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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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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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妻妾共处一室,我既然与她相与了,自然家和万事兴的。”
那西门庆没想到吴月娘竟然这般贤德,因慌忙站起身子唱喏道:“若真能如此,四泉在此拜谢娘子成全之恩。”说的那妇人与婆子掩口而笑,当日定下计策无话。
次日天明,月娘早早起身梳洗打扮了一回,妆点已毕,打听西门庆昨儿睡在李娇儿房里,只留了口讯说自己前去相亲,也不能相公起床,端坐了四人大轿兀自去了。四个抬轿的小厮儿行走如飞,那消片刻来在那孟玉楼的家门首,因命人进去通传,须臾有小丫头子出来迎迓大娘子进门。
孟玉楼兀自闺中梳洗,听闻那西门庆家中派人前来相看,还道是那公子亲自来的,因心中就有些不乐意,心道这人有些轻浮,如今自己名份上依然是个嫠女,虽然放出风去意欲再嫁,哪有男方找到家中来相看的道理?正欲叫丫头出去说免见了,谁知听闻外头通传说是他家大奶奶前来相看。
孟玉楼闻言心中叹服道:“久闻那西门庆家中姬妾众多,当日媒人前来作保时我心中并不十分乐意,如今这位大娘子竟能放下身段前来请我,只怕她有些胸襟度量也未可知,此番暂且出去与她厮见了无妨,倒要瞧瞧这西门大奶奶生得如何模样儿。”
那孟玉楼打定主意,因不紧不慢的从里间闺房出来,外面见了吴氏大娘子,端端正正道了个万福,那吴氏见状连忙还礼,两个厮见已毕,分宾主落座。小丫头子上来献茶吃了。
月娘偷眼观瞧之际,但见这孟玉楼生得“月画烟描,粉妆玉琢。俊庞儿不肥不瘦,俏身材难减难增。素额逗几点微麻,天然美丽;湘裙露一双小脚,周正堪怜。行过处花香细生,坐下时嫣然百媚。”
那吴月娘见了,心中倒也有些喜欢,因心中暗道:“这位娘子到底是与正经人家做过正头夫妻的,行事大方举止稳重,虽然生得恁般娇俏,行动之间全无半点儿轻浮之气,倒把家中两个粉头出身的姬妾比下去了,如今若是有了她在身边,倒也算是个治家的臂膀。”只是见那孟玉楼品格儿高贵美艳,心中难免又有些自卑,只怕夫主见了此人,心意都转在她的身上。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但见那孟玉楼轻提裙摆款动金莲,捧了一盅子参茶来在月娘身边,盈盈下拜道:“不知姐姐下降,有失远迎,如今既然来了,好歹用些茶果,也是咱们相交了一场。”
慌得那吴月娘连忙欠身离座,对拜着还了礼,一面接过玉楼手中的盅子笑道:“这可不敢当,如今是我家官人差遣,特来瞧瞧姐姐。”一面携了她的手,姐妹两人复又坐下,那月娘拉了孟玉楼的柔荑在手,只觉她肌肤细腻柔若无骨,心中道十分倾慕欣羡,知道此番相亲准了,那西门庆定然欢喜,若是西门家中血脉竟在此女身上,倒也必然是个乌衣子弟、香粉孩儿,此番自己若能抬举她,虽然目下是分走了夫君的宠爱,来日终身有靠,倒也算是从长计议。
想到此处因点头笑道:“论理应该是我家老爷亲自前来相看的,只是听说娘子先前头婚做的是正房娘子,当家理纪相敬如宾,只怕不肯轻易见人,我夫主原也不是恁般浮浪子弟,此番虽然不曾前来,倒叫奴家带来一幅小像,还请姐姐相看相看,若是拙夫入眼,不如就定下来也好,也是你我姐妹一场缘分。”
因说着,自衣袖中取了西门庆的小像递在玉楼手中,孟玉楼连忙起身接了,一面偷眼观瞧之际,但见画中的男子端的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不知怎的先红了脸,将那小像往桌上一掷,低了头就不肯言语。
那吴月娘见状,知道她心里是肯了,因将翠袖掩在唇边噗嗤一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呢,难不成将来家去了,也要这般躲着不肯见么?”那孟玉楼闻言脸上一红道:“姐姐如何取笑?”月娘见她此番应是肯了,因站起身子来在她面前,携了手道个万福道:“既然恁的,奴家这里先给姐姐道喜,回去对我夫主复命,还请姐姐宽两天,我们回去查查玉匣记,拟一个日子出来再派人过来下定。”
因说着,将手上两个金戒指儿摘下来就往玉楼手上戴,那孟玉楼推脱了几下推不开的,只得任凭月娘带上,一面送她出去。
因打发了月娘回府,那孟玉楼心中感叹“这位大娘子倒真有识人之明容人之量。”就因为这段知遇之恩,来日姐妹两个联手力挽狂澜,内斗奸妃外抗权贵,都在这一段际遇上来,这是后话。
却说当日那吴月娘相准了孟玉楼,回家来一力保举她进门,西门庆听闻这位嫠女生得如花似玉,嫁妆又十分丰厚,正可解了自己家中燃眉之急,心中如何不愿意?因忙着聘娶之礼,过了大定之后,又是家中三房奶奶卓二姐不幸染病过世,那西门庆因娶了孟玉楼填了三房的缺儿,玉楼过门儿之后与西门庆两个琴瑟和谐新婚燕尔,一时一刻难舍难分。
