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动作,不解地抬眸看向了他。
他手上的力道未减,“你既摘了,往后就是我的女人,这一生,这一世,都不能再改变!”
“什么你的女人,我可不是你的归属品!”明明心像是被蜜浸透,嘴上却毫不示弱:“我摘了以后,你要记得,你这一生,这一世,都是我的男人,往后除了我之外,不许再有其他的女人!”
他的唇角再次勾起,“你的男人?”
“对啊!我的男人!”她学着他方才的语气,反问:“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男人,做不做得到?”
入不了她的眼?
“对啊!我的男人!”她学着他方才的语气,反问:“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男人,做不做得到?”
属于你一个人的男人!普天之下只有你才敢有这么大胆的念头。舒殢殩獍但,自己似乎……并不讨厌!属于你一个人男人,似乎……自己愿意做到!
“摘下来吧!”
他松开了手,含笑的眸光轻落在她的脸上,声音坚定温和。
等同于允诺的回答。她自然不傻,海誓山盟这种事情,点到即止才不失该有的味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这属于她一人的时效,会有多久?她不能预知骅。
但这一刻,她感觉得到,他是真心的。
这样,就够了!
金属特有的冰冷之感渗入掌心,她抬起的右手有些颤坯。
手中握着的面具悬置在离他面孔不到五公分的前方,依旧遮挡着他的脸。
她的心跳动地很快,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深深的吸着气,却依旧保持着这个动作,许久也没有要把面具拿下了的意思。
等待是磨人的,不是吗?他原本平静的眸光,终是现出了焦急,再次抬手轻轻抓住了她握着面具的手。带着她的手缓缓向下,却意外地没在她的脸上发现类似惊艳的惊讶之色。
难道自己这副云国第一美男的皮相,还入不了她的眼?
他的心猛地一沉,手无意识地一松。
‘当’的一声,握在她手中的银面具也跟着落了下来。
“你……你……你怎么可以长成这样!”她一手捂嘴,一手抬起吃惊地指着他,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他居然有些紧张,“我的长相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你一个男人都长成这样了,还让我们女的怎么活!”
自卑了!绝对地自惭形秽了!那米糕般的肌肤,如画的眉目,还有那俊挺的鼻子,最可气的是那如果冻般的双唇,怎么看怎么想去咬上一口!这么一妖孽,就算放屋子里,也挡不住那狂蜂浪蝶往上扑啊!完了!完了!这以后不但得防女的,还得男的!往后的日子指定过不消停了!
她在心中不住哀嚎,一双晶亮的眼却如同吸在他脸上,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他笑了,爽朗的笑声响在了屋内。
“面具呢!赶紧戴起来,以后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脸!”
边说想俯身捡拾地上的银面具,腰上却忽然一紧。
“年年,你可不是别人!”
他落在她耳畔的声音,隐含一丝笑意。
说的对呀!现在戴什么!她还没看够呢!
她傻傻地一笑,想转过脸看向他,头微微偏了偏,就贴上了他温热的脸颊。
他的下巴扣在她的肩上,温热的鼻息带着属于他的味道,喷洒在她的右脸颊上,双颊的热量跟着燃烧,再燃烧……
她不安地微微扭动了下身子。
“别动……就这么看看月色,嗯?”
她能说不吗?她还有能力说不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被如斯美男温柔地抱在怀中,大脑还能正常运作的,一定不是凡人!
而她,指定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凡人,所以,她心安理得,十分坦然地,如一滩烂泥般陷在他的怀抱里。
夜风微凉,吹不散她双颊的炙热。
如画卷般静止的明朗月色,显然不能阻止她的注意慢慢地飘向身后的人。
越飘这脸就越烫,所以她把目光从那一轮圆月中收了回来,往下投去,放入此刻那热闹的院中,那盈门的宾客,再次勾起她的疑惑。
“阿离,你觉不觉得,翩然院今晚的生意特别好?”
他的唇角微不可见地往上翘了翘,“不觉得。和平日里差不多。”
秦墨羽和明烈焰训练的人,倒是有些本事!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让这本来就快关门大吉的翩然院,到了现下这般光景。
昨日他决定离开之时,鬼使神差地下了密令,让墨羽堂和烈焰堂的门人,不论用何种办法,务必要让翩然院在一年之内成为都城最大的青楼乐坊。
没想到此刻因为这个密令,受益的会是自己,这算是善有善报吗?!他的眼波掠过一丝异样,声调却甚是平稳,让她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怪异。
她再次扫视了下热闹喧嚣的大厅,敏感地摇头,“哪有差不多!明明就差很多!本来都要关门大吉了,虽然,我把你们买回来之后,多了些女客。但男客这里的生意还是没好,每天都是小猫两三只。可是今晚突然就门庭若市了!我觉得这里面有点古怪!”
“哪里有古怪!说不定是那些女客带旺了翩然院的客源风水,院里的生意就自然好起来了!”
