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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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思君-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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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的!”
牧流云听了她这话,却突然沉默不语了。思君看了他两眼,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不说话了。
凤潜觉得这气氛有些凝重,忍不住打破道:“不过,刚才那人他已经怀疑我们。还是思君姑娘足智多谋,瞬间就把问题迎刃而解了。”
小裳听完这话,直接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这马屁要不要拍得如此明显啊!
而思君淡定的说道:“其实,我们再往前走几里路还真的就是西凉村了。”
“这么神?!”凤潜惊呆了。
“你以前去过?”小裳问道点子上了。
思君见他们俩一惊一乍的样子,好笑道:“为何如此吃惊?我到时没去过,只是之前在图纸上看到过。”
图纸?凤潜和小裳对视了一眼后,皆朝牧流云看去。什么图纸会清晰得连一个小村镇都有?他们三人心里略猜到了七八分。
“所以还得亏了我的记性好。”思君毫不谦虚的说。
牧流云却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有意无意的更正道:“记性这东西是父母遗传的,那还得亏了你父母的记性好。”
凤潜和小裳同时一愣,又对视了一眼,想着这前前后后的事,心里算是明白了牧流云这话的意思了。
大约又走了三里路,思君有些撑不住了,脸色难看的紧紧抓住牧流云的手臂,“可以歇一会吗?”
牧流云没有听出她的异样,只道:“累了?再坚持一会吧,前面隐约能看见房顶了。”
“但是……我……我已经……”一句话还没说完,思君便晕了过去。
牧流云反应极好,立刻反手稳稳的接住了她,便见她面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
“怎么就晕了?”凤潜上前问道。
小裳等牧流云换了个姿势,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后,才道:“爷,这怎么看都是体力不支。”
“爷,那我们……”凤潜问道。眼下这情况,怕是不能走远了。
牧流云看着怀里的人,思量了片刻,说道:“去看看前面是否就是那西凉村?我们今晚要留宿了。”

祁峰山上,孟成侯脸色阴沉的看着一队队前来回报的人。
“没有找到。”一个这么说。
“那里没人。”两个这么说。
“不见踪迹。”三个甚至更多的人……
这一声声的不见,一句句的找不到,像一把把锋利了刀刃一般在他的心口一刀一刀的划着,凌迟着他。
张大人瞧着他脸色不好,上前劝慰道:“侯爷不要着急,祁峰山地势险恶,我们现在尚在山破搜索,许是刺客狡诈,把孟小姐关到了山顶上。”
孟成侯抬头看了看天色,沉着脸说:“眼看就快入夜了,山上越发的冷,更别说山峰处,待在那里两天没吃没喝的,恐怕凶多吉少了。”
张大人一愣,不解的问道:“那些刺客既绑走孟小姐,自然是想做个筹码,要些什么东西的。还不至于说把孟小姐给饿死。侯爷先宽宽心,我这就吩咐大家往上走。”
“怎么?张大人难道不知道吗?”孟成侯皱眉道:“那日入宫的几名刺客已无故死在了后宫的千里池。”
张大人一惊,连忙解释说:“这……侯爷莫怪,这事下官确实头一次听说。”
孟成候听了他这话,心里诧异不已。昨日陛下确实是亲口说的,经张大人的核实,那四个人是宴会上的刺客。怎么?眼下这去核实作证的人却不知道这件事?他的心里不免百转千回,到底谁说的是假话?又到底是谁绑走了思君?
未免让人看出不对,他不露声色的叹气道:“陛下又何必要封锁消息!”又痛心道:“刺客已死,我女儿却是真正的不见了踪影!那日他们虽上了这祁峰山,但几日没有追踪,人去哪里了根本就拿不准。”
张大人自责道:“这都是下官的错。若那晚,我没有即刻回报皇上,而是坚持上山追捕,事情也不会这样!”
孟成侯悲痛中也无力安慰他,只揪心道:“据我所知,皇上他并没有派人彻查刺客死亡之事。这前前后后的事,说道底也不怪你。大家终究是各尽其责罢了。”他心想,这事从思君被抓开始就存在诸多的疑点,现在想来,不管那些刺客到底是何人,都没有抓走思君的理由。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不能不怀疑主导这厂戏的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君主了。只是一直想不通其中的理由,才始终不愿意承认。
张大人见他陷入了沉思,想着是伤感过度,便说:“现在用稍安勿躁来劝慰侯爷,怕也没用,我便不说这些多余的话了。我这就亲自带着人往上走。”
“我跟你一块前往吧。”孟成侯从士兵手里接过一件披风,便往上山的路上走去。虽说思君不是自己亲生的,但自己从不假手他人的亲自教导她,在她身上下的功夫从不亚于赢儿,甚至还……这十二年来的情份,岂是他人口中“养女”两字便能轻轻松松解释的呢?
没过多久,他们便在一个破庙处发现了烧过的树枝,明眼一看便知是熄灭了火堆留下来的。孟成侯立刻下令在四周仔细搜查,一寸地都不要放过。但结果再次另他揪心。
除了这一处有生过火的迹象外,这深山处已再无人烟。


