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所以，如今我们能做的就是将这些年节前的物品低价出售，以期尽快回拢资金，而那些不是很应景的物品就可以放在店里慢慢售卖。如此一来，我们虽会亏损一些，但以一年的总营业额来对比，我们还是有赚到钱。”
于姨娘冷冷地看着郑掌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郑掌柜，亏你还有着几十年的经商经验的老掌柜，竟然想出这样一个锼主意，也不怕折了你的面子！”
郑掌柜垂眸，掩住眼里一闪而逝的冷意，嘴里却恭敬地答道：“不知于姨娘可有什么好法子？”
于姨娘眼眸闪了闪：“据我所知，因为明年是五年一度的外放官员回京述职的时间，也是三年一度的大考时间，故，很多人提前抵达盛京，很多家的年货都没有备妥。”
郑掌柜满脸惊讶地看着于姨娘：“于姨娘，难不成你以为我们这些商人能轻易地见到那些贵夫人？”
于姨娘看了看自己修剪得整整齐齐，涂上鲜艳红色蔻丹的指甲，冷冷地说道：“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相信，以众位掌柜这么多年的经商经验，虽不能轻易见到各府的贵夫人，但见到那些府里的管事管家准没问题。我不论你们用何种法子，都要在年前将这些东西卖出去，并且，一定要按照我定的价格售卖，否则，少一分，我就从你们的年利分红里扣一分。”
接着，于姨娘抬起头，笑看众人：“你们最好相信我是说真的，当然，你们若将它当成假的，我也没所谓，别忘了，你们的家人还掌握在我手里。”
郑掌柜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踉跄了下：“于姨娘，你不能这样做！我们辛辛苦苦为你卖命十五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于姨娘冷笑道：“我也想好生待你们，可，如今，你们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最初那年，虽安阳郡主没有执掌尚书府中馈，但这十五家店铺的掌柜都是被连老夫人亲自见面并敲打过的，那忠心是不用说的，那一年，尚书府收入一百五十万两百银，喜得众人乐开了颜。
可，随着安阳郡主的去逝，这十五家店铺是越赚越少了，从一百三十万两白银，到一百万两，再到这几年的八十万两白银……
傅老夫人等人都曾将这十五家店铺的掌柜找到尚书府里训斥了一通，可，那些话对于这些人来说，还真是不痛不痒。甚至，他们每挨训一次，下个月上交的银两就会少上一成。以至于到了现在，说是尚书府靠这十五家店铺吃饭，还不如说这十五家店铺借着尚书府这根高枝大肆捞钱，每个掌柜都赚得荷包满满的。
于姨娘心里发狠之下，利用各种手段将这些掌柜的家人拿捏在手里，即使少了一张卖身契，但于姨娘也自信那些人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如今，随着二房和三房两家人的抵京和傅凌萱即将到来的及笄礼，于姨娘突然发现她这么多年来只收藏珍稀首饰珠宝的想法是大错特错，故，于姨娘才会明知不可，依然以一种强硬的态度面对这十五家店铺的掌柜，只因她眼下急需那些银两！
郑掌柜等人齐齐交换了个眼色，然后从衣袖里取出一叠纸，恭敬地说道：“既如此，于姨娘，郑某等人自负能力浅薄，无法完成于姨娘交待的任务，也担负不起尚书府一众主子的期望，故，郑某等人自愿请辞，还请于姨娘准许。”
于姨娘一张脸由白转红，再到青，最后到墨汁般黑，她竭力压下心里那些翻腾不息的怒气，冷冷地看着郑掌柜等人，厉声道：“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们可都想清楚了？”
“是，请于姨娘准许。”郑掌柜十五人齐齐行礼，恭敬地应道。
“好，好，你们都很好！”于姨娘的嘴唇咬破皮，鲜红的血液顺着下巴流下来，在那件米白色绣莲花小袄上面溅出一朵又一朵血花，可她却仿佛没有察觉到疼痛似的，径直说道：“按照店铺掌柜辞职规矩，你们需要在三个月内挑选出新的掌柜才可离职。另外，因为你们是年前提出辞职，故，今年不能再发红利给你们！”
说到这儿时，于姨娘特意顿了顿，取出绣帕拭掉嘴角的血迹，声音也放得柔和了几分：“人是一种有感情的动物，你们管理店铺十五年，虽没有多大的功劳却也有苦劳，我不希望你们为尚书府卖命了十五年，然后一身潦倒落魄地回家……这样吧，我再给你们七日时间思考，若你们真打算辞职，那么，就请于七日后，带着你们定下来的新掌柜到尚书府里来。”
郑掌柜等人齐齐应道：“是。”
在离开尚书府后，郑掌柜等十五人均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这一回合确实是于姨娘输了。不得不说，这内宅妇人即使掌握了一定的权利，但也是头发长见识短，还真以为利用他们的家人就能拿捏住他们，将他们这些早就是自由身的掌柜当奴婢来使唤？想得倒美！
至于红利？他们这些做了十五年的掌柜还真不在乎啊……（未完待续）
第173章 躺着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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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香院
“啪！”一个茶杯冲跪在地上的傅晨雨而去，若非方姨娘及时拽了傅晨雨一把，难免此刻傅晨雨就被这个茶杯砸了个头破血流。
