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列传 作者:by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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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精列传 作者:by工作室-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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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道:“哟哟哟,像真的一样。”

又有人道:“以后不要被我撞见她上班在休息室里吃东西,我也帮她记录下来。”

吉米摇摇头,对小江颇为诚恳地说:“作孽作孽,同情死你了。你有没有护官符?没有?

没有护官符,你就敢做京官啊?”

小江稍稍冷静下来,反思朱朱那么嚣张的态度,可能是有什么后台的人,不禁有点后怕。

但又想到,自己也不是没道理,况且,还是充分执行行方的精神,没有什么好怕的。

胡朝静劝大家都散了,关上人事部的门,不言语,坐下来做自己的事情。

小江总归不太心定,问:“朱朱是什么来头?”

胡朝静道:“什么什么来头?”

小江道:“就是她的背景啊,后台啊,她是谁的人?”

胡朝静知道背景、后台、谁的人,的确都是至关要紧的问题,但小江这样赤裸裸地说出来,仍旧令她厌恶。

胡朝静问:“这会改变你刚才对她的态度吗?”

小江被问得讪讪地,还嘴硬:“我有道理,我怕什么。”

胡朝静自觉把话问重了,何必在这个时候给她紧处加楔,就叉开了话题:“你当初为什么选择进我们银行?”

小江道:“我以前那个企业是私人老板。上班的时候,老板的老婆、老妈、小姨、表姐、还有几个外面包养的女人,都可以随随便便地进来对你吆喝。整个公司就为他家里的一点破事儿团团转。我那时就发誓,以后跳槽,非外商独资不可。银行的工资比我以前的高好多,职位高,又是世界着名企业。并且当场拍板,马上录用,顺利得不像真的一样,我想都没想,就进来了。哪里是我的选择,是银行选择了我。”

胡朝静道:“不像真的了?基本上就不是真的。你做了一段时日了,现在感觉呢?”

小江的好处就是直爽,大咧咧道:“一个字,乱!你说银行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胡朝静咬着笔头,她想,银行原先的考虑无非是想挫挫工会的锐气,顺便斩掉点老弱病残。结果,一石激起三层浪都不止,局势局面越来越混乱。

企业成了一艘失灵的船,行长啊、人事经理啊、工会主席啊,都以为自己是舵手。但是,事实上,船不仅失灵了,还妖魔了有了自己的主意,谁的话都不会听,老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去。

哪有一个人能真的掌控大局?唯一可以掌控的,就是为了自己更多地捞点好处罢了。

当天,工会在银行白板上贴出一张《告银行书》。

内容是,按照中国劳动法规定,除了实行不定时工作时间的岗位以外,职工加班,必须支付加班费或给予调休。

企业也不得以计件工资为借口,克扣职工的加班费。

此外,还举了最近的一个劳动争议案例,情况和银行的现状非常相似,企业以提高生产效率为借口,要求职工打完考勤卡后继续加班,以为可以不留下加班的证据。结果职工还是告倒了企业。

工会并且公布了工会常聘律师的电话号码,欢迎员工就近来银行加班费工资发放不足事宜进行个别咨询。

工会常年聘请了一个专打劳动争议官司的律师,因此,工会的战斗檄文充斥了专业的法律用语,用词不单激烈,还极严密。

此块面积不大的白板是工会和银行的重要战地。

大家相互笔伐。大字报的字是一张比一张大,重点地方,还用红的记号笔勾勒,血淋淋地触目惊心。

工会还会定期组织职工学习劳动法,学习资料把整个白板都贴满了。近期由于会议室比较紧张,难以预定。所以,工会就组织大家到茶室里学习,一边学习“斗地主”,一边讨论劳动法和银行劳资局势,颇有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气势。

第二天,行里的一个重要客户忽然从帐上划走了一大笔存款,正在谈的贷款合同也临时终止了。

这个大客户的动摇,让业务部门的人吓了一大跳。当然,最着急的是赵建军,那位重要客户的财务总监是他花了很多心思结交来的。

中午,赵建军叫上了吉米一道吃饭。一百八十八元一盒的寿司饭下肚,才把吉米的嘴巴撬动。我们的副行长终于知道,原来是朱朱小朋友被得罪了。

朱朱,朱朱是谁呢朱朱,朱朱是谁呢?正是那位财务总监的嫡亲外甥女。

朱朱的父亲很早得病死了,跟着母亲过。舅舅拿朱朱当亲生女儿一般。

朱朱当初是和一大笔业务一道来到银行的。她是嫁妆丰厚的皇帝女,根本不愁嫁。她才不怕找不到工作,只要她舅舅叫那些业务跟着她,什么银行不抢她?她那点工资比起那大笔大笔的业务来说,算什么?谁不会算这本帐啊?

