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还真不知道,皇上觉着如何?”女子有一技之长自然是好,但若是过了就只会坏事,这个道理皇后懂,哀家也懂,宜修还是·····罢了,再帮她一回又何妨。
“确实难得一见的动人,”胤禛嘴角勾出一抹微笑,眼神却是冰冷的,像是在看皇后,又像是透过皇后再看别人,“只是不如纯元,一舞惊鸿。”
“纯元那样的人世间有几个,皇上也不要太挑剔。”不想儿子沉迷女色是一回事,但她跟不想自己的儿子一直惦记着一个已故的人,“皇上身边可有贴心的人?”
“新的的莞贵人,朕觉得不错。”
“皇上身边有乖巧的人伺候就好,哀家依稀记着有一个沈贵人。”
“沈贵人也端庄,也颇和朕心意。”
“嗯,这样便好,陵容也是个可心的,但是哀家实在喜欢,左右皇上身边有人伺候着,就让那丫头再陪陪哀家。”
“能得皇额娘喜欢也是她的福气,”胤禛看了看笑的温婉的皇后,又看着挂着像似的笑的太后,顿时没了和她们继续说下去的性质,“儿臣养心殿政事多,就先回去了。”说完就自顾自的起身走了。
“皇后,陵容这阵子幸苦哀家看在眼里,也想着让她回自己宫里住好自在些,这事儿你看着布置。哀家也乏了,你且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送走了皇上和皇后,太后自己倒真觉得心烦了,一手支着额头,看着软枕上的《法华经》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后不如歇会儿。”一旁的竹息开口。
“这时候也不用了,哀家也不是很乏,只是头疼的很。”太后开口。
“那奴婢去唤安贵人,前儿个太后还夸安贵人一双巧手,按摩很舒服呢。”竹息提议。
“陵容那丫头······倒是后宫里难得聪明的。”太后不知想到什么,开口,“只是皇后,不知道还要哀家操多少心。”什么时候,皇后才能如陵容一般放开些,这样于己与人也能自在些。再不然,她能够明白逼人忌人不如用人的道理也是好的,宫中的女人那样多,莞贵人,沈贵人,就是贵人也不是她能全部将之与皇上隔开的,反而平白惹了人不满意。想着自己的那个儿子不乐离去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以后要操的心怕是不少,“也好,你去唤了陵容来。”
我随着竹息姑姑又来到太后那儿,见太后真的脸色不大好,像是头疼的厉害,就忙除了手上的护甲,走近太后身旁,替她揉揉额边的太阳穴。也不是我都有技巧,只是比起旁人,我掌握恰当的力道,又因为平日里看了不少医术,说少知道点穴道,倒还真是有模有样的。不知给太后揉了多久,我就见着太后神色舒缓了不少,“太后,您可觉得好些?”
太后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过了许久,拿下我的手握在她的手里,拉我到跟前,“你这孩子,手上倒是有点功夫。”被太后这样一夸,我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笑的羞涩,垂着眼睑不敢看她,“臣妾在家时也是这样伺候母亲的,多少有点经验。”
“你倒也孝顺,品性也好”太后看着我,语气轻柔,“怪不得皇上也看重,只是哀家身边实在少个像你一样懂事的人,便留了你,你可怨哀家?”
听太后这样说,我吓得忙要跪倒地上,还是太后拦了我,嗔我太规矩了,动不动就跪,我惶惶的开口,“臣妾愚钝,得太后喜欢能伺候太后身边,独占这这后宫姐妹们眼红的好处,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怨呢?”
“你这丫头,哀家到想听听在这儿能有什么好处了,你就怪会哄哀家开心。”
太后这样说,我便多少放心些,接着说自己方才想好的说辞,“太后是皇上的额娘,又是后宫姐妹们的皇额娘,偏偏就臣妾一人得意伴在太后身边,有福得到太后的教诲的也只有臣妾一人,臣妾可不是占了天大的好处。”
“你这孩子,到是自有一套看法,也是新奇有礼,”见我笑的像是个孩子得了长者称赞,开心由内而外的样子,太后很满意,又开口,“这段日子你一直在寿康宫里,怕是闷坏了。现在哀家身子大好,你变搬回延喜宫吧,听闻你与沈贵人交好,日后也多走动走动,若因着哀家弄得你们姐妹生疏,也是遗憾。”
“臣妾,谢太后关怀。”听着太后十分赞同我与眉庄交好,我真的很开心,就好像自己的好朋友好姐妹被家长肯定了一样,兴奋的不得了。
“方才哀家还想说你稳重呢,现在倒是乐的没了样子,小孩子心性!”太后被我难得的喜露于面逗的笑了。
“安贵人这个样子才让人觉得她是个十六的少女呢。”旁的竹息附声,“之前一直是稳重的不像个孩子。”
“就是这孩子样好,哀家喜欢。”
而我,听着这两个长辈对自己的议论,觉得似曾相识,心里又暖又不好意思,是了,以前娘亲和萧姨娘也是不是会这样说自己,这样的感觉是很少见了。
这个夜里,我难得的再次回了自己的延喜宫,倒是把自己宫里的人吓了一跳,十分惊喜。我看着自己不在时,宝鹃倒也把宫里的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也是十分满意的赏了她们。用过晚膳,难得清闲的时候,我反坐不住了,想要去眉庄宫里看看,却被宝鹃告知眉姐姐本来要来我宫里的,却不想半路被华妃叫去了她宫里,说是要教导她如何协理六宫,这很明显的是华妃要刁难眉庄,而我却不能帮她,且不论我有没有那个能力,若我插手了,眉庄反而会被华妃诟病,说她是没有什么协理六宫的能力。
“宝鹃,你留意着,眉姐姐若是回宫了,便告知我一声。”宝鹃奉了命就离开了,大概是要去华妃那里打探打探。我又问了甄嬛那边的消息,倒是菊清说晚间她路过碎玉轩,正巧见皇上的撵轿往那里去了,今晚该是要侍寝的。甄嬛一直得圣心,侍寝倒也是自然的,我只是郁闷,难得空闲却没有一个人可以作陪,心里多少有点难受。反正没事情可做,还是睡觉算了。只是不知怎么的,入睡前总有种不安,像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儿一样,便也睡的不安稳了。
······
你还睡着?不管····的安危了吗?
