了吕巧莹的意,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果然,感觉到水婉俏手心里的温度,吕巧莹变得特别乖巧可爱,静静地坐了下来,“一个月前,姥姥带着我随着太后和皇后去了先皇的寝陵,因为比较远,所以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呢。舟车劳顿,姥姥非让莹儿在家里休息几日,这才晚来找侯爷夫人的。”
“辛苦了。”吕巧莹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娃娃,这么来来回回的确辛苦,怪不得护国公太夫人不放吕巧莹出来。
此时水婉俏有些相信,吕巧莹是真把自己当成了长辈,类似于母亲或者姐姐类的亲人了。
吕巧莹五岁便丧父丧母,若是懵懂无知也不至于这般痛苦。怕就怕,吕巧莹对当年怎样失去爹娘,记忆犹新。
“莹儿,你为何那么讨厌矫揉造作的女子?”水婉俏抵不住心中的好奇,还是问出了口。这个问题不但在吕巧莹的身上存在着,在护国公太夫人的身上似乎也有。
“没有为什么,就是讨厌!莹儿看那些狐媚子,妖里妖气,娇声软语地说话,心中就是有一股子的气,想揍人!”说到这个,吕巧莹特别进气愤,小手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最后还握成了小拳头,在空中挥了几挥。
水婉俏叹气,抓起吕巧莹的后一看,果然,拍红了。
水婉俏伸出手指,点了点吕巧莹的脑袋,“你个笨蛋。”
吕巧莹不服气地摸摸自己的脑袋,“侯爷夫人怎么可以说莹儿是笨蛋呢!莹儿聪明着呢!”
“还不承认,哪有生气地用自己的手去拍桌子的,你不疼啊!”水婉俏翻白眼。
水婉俏拿出自己的鞋底子,然后在吕巧莹的面前,“啪啪”重拍了两下。这两下,掷地有声,胜似打雷,效果惊人,比那用人手来拍桌子效果好多了!
吕巧莹身子跟着颤了两颤,眼睛闪闪发光,她终于明白,这两鞋底子为啥是娘娘的独门秘器了!
“娘娘,好厉害!”吕巧莹一个激动,就忘记叫水婉俏为侯爷夫人,而是娘娘了。
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