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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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爱-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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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敏,住手。”一直沈默不语的景洛恰时出言制止了思敏,然后思敏这才不情愿地冷哼一声,放下手。

再看始终不惊不慌的离简,景洛顿觉自己方才显露的不堪,敛了情绪后,抬头看他,道:“离简,你若有办法就请直接说出来。”

非常冷静又清楚的一句话,完全与此时那脆弱的模样不符合,这让离简潜意识地冷哼了一声,也不跟他再弯着道子说话,“中麝散毒性的人只要不让体内那股气流压制自身的话,不让毒性发作五次的话,其实都是无碍的。以陌的内力来讲,我原本就不担心这事会发生,可是……嘁……”

本想再次嘲讽景洛的无能,但见旁边的思敏对他猛瞪眼表示威胁,冷眼对之后,又道:“麝散这毒与酒相融,所以一遇酒毒性就会扩散得更厉害,并且唯有解药能制止。我知道,这药是夕姚给君楠的,所以解药必定也在君楠那里。”

君楠喜欢女人这事,还有她对陌的感情这事,离简很早就是知道的。

无论是从她对陌□裸的眼神还是她对陌的强烈的霸占欲望来说,都是可以看得出。

若要说喜欢的话,他对陌的喜欢绝不次于她。

但她确实又是一个可怕的人物,是个他不得不防备的人物。

离简说完这一段后,景洛应了一声,“嗯。”低弱的单字有着倦意,却轻易地令气氛陷入诡异的沉寂。

许久,就在离简等着他将如何看待这件事的时候,才听得他问了一句:“夕姚是想通过君楠得到翎的火红眼吗?”

听到这话,离简莫名就笑了,他说:“火红眼?那一直都是个幌子罢了。对于以前的夕姚来说也许火红眼真算是个稀品,但你也看过了那颗被珍珠所襄的眼珠子吧?夕姚一向喜新厌旧,得到了就不会再想要。”

景洛颦眉:“那到底是为什么?”

离简正色道,“因为君楠是喜欢陌的。这次其实不是君楠在帮夕姚,而是夕姚在帮君楠。因为君楠想得到陌。”

平平淡淡的语气,却让思敏和景洛,包括杜希都讶然十分。

“她喜欢翎……”景洛嗫嚅着这句话,等到接受这个事实后,他让杜希无需再扶着他,自己撑着站住。

他说:“原来如此,所以她才会劳师动众地演了公堂那出戏……”

只不过……

“我相信翎不会真的失去理智的,不会的。”是的,他相信,他若不相信的话,他兴许真的会因为害怕而倒下去,他亦不愿这么脆弱。

“哼,随你。”听景洛这般讲后,离简黯下眼眸,没再说话,拄着拐杖便转了身。

相对景洛,他却认为陌可能会真的失去理智,不是因为他不相信,而是这个毒,确实是非常棘手的毒。

加上,解药在君楠手上,事情只会更棘手罢了。

子时。

红烛孤燃的房间里,洒进了烂若涂霜的月色,拉长了纸窗边那人儿的身影,显得几分孤寞。

一身红服娇艳的新郎,久久闺盼着窗外的空院,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可还是一场空。

这种悬着心、且夹杂着害怕和担心的感觉,无法言喻的难受,就像是日夜盼着妻主回家却从未等来一消半息的那种惊慌和难过和落寞。

明明和叶翎才刚拜过堂才刚结为夫妻,但景洛却感觉与她似是过了三个春夏一般长,所以才会这样难受。

这样的心情下,景洛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就只是个男子。

最幸福的事亦不过是与自己心爱的女人结婚,然后与其安定地共度一生。

安定?但不是那么容易的。

爹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人的一生难免有磕磕撞撞,若想平平顺顺的过日子,那么就得熬过某些困难时期。于感情一事也是如此,如若遇上了困难期,那便要熬过去,真正熬过了这困难期,才能真正等来与爱人之间的长相厮守。

想来,他和叶翎便是处于这样的困难期。

他想:是的,只要熬过去。

强迫自己安下心来后,他深呼吸了口气,然后让自己不再漫无尽头地盯着那空院子。

他走到桌旁,点上了桌上的一对红烛。

半红昏暗的房间便亮了起来,他笑了一下,再拿起酒杯,将两杯鸳鸯也杯倒满了酒。

然后他脱下红色外袍,解开罗丝绣花带,双手捧着它看了许久,这是他视其为珍宝的婚服,他将它轻放于屏风上。

他躺上了床,然后合眸欲睡,即使毫无睡意,但他还是想试着睡着。

他试着想一些快乐的事情。

他想起早上的时候,叶翎帮他轻柔地梳理头发的时候,平时淡无波澜的她一早起床便满脸都是笑意,她边给他梳着发,边自己笑着自己:“洛,总觉得我现在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有一天突然遇到了能让自己绽放的水滴,于是娇羞到不行,慢慢地含住那水滴后,便偷偷地绽放着,花痴儿地笑着,硬是这样合不上嘴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由得扬起。

