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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官，去把新绿苑的丫头嬷嬷小厮们都找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牧之身边说了什么？！”郭氏这话一出，燕仙乐的身子了一怔，她看向郭氏的脸，就明白过来，她，不是在开玩笑，那么，就一定是真的，她不由的害怕起来，假如，她查到了是自己，会怎么做？
燕仙乐不等郭氏再说什么，转身就走，神色匆匆，燕之言看见燕仙乐的背影，心下就明了一些，更何况郭氏一直在燕府，什么人是什么样的心肠，她就算是再愚笨，也能看出一二来。
“娘，这是她们做的，对不对？”燕之言无奈的摇摇头，大嫂善良贤惠，生出的儿子女儿亦是心软之人，倒是这秦姨娘，生的这个女儿，是如此的狡猾，小小年纪，就会借刀杀人。
郭氏摇了摇头，“女儿，我老了！”是的，她老了，身体也大不如从前的，这府里的不干净的事情，她能不看见，就且当作没有看见，只是，联想着燕无双年前的一些行为，她知道，这事，自己必须的做个样子出来，否则，燕无双自己也会找到那个人，到时候，失了面子和里子，还是自己这个燕府的当家人。
“娘，怎么就扯到老上面了？”燕之言顺着郭氏的话头，岔开话题，“听芸儿说，她可以去书院上学了？”
郭氏点头，春节后，书院就来了通知，说沈芸儿可以去书院上学了，燕无双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她自然也不会不领这份情，所以，这事，她无论如何，都得闹点大的动静出来，况且，燕牧之刺伤燕无双这事，估计早已传到百里霈的耳朵里了，一个是皇子正妃，一个是皇子的侧妃，谁轻谁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两人说说话话间，就回到院子，巧官也去新绿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的清清楚楚，最后，带了新绿苑的两人过来。
“老夫人，这是少爷身边的朱嬷嬷和丫环蕴君。”巧官对着郭氏说道。
蕴君年纪不过才十一、二岁，郭氏看着不熟，而于朱嬷嬷，倒是府中的老人，郭氏对她有印象，郭氏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面无表情的转着佛珠。
朱嬷嬷吓的脸色发白，巧官来新绿苑找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要坏事，尤其是听说少爷刺伤了大小姐后，她更是吓的瘫坐在地上。
“老夫人……”朱嬷嬷惊恐的看着郭氏，蕴君则安安静静的跪着。
第8卷 第162节：偷梁换柱，犹抱琵琶半遮面！【2】
“老夫人……”朱嬷嬷惊恐的看着郭氏，蕴君则安安静静的跪着。
佛珠转动的声音，清脆悠扬，听在朱嬷嬷的耳朵里，却不亚于夺命索绳响动的声音，朱嬷嬷早已吓的全身是汗，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光鉴可人的地板上，蕴君依旧是如此的安静，恍若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似的。
“你说？”郭氏收起佛珠，看了一眼蕴君，蕴君恭顺的应道，“是，老夫人，昨儿夜里，后半夜的时候，二小姐身边的贴身丫环碧月到新绿苑，说是奉二小姐之命，给少爷送一些东西，之前郡主的身边的薛嬷嬷已经交待过，少爷心情不好，不许奴婢们去打扰少爷！朱嬷嬷原也是不肯的，后来，碧月塞了一只银锭子给朱嬷嬷，朱嬷嬷就允了……”蕴君口齿伶俐，条理清晰，郭氏很是满意，便转过脸，冷冷的看着朱嬷嬷，“她说的可是事实？”
朱嬷嬷拼命的磕头，额头已经渗出血丝来，“蕴君说的是事实。”
“下去吧！朱嬷嬷为奴不为主，乱棍打死，与朱嬷嬷沾亲带故的，一并赶出燕府。”郭氏冷冷的下达命令，这是她当家以来的头一次惩罚下人，若是不能竖立威信，又如何能驾驭其他的下人，朱嬷嬷此人的为人，她以前也略听说过一些，如今犯在自己的手里，是怎么也不可能留下的，这等贱奴留下，终是祸害！
蕴君这时才后怕起来，小脸吓的惨白，倔强的不肯说一句话，只等郭氏的发落，郭氏看了一眼蕴君，和颜悦色道，“你家少爷身边缺个得力的人儿，你就在他身边伺候吧！”
郭氏一句话，弄得蕴君一头雾水，明明犯了事，为何到了她这里，却不成了奖赏？她原先不过是三等的粗使丫头，若是能在少爷跟前伺候，就是一等丫头，别说月银多了，连跟着待遇也比以前好的多，蕴君听着门外的惨叫声，咬了咬唇，“夫人，蕴君没有照顾好少爷，请夫人责罚！”
郭氏犹豫了一下，终是说道，“我并非不罚你，你家少爷如今的情形你也知道，我看你是个明白人，才让你跟着少爷，从今天开始，你只能听你家少爷的，包括我的话，你亦可不听。”在这一点上，郭氏疼爱燕牧之是发自内心的，今天这事之后，她是绝决不能再让今天的事情，再发生一次，绝对不能，她的牧之，还有大好的前途，可不能毁了……
