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的画皮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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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的画皮新娘-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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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折腾,沈副官送心儿去了洋人教会医院,梅苑的灯已熄了大半,只余洛丽房内一盏。她挑着烛花,享受着风雨欲来的寂静,想象着他发火的模样,或者,他一气之下会一枪解决了自己也说不定,若真如此不幸,那么死的时候,自己该告诉他,自己是洛丽,还是···锦枫呢。

雕花中门被踹开,看着静坐在小桌边恍若无事的人,火气一下就涌了上来。重重一拳捶在桌上,震倒了烛台,蜡油流在她白希的手背上,她依旧一动不动。

“疼吗?”

洛丽没心没肺地捧起桌上的凉茶,“不就是和你玩了个游戏么,这在百乐门里是多常见的事儿啊,何必动这么大火?”

茶盏被打落在地,“乔洛丽,在你看来,这只是一个游戏,把我玩弄在毂掌之中很过瘾是不是!”

“你现在冲我发什么火!那些晚上你也很享受不是吗?太太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尾音还未落尽,已被他扼住喉头,抵在轻纱幔帐的屏风上,洛丽看着他因愤怒而发红的眼睛,故意笑出了声。

随之而来的是脖颈火辣的痛,他好似真的要将她的脖子掐断才能解恨。

承受不住重力的屏风轰然倒下,他方松了些手劲,似有不忍,“我只问你,这些日子,可有一夜是你?”

“没有,一刻也没有,你别忘了,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我又怎么可能真的委身于你!”

“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还是你一心只想着那个茶舍里的日本人!”

洛丽挣扎着推开他,“原来自始至终,你还是不相信我!”

他冷笑,“我也全心全意相信过你,可你是怎会回报我的?帮别的女人向我借种!是颗石头也该捂热了,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洛丽将手覆在心口,“人心当然都是肉做的,只可惜,陆良佐,这里在三年前就住进了一个人,你永远都比不上他!”

第六十四章 男人本色

他踹向脚边椅靠,妆台抽屉中的一角白巾将他的怒火推向了顶点,绣着红玫瑰的手帕被他紧紧攥在手中,“这就是你们的信物?”

“还给我!”

洛丽冲上前抢夺着那块帕角,被他掐住双手推开,怒极时的力道令她摔向踢倒的椅靠,整个身子滚落在碎瓷片上。

他仍能当着她的面将手帕扯碎,“你不想留在我身边,想和他私会,我偏不会如你的愿,我要把你永远囚禁在这座宅子里,看你花褪粉残时,你爱的那个男人是否还会爱你。我陆良佐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瓷片刺入皮肤的痛对此刻的洛丽来说,并算不得痛,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沾染上了鲜血,变的更加冶艳妖娆,她摸了摸指圈,并没有摘下。

陆良佐,我报复到你了吗?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看惯了内宅恩怨的瑞嬷嬷见了,也是不忍,进门扶起她,“孩子,有什么事非要这么跟自己过不去,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他对女人一向是好的,从没这么欺负过哪个妻妾。男人们呐,看着是一副威武架子,心却是软的,你只要拿好言语温着他,拿真心暖他,这日子总也好过。”

“嬷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累了就歪着,我去找大夫来,碎瓷片都扎进皮肉里了,不处理好恐要化脓留疤。”

“不用了!别管我,我自己会处理的。”

圣玛丽教会医院,心儿醒来时,见到周围陌生的场景,白衣白褂的人走来走去,不禁有些害怕,抓住护士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姐呢?我家小姐呢?”

“小姐,这里是医院,你先放手,我帮你量量体温好吗?”

护士想要为她解开衣扣,被她极抗拒地推开,“你想干什么!这里还有男人,你怎么能脱我衣服呢!”

“心儿姑娘,护士小姐这是例行查房,这里是医院,放松些,好吗?”沈云沛捧着一束鲜花来到她身边,几句开导,她便着了魔似的接受护士将冰凉的玻璃管塞进里衣。

“沈副官···这是什么花,好漂亮。”

“黄玫瑰,喜欢吗?”

玫瑰?小姐说过,玫瑰是送给情人的礼物,难道自己一直仰慕的沈副官也同样喜欢自己吗?她摇了摇头,让自己足够清醒。

“不喜欢?”

心儿捧过花束,激动道:“不···不是,我很喜欢!”

“来,我帮你把花插起来,医生说你伤到了背后的筋骨,还要留院观察,晚上我再来看你。”

“嗯,对了,沈副官,府上怎么样了?小姐有没有事?”

沈云沛不自觉将手塞进裤缝口袋,“你好好养伤吧,别担心。”

北洋军政部,陆良佐黑着脸参加例会,“叫沈副官把资料拿过来。”

秘书小声回禀,“督军,沈副官今天还没到。”

右上首的吴光新大嗓门打趣道:“哈哈,他个白面书生不是一向最守礼教吗,怎么也有迟到的时候,平时都是他挤兑我,一会儿不管怎样我也要还他一回!”

陆良佐扔了支雪茄在他脸上,“老子也迟到了,你还一个试试!臭德性!”