“你们一个两个是想要气死我才甘心啊？前段时间萱儿才发生了那种事情，这还没有过去一个月，你又给我惹出这等事情，你是想让尚书府的女儿都嫁不出去啊？”傅老夫人嫌恶地看着傅晨雨，头一次怀疑起自己看人的眼神来。以往她怎么就觉得傅晨雨聪明呢，瞧瞧，别人家的女儿有一个名誉上出了问题，其它的女儿都避门不出，可傅晨雨这出门的次数比以往都勤了许多，竟然还堂而皇之的和太子在茶馆里私会不说，还差点就失了身子，这……
一想到这儿，傅老夫人就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手一挥，又一个茶杯摔向地面。
方姨娘和傅晨雨两人脸色惨白如纸，眼泪不停地往下滑落，跪在那儿一声也不敢吭。她们一向知道傅老夫人在尚书府里的地位，也知道这件事情根本就瞒不过傅老夫人。只是，也不知为何，在事情发生的第二日，尚书府一众主子根本就没有丝毫反应，仿佛他们都没有听到那传遍了整个盛京的流言似的，而一向将尚书府所有地方全部掌握在手里的傅老夫人也照常礼佛。
第三日，第四日……时间慢慢过去，一直到今天。这是第五日，本以为傅老夫人就算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会觉得傅晨雨之所以会使出这样的法子，也是为尚书府一众人攀上高枝做打算。可，傅晨雨和方姨娘两人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出乎于她们意料之外！
于姨娘眼眸里窜过一缕嘲讽。虽心里不满傅老夫人又将傅凌萱差点失身那件事情给拎出来说教，但看到这段时间因为傅晨雨得了太子青睬而昂着头走路，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的方姨娘如今却是一幅丧家之犬的凄惨模样，心里就忍不住一阵痛快，嘴里却劝说道：“老夫人请息怒，晨雨和太子均是年轻人，郎有情。妾有意，这经常相处，难免会像话本描述的那般，发生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傅老夫人看向于姨娘：“你的意思是晨雨也翻看了那些害人的书？”若真如此，倒也能说得清楚傅晨雨为何会突然转了性子。至于这件事情为何过了那么长时间才传到她的耳里。倒是要好好地探查一遍，她绝对不允许自己院子里的下人生出背叛之心！
“老夫人，这不过是妾推测的，是否如此，我们派几个婆子去晨雨的书房里搜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
方姨娘忍不住抬头，怒视于姨娘：“于若馨，你这个贱人，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忘记陷害晨雨！你明知晨雨不喜诗书。又怎会翻看那些害人的书籍！照我看来，明显是晨雨往常经常和大小姐一起出府赴宴，所以受了大小姐的影响，要不，以往那般乖巧听话的晨雨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于姨娘抿了口茶水，道：“妹妹。首先我要申明的是萱儿那件事情是被人陷害的，往后，你若再提起此事，就别怨我！”
“另外，我也知道晨雨往常很乖巧听话，所以，我才怀疑是因为晨雨私下里看了那些害人的书，才会受到书本影响而做下这种事情。不过，听说晨雨最近在喝调养身体的补药？妹妹，你是不知道，这是药三分毒，你想要揠苗助长，也要看看晨雨的身子是否能承受得起啊！瞧瞧，如今，这不就出了错了。唉……”
方姨娘的身体颤抖不已，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声嘶力竭地辩驳道：“于若馨，你这个贱人，你别胡言乱语！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这次晨雨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情，就是你设计的，只因为大小姐失了清白，所以你也想让晨雨同样失了清白，以报心里的仇恨。保不准，下一个你要对付的就是二小姐了！”
接着，不待于姨娘分辨，方姨娘又膝行到傅老夫人面前，哀声道：“老夫人，今日这件事情真是有心人设计的，你只要让人去查一查，就会明白晨雨是被人陷害了啊！自从晨雨得了太子青睬那天开始，妾和晨雨就遭受到了一系列的阴谋诡计。若非妾院子里的那些下人比较警醒，保不准妾和晨雨早就被人设计了。可，如今千防万防，这家贼难防啊……老夫人，你一定要为妾和晨雨做主啊……”
于姨娘眼含讥讽，正准备出声的时候，却只听得傅老夫人冷声道：“行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接着又看向跪在那儿，默不作声抹着泪水的傅晨雨，眼眸里的嫌恶在看见她衣服下玲珑有致的身子时又添加了几分：“晨雨，从明天开始，你去家庙修身养性吧。”
方姨娘眼含惊慌，不可置信地看着傅老夫人，怎么也没想到傅老夫人竟然偏心成这样：“不，不，老夫人，你不能让晨雨到家庙里去啊，这会毁了晨雨的……”
傅晨雨终于出声了，也不知是否哭得太久，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一些沙哑起来，脸上的神色却是在镇定中蕴含着一丝冷意：“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