蕴君规规距距的磕了一个头。
郭氏道，“你且去看看你家少爷吧！”一想到今天燕牧之那样子，还有那个小贱蹄子的模样，郭氏就恨的咬牙切齿，那个家里，没有一些龌龊事，以前，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是得过且过了，只要表面上大家和和美美，私下怎么斗，她倒也无所谓，今天都差点闹出人命了，她可不能这么放任不管了。
“巧官，去把碧月那丫头给收拾了……”杀鸡儆猴，总希望有些人能收敛收敛。
第8卷 第163节：偷梁换柱，犹抱琵琶半遮面！【3】
“巧官，去把碧月那丫头给收拾了……”杀鸡儆猴，总希望有些人能收敛收敛。
燕之言扶着郭氏的手，进了内屋，“娘……”
“之言，你的大嫂如果还在，那得多好。”郭氏突然觉得自己老了，有许多事，力不从心，尤其是燕牧之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她才渐渐觉百里暖的好来，她以前，多想把当家作主的权利转到自己的手里，所以，任由秦姨娘等人的性子胡着来，她的纵容，却换来今日这般的结果，她怎能不恨？！
人总是这样，失去之后，才会珍惜，以前百里暖虽说和自己不如亲生女儿这般的亲近，倒好歹也是够尊重的，想想看，自己以前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燕之言宽慰道，“娘，大嫂知道您这么疼爱这俩孩子，也会高兴的。”
郭氏沉默了，不知道等自己一切明白过的时候，算不算太晚？
苴院
燕无双斜靠在软枕上，手中拿了一本百里王朝的野史，就着烛火认真的看了起来，对于一个王朝的历史，野史往往会比正史公正的多，收藏于宫中的史记多半是给皇族后人看的，而流转于民间的野史则是民间百姓口口相传。
“小姐，天色已晚，你且睡了罢！”蝶衣给火炉里加了一些新炭，又检查了一下门窗，“刚刚花芜院传来消息，说碧月自尽了！”
燕无双的眸光，从书上抬了起来，微微一笑，“意料之中的事，我原本也不想借此事大做文章，若是做过了，又得不偿失了……”戏演一次就够了，多了也就得不偿失了，燕无双想着燕仙乐狼狈至极的模样，顿时心里的那股阴郁之气也就散了许多，突然觉得那些血，也没有白流了……伤已一分，才能伤人一千！
“碧月也够可怜的……”蝶衣一边剪掉烛火蕊子，一边和燕无双闲聊道，她也不由的感慨，人与人的命，真是不同的，同是生下来，同是为人，有的人是主子，有的人是仆人，她的命运算是比较好的，跟了一个好主子，况且，当年，若是夫人没有把雪舞和自己从伢婆子手中买了下来，那么今日她的命运，或许是在那个勾栏里卖笑为生。
燕无双瞧了一眼蝶衣，顺着她的感慨道，“听说，碧月个有妹妹？”
蝶衣一愣，连忙回道，“奴婢上回不是和小姐说过，碧月有个妹妹唤作瑶儿，在唐府做丫头。”
燕无双点了点头，“那你且带个信给那个丫头，让她来接碧月回去罢。”
燕无双的话一出，蝶衣连忙跪在地下，“奴婢替碧月谢主子的大恩。”
燕府对于自尽的人，一向的处理手法是扔到乱葬岗，是生，是死，就是听天由命，或许，还有可能被野狗嘶食了的，生无可依，死无穴，这种人，死后会一直飘荡在人间，无法迈入轮回的，燕无双这么说，无疑是给碧月一次投抬的机会，易地而处，蝶衣自是感激的。
第8卷 第164节：偷梁换柱，犹抱琵琶半遮面！【4】
燕府对于自尽的人，一向的处理手法是扔到乱葬岗，是生，是死，就是听天由命，或许，还有可能被野狗嘶食了的，生无可依，死无穴，这种人，死后会一直飘荡在人间，无法迈入轮回的，燕无双这么说，无疑是给碧月一次投抬的机会，易地而处，蝶衣自是感激的。
“你个傻丫头……”燕无双埋怨道，一双眼睛如星辰一般的璀璨，“听说，今天你在外面应酬，应酬的很好，这几日，我谁也不见……你且应着去吧！”她想，还有几天就是太子的大婚，太子妃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不能不去……
蝶衣明白，这是燕无双在考验她，她并非不相信自己，只是，过完年，她就得搬离燕府，有了自己的郡府，那时，府里少不了要有一个能管事的人，尽管宫里会派管家和仆人，但自己的人，用着还是会放心一些。
“是，小姐。”蝶衣应道，门吱呀的一声推开，雪舞端着一盅鸡汤走了进来，香气四溢的鲜味搅得燕无双蠢蠢欲动，只闻这味道，便知是师父做的鸡汤，普通的鸡，普通的佐料，亦能炖出这鲜香的味来，“小姐……喝点汤。”
“师父来了？”燕无双明知故问，雪舞愤恨的看着燕无双，“小姐，你不知道，二小姐在院子里的那样子，真是太过份了……要不是你交待不可以当面顶撞，奴婢真的想质问二小姐，问问她，到底咱们小姐那里对不住她啦！”
雪舞的话，蝶衣也颇为赞同，燕无双并不理会自己的这俩心腹，道，“我只想喝点汤，你们把汤放在这，就去休息吧！今晚，怀瑾会睡在外屋，有事我会找她？！”
“小姐……”听见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