谁?
你忘了吗?
什么?
忘了《甄嬛传》了吗?你的····姐姐····今晚····
你在说什么?
还是说,······不死····,你就不担心·····
你在说什么啊!!!!
连断断续续的声音都没有了,反而不知怎的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景象,夜间树影更加婆娑,像是黑色的影子一般,一个穿着得体优雅的女子,站在池塘边低头查探那池水中的藏鱼,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而自己就看着一双有力的手从她背后缓缓靠近她,满是不怀好意的歹意,慢慢逼近那个少女。
眉姐姐,小心。
我想要出声提醒,却像是被夺去了声音,开的了口,却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
眉姐姐,小心,小心!
我只能在心里干着急,看着那个女子,在我眼前,摔下池子,只能看着她呼救,看着她挣扎,爱莫能助。
我只能看着······
“眉姐姐!”终于喊出了声,声音却低的很,只将自己从梦中惊醒,坐起身,回想着那个梦,那个像是我们命运的剧本一样的《甄嬛传》,《甄嬛传》我本来就极不大得了,但是这个梦太真太真,“菊清。”我开口唤了在我外屋候着的菊清,许是夜深了,那丫头也是在梦中被我叫醒,脸上还有点迷糊,但见我面色不好,就正经起来了。
“小主,怎么了,”菊清走到我身边,开口,“可是梦魇了。”
“菊清,宝鹃回来了吗?”
“宝鹃回来有些时候了,说是沈贵人已经回她宫里歇下了,奴婢见着小主睡了,就没有打扰。”
“眉姐姐已经回宫睡下了?”我有点疑惑,见菊清又是一脸的认真,不像是骗我的。便让她出去了,但是自己怎样的辗转反侧都睡不着,就又唤了她进来,那丫头留意着我的动静,马上就进来了,“菊清,宝鹃回来时神色如何?”我看她有点犹豫,又说,“你直说无妨。”
“奴婢眼拙,只是觉得宝鹃像是受了惊吓,许是路上被谁吓着了吧。”
听她这样一说,我心一下子就沉了,眉庄是不是真的出事了,还是·····宝鹃,宝鹃,看到了什么,瞒了我什么?不行,我得去存菊堂看看。
当我去存菊堂时,路上看到了华妃衣着华丽,装扮得体的陪着皇上,心里疑惑不安更甚,皇上不是在碎玉轩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华妃,生更半夜的,为什么会在外面?他们是从存菊堂来的,眉姐姐怕是当真出事了。我见着圣驾朝自己这边过来,便行礼退到一边,想着待她们过去了,我在赶到存菊堂,却不想皇上看到我,“安贵人,你为何在此?”既然被点名了,我只能再次上前给皇上华妃请安。
“安贵人怕是知道沈贵人落水,担心之下想去看看吧。”华妃看我的眼神说不出的不友善,而我也无心顾及她的态度,只想着眉庄当真落水了,不知如何,“这不,安贵人尚未穿戴妥善就出来了,夜寒霜重,万一冻着了可怎么好。”
“是了,穿的单薄了些。倒是你,打扮的妥当了才出来。”胤禛的一句话顿时让华妃语塞,大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皇上,臣妾······”华妃想说些话补救,倒是胤禛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照顾好自己,也省的朕挂心。”我虽然不妄想皇上的关心是对着自己,但怎奈皇上说的含糊,只能和华妃一起开口,“臣妾谢皇上关心。”只是同样的话,华妃说的像是再撒娇般自然,而我说的规规矩矩,只想着不多生是非。
“夜里冷,你又穿的单薄,早去早回。”胤禛亲自扶我起来,免了我的理,让我受宠若惊,也让华妃新生不满。“臣妾知道。”而我能做的只有不失规矩的应对皇上突如其来的关怀。
本以为皇上那样神色不变的去了华妃宫里,眉庄定是没什么大碍,但是我到的时候却看着那个仍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人,分明是在生死关头历险的样子,我心里只觉得拔凉拔凉,因为宝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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