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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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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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往虎口里送么!?”
那孟玉楼听闻此言,青天白日里不由得浑身打个寒颤,面上虽然不显出来,心里却先寒了半截儿,当下也不表态,因勉强一笑道:“四姐的话我记得就是了,只是常言道凡事不可尽信,姐姐既然说是那武大的女儿迎儿所言,她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若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又怎会在她面前露出马脚,只怕是平日里与这继母多有龃龉,此番见有人来打听,添油加醋的描补一番也是有的。若潘五姐当真有这样的勾当,纸里包得住火么?四姐姐暂息雷霆之怒,此事奴家留心就是了。”
那孙雪娥闻言方才没了言语。一时间姐妹两个将厨下之物收拾齐备了,孟玉楼先往吴月娘房里请她示下,一路走来之际,心中暗暗思忖道:“若真是这样说来,莫非这潘五姐就是当日那老道所言,西门家中败家破业的根本?”想到此处福至心灵,倏忽想起那道士相赠的一轴画卷之内的那个精巧金瓶来,心道莫不是那金瓶的“金”字暗指了潘金莲的闺名,一路胡思乱想着,就来在吴月娘上房之处。
却说那大娘子吴氏,只因前番劝阻西门庆慎重迎娶李瓶儿,反被丈夫误会自己拈酸吃醋,许久不与她沾身了,因芳心之中缠绵一段娇嗔之意,加之有孕在身,心思更加郁结起来,成日里只在房内长吁短叹的,又因为是当家奶奶,不肯轻易撒娇使性子,那西门庆虽然怜香惜玉,一来公务繁忙,二来近日里与潘金莲情意绵绵,李瓶姐又有了身孕更加要人照顾,还有个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的三房妾室孟玉楼,越发没得空儿往上房屋中来了,是以夫妻两个虽说没有红过脸儿,倒也见见的生份起来。
月娘自持大家小姐官宦之女,又不肯如姬妾一般只将小意儿贴恋自家夫主,只得强作冷艳不去亲近,如今越发缠绵病榻之上,腹中一阵阵寒冷疼痛,正闹着,乎听得外面丫头赶着叫“三奶奶”,便知孟玉楼来了,因面前挣扎着坐起身子,那孟玉楼早已自打帘栊熟门熟路的进来,见她玉体轻颤,连忙上前挽住了,拿过两个芍药香枕靠在她粉颈之后柔声问道:“大姐姐觉得怎么样?”
月娘摇了摇叹道:“还能怎的,挨日子罢了,如今汉子不往我屋里来,这里也不似往常你们姐妹都再时热闹,只有你和李娇儿念旧还来瞧瞧我,四房里雪姑娘上灶,不常进来,五房里不用说的,心比天高,如何肯将我放在眼里,六房李瓶姐又要临盆了,我哪里敢挑她的理呢。”
孟玉楼闻言心中十分伤感,因强作笑颜劝道:“大姐姐可别错待了姐妹们,老爷昨儿还对我说起,姐姐这病来的蹊跷,只怕是你的心玲珑七窍,招出这些症候来的,叫我每日里多来陪伴姐姐说话儿。别的姐妹不来也有个缘故,都是老爷怕扰了大姐姐休息,不教她们前来搅闹的。”

☆、第十四回

月娘闻言挣扎着苦笑道:“三姐这是替我宽心呢,这也罢了,跟你说说心里话,外头面儿还要斯斯文文和和睦睦的,虽然如今他狠心不理我,难道我真能叫他难堪么?”
那孟玉楼自从嫁过门来,颇得月娘赏识,在西门庆跟前又受尽了宠爱,见这郎君温柔软款儿女情长,比先夫更加疼爱自己,心意也就渐渐转到后夫身上,如今见月娘这般爱重夫主,恰与自己同心同情,又见她为了丈夫委曲求全,心下十分敬佩怜惜。
因柔声劝道:“自古病人都是往开了想,病才能不药而愈的,大姐姐既然知道为老爷着想,如今有了身子,养下来便是西门府的嫡亲小官人,怎么反而不知道保养自己,就算不是为了自身,也要保住腹中孩儿要紧啊。”
月娘听闻此言,因点点头道:“三姐姐的话我记着就是了,今儿老爷顶着大雪出门,只怕回来还往你屋里去,不如你先回去烫了热热的酒来预备下给他吃。”
玉楼闻言摇头笑道:“今儿早起我问了的,老爷说晚上往夏长官家中探视,只怕要留饭,叫咱们不用等他。我想着既然恁的,不如咱们姐妹几个往园中的小暖阁坐坐,扇个锅子吃些酒菜,叫家里几个会弹唱的丫头唱些时新曲子,姐妹们吃几盅儿甜酒说笑一回,什么样的心思还解不开呢?”
那吴月娘听了,心中有些不耐烦,只因不待见潘金莲和李瓶儿,但见孟玉楼这样架势,只怕已经暗暗的预备下了酒菜,忙乱了一半日的,如今再说不去,又怕她脸上过不去。只得强打着精神道:“既然恁的也罢了,三姐金口已开,我怎好说不去呢,只是不知道几房姐妹们怎么样?”
