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好 作者:一粟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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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好 作者:一粟红尘-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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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翰林就站在椅子一旁,用着下人送上来的布巾细细的撩起她的长发,轻轻地揉着,小心翼翼的,就如同他手里的是最重要的珍宝。
少女的脸蛋微红,捧着茶盏,轻轻的抿着在咽下茶水之时,嘴角弯起了一丝清浅的笑容。
安静的厅里,只有偶尔传出来的布料摩擦的声音,檀香木椅上,身着天水碧的窈窕少女,披散的乌发沾染着朦胧的湿气,而她的身侧,立着身着白色修长的挺拔少年,他的手里正用一条月白色的布巾仔细的捧起少女那一缕长发,轻轻的擦着,似有一种看不见的柔和旖旎的气息,围绕在他们的周围。
云燕推门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般情景,眼中一怔,还没来得及想什么,而眼前的那种柔和的气息就散了去,二人听见门开门合的声音,就一起抬头看向她。
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了一种负罪感,似是打破了什么,或是破坏了什么,喉口有些发干,云燕舔了舔唇,再瞧去,就见金翰林动作自然的收起了布巾,而锦好也很随意的顺了顺头发,就好像刚刚那一幕从来就不曾出现一般。
“小姐,雨停了。”夏日的雨,来的凶猛,走的也快,这么一会时间,就已经停下了。
锦好点头:“嗯,等一下咱们回府。”
“我为你束发。”说罢,也不等锦好回答,让人递了象牙梳子,先是将她乌黑的的头发一点一点的梳理通顺,然后高高束起在脑后,拿着一支从袖中滑落出来的玉簪子从中穿插而过,又将四边的断发理顺,忙活了半天,其实也只是简单的梳个单髻而已。
锦好回首瞧了一眼灵动的,骨节分明的大手,在摸了一把自个儿的发式:“瞧你动作挺娴熟的,应该能见人吧!”
金翰林的嘴角又是一勾,显得心情很好,而一旁静立着的云燕,瞧了锦好一眼,脸色有些古怪,嘴唇动了动,却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
锦好靠在木椅上,等他端详了片刻,说了一声可以,她才抬头去看她,却见他晴朗英俊的脸上,多了几许轻轻浅浅柔和的笑容,软化了他原本有些高傲唇线,让笑容多了几分柔软。
“好了,我送你回去。”很自然的伸出手,去拉锦好,而锦好如听了乐咒一般,随他握住,半点都没有想到反抗的意思。
而云燕看着锦好与金翰林交握的手,眼中若有所思,却聪明的不发一言,只是忙上前给锦好系上披风,跟在他们的身后。
金翰林紧紧的攥住她的手,如珠如宝,穿过抄手游廊,一路上的仆妇,见了也只是目光闪了闪。
锦好乖巧的跟着金翰林出了宅门,此时早有另一辆干爽的马车在门前等她,
坐上马车后,空间顿时显得有些狭小,一下子金翰林身上的气息,越发的清晰,锦好觉得有些口干舌,不自在的往一边挪了挪,抑制住跳跃如擂鼓般的心,这种不熟悉的悸动,让锦好觉得有些恐慌,咬着唇道:“表哥,我自个儿回去便可,你就莫要再送了。”
脑子现在有些糊涂,她还没从今个儿的冲击中缓过神来,最好自个儿清静清静最好。
听了锦好的要求,金翰林干脆沉默,然后伸手敲了敲车壁,接着就听见车夫扬鞭的声音——人家当她的话是耳边风,吹过即散。
马车到了姚宅,此时夜已经深沉,车内的两人却一路沉默,再没有说什么话,但是沉默中流淌的旖旎,却让人心里发甜。
锦好在云燕的搀扶下,踩着脚杌下了马车,身后传来金翰林的声音:“夜色已深,我就不上门叨扰娟姨了。”
微顿之后,又道:“过两日,我就将稳婆给娟姨送过你,她们都是宫里出来的,手下的功夫过硬,表妹就专心读书,莫要为娟姨这里担心,有我在,不会出事。”
“嗯。”
锦好回身,点了下头,看着金翰林满意的点头,才转身进了姚宅。
待到姚宅的大门慢慢地关起来,将锦好的身影隔离在内,马车中的金翰林才窗帘放下,轻轻的叩了一下车壁,示意车夫离开。
锦好刚进了自个儿的卧房,就长长的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这两个人定然还在等她。
只见她的床榻之上,姚丽娟和邱如意二人各倚靠在床榻上,闭着眼睛,听见锦好的脚步声,二人都张开了眸子,眼底还残存着朦胧的睡意。
“二姐,你回来了?母亲等了你一天了,若不是莫家老太爷让人捎了口信来,母亲还不知道要怎么急呢?”邱如意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道。
