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刘睿崎沉思也不打扰,唯有陈思贤突然问了一句。
“不知枼王妃何时回来?”
刘睿崎颔首看着他,慢慢的道:“今日便到,本王已经派人去城门口接应去了,这会儿应该碰面了吧。”
说着,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司马梦妍见到枼王的表情,紧要嘴唇,垂着的手紧紧揪住衣袖。
陈思贤盯着司马梦妍微笑的动作,嘴角一种大快人心的笑容慢慢加深……
景语一行刚行至临都城门就有人出来迎接了。
“参见枼王妃。”
斜靠着车中的景语走上前,李枫拉开帘幕,景语便看见诗画和红珊、还有几个家丁恭恭敬敬的行着礼。
“都免了,我最不喜欢这些虚礼了。诗画,你们怎么来了?”
景语起身站在马车上,看着赶来迎接的众人。
“禀王妃,是王爷吩咐奴婢们前来迎接王妃回府的。”
诗画站在车前,风吹起她的发丝和衣角有些飘忽,像是风要再大点就能把这丫头吹走了一般。
景语幽幽地说了一句“诗画,你瘦了。”
诗画更是有些愣住了,这,是关心么?
“你们二人快到马车里来吧,要是被这秋风吹感冒了,你们这王妃可没法儿向王爷交待。”说着笑容满面的躲进了车里。
“是。”
“是。”
诗画、红珊二人恭敬地应了一声,便上了车。
鸢羽看着上车坐好的诗画笑道:“见你机灵又有主见,你一定是枼王府中的大丫鬟了?”
诗画看着鸢羽,觉得这人和双儿很不一样,双儿处事周全却事事谨慎,说话也很温柔,很容易接近。这人却给人一种高傲自信之感,神情坚定不容拒绝让人自觉敬畏。
“姐姐说笑了,枼王府原先只有诗画和红珊两个丫头,其他的都是护院和粗使婆子。不过现在就多了姐姐和双儿了。”
鸢羽见诗画如此谨慎,不禁笑道:
“我有这么可怕么?你不要姐姐、姐姐的叫。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十八了吧,与双儿差不多,这位应该比你们小一岁十七,我啊,比你们都要小一点。”
诗画不禁惊奇,她居然能一眼看出她们的年龄,还能说得如此肯定,而且的确不差。
鸢羽见诗画如此,不禁想让她再吃惊一些,然后想了想说道:
“你的生日是四月吧?”见她定定的看着自己不说话,鸢羽当她是默认了。
“你应该是头脑冷静,观察力极为细腻之人,说话也很有说服力,警觉性很高,不会说不合时宜的话,外表看起来虽然有些冷漠,内心还满热情的。”
诗画更加吃惊的看着鸢羽。
“你,好厉害。”
鸢羽极自豪,笑了笑又看着红珊说道:
“你的生日是一月,你的心地仁慈,个性开朗,乐於与人分享,喜欢到处趴趴走走,一点都闲不住,还有,你喜欢吃肉对不对?”
红珊看着鸢羽点点头,景语有些好笑的看着鸢羽,这丫头才是闲不住呢。
双儿却有些不满了。
“怎么你的这些理论以前都不见你说说,和你这么久了,也不见你说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鸢羽看着双儿又看了看景语,见景语依靠在车上含笑看着她们,鸢羽也笑笑,再回头看着双儿道:
“双儿你是十一月的,你聪明,多思多虑,善於保护自己,有时显得有些反覆多变,会犹豫不决,你很容易困在自我的世界里,多愁善感是你的特性。”说着,鸢羽语重心长的道:“双儿,其实很多事情并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糟糕,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会成为过去的,挨过去了就过去了。你,明白么?”
双儿收敛了笑容,点点头,转过头看着景语,见景语微微点了点头双儿才重展笑容。只要大家还在一起,怎样都好。
大家聊着聊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枼王府了,众人第一次感觉从城门口道枼王府原来这么快。
景语下了车,诗画直接把她迎进了暮暖庭,并说景语的所有东西都已经搬到了暮暖庭,也已经安顿好了。景语也不作他言,跟着诗画来到暮暖庭,上次虽说来过但是还没有太过仔细地打量过,这次进来感觉就不同了许多。
暮暖庭里显然是被主人特意设计过的,西环池的水直接流过暮暖庭;庭内种的几乎都是合欢树,还有奇石短亭。不得不承认这里枼王是花了心思的。
景语走进书房看着墙上空了的地方问道:
“墙上那幅美人图呢?”
“爷让诗画把它烧了。”诗画上前回道。
“烧了?为什么?”
景语吃惊的问道,那是他的母亲啊,为什么呢?景语想起那时他说:‘本想将画毁掉,只是至今未曾下得了手。’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景语绕过书房来到房间里,里面干干净净的显然被精心打扫过,景语看着有着双枕双被的床突然夺门而出。刚到门口就撞进了一个宽厚的臂膀之中,景语急急地抬头便跌入了那双温柔的眼中。
刘睿崎笑得温柔,看着景语羞红的双颊开心非常,抬头看见那特意安排的床便明白景语为什么羞得想逃了。
“本王的王妃怎么害羞了呢?”
景语闻声急急退后,看着刘睿崎笑得张狂的脸有些抓狂。
“本王妃急着如厕,不行么?”