、西凉村的孤儿

“虽然找到了你,但你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何是好?”
梦里,思君朦朦胧胧的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低语。虽然听不全那人到底说了什么,但很温柔。
“姐姐?你醒了?”
思君恍惚的睁开眼,见一个面容清瘦、穿着简陋的小姑娘用手使劲在她眼前晃。待她完全清新过来,才后知后觉的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说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温热的触感,人皮面具不知何时已经被撕下来了。
约摸九岁的小姑娘笑嘻嘻的答:“我是小草,这里是我家呀!”
思君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朝四周看了看,刚想追问牧流云的去向,小草却先问道:“姐姐,你是不是在找那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大哥哥?”
“……”思君愣了,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说牧流云漂亮的。不过她这么一说,倒也挺对的。只是用这原本是赞美女子的话来形容他……
小草没等她说,又满是羡慕的说:“漂亮哥哥在厨房给你煎药。”
“醒了?”小草的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牧流云的声音。他端着一碗药走到床边,“刚煎好的药,趁热喝了吧。”
思君往碗里一瞧,一团黑色的粘稠状的东西……真的能喝吗?
她感觉胃酸在翻滚。
小草瞧着她这样,误以为她误会了什么,便朗朗的解释起来:“这是米酒、红枣、鸡蛋配上益母草一起熬制的,有活血滋阴,祛瘀,调经,消水的作用哦,极好的东西!”
思君诧异小草竟然懂得这些,便又重新朝碗里看了看,那黑乎乎的一团,真的看不出有红枣和鸡蛋,只看出了难吃。
牧流云见她极度抗拒,便对小草说:“她很怕喝这些黑乎乎的东西,每当这种时候总是要我哄着喝的。想来你在此,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草了然,配合着猛点头,拔腿就往外跑,边跑边道:“我这就去厨房做晚饭!”
牧流云心里称赞了一番小草的悟性好,又转头好笑的问道:“怎么?真要我哄才肯把药给喝了?”
思君怀疑的看着他,不太确定的问:“真的能喝吗?”
牧流云挑眉:“那要看你是不是还想继续躺在床上了?”
思君一脸痛苦,艰难地接过他手中的药碗,看了看他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这黑乎乎的一团,狠下心一闭眼就把药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完了。
“甜的。”她做好了要被苦死的准备,这下喝完了却发现这碗黑乎乎称为药的东西居然是甜的。她满脸不高兴的看着牧流云,目斥着他一开始没说清楚这碗东西是甜的。
牧流云万分无辜:“我没说是苦的。”
思君看着已经见底的小碗,回想了一下刚才那黑乎乎的一团,有些委屈了,“那看起来就是苦的,那么黑,都不知道是什么,当然是苦的!”
她这语无伦次又理所当然的样子,让牧流云非常无奈,他轻笑道:“知道你怕苦,我特意加了甘草,估摸着小草家的甘草都被我拔光了。”
听到他提到小草,思君立刻追问:“小草家还种有甘草?这里到底是哪?”
牧流云答:“你娘家。”
思君一惊:“什么?!”
牧流云答:“你娘家西凉村。”
思君微微松了口气,继续问:“西凉村的医馆?”
牧流云却摇摇头说:“只是小草的家。”

西凉村不似其他邻近岭京的小村落那般富裕,但却有它独一无二的资源,故也不会穷得响叮当。
这独一无二的资源就是一地的药草田。
西凉村没有所谓的医馆,这里的村民们身体异常的健康,因为他们一出门便是遍地的药草,并以种植、变卖药草为生。没有人说得准这药草田的由来,只知道是祖上一直传下来的。小草家作为西凉村的一份子,自然也以此为生。
不同的是,她父母双亡,是个孤儿。
这是晚饭时,小草一一道来的。
原来村里的每家每户都是严格按着祖上传下来的地划分,种植打理着自家的药草田。但几年前老村长过世,村长的儿子是个有梦想有抱负的,他不甘于一辈子平平淡淡的在小村落里以草药为生,把家里的草药田卖给了岭京里的一家药馆后,便去经商了。
他倒好,听人说是在城里开了家饭馆,生意火红得很,连几位皇亲国戚都经常光顾。但此致,西凉村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村长按理都是从父辈那里一辈一辈袭下来的,长年安稳从未发生过变动。但这次,待大家想新选出一个德高望重之人作为村长时,药馆的老板却以卖下了村长的药草田为理由,霸占着村长的位置不松口。大家想让老村长的儿子出来评评理时,他却站在了药馆老板那一边,让全村的人失望透顶。但碍于药馆老板有权有势的虚张声势,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便默认了这新的村长。
而小草的爹是整个村子里唯一会医术的郎中,又是大家想选为新一届村长的人,理所当然的成了新村长的眼中钉、肉中刺。
新村长原来就是城里的生意人,他经营的药馆在全国都有商号。他上任后,自然不像其他人一般亲自打理药草田,而是交给了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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