“回来就好。”姚丽娟见到锦好,这提着的心就放了下来,她现在对莫家是避若蛇蝎,见到自家女儿无恙回来,再瞧见她眼底的疲惫,原本一肚子要问的话,都消失了:比起女儿的平安归来,什么都不重要。
锦好自然也不舍姚丽娟挺着个大肚子,熬夜,忙故意打了一个哈气,一副眼皮子抬不动的模样,哄了二人离开。
自个儿也洗漱一番后,却没有太多的睡意,坐上罗汉床,靠着垫子,似睡熟一般,脑中却将今儿个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又回想了一般,见无什么需要修补的漏洞,心里才防心下来:谋定而后动,很重要,而不停的反思,补漏,同样很重要。
云燕踮着脚尖上前,将锦好虚空悬着的双腿放到床榻上,玉雪晶莹的双脚,粉红似珍珠的指甲,果然美人连脚趾头都美的让人赞叹。
将锦好安置在拔步床上之后,打开玉质剔透雕刻着飞鸟的香炉盖子,将助眠的熏香放入其中,点燃熏香,一室幽香,将香炉放在离着锦好内室的墙角,那位置距离锦好的床榻,算得上不远不近的,既不会因浓香扰到熟睡的锦好,又不会没效果。
云燕最是懂锦好的,若是今儿个不用上助眠的熏香,只怕这一夜小姐要彻夜难眠了。
因为有熏香的帮忙,这一夜锦好居然安然入睡,一夜无眠。
翌日,带着姚丽娟准备好的吃食袋子,回了德馨女子学院,不知道是不是锦好的错觉,总觉得众位学子瞧她的目光多了几许善意。
接下来的日子,学生们对她的态度更是亲切,就是何博士都没再折腾她,除了朱五小姐朱丹凤之外,锦好也有不少人能叫上名字。
因为周围的人都格外的亲切,再加上那个神秘莫测的督学二皇子没有出来搅合,锦好这段时间过得可谓是如鱼得水,眼看着就到了第二次沐休。
不过沐休前一日,锦好收到了文华诗社的邀请帖子,这文华诗社锦好是听说过的,据说是京城世家小姐和少爷舞文弄墨的所在,每次德馨女子学院和国子监沐休时,必然会有人做东,举行诗会,以文会友,实际上是许多世家相互交好,为日后提供人脉的好法子。
锦好有心争夺那女官,自然想要融入这样的场合,有这样的梯子,自然不会舍弃不登:文华诗社的帖子千金难求,不是名动一方,真才实学,任凭你贵为皇子公主,也求而不得。
据说,当今三皇子曾经想要试着求这么一张邀请函,却是千金难求,最后夺了别人的邀请函,去了文华诗社,只是……听说是挡在了门外,强求而进……被人扔了出来。
可是最令人觉得奇怪的是,三皇子那么个不省事的,被扔了出来,可谓是颜面尽失,但是这样一个哑巴亏,三皇子居然生生地给咽了下去。
所以这文华诗社背后的势力,足以让世人惊叹,越发觉得文华诗社弥足珍贵,世人皆以得文华诗社一帖为荣。
所以,当文华诗社的帖子送到锦好手上的时候,在德馨女子学院掀起轩然大波,锦好再次华丽丽的高调了一回。
递了消息给姚丽娟后,就选了一套清雅简单的淡蓝色衣裳,衣衫上没有任何的刺绣花样,仅在袖口处绣了几道若隐若现的暗纹,而纤细的腰间,坠了一条酱紫丝绦,发饰也只做了了个后盘的坠马髻,细细瞧着自个儿中性的打扮,满意的点了点头。
文华诗社盛名之下,自然不会是什么破旧的之处,而是在某处雅静之地,文华诗社是座清幽的两层的阁楼,青砖绿瓦,四角飞翘,下坠青铜铃铛,匾额上黑漆质朴,透着浓重的古意,四个欲破而出的大字——“文华诗社!”
锦好暗暗嘀咕:“真是奢侈啊!”
不怪锦好感叹,就是那么一块匾额,那是上等的黑玉,少说也值上五千两的银子。
看来,这文华诗社的主子,不但有势,这银子也多的离谱,怎么就不怕人偷了这牌匾去。
“呵呵……”锦好嘀咕之间,身后传来一阵轻笑,锦好面上一红,转身看了去,却见谢明覃摇着扇子,一脸坏笑,挤眉弄眼:“要不,咱们今晚,将这匾额偷回去?”
锦好白了他一眼:“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从不不肖想不属于我的东西。”
居然敢嘲笑她爱财,就不要怪她笑他是小人。
说罢,不理会谢明覃,反而仔细的瞧了大门两侧的对联:“去奢靡存诗书,拂富贵辩经籍。”
随即,又是暗笑,这世人沽名钓誉者甚多,文华诗社造业成了世家名门公子小姐攀比的场所,还哪有对联中的境界。
目光一转,却顿时停住,嘴巴微张,轻轻念道:“一楼何奇?杜少陵五言绝唱,范希文两字关情,滕子京百废俱兴,吕纯阳三过必醉,诗耶?吏耶?儒耶?仙耶?前不见古人,使我怅然涕下。”
“你对这感兴趣?”挨了白眼的谢明覃半点也恼怒,听得锦好轻声低读后,又靠了过来,细细解释道:“这是第一代文华诗会的会长写下的上联,曾经留下话来,不管是谁,能对出此联,不管贫贱,不分男女,不论老幼,皆可承接会长一职,可惜到了今天,还不曾有人对出,到现在文华诗会的会长一职,依旧只是暂代,真正的会长还为出现。”
锦好不答谢明覃的话,心里却是大骇,这文华诗会的第一任会长所出的上联,她能对得出来,因为前世,曾经有位高僧路过此处时,曾经对出下联,轰动一时,而莫家作为诗书耕读世家,又怎么会错过这样的盛事,即使如她那般身在深闺,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或许是个好机会,能在文华诗社有一席之地,怕是离那女官又要进了一步。
只是锦好做事,却是最沉稳不过,她不会贸然行动,她会等到最佳的时期:金表哥,你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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