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列传 作者:by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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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精列传 作者:by工作室-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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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了吧,权当作遇到了不可抗力的天灾人祸。

洪先生很快地从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知道大势已去洪先生很快地从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知道大势已去。

沉默了几分钟。他说:“应再给我一个月的工资。”

姚秀思看了蓝眼睛一眼,知道取得了主动权。她说:“你可能知道,遇到这种情况的人不止你一个人。这些人中,你的补偿金是最高的了。”

洪先生看了看他们,刚想说话,姚秀思道:“我和总经理商量一下。”

她把蓝眼睛拉到隔壁房间里,佯装讨论。

这一边,市场总监把香烟拿出来,和洪先生一道抽,彼此叹叹苦经。

抽着香烟的洪先生,其实已接受了整个事实,只要再添一个月的工资,他甚至会觉得自己也是个赢家,至少他为自己尽力争取了。这个鸟公司早就不想干了,临走捞一票也好。休息休息,炒炒股票。

过了一会,讨论的两个人回到会议室,蓝眼睛的脸上装作还有些不愉快。

姚秀思道:“公司同意了。请直接去人事部办理手续。”

洪先生暗自舒了口气。他站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姚秀思追上来:“对了,我礼拜天看见你和你女儿在逛街呢,大包小包的,我正好带着照相机,印出来寄到你家去好不好?”

洪先生的脸一下子白了,“礼拜天?”

姚秀思道:“工作那么辛苦,回家做做调整,趁机陪陪家里人也好。”

洪先生紧紧盯着她,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姚秀思说:“我相信你的,不会带走大客户的。对不对?”

洪先生的表情复杂之极,良久,他说:“对。”

洪先生因为自己多拿了补偿金,和联盟的其他成员就有了隔阂。

没什么可罗嗦的,早死早投胎。他就此别过。

就这样,靠着个个击破,在半年的时间里,黑名单的人都被干掉了。公司因此得以轻装上阵,人员成本明显下降。

但是这期间,公司出了件大事。有一份很重要的合同,居然出现很低级的差错,给公司带来沉重的损失。

在总公司里,蓝眼睛也有他的反对派,于是趁此机会攻击他在上海的战略。

主要抨击的是人事策略:新员工尚未成熟,就把有经验的老员工斩仓了,看似降低了人工成本,但对公司交易带来重大风险。这样的做法是幼稚粗陋的,只有急功近利的人才会出此下策。

蓝眼睛被十三道金牌招回总公司述职。

姚秀思估计她的名字会频频出现在他的报告中。

飞鸟尽,良弓藏,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没想到也会来得这么快。

就在这个时候,猎头又来找她了。这么巧,正当口,巧得让人怀疑,猎头专门派人盯着她。

这家猎头公司在她身上赚了很多钱。她是猎头公司喜欢的人才,第一是高级,高级决定了收费高,年薪的15%到40%。第二是流动性好,让他们赚钱的频率很高。

猎头公司手里有很多像她这样的牌,打来打去。

他们的伎俩是这样的,隔一段时间,周期一般是十二到十八个月左右,他们会打电话给你,第一个电话,他不会说别的,只随便地寒暄几句,然后说:“真巧,手头有宗年薪一百万的工作,看你挺合适的。”接着他就会挂上电话,不再来找你。

但是,那个年薪数字已经深深刻在你的脑海里了。

于是,手头的工作似乎没什么劲了,人事关系好像也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感觉上反正自己已经有了退路了。

于是,为人处事不再思前想后了,受了丁点委屈,都觉得自己受到莫大的侮辱。

心里想,放着一百万年薪的工作不干,居然窝在这里受闲气。

有这样想法的人,在上司和下属的眼中,会变得情绪化,变得不可爱,自己倒越来越感到万事都不如意。

终于某一天,你实在忍不住,给猎头公司打电话。

那个工作当然还在,还有不少人在竞争,但是,所谓的一百万,当然是税前的,还包括了奖金和提成,算实际工资收入的话,大概和现在也差不多少,高出不多。

但是,你去意坚决,不得不坚决。

因为在原来的公司里,几乎已经绝了自己的后路,已经很难混了,只有换个环境了。

姚秀思以前也中过猎头公司这样的招,但这次,不同姚秀思以前也中过猎头公司这样的招,但这次,不同。

这家猎头公司专门负责和她接洽的不是普通的业务经理,而是一个级别很高的管理层人士,叫安德鲁杨。他们是有点私交的,顺便开展点业务。

那是个很有魅力的中年男人,学者的气质,听说以前在大学里教过哲学。

这个城市里,安德鲁杨是少见的从容谦和。他见多识广,阅历丰富,说起话来特别有条理,句句切中要害。更难得的是,他诚挚的眼神里,时不时露出一点孩子气的执着来,让听者无法不动容。

他们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关系,他们一直相互需要。

他们是同龄人,有着惊人相似的成长历程,经历过相同的时代。所以,他们都清楚彼此“上来”的过程,清楚那些失落、挣扎和欲望。

姚秀思的脸上就写满了“要”这个字,要金钱、要权力、要别人的臣服、都要,一切都要,为什么不要?谁不想要?

