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有影响力的处世学厚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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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有影响力的处世学厚黑学-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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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说,既两相冲突,故达尔文学说,克鲁泡特金学说,遂两相冲突。我们试思:同一社会之中,有种种两相冲突之主张,同时并行,世界乌得不大乱? 我们要想解除世界纷争,非先把人性研究清楚不可,人性研究清楚了,再来定经济政治外交三者的实施办法。我们主张:性无善无恶,算是把性善说与性恶说合而一之,因此我们拟具的经济制度,是把个人主义和社会主义合而一之,拟具的政治方式,是把民主主义和独裁主义合而一之。至于外交方面,我们把被侵略者联合为一,算是互助主义,进而对侵略者抗战,算是互竞主义,这可说是把克鲁泡特金学说和达尔文学说合而一之。基于经济之组织,生出政治之组织,基于经济政治之方式,生出外交之方式,由民生,而民权,而民族,三者一以贯之,而三民主义,就成为整个的了。
孙中山先生学说,业经国内学者详加阐发,独于他的学说,系根据力学原理立论,许多人都未注意。他讲五权宪法,曾说道:“政治里头,有两个力量,好比物理学里头,有离心力与向心力一般。”他主张两力平衡,才能达到安全现象。他讲民权主义,以机器为喻,以机器中之活塞为喻。又说:放水制和接电纽等等,都是把力学上原理运用到政治方面,中山先生把人事与物理会通为一,故创出的学说,很合宇宙自然之理。此书初版,对于政治经济外交三者,本着合力主义,一一拟具实施办法。
此次再版,因为曾写了一本《社会问题之商榷》,又写了一本《制宪与抗日》,后来又总括大意,写入《我的思想统系》中。其大旨:关于政治一层,人民行使四权,先从一村一场开始,各村各场办好了,联合为区,各区办好了,联合为县,由是而省而全国,四万万五千万人,有四万万五千万根力线,根根力线,直达中央,成一个合力政府。大总统去留之权,操诸人民之手,兴革大政,由全体人民裁决,大总统违法,可由人民总投票,撤职讯办,是为民主主义。大总统在职权内发出之命令,任何人不能违反,俨然专制时代之皇帝,是为独裁主义。像这样的办法,民主制和独裁制,即合而为一了。关于经济一层:土地、工厂、银行和经济贸易四者,一律收归国有,其他经济之组织,悉仍其归,个人主义、社会主义融合为一。人民私有之土地,始而收归一村一场公有,继而收归全区公有,全县公有,全省公有,终而收归全国公有(详细办法,具载拙著《我的思想统系》中)。关于外交一层,由我国出来,组织“新的国际联盟”,喊出“人类平等”的口号,以弱小民族为主体,进而与列强联合,以这个新的国联为推行我国王道主义之机关,我们最终的目的,是全球十八万万人共同做皇帝,把全世界土地收归全人类公有。
自有历史以来,都是人同人争,其力线是横的,我们改为纵的方向,悬出地球为目的物,合全人类向之进攻,把他内部蕴藏的财富取出来,全人类平分,人同人争之现象,永远消灭,是为合力主义之终点。


第三篇 厚黑丛话
民国十六年,我将历年作品汇刊一册,名曰《宗吾臆谈》,内容计:(1)厚黑学;(2)我对于圣人之怀疑;(3)心理与力学;(4)考试制之商榷;(5)解决社会问题之我见。十七年,我把“解决社会问题之我见”扩大为一单行本,题曰《社会问题之商榷》。第六章有云:“我讨论这个问题,自有我的根据地,并未依傍孙中山,乃所得结果,中山已先我而言之,真理所在,我也不敢强自立异。于是把我研究所得,作为阐发孙中山学说之资料”,云云。此书流传至南京,石青阳与刘公潜见之,曾电致四川省政府刘主席自乾,叫我入京研究党义,我因事未去。本年我到重庆,伍君心言对我说:“你著的《社会问题之商榷》,曾揭登南京《民生报》,许多人说你对于孙中山学说,有独到之见。你可再整理一下,发表出来,大家讨论。”我因把原作再加整理,名曰《改革中国之我见》。
《社会问题之商榷》理论多而办法少,我认为现在所需要者,是办法,不是理论,乃将原书大加删除,注重办法。原书偏于经济方面,乃再加入政治和外交,基于经济之组织,生出政治之组织,基于经济政治之方式,生出外交之方式。换言之,即是由民生而民权,而民族,三者联为一贯,三民主义就成为整个的东西了。书成拿到省党部,请胡素民、颜伯通二君批评。二君道:“此书精神上,对于三民主义完全吻合,但办法上,有许多地方,孙中山未曾这样说,如果发表出来,恐浅见者流生出误会,你可以不必发表。”我因把原稿收藏起。我是发明厚黑学的人,还是回头转来讲我的厚黑学,因此才写《厚黑丛话》。
我生平揭的标帜,是“思想独立”四字。因为思想独立,就觉得一部二十四史和四书五经,与宋元明清学案,无在不是破绽。《厚黑学》一文,是揭穿一部二十四史的黑幕;《我对于圣人之怀疑》一文,是揭穿一部宋元明清学案的黑幕。马克思的思想,是建筑在唯物史观上;我的思想,可说是建筑在厚黑史观上。
我的思想,既以厚黑史观为基础,则对于人性不能不这样的观察,对于人性既这样观察,则改革经济、政治、外交等等,不能不有这样的办法。今之研究三民主义者,是置身三民主义之中,一字一句研究。我是把中国的四书五经、二十四史和宋元明清学案,与夫外国的……斯密士、达尔文、卢梭、克鲁泡特金、孟德斯鸠,等等,一齐扫荡了,另辟蹊径,独立研究,结果与三民主义精神相合,成了殊途同归,由此可以证明孙中山学说是合真理的。
孙中山尝说:“主义不能变更,政策可因时势而变更。”主义者精神也,政策者办法也,我们只求精神上与三民主义相合,至于办法上,大家可提些出来,公开讨论……办法生于理论,我的理论,以厚黑史观为基础,故从厚黑学讲起来。
此次所写《厚黑丛话》,是把我旧日作品和新近的感想糅合写之。我最近还做有一本《中国学术之趋势》,曾拿与友人舒君实、官梦兰二君看,二君都说可以发表,我也把他拆散写入,将所有作品冶为一炉,以见思想之一贯。中间许多说法,已越出厚黑学范围,而仍名之为《厚黑丛话》者,因种种说法,都是从厚黑学生出来,犹之树上的枝叶花果,是从树干生出来,题以厚黑二字,示不忘本也。
我这《厚黑丛话》,从二十四年八月一日起,逐日在成都《华西日报》发表,每日写一两段,每两个月合刊一册,请阅者赐教。旧著《宗吾臆谈》和《社会问题之商榷》,我送有两本在成都图书馆,读者可便中取阅。有不合处,一经指出,即当遵照修改。
二十四年十月十八日