“二哥,我哪敢啊。”

徐秉清敲了敲长桌,“都别浑,说说正经事,我和老四的意思你们清楚,西边,我们不管。老二,老三,你们怎么说?”

吴光新队站的极快,“我听二哥的!”

见陆良佐闷着半天不吭声,赵云鹏将军备资料推给他,“二哥,你看看,最近财政部吃紧,这仗打下去,只会劳民伤财。”

“不用看了!西匪,你们不打,我打!”

“老二,以和为贵,这是大帅首肯了的,你若一意孤行,我军需库是不会给你补给的。”

陆良佐心里本就窝着火,不耐烦地桌案一拍,“兄弟几个走到今天不容易,你们要明哲保身我不管,大不了我中部四省自己掏腰包!”

徐秉清气得站起身,“中部四省是你打下的不错,可现在隶属总理府,江浙一带曹威沈震岳蠢蠢欲动,你要是一味蛮干,出了事自己跟大帅交待!”

会议室的火药味传开,徐秉清与赵云鹏离开时,两旁办公室里个个屏气凝息,只等走了后才议论开,“你们说,这王见王,撕破了脸,大帅会帮谁?”

“当然是侄女婿了,胳膊肘哪有向外拐的!”

“什么叫功高震主你不知道?为了将来好传位给少帅,大帅肯定会挺徐部长这样人脉关系广的,这些年东征西站,陆督军得罪的人可不少!”

吴光新出来一声咳嗽,“都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不怕掉啊!咸吃萝卜淡操心!”

陆良佐带着秘书出来,“一会儿沈副官回来,马上让他来见我。”

“是。”

方才一脸严肃的吴将军嬉皮笑脸凑上前,“二哥,真打啊!”

“军政部的会议什么时候扮过家家酒,你不敢打,可以留下来娶媳妇!”

“那哪能啊,媳妇哪有二哥重要!”

关上门,陆良佐面对西部地形模拟沙盘,手中的布军旗始终找不到合意的点放下,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摔在地上的画面,烦躁地将坐标旗甩出去,正被开门进来的沈云沛接住,利落地选定了位子摆好。

两人游学国外时相识,一个偏文,一个重武,从来相得益彰。

“没见过你这么浮躁,连最显眼的扎营地都没发现。”

“那丫头怎么样?要是好了就赶紧送她回去,省的麻烦!”

沈云沛倚在沙发上,“背上都快开花了,恐怕要住个三五天,你府里那些女人整起人来,还真是一点都不手软。”

“你的巧舌可别用来挤兑我,等你娶了老婆就明白了,晚上你去医院,顺道接个医生到府里去,西药治外伤见效快。”

“现在心疼了,动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亏得还是受过新式教育的人,打女人,我也瞧不起你。要请医生,你自己带回去。”

陆良佐急了,“我那又不是故意的,再说马上要带兵打西部,事多,没时间回去。”

正说着,门边上露出半只脚,沈云沛轻声走到门口,蓦地扬声道:“吴毛子,你什么时候养成了听墙角的习惯?”

“我这是经过,顺道听了几句,谁受伤了?二哥动手收拾那个女人啦?打的好!早该收收风了!”

每每面对这个粗糙兄弟,陆良佐都想给他两拳,无奈抚额叹息,“云沛,晚上去看心儿那丫头,多买点好吃的,早点养好了伤,回去干自己份内的事。”

“二哥,你打的是那个丫头,我说你打她干什么,多乖的姑娘你也下得去手,老沈,晚上我陪你一道去。”

陆良佐板着脸,这会最烦见着人快活,“不行,今晚你给老子安安分分留在这商量西征细节!”

什么叫碰软钉子,什么叫杀人于无形,想见又不能见的痛苦,吴光新今日算是彻底见识了。

段夫人闻得侄女有喜,备足了八件足金的法器,与段荣廷一道,由军车护送至督府,为侄女挣足了面子,摆明了意在向众人宣示这个孩子的举足轻重,向蛰伏在府内外的小人敲响警钟。

“龄儿啊,从小我就说你这孩子有福气,这回总算没叫咱们失望,这一胎,必须得是大胖小子,照老礼来说,孕期前三月是不好公布的,只怕那些孤魂野鬼来占了有母子缘分的孩子,不过你别怕,婶子问过法师了,这孩子命里缺金,有这些法器在,那些藏污纳垢的东西断然进不了你的身!”

女人间的家常叙完,段荣廷屏退了众人,面对这个大伯,段芝龄向来是惧怕的,“大伯有话请说。”

他蹙眉摸着髯须,“听说陆二小子最近纳了名新宠,手腕还很厉害,可有此事?”

“是四姨太,上海来的,脾气是烈了些,不过,她并不是个存着坏心的人,同我也相处地不错。”

“这个女人,徐老大儿子做寿,我曾见过一次,一看就不简单,我派出去的人正在打探她的底细,以后少跟她来往,能打发就找个机会打发了。”

怀胎之事段芝龄也不好说出来折了面子,只能含糊应声。

张咏莲所居的菊苑与芝兰苑同在东面,远远瞧着这阵势,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藿香不平道:“神气什么呀,是女人谁不会怀孩子,用那种方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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