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妇的古代奋斗日子by文荒来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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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弃妇的古代奋斗日子by文荒来挖坑-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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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是要让民妇抛夫弃子么?”苏雨面带笑容,透着三分讥讽地道,“民妇却从未学过这样的道理,民妇嫁入夫家,奉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三书六礼为证,民妇只会操持家业,相夫教子,做不来那等抛夫弃子之事。”

苏雨这样的态度,在慧慈眼中,便是冥顽不灵,“此事本宫主意已定,由不得你!”

“也未必就能尽如娘娘的愿,”苏雨冷冷地道,“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民妇心中十分清楚;但娘娘打算民妇也一清二楚,娘娘不必再多打如意算盘,您想‘去母留子’的盘算注定只会落空,民妇是个狠心肠的,绝不会留自己孩子活着受那没亲娘的苦。”

苏雨眼中狠辣之色清清楚楚,一时竟将慧慈师太给震住了;慧慈脸上的平淡也没能继续维持下去,打量着苏雨的神色,很是复杂。

见慧慈师太眼中终于真正看见自己,苏雨这才表明自己的真实心意,“娘娘,若是民妇尚未嫁给相公,抑或是还没有身孕,娘娘令民妇求去,民妇莫不想从;民妇本就从未想过荣华富贵,只如今不成,民妇不能遵从您的吩咐,只要相公不弃,民妇就会一生不离不弃。”

“这么说,若勉之想舍弃你,你也不会再诸多纠缠?”

“娘娘放心!若相公嫌弃民妇,民妇绝不会纠缠!”

几番辗转,苏雨并不像表面那般,没费什么心神,她此时已不想再多费心神了,何时能重获自由,便交由老天和相公决定吧!

一行人出了大慈庵,姜太后才一脸笑意地和平妈妈说起话来,“好些年没见着曾妃娘娘这样的神色了,这苏氏到真是哀家的一个开心果子,也不枉费哀家劳心费力地保全下她来!”

“能博娘娘您的欢颜,这也是曾少奶奶的福分;”平妈妈顺着姜太后的话接口道,又转过话风不无担忧地道,“娘娘,曾妃娘娘受封,曾家陛下想必也会有恩赏,曾家要起复了,曾妃娘娘可会留下这位出身寒微的少奶奶呢?”

“呵呵呵……”姜太后嘴角弯的更深了,笑呵呵地道,“哀家也好奇着呢!要不哀家怎么会亲手将苏氏送到她跟前,还事无巨细地把苏氏的过去都给她说得一清二楚;这可是一出好戏,你们可得给哀家仔细盯着些。”

“娘娘放心!奴婢自当尽心!”

“行宫里安排妥当了吗?这大戏,也该上演了!”

“奴婢们早已安排妥当,这会儿只怕已经上演了!”

 第85章 落定



“主子;太夫人和夫人已经在内殿等了您半个时辰了,世子爷在西苑无端冲撞了圣驾;被圣上禁闭在了龙御殿偏殿。奴婢派人去查了;曾家那位小公子引了世子爷过去;就那么凑巧地撞上了‘那桩事’;内庭卫捂得严实;御林军也插手了,奴婢无能,没能打听到更多的消息了。”

姜太后一回行宫;留守宫中的近身姑姑便回禀了这么一则坏消息;本来甚为愉快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神色瞬间凌厉如刀,“宫里边都怎么议论这事的;”

“梁氏宫中有传言是圣上不满您折辱其生母,故而寻世子爷的不是;奴婢擅作主张,将计就计,如今宫里宫外都这么猜测,太夫人和夫人正是为此而来。”

“你这番应对倒也恰当,传话下去,谦儿的事哀家已知晓,自会想方设法,让底下人都把嘴巴封严实了,哀家不想让国公府再多有一个人知晓此事。若有多言者,哀家绝不轻饶!”如此吩咐完,姜太后神色重复平静无波,入得内殿,不等殿内二人有所反应,当即便道,“娘,嫂子,谦儿的事哀家已经知晓了,哀家不会放任不管的!”

谨国公太夫人闻言,叹了一声,对谨国公夫人道,“慧娘,娘娘既已发了话,你也该安心了,先到侧殿歇息,我和娘娘再说说话。”

谨国公夫人得了想要的话,十分恭顺地退了出去,殿内只余姜太后和太夫人母女二人,“娘娘,慧娘只谦儿一独子,母子连心,关心则乱,行事这才失了方寸;还请娘娘别和她一般见识!”

太夫人的情面,姜太后不能不顾,便也软和了下来,“娘,谦儿也是我惟一嫡亲的侄儿,我怎么会不管谦儿呢!嫂子也是爱子心切,一片慈母之心,我也有烈儿,岂会真和嫂子较真?这事我会让人好好查查,娘和嫂子放心回府等消息吧!”

药汤碧蓝澄澈,盛在白瓷盏中,令人颇觉赏心悦目,但曾林和谨国公世子此时却无心欣赏这“美”,两人各自往三碗药汤中滴入一滴血,见血珠果然入水便立刻消融不见,心便微微悬了起来,一颗,两颗,看着第三颗殷红殷红的血珠不出所料地出现,屋内紧张的气氛瞬间变作令人不安的森然,明黄|色衣衫的皇帝神色莫测难料,身侧那须发皆白的老者却似未觉察般,捋了捋胡须道,“回禀陛下,血珠凝实,您应该的确是在多年前中毒。”

“世谦,勉之,孤竟‘认贼为母’了这么多年!”不过一拂袖间,三只白瓷盏飞起坠地,碎落一地,曾林和姜世谦忙跪地道,“微臣(草民)惶恐!”