安德鲁杨从不轻易表现他的欲望,他看上去总是很有优越感,别人要的东西,在他看来仿佛都放在大卖场里的花车上,他根本不屑。

起初正是这份淡然深深吸引了姚秀思。

但是,到后来,姚秀思发现,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安德鲁杨把这些欲望技巧地淡化,自认是天生的贵族,所有到手的名利都因自己天赋异秉而来,他实则是一个更“要”

的人。骨子里,他和她,其实一样的。

姚秀思知道自己是安德鲁杨喜欢的那种“猎物”。

她既习惯于这样的利用,又不满这样的利用。不满的时候,她就把对他的向往变成了一种狠毒,以刺破他的淡定为乐趣。

你不是岿然不动吗?你不是高人吗?好啊,那就让我等俗人来撒撒野。但安德鲁杨总能春风拂柳般化解她的狠毒,让她气结,又让她心动。

这回,安德鲁杨对她说:“这绝对是个机会。姚,别说你现在工作不太顺利,就算是顺利,我也不想看见你失去这样一个机会。”

安德鲁杨把一份资料推到她面前。她看了一下:“咦,是日本人公司。”

“大型金融企业,刚刚完成合并,新行长今年是最后一次竞争进入董事会,所以他需要业绩,不惜代价。”安德鲁轻声介绍。

“人事有什么问题?”姚秀思问。

安德鲁杨道:“合并前的那两家银行的工会,是出名地强势。现在合并了,更是强强联手。”

姚秀思挑挑眉梢,说:“未必。”

安德鲁杨知道她动心了。姚秀思愿意分析局势,说明有兴趣。“把那位新行长约出来喝喝咖啡如何?”

姚秀思道:“我们无法交流。”

安德鲁杨道:“姚,这个案子为了你我精心调查过。这位新行长曾经任芝加哥分行行长,英语流利得像欧美人,沟通起来绝对没有问题。”

姚秀思道:“为我?还不是为了你的利益?”

她紧紧盯着安德鲁杨的脸,她要看他的表情变化,从镇定到尴尬的变化。她是用剑的老手,知道如何刺中别人的要害。至于他们在被刺中时表露的刹那失措,即便再细微不过,都令她的心理上得到莫大享受。

安德鲁杨依然笑笑,牵动微有沧桑痕迹的眉梢和嘴角,根本是一副你管你放厥词,我不与你计较的模样。

这样的时候安德鲁杨是厌恶姚秀思的。这个女人总是喜欢挑战他的涵养,令他满心恼怒,又不能发作出来,否则正中了她的下怀。

但有些时,他又会给她打电话,去找她。她总是毫不掩饰地表现她的什么都要,她的用词总是粗鄙直接,其中对他还有加枪带棒,但他并不会就此和这个女人拗断。他跟她的碰面,在某种程度上也宣泄了一部分他精神上的压力。

包括那个像月亮一样皎洁的女孩子给他的压力。他一直都会想到她,他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对他造成了很大困惑。他知道他第一天看到的她就已经是一块璞玉,经过了他的雕琢,现在的她真的是玲珑剔透了。

她一心一意听从他,迷信他,曾经令他愉悦和得意,然而,有朝一日他发现那是非常危险的情境,他被自己的作品迷惑了。

他过滤掉所有杂质,只想给她看一个完美。可是,现实是他是一个虚假的偶像,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完美。

他知道他对她若即若离,令她无措,他不是有意要欺骗她,他是无心之作。

他所看到的姚秀思不是姚秀思,正是另一个他自己,躲在内心深处不敢现身的自己。

所以,他容忍她,并和她互动,是一种发自本能的需要,是带有强迫性质的提醒。

姚秀思会把职场里的残杀告诉他,他津津有味地听她讲那些阴谋阳谋。他们会尽兴地讨论如何步步为营,如何设局下套,如何将对手逼至悬崖。杨对于这样的智力游戏乐此不疲,因那些结果令他自得满足。

他甚至会开姚秀思的玩笑,告诉她:“你应对那个男人暗示,你们可以关系升级,那样他才会把底透露给你。”

姚秀思就半真半假地道:“这样爽快地就去交换来,你不吃醋?”

安德鲁杨哈哈大笑:“吃醋?怎么不吃?可我们先得吃饭啊。”

他们间可以肆无忌惮地开任何过火的玩笑,姚秀思知道,那不过是她在嘴巴上过过赶瘾。

安德鲁杨是个在那方面极其谨慎小心的人,表面上花团锦簇,但决不会真地越雷池一步。有的是女人为他疯癫,像他这样的男人,几乎是老少通杀,他实际上很会玩欲擒故纵这套把戏,极有分寸地控制场面,搞得不像是女人们在勾引他,倒是他在挑逗别人。

但是他并没有让她知道半件货真价实的风流韵事。

她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回避过这个现状,不过是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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