朱朱初来乍到时也很嚣张,待过几个部门,都调教不了她,后来跟在胡朝静身边做人事。

胡朝静对她说:“还是多学点东西吧,你舅舅总要退休的。本事在身,就不一样了。”朱朱听了有道理,再说女人低调点似乎更可爱,她自己也发现了,到处炫耀自己,并不增加别人对自己的好感。

她就开始崇拜胡朝静,赞叹她为人处事的那套路数,聪明又挺善意。

但是,现在局势不同了,你树欲静,人家风不止,好容易想通了做人要低调的道理,人家倒以为你是好欺负的了。

姚秀思对小江很恼火,觉得不该在关键时刻发生这样的事情。但说实话,她又很懂得小江的苦处,小江和她一样,人生地不熟啊。

偏偏在这个银行里,好像谁都有点背景,有点后台,有曲曲弯弯的高层关系似的。也难怪日本人下不去手,眼前一片黑,才想来点动作,立刻一棒头下来叫你眼冒金星。

姚秀思自己都没想到,平时低龄少女一样的朱朱来头那么大。连赵建军都急得脸色发白,当下正是要笼络他的时候,看来不得不牺牲小江了。

砍掉小江,经济上损失并不大,小江进银行不满一年,解除劳动合同,只要提前一个月通知她,最多再赔偿一个月。

只是,小江毕竟是她连夜招进来的人,虽还没派上什么大的用场,好歹也算是她唯一的人。就这样说砍就砍,还是被迫地砍了,简直是输了大大的一仗。

她先找小江谈了一次,态度不愠不火,指出了她的一些缺点。只字未提不批朱朱加班费的对错,就反复强调她没有领导能力。

又暗示,一个领导没有领导能力,那就等同于鸟没有翅膀,(还不如鸡),是致命的。因为,一个职员的工作是工作,而一个经理的工作就是领导。

小江知道肯定要被牺牲了,她不是毫无社会经验的人,晓得紧要关头,牺牲的肯定是她这样没根基的人。

她只是对姚秀思很失望,真的。她进银行的时候,以为从此是一番新的天地了,学东西,学管理,可以“茁壮”地成长起来。

她现在才悟到平时看上去惯弄玄虚的姚秀思,没什么本事,关键时刻连自己的人都保不下来。看来,这个女人要在这场战争里取得最后的胜利,希望还很渺茫。到头来,恐怕和自己也是一个结局。

和姚秀思谈完之后,小江一直闷闷不乐,回到座位上,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开始整理自己的履历。

胡朝静从她后面走过,晃了一眼电脑屏幕,停下来,问:“你提辞职啦?”

小江摇摇头,一时心血来潮,眼泪很不争气,就唰唰流了下来。

胡朝静问:“找到后路了吗?”

小江道:“慢慢再找。”

胡朝静坐到她对面的座位上,想了一下,问:“我去找朱朱谈谈。什么时候了,还自己人斗自己人的。”

小江有点惊讶,她还不知道,有人把她当作自己人。她有点不敢相信胡朝静会真心地帮她。

事情明摆着,副经理的位子,如果不是她进来,那就应该是胡朝静的。难道,胡朝静还会在此时施以援手?如果是自己,早就落井下石了。

江湖上,落井下石已是常识,根本不可耻了,连被下石的人都会想得通。

胡朝静显然知道小江在想什么,她轻轻说:“银行对我而言,只是一份工作。对大家来说,都一样,先是一份糊口的工作,再谈理想抱负。你也是这样吧。”

小江想,反正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可提防的?就点点头。

胡朝静和朱朱一道吃晚饭,港式餐厅里,味道不错,就是有点闹胡朝静和朱朱一道吃晚饭,港式餐厅里,味道不错,就是有点闹。

“收手啦,真把小江逼死吗?”胡朝静说。

朱朱大声地啜奶茶:“谁逼谁啊,大姐。她都骑到咱们头上来了。你忍得了,我不行。”

胡朝静道:“朱朱,小江人不坏的,就是不明白情势。”

“坏人?真正的坏人都在监狱里蹲着呢,怕就怕那些不是坏人的坏人,杀人都不用刀子。

你别劝我了,我是受够了那个女人了。”

胡朝静道:“朱朱,你现在原谅了小江,人事部我们三个就算是和解了。小江有了这次的教训,自然会和你客客气气的,你又不损失什么。但要是小江走了,这个位子空了,我估计银行还是要招新的副经理的。你能肯定会比小江好弄?万一,银行做个顺水人情,招一个再比你舅舅有后台的来,到时候,恐怕就是你带着你的业务跳槽吧。小江做上司,其实不错的,照她的直性子,搞好关系不难。退一万步讲,你只当原谅她是小公司出身,没见过世面。你反正台型也轧足了,帆往尽里驶的从来要翻船的。银行局势那么乱,我们就该躲在人群里。

上头条新闻,引人注意,多么危险啊。对不对,朱朱?”

朱朱不响了,胡朝静的话她是最听的。

从心里讲,她并不是真的一定要江纪菲走人,最好是调去别的部门,不要在她面前晃荡。

听了胡朝静的分析,才想江纪菲做上司原来还算是好的,至少后台没自己硬,镇得牢她。

朱朱还有点担心:“你能确定她能和我们处得好?万一不识好歹呢?”

胡朝静道:“待会人家来了,你客气点。”

朱朱睁大眼睛:“她要来,就是现在啊?大姐,给点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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