此时二人心中是着实惶恐,宫闱秘事他们知道得越来越多,又事关君皇,几乎可谓是命悬一线,如何能不惶恐!

“陛下,东宫太后娘娘驾到!”外间内侍的一声可算是解救了屋内的曾林和姜世谦,若皇帝一直心系此事,二人只怕真性命难保;听闻姜太后驾临,皇帝甩甩袖子,走出了屋子,“你二人随孤一同前去拜见母后!”

姜太后来意十分明确,为了保住姜世谦,曾家的戏,她不打算再看了,见了皇帝身后跟着姜世谦和曾林,也没表露出什么异色,指着曾林开门见山地道明来意,“这曾家小子的妻室苏氏,被哀家的人因缘际会碰上了,哀家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这苏氏出身卑贱,怎堪匹配曾家小子,曾家小子的兄长因本宫绝嗣,哀家便将苏氏腹内的孩儿还给曾妃,如此,曾家大公子有子嗣传承,曾妃复位后,这曾家小子也可另聘高门贵女;哀家以最大的诚意与曾妃讲和,皇上,看在哀家如此心诚的份上,还请皇上饶过世谦这一回吧!”

曾林此时的心绪可谓是起伏跌宕,刚欣喜于得知雨娘的消息,下一秒却又遭受一重重大打击,万分担忧苏雨的处境,竟顾不得场合,开口问道,“太后娘娘,草民斗胆,敢问草民妻儿如今可还平安?”

“哀家是将苏氏平平安安地送给曾妃的,但苏氏如今是否尚安,哀家却不知了;”姜太后忍着性子,搭理了曾林两句,又转头对皇帝道,“皇帝,哀家所言句句属实,大慈寺便在一旁,皇帝随时可亲去查探;哀家只世谦这么一个嫡亲侄儿,看在哀家的三分薄面上,皇帝饶世谦这一回吧!”

皇帝此时心中所受的冲击也并不小,刚得知生母的“忍辱负重”,忽而又发现生母也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善良,“去母留子”这样谋害人的事生母也会做,事情赶在了一处发生,皇帝想弄个清楚明白的心更加急切,倒是和曾林此刻的急切不相伯仲。

苏雨此时却不像曾林想得那般无助,只能坐以待毙,在知晓慧慈师太亦是刀俎之后,她也有自己的盘算。

“少奶奶,咱们真要这么做吗?”红燕照着苏雨的吩咐用碎瓷片裁好了布条,心里仍是有些惴惴不安,神色略带慌张地再次确认道。

苏雨拍拍红燕的手,安抚着她道,“红燕,你还看不明白吗?师太根本没想过就这么送咱们回家;咱们想回家,就得自己想法子;你不想回家去吗?”

苏雨话音一落,红燕便急急忙忙地说道,“想,想,少奶奶,奴婢一直都想快点回家!可咱们这么做,会不会……?”

“咯吱”一声,院落外的大门被推开,红燕的话被吞掉一半,神色更加慌张,苏雨扶着椅子站起来,十分从容地对红燕笑道,“红燕,别胡思乱想了,师太已经来了,照着咱们原来的想法去做就是;世事难得两全,如果咱们不想再继续受制于人,那就别再东想西想了。快,跟我去迎一迎师太!”

说是出迎,苏雨也不过是在红燕的虚扶下走到了居住的厢房门外,见慧慈已走入院落,笑着相请道,“还请师太随民妇入厢房内一叙。”

暗处里,给了红燕一个照章行事的指示,有心算无心,加之慧慈师太怎么也想不到苏雨会出这一手,在被碎瓷片架于喉间之时,饶是清修多年,慧慈的怒气也无法压制,浮现于神色间。

苏雨却不为多动,吩咐红燕仔仔细细用布条将慧慈师太困于座椅上,见慧慈师太被严严实实地制住了,这才道,“民妇情非得已,对师太多有冒犯,还请师太多多见谅!师太的盛情款待,民妇感激不尽,但民妇思家情切,还望师太成全,替民妇送一封书信给民妇家人。”

红燕甚为尽职,将慧慈师太手脚、身体用布条绑缚得扎扎实实,想必此生从未如此受制于人,慧慈师太看苏雨和红燕二人的目光凌厉如刀,不过初时试探性地挣扎一二,便坦然地接受了自己所处的困境,对苏雨提出的条件视若罔闻,并不理睬。

苏雨也不气馁,依旧笑笑道,“师太,民妇并不想将此事闹开,若师太不允替民妇送信,那民妇只好请门外的小师傅入内,有师太为质,想必小师傅们不敢不听民妇的话。”

神色十分认真,毫无虚哄恐吓之意,分明是不怕将此事真的闹大;如此屈辱,慧慈岂会甘愿闹得人尽皆知,对苏雨的话也不得不考虑起来,但仍不愿就此如了苏雨的意,“苏氏,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忤逆亲长;吾必令勉之将你休离。”

“如此甚好!”苏雨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置于慧慈眼前,仍是含笑说道,“此信正需师太命人送与民妇的相公,还望师太遣人当一回信使。”

苏雨的态度显然真正激怒了慧慈师太,她大半生都是高高在上,便是出家为尼,也未曾受过此等屈辱,更何况是被一直都不怎么瞧得上眼的苏雨如此对待,怒火上涌,失了理智,怒斥道,“你休要痴心妄想了!”

瞧见慧慈已有些恼羞失常,苏雨只得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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