致读者诸君(1)

成都《华西日报》二十四年十一月十七日
二十四年十一月十日,《成都快报》载有窦枕原君所写《读〈厚黑丛话〉与〈厚黑学的基础安在〉后的意见》,说道:“《厚黑丛话》是李先生宗吾宗自己的意见写的。《厚黑学的基础安在》,是客尘先生批评厚黑而写的。我呢,因为站在壁上观的立场,不便有什么言论,来判定谁是谁非,但我亦不是和事老的鲁仲连。我的意见便是请求两先生的文章,按月刊成单行本,露布书店,使阅者得窥全豹,同时又可使阅者有研讨的可能。愚见如此,不知你们的尊意怎样?”窦君这种主张,我极端赞成,决定每两月刊一册,自八月一日至九月卅日,在成都《华西日报》发表的《厚黑丛话》,业已加以整理,交付印刷局,不日即可出版,馀者续出。
同日快报载客尘君《答枕原先生兼请教读者》一文,内云:“出单行本却不敢有此企图,最大的原因,便是囊空如洗,一钱莫名,并且文字是随便写的,异常拖沓拉杂……”客尘君既不自出单行本,我打算纂一部《厚黑丛话之批评》,以若干页为一册,挨次出版,册数之多寡,视批评者之多寡为断。快报十一月十日所载窦君及客尘君两文,决定刊入。又成都《新四川日报》十月十三日载子健君《健斋琐录》,对于厚黑学亦有批评,亦当录入。至客尘君所著《厚黑学的基础安在》,我希望客尘加以整理,力求短简明洁,在报上重新发表,以便刊行。如或过长,只好仍请客尘君自印单行本。
客尘君在快报上宣言要向我总攻击,所谓总攻者,无所不攻之谓也。客尘君写了如许长的文字,只攻击我“厚黑救国”四字,拙作中类此四字者很多,请一一攻击,俾知谬点所在。我为客尘君计,可每文标一题目,直揭出攻击之点,简简单单的数百字,一日登完,庶阅者一目了然。不必用《厚黑学的基础安在》那种写法,定一个大题目,每次登一两千字,几个星期都未登完,致流于拖沓拉杂之弊。客尘君以我的话为然否?并希望其他的批评者也这样办。
我这《厚黑丛话》,不断写去,逐日《华西日报》发表,究竟写好长,写好久,我也无一定计划。如无事故,而又心中高兴,就长期写去。凡批评的文字,只要在报章杂志上发表过的,无论赞成或反对,俱一一刊入;且反对愈烈者,我愈欢迎。我是主张思想独立的人,常喜欢攻击他人,因之也喜欢他人攻击我。有能痛痛快快的攻击我,我就认他是我的同志,当然欢迎。惟文字冗长,词意晦涩者则不录。其直接寄我之信函,而未经报章杂志披露者亦不录。
我平居无事,即寻些问题来研究,研究所得,究竟合与不合,自己无从知道,特写出来,请求阅者指正。我研究这些问题,已闹得目迷五色,好像彷徨失路的人。诸君旁观者清,万望指我去路,我重再把这些道理研究明白。只要把真理寻出就好了,不必定要是我寻出的,犹之救国救民等事,只要人民的痛苦能够解除就好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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