他的爱人,他要开了红烛,倒满了喜酒,开着窗户,然后在一觉洗清晨后,神情清爽满面莞容地迎接她回来。

可是,这个夜里。

景洛还是浅眠得时常因为夜里的丁点风声就被惊动。

每每醒来后,都要往那窗子一看,然后惶然地又闭上眼睛,蜷缩了身子,再次入眠。

反反复复地,房内通亮美好的红烛的光,越发微弱。

等到燃尽时候,窗外刺进了遍地的阳光,房间已然明亮开野。

然后,他再也无法假装睡着,睁开了眼睛,失然地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一切,喜气的大红,分明应该暖了他的眼睛,却又恰恰相反。

窗边这时有人悄然依墙而立,并沈声道:“洛,楠她们……找了一夜还是没找到叶翎,只发现些踪迹,却不是君楠的官府处。”是杜希的声音。

“踪迹?”怔然回神,景洛问道。

“恩,方向是与官府全然不一样的地方,但因为半途有人放了白烟,便再没追上。”

景洛一敛眉,语无波澜地,道了一句,“恩,我知道了,辛苦了。”

杜希听后,也没往房间内看,而是关上了窗。因为他知道此时洛的心情,这种情况,必须要留一些时间让他思考接下来该如何。

并没想象中的一消半息都没有那么糟糕。

景洛缓慢地起了身,眉头一颦,昨天肩膀撞在柱上的后遗症在一觉过后似乎显得更明显。

但只是一瞬的疼痛,他随意地在肩上一点|穴,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感受肩膀上的疼痛。

起身后,眼睛先是看到那摆在桌上的鸳鸯酒杯。

久久无法移动。

半晌,眼睛看得酸酸胀胀地,喉间竟也跟着有些苦涩,等到眼眶终于有些湿的时候,他猛然一抹泪,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能这么脆弱,事有好转,应该高兴才对。”

反正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洞房花烛夜随时都可以补回来,但他的妻主只有叶翎。

如果他的妻主,他的叶翎突然忘了回家的路,那么就让他去带她回来。

正文51以毒攻心

叶翎醒过来的时候;一睁开眼,便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穿的;已然不是大红婚服;而是被白袍取代。

这是为什么?她只记得思敏那时候在起哄“闹洞房”,然后她本想打算思敏的起哄;可是后来却莫名晕过去……

是的;等于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虽然体内的气流有些乱;但现在脑子却很清晰。

疑惑之余;她看了一眼自己所处的地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冰床上,四面都是封闭的平砖铺墙。

这里就像是一个密室,除了这张床以为什么东西都没有。

最奇怪的是;这冰床上居然还有窸窣的白烟散出,证明冰寒十足,这是个天寒地冻的地方。

她本应该觉得很冷,却又是好没有察觉到不适感,甚至还觉得这股冰寒正在缓和体内那股本来躁动不安的气流,让她安心了许多。

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越是要想起来,脑袋就越是疼痛,什么画面都想不起来,什么都还是想不起来。

她潜意识地叹了一口气,身上也是毫无力气,只能继续躺着。

会不会是洛想到了麝散之毒的破解办法才让她在这里呆着?

这般想着,本来应该是封闭的密室突然敞开一扇门。

叶翎循声看去,看见一个身披狐裘,呆着外披帽的女人正向她走来。

那熟悉的面容此时正对她笑着:“陌儿,你醒了。”

又是这个女人……

叶翎合眸吸了一口气,缓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再看她,问道:“这是哪里?”

“一个可以为你排毒解忧的地方,因为你喝了酒,酒和麝毒混合在一起毒性发作只会更强烈,所以若不先帮你冰噬掉这次的毒发。恐怕,我得追着你到黄泉才能找到你了。“君楠说着脱下了披帽,然后不由分说地坐在了冰床边沿,笑道,”怎么露出这般不喜反恶的容样,难道陌儿不想尽早解了这异毒吗?“

“这毒是来自你当初给我的那碗药?“叶翎拧眉陈述她的猜测,说过想起身,但全身还是使不上一丁点力气,乏力尽失,也不疼痛,让她更是紧锁双眉地看向君楠。

君楠笑了笑,用温热的双手覆住她的手,轻柔地摩挲着,嘴上更是柔声细语道,“我其实也不想于你下毒,但思来想去,只有这办法最是可行。况且,这事说来话长,大可等你想清楚了咱们再好好地心平气和地说。“

叶翎十分不喜她这种拐弯抹角地的说辞,沉声对她直言道:“一句话,你想怎样?“

非常简单的一句话,惹得君楠儒雅不失地笑出声来,“不想如何啊,就想你呆在我身边,这么简单而已。你若想得通,那自然是最好。若想不通,我倒也还有其他的办法。“

老实说,叶翎真的不能理解君楠的这种心情,强逼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留在身边有何意义?

这种戏剧化的情节就如同小说一般,让她心里再次感慨万分。

她甚至能感受到,君楠本来温热的手因为与她我在一块,而渐变得冰冷无温。

这个地方终是个与实温不同的冰室,若不是像她这般中了奇毒,寻常人怎能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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