刘睿崎笑弯了腰,每次见着她心中都是暖暖的。
“行行行,王妃想做什么都行。你先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下,奔波了这么久,累了吧?我还有事,晚上回来和王妃一起用膳。”说完转身出去。
景语看着刘睿崎的背影,再看看那张床撅起了嘴。鸢羽站在门前含笑的看着景语,一计忽上心头,笑着转身出去。
第三十七章 潇潇子夜:爱到深处情不悔
更新时间2012122 11:46:27 字数:3517
景语吃了点东西沐浴更衣之后,就稍稍休息了一会儿,醒来之时太阳已经西斜,听到房外低语吵嚷之声,景语起身开门。
鸢羽、诗画和红珊在门口像是在争执般。景语邹了邹眉头问道:
“怎么回事儿?”
见景语起身,鸢羽笑了笑上前。
“小姐,那李枫缠着双儿,又说要见小姐,可是小姐在休息,鸢羽不想打扰。只是红珊他们却也搞不定这李枫,我们正在讨论怎么说服他,或者说等小姐起来再解决这事儿。”
“小姐,这暮暖庭,没有爷的吩咐别人是不得进来的,何况这李枫还是一位男子,所以……”
诗画上前解释道,生怕李枫的恼怒牵连了她们。
景语点点头,这李枫,在哪儿都静不下来!
“我们出去吧。”说着走出暮暖庭,三的小丫头也跟着出来。
走出暮暖庭,便见李枫和刘管家僵持着,双儿和刘方在一旁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见景语出来,二人像是见到救星一样。
“王妃出来的。”
双儿飞奔向前,故作埋怨。
“小姐,您看这李枫,像什么样子嘛!让他住进王府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可他非要得寸进尺……”
“双儿,你这话说得,我想住得离暮暖庭近一些,不也是为了可以天天看到你嘛!”李枫急急解释道。
双儿有些懊恼,走到李枫身旁小声道:
“不许胡言,这么多人,你不嫌丢脸啊?”
李枫委屈的小声道:“人家说的是实话嘛?”
景语摇头叹息,“哎,你们呐……李枫,原来你为了这事儿而让我枼王府不得安宁啊?”
“王妃娘娘,你可不能这么说,你们这枼王府太冷清了。你看,这不是热闹多了?”李枫讨好般笑道。
刘管家脸色极为不好,枼王府乃庄严甚重之地,怎可这般胡闹?
“这,热闹?你,你这不知尊老爱幼的家伙…你…”
景语见刘管家气成这样,实在有些不忍。
“好了,李枫别闹了,快点给刘管家道歉。”
刘管家见景语要李枫道歉,脸色稍稍缓和一些了。自己在枼王府也是一位老人了,任谁也不成像李枫这般对他大喊大叫的,他道歉也算是为自己挽回一些颜面罢。
什么叫做适可而止、见好就收李枫是明白的。恭恭敬敬的给刘管家行礼赔罪,不过,在弯腰行礼起身之时又说了句:
“刘管家,那么,李枫是否可以住得离暮暖庭近一些了?”
刘管家瞪着他,一字一句道:“不可以!”
景语轻抚额头,“李枫,你好像没弄清楚情况,双儿、鸢羽、红珊她们都不住暮暖庭的。”
李枫看着景语良久,回头看着双儿道:
“真的?”
双儿点头,觉得脸都被他丢尽了。
“确实?”李枫又转头看着鸢羽。
鸢羽忍住笑,这人真是!使劲的点点头。
“确定?”李枫似还不相信般,看着诗画道。
诗画有些无奈,从没见过谁在枼王府这般闹过;看了看刘管家铁青的脸,悄悄叹息一声,点点头。枼王府真的没有这般‘热闹’过……
李枫也不理诗画的眼神,自顾自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拍了拍衣袖,整理了一下头发。
看得刘管家和双儿极其恼怒,诗画和红珊万般无奈,景语和鸢羽扬袖低笑。
片刻后李枫才道:“那么,双儿,你住哪儿?”
双儿实在是受不了了,瞪了他一眼,转身飞奔出去。李枫也不理,转头问刘管家:
“双儿住哪儿?”
刘管家眼中冒火,但是在景语面前又不好发作,像看瘟神般看着李枫。
“住王府!”转身也离开了。
“王妃,爷回来了,奴婢们去准备晚膳。”诗画向景语行了一礼,拉着红珊离开。
鸢羽笑看着李枫,抬首看着枼王从院外进来,随即向景语道:
“小姐,鸢羽去帮诗画她们。”
李枫见一个个都走了,没人理他,也有些尴尬,看着景语正不知道说什么好时。就听见刘睿崎的声音传来。
“何事居然让双儿和刘管家先后气恼的离去?”刘睿崎含笑踏进远走,走到景语面前。
“本王特意提前回来和王妃一起用膳的。”
景语笑道:“李枫想住在王府,王爷替他安排一间厢房吧。”
“这是自然,刘方,你的住处好像还有空房,是吧?你带李枫去看看吧。”
“是,王爷。”刘方上前行礼道,回身对李枫道:
“李兄,这边请。”
李枫本欲还想说什么,不过看着景语和枼王恩爱的样子,有些不忍打扰,只好随着刘方下去了。
刘睿崎携景语用晚膳,景语安静的坐着,看着刘睿崎为自己添菜,也不言语。刘睿崎见景语静静的看着自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