那孟玉楼见月娘肯了,心中自是欢喜,因连声应允道:“昨儿我已经问过了,说是都去呢。既然大姐姐有心,咱们这就会了她们同去罢。”
月娘闻言笑道:“我的姐姐,你瞧瞧我这样病恹恹的能见人么?如今还是你先过去会会众人,我收拾收拾整顿了妆容就过去吧。”
孟玉楼见月娘如今脸色苍白,知道她因为自己花容有损,不肯在潘金莲面前折了名头,因意欲艳妆出席,连忙搭讪着出来,一面吩咐外头大丫鬟玉箫好生服侍月娘走来,千万别滑倒了等语。
玉楼这一厢说服了吴月娘,因忙着往各房之中通传,一房一房走下去,那李娇儿与孙雪娥两个自不必说了,一个是美人迟暮不大受夫主宠爱的,一个是通房丫头出身胆小怕事的,全都听凭孟玉楼调遣。
行至五房院门之外,玉楼却有些担心,不知如何劝说那潘五姐前来与会,只是事到如今万事俱备,这次家宴原是给大房和五、六房调停的,怎能临阵怯战,功亏一篑,想到此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往院内进去。
来在院内但见五房里的丫头春梅正在门前闲坐,逗弄着潘金莲自小带在身边的猫儿雪狮子,见她来了,连忙站起来请安,一面打起帘子请她进房道:“奶奶快进来吧,仔细外头冷风吹着了。”
孟玉楼闻言笑道:“有劳春梅姐,只是这样冷的天,你怎么反而在外头坐,不怕风吹么?”春梅闻言朝内间努了努嘴儿道:“五娘叫我看着雪狮子,这畜生最喜欢落雪天气,如今有了灵性似的,见外头刮了一夜的北风,今儿早晨就不肯进屋了。”
玉楼听了这段公案,心中暗道那潘五姐却是有些心狠意狠,春梅是上房屋里派下来服侍她的丫头,主仆之间虽无十分情份,好歹也有几年朝夕相对的,如今为了一个畜生就叫她在外间挨饿受冻,心下十分不忍,因对春梅姐点点头道:“外头恁般冷清,你别只管仗着年轻就在院中玩耍了,如今我正要请你们五娘前去赴宴,不如你先包了几件大毛的衣服过去服侍,就在后花园的小暖阁里,路过三房之时,顺道将我的月琴带了去,我给大姐姐弹唱一段助助酒兴。”
那春梅心中知道玉楼为她解围,因端端正正道了个万福往后面去了。这边厢孟玉楼因为是常造之客,倒也不用人通传的,虽然近日之内听了许多潘五姐的闲话,倒也不肯十分放在心上,因复又起了少女心性,当下轻提裙摆款动金莲来在五儿房内,但见重重帘幕,密遮孤灯,隐隐约约的瞧见潘金莲睡在炕上锦帐之内。
因蹑手蹑脚上前去,呼啦一声就掀了她的锦被,露出内中玉体横陈来,虽是严冬时节,那潘五儿亦不爱穿寝衣,雪白的身子上只穿了一件大红肚兜,越发衬得她冰肌玉骨鬓云花面,倒把个孟玉楼瞧得脸上一红,因又将手上锦被扔在她身上啐了一声道:“好没脸的丫头,睡觉也不老实的,仔细明儿风吹了肚子疼。”
那潘金莲给她闹了一场早已醒了,因缩在锦被之中咯咯娇笑道:“有本事闯人家闺房,你脸红的是什么?莫不是见了你姐姐我的娇躯玉体,也跟那没脸的一样想起那被人的勾当来了?”
玉楼出嫁之前原是大家小姐,家中老爷夫人并使奴唤婢的都是知书达理之人,如何听过这些泼皮混账话,如今听闻此言不由臊得满脸通红,伸手就往潘金莲被窝里探去,一面口中笑骂道:“我把你个小蹄子,什么娇躯玉体,明明就是个胡打海摔的破落户罢了。”
原来那潘金莲床笫之间,曾听西门庆提过六房李瓶儿皮肤白皙娇嫩,听他话中之意倒是十分恋慕怜惜的,因心中又起了那一股争竞之意,每日里吩咐春梅将茉莉花硝涂抹肌肤,用以养白。
如今听见孟玉楼奚落她,因心中又有些争竞之意,也顾不得自己衣衫单薄,一咕噜爬起来反身就将那孟玉楼按在炕沿儿上笑道:“你说我是破落户,我倒要看看你身上是不是金枝玉叶呢。”
因说着将身子一纵,就其在玉楼身上不教她动弹,伸手先解了她的汗巾子,用力一扯,就露出一块白皙的雪脯来,那潘金莲见状倒是一惊,因心下暗道:“怨不得汉子常往她屋里去呢,这样白腻原不在李瓶儿之下,饶是我每日里擦着香粉,也比不过她天然一段风流态度……”
那孟玉楼原本娇笑着挣扎起来,如今见潘金莲只管出神,连忙伸手将她推在一旁,起身整理了衣裳,又在床头熏笼之内翻出她预备的钗裙丢在炕上道:“还不穿戴整齐了,仔细冻出病来!”
潘金莲闻言方才回过神来,因乖巧地穿着衣裳,一面口里姐姐长姐姐短的撒娇,让孟玉楼帮她穿戴。
一时间姐妹两个收拾齐备,那孟玉楼因试探着道:“今儿我做东道,要请大姐姐和诸位姐妹在后花园小暖阁里吃两杯,你去不去?”
潘金莲闻言没好气道:“你就明说了是劝和我们的罢了,姐姐是谁我们是谁?还要拐弯抹角的,叫我也瞧不上……”孟玉楼见她肯了,心中大喜,因上前搂了她的粉颈笑道:“我就知道五丫头最识大体,如今咱们往六房里去找瓶姐,与她一同去吧。”
潘金莲听见要会李瓶儿,心中老大不乐意,只是如今那孟玉楼金口已开,自己在西门府内又太过伶俐树敌颇多的,这孟玉楼是西门宅内第一个得意之人,最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幸而能与自己交好,若是得罪了她,只怕往后日子难过。况且这潘金莲原本只有一点真性情,与玉楼相交却用去了半点,是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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