只是心中感念那吴月娘的知遇之恩,时常劝说西门公子往正室房中走动,两个虽是共事一夫,倒也相安无事姐妹情深。那西门庆因为玉楼家中带来的衣服嫁妆,重整旗鼓再战商海,恢复昔日门庭,又善于经营谋略,谋得了掌刑千户的官职,拜在东京太师权臣蔡京门下做了养子,一时之间权倾阳谷。家中复又添了四房孙雪娥、五房潘金莲与六房李瓶儿等姬妾,才有了今日书中所讲的局面。

☆、第五回

吴氏大娘子听她有此一问,却是摇了摇头不肯言语,玉楼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大为怜惜,因携了她的手柔声说道:“大姐姐心里有什么难处,只管对玉楼说起无妨,如今我虽然不敢跟姐姐比好性儿,只是倒也不算那一等吃醋拈酸的妒妇,如今我们姐妹几个共事一夫,将来大姐姐养下哥儿来,也是给我们姐妹养老送终继承香火的好事,快别这样伤春悲秋的,仔细伤了胎气可不是玩的呢。”
月娘听了玉楼这一番爱语,心中倒也感叹她温柔和顺,似桂如兰,因苦笑一声道:“三姐,自你们姐妹几个进来,奴家最放心的就是你了,只是……”说到此处迟疑了一阵道:“只是你与五姐素来交好,怎好为了我伤了你们姐妹的情分……”
孟玉楼闻言便知月娘心中早对那潘氏金莲有些龃龉,她因为怀了身孕,平日里定然多思忧虑,又见六姐李瓶儿显怀了,便成日里给那潘金莲挤兑欺负,有冤无处诉,她又是个好性儿省事的娘子,不肯将这些闺房琐事说与自家汉子知道,是以最近越发消瘦清减起来。这吴月娘必是担心自己有孕之事一旦公之于众,又要惹得那潘金莲心里不痛快,指桑骂槐闹得鸡飞狗跳。
玉楼想到此处,因温文一笑道:“大姐姐也太肯多心了,我进门日子尚浅,几个姐妹们虽然一处伴着做些女红针黹,到底也不曾深深交心过几次,只因我住的院子就在五姐金莲的隔壁,是以比旁人略为亲厚一些。我又素来喜欢她言语直爽,不似一般妇人蝎蝎螫螫的,常在一处玩笑着,倒也算是闺中良伴。如今瓶姐有孕,她正与老爷打得火热之际,心中岂有不恼的呢?别说她了,就是我瞧见众位姐妹们一个一个好事频传,心里能不着急么?是以那五丫头这些日子倒也的的确确冲撞了瓶姐几次,大姐姐可以放心,如今老爷狠命训诫了她几次,已经好了许多的。”
那吴月娘听见孟玉楼竟这般推心置腹与她谈讲分析,心里有心重用抬举她,因拉了她的手秀眉微蹙道:“三姐姐,你真是个菩萨哥儿现世,你道那五娘当真言语直爽口没遮拦可就看低了她了,如今刚刚进门就从二娘李娇儿手里收去了当家管钥匙的全权,来日方长,只怕这屋子咱们姐妹也住不得了。她还有些难以启齿的事,只是你们姐妹和睦,我不好对你说的,日后你在这里住长远了,也没有不知道的。”
这孟玉楼自从潘金莲进门以来,倒也略有耳闻听得下人们传过几次的闲话的,左不过是说她先夫死的不明不白,只是深情底理上面,自己原不是那一等嚼舌根的混账老婆,况且与金莲颇为亲厚,也不愿意在此事上推波助澜,如今听见月娘这样一说,便留了个心眼,打算日后探听一番。
一面见月娘有些倦容在脸上,可巧大丫头玉箫已经取了汤婆子来,因问玉箫道:“如今大奶奶请的哪一位太医,吃什么药呢?”玉箫闻言蹙眉道:“可说呢,奶奶最不耐烦瞧大夫了,总说自己年轻妇人,不好卖头卖脚的给人相看,如今还吃着刘婆子的千金汤。”
玉楼闻言秀眉微蹙道:“老爷常说那刘婆子专管哄人的,说是精通妇科小儿科,也未见给谁家的太太奶奶们去了病根儿,依奴家看,还是请个正经太医院里出来的老先生,开个稳当的方子认真吃几剂,只怕就稳住了也未可知呢。”
那吴月娘如今与孟玉楼促膝谈心一番,心中已将她当做半个知己,又见她劝了自己许多好话,因点了点头笑道:“三姐说的话,奴记住就是了,今儿天晚,明儿我自然禀明了老爷,烦他去太医院请了先生来,号脉开方子,再不让三姐姐为了奴家悬心的。”
玉楼闻言方才放心,因点点头道:“既然恁的最好,时辰也不早了,大姐姐将息一晚上,明儿千万命人请大夫吃药要紧。”因说着起身告辞,又吩咐玉箫道:“好生扶着你们奶奶躺下,千万不用起来,仔细头晕。”
一面出离了上房屋中,想着方才答应了西门庆要连夜赶制出两套道袍来做好事的,可巧那潘金莲的房子二楼上就是堆放布匹的库房,如今她打听了汉子往李瓶姐房中歇了,定然不自在,不如此番前去会了她一同熬夜做些针黹,一面好言相劝一番,也好解开她与大姐、六姐之间的心结。
孟玉楼打定了主意,因往五娘潘氏的房中而来,远远的还不曾进了院门儿,就听见内中杀猪也似的嚎将起来,倒把个娇滴滴的孟玉楼唬得花容失色,一面推开院门偷眼观瞧,但见那潘金莲正没好气,端坐在院中百灵台旁边的绣墩之上,面前跪着一个丫头,给人扯了长大衣裳,只剩下肚兜亵裤,唬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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