他轻轻一笑,想随意敷衍过去。
显然她并不好糊弄,切了一声:“女客不给我带来她们的相公,来我院里砸场子,我就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给我带旺客源风水。要说是带旺,那也只能是别的原因!”
“哦?”他有些意外她的敏感,颇有兴趣地询问:“那你倒是说说,会是什么别的原因!”
她皱着眉,边思考边嘟囔:“嗯……这风水一说虚无缥缈的,突然来了那么多客人,我估计……多半是人为……”
顿了顿,在脑中快速地把认识的人过了一遍,立即有了结论:“会不会是邈邈?”
他咳了一声,“怎会是他?”
“很有可能啊!先前……他说过要帮我,连一舞和明月都他都能请来,那让这些客人光顾我翩然院,也不奇怪了!”
她分析地头头是道,这让他忽然惊觉自己那日为何只借了公孙邈墨羽令。
原来,他早就存了私心。
如若他下密令,命一舞和明月入翩然院任教习。这样公孙邈就不用大费周章地带着她登门礼聘二人。当时如此做,是因为怕自己的身份泄露吗?只怕不是吧!是不想让她决定委身下嫁的人的身上,再填上手腕通天,万事可成的能力。让她更加坚信公孙邈是个可以如大树般依靠终身的男子。
他的声音一沉,“不是他!”
她疑惑地偏过头,看着他那如画的双眉,往眉心处汇聚。“你怎么那么肯定,不是邈邈?”
他当然肯定,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他很想用自豪地声音这样告诉她。却怕他如此说,会在她心里,平添自己轻浮爱炫耀,不可靠的印象,但又怕不说,她就会如此误会下去,认为那些事,都是公孙邈所为。
他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但此刻才发现,自己也并不大度。特别是在这个叫落年年的小女子面前。他好想在她心里竖起独一无二、无人可替的形象,把她的心占得满满的,再也容纳不下其它的任何人,任何事!
他异样的神色引起了她的注意,略略一想,一个也颇具可能的猜测呼之欲出。
“难道……是……”
她的双眸中满是惊讶,双唇被他腾地点住。
“年年,不要问……从今往后,你只要信着我,依靠着我,你所有的愿望,我都会为你实现!”
随着他的话,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直击着她的心房,带着让人触不及防的力量,在一瞬间,让甜蜜溢满了她的全身。
天呐!这种感觉她好喜欢!
她的嘴角不住地往上挑着,带着一丝顽皮。
“所有的愿望?”
他‘嗯’了一声,声音虽轻,却并不敷衍。
她挑了挑眉,“你有那么厉害吗?”
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像是要点去她话中的怀疑。
“比你想象的厉害!”
他的女人,就算是要天上的星辰,他也会想办法摘给她!
这个在心中过于自信的想法,却在下一刻,从她口中变成真实的愿望。
“切……那我现在要,天上的星星,你能摘给我吗?”
呃……今夜似乎……太过心想事成!这是好事吧?!他无奈地笑,眉目间满是自信。
“我摘给你,哪及得上你自己摘,来的有趣味!”
话音刚落,她感到自己的双腿凌空而起。
一声惊呼还未全部出口,她就发现自己飞翔在夜空间。
入目的黑色,带着朗月的皓洁,星辰的璀璨。
如此近,仿佛触手可及。
耳畔是他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张开手,星星就在你掌中!”
大结局
渐渐明快的琴音从翩然院的舞魅阁传了出来……
仰躺在屋顶的慕容离睁开了眼,用手按了按紧蹙的眉心,扶着屋顶粗糙的瓦片,坐了起来。舒殢殩獍
真真是一点警觉也没有了!竟然在这里都能睡着!
他轻轻地吁出一口气,沉色的眸光投在暮色中,渐渐地转向了西方。
他来的地方——云国绮。
两个月了,每天忙忙碌碌!他从来不知道,经营一个小小的翩然院是如此劳心的事。少了离王的权势,幸好还是墨羽堂和烈焰堂真正的堂主。不然真是没有办法让这翩然院,在这短短两月之内,成为都城最大的青楼乐坊!
看来……任何时候,男人都得是强者,不然不单不能让心爱的女人欢颜,连已抱入怀中的女人都会随时被人抢了去!
他的眉心又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一如他午后从御风口中听到消息后的神情笄。
五天了!王宫里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来,是他暗中安插的人都曝露了身份,被绞杀监禁了?还是这王宫、王城已经被他的那位太子哥哥完全控制了?
他紧蹙的眉头倏然散开了,唇角现出了嘲讽。
慕容离啊慕容离!枉你自恃聪敏,却看不出自小随侍在身边,最亲近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呵……玄冰门!那个江湖最神秘的门派!有着诡异的奇幻之术,和无数身怀绝技门人的玄冰门!公孙邈居然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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