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龙是雨神？”肖晴好奇道。
“上古神魔能够呼风唤雨，我们激怒了它。”程玉用心护着阵。
大雨倾盆，四人的衣衫瞬间被雨水浸透。
程玉控制的是火，这火不会被一般的水浇灭。可一遇到雨水，就扑闪扑闪地，似是要熄灭。
“大家快来护阵！”肖晴喊道。
程玉是阵眼，他的火一旦灭了，上古御魔阵就算了完了。
肖晴运转灵力，意识贯注到手掌和额间，用双手去接触程玉的左臂，给他输入灵力和水的力量。
卓扬将灵力集中到大脑和四肢，把风的力量和自己的灵力传导给程玉。
钟离芹紧紧按着程玉的背部，她口中含着短哨，轻轻一吹，短哨中的药针飞出扎入程玉的经脉。她给予程玉电的力量，还用药物帮他集中注意力，提升耐力。
程玉闷哼一声，全身上下五脏六腑猛然被灌入如此多的力量，刚接受时是极为痛苦的。他整个背都湿透了，然后服下一颗内丹，协助他内化这些外来力量。
终于，程玉将属性归一，体内的每条经络都淌过一股暖流，眉间的红光更闪亮，身上也散发出强烈的英气，由里到外焕然一新。
雨还在下，程玉的火没有灭，那团火苗演变成巨大的火团，比下雨之前更旺，上古神魔阵再度稳定。
四象之神再度复苏，他搬起脚边的一块巨石，砸向黑龙。
黑龙用尾巴迎击巨石，巨石哐地一声碎成许多片。满天的粉末飘零，和雨水混在一起，落在肖晴身上，肖晴的衣衫都被染上色彩。
黑龙与四象之神激斗着，黑龙不知从哪觉醒了力量，单打独斗还比之前强悍数倍。它吸纳了天地间的精华，格外勇猛善斗。四象之神已经够努力了，才和黑龙打得平分秋色。
四象之神吐火，黑龙就用水来淹。四象之神御水，黑龙就用土来抵挡。黑龙全属性无敌，一条龙撑起了半边天。
黑龙你要是早这样，你兄弟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黑龙实在太彪悍，肖晴欣赏着它翻江倒海，险些忘了自己是它对手。
“吼吼！~~~~~”一声极长的嘶吼，尾音拖了老长，黑龙身上闪过一道金光，肩上生出了一对黑色羽翼。
黑龙腾飞，它羽翼全开，奋力地拍打着空气。
黑龙每次扇翅膀，都会连带出几道飓风，扰乱四象之神的注意力。
黑龙向上空冲刺，飞到一定高度后再猛地俯冲下来，身体旋转，用背部撞击四象之神。
四象之神失去重心，脚下一趔趄，将地表踏出一个极深的大坑，差点栽了下去。
“火！”程玉大喊一声。
程玉变出一条火龙，火龙直往黑龙身上扑过去。
黑龙奋力扇翅，雨下得更大了。火龙的气焰也减小了几分，等它打到黑龙身上时，已经没有太大威慑力了。
四象之神被黑龙扑倒，他们在地面翻滚厮打，动静太大引得地面狂震不止，本来就一片狼藉的土地上，又多了一些狰狞的痕迹。
黑龙咬上了四象之神的脖子。四象之神呜呜地喊着，他一巴掌拍断了黑龙的一只龙角。
龙角是巨龙的宝物，断了以后再也接不上去，要再长出新的成熟龙角，还需百年。
钟离芹召唤英招，命它用乾坤袋收纳龙角，又一名贵药材收入囊中，实乃超值回报。
黑龙失去角后，便没力气再度展翅，一时郁闷不已，狂性大作。
黑龙疯了！它不再讲究技术，只求最快地弄死四象之神。四象之神哪是一时半会儿能败下来的，黑龙认清了这一点，便开始反攻肖晴四人。
黑龙要来破阵！
护了太久的阵，每人体力都接近透支，尤其是程玉，他强行接受了队友的力量，体内抗拒的气息开始翻腾。郁结之下，程玉吐出一口淤血。
大家已经意识到阵法有了危机，黑龙又冲了过来，只能一面抗敌、一面护阵。
黑龙发狂地撞到阵上，先是被阵法的防御体系震得剧痛，它依然不甘心地多次挑战。
四象之神从地上爬起来，要与黑龙扭打。
黑龙以两秒一下的高频率不断破阵，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它撞到第十下，四象之神还未赶到的时候，阵被他毁了！
肖晴感觉脑子嗡地一下，筋骨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感，上古御魔阵彻底崩塌了！
四象之神也在奔跑中消失。
四人从上空跌落，分别被自己的宠物接住，都浑身无力，骨骼差点被震碎。
肖晴勒住梦梦的缰绳，才将将坐稳。
黑龙在咆哮，天地跟随它涌动，前方的高塔屹立着，这幅场景出奇的和谐，好像一幅油画。
“破灭的美啊！”画面的冲击感，让肖晴暂时忘却了身体上的痛苦，忽然有了创作词曲的灵感。
“天空与大地合二为一，
破灭的前奏是山河交融，日月交辉，
巨龙的赞歌在唱响，
它是来自地狱的恶灵，或是天堂的骑士，
力与美的冲撞，善与恶的交汇，
陷入无尽的回忆和畅想之中，
永恒最可贵，也最可怕，
将美丽交托给心灵，将胜利交托给英雄，
武士与巨龙，
正义与邪恶，
天地之战，
尘埃落定。”
这首充满了矛盾点的歌，从肖晴口中唱出来，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第十八章 猜忌
自创招式——尘埃落定。
肖晴爆了满管灵力和半管怒气值，唱歌的时候，她升到高空中，全身散发出剔透的白光，整个人如宝玉一般莹白透亮。
肖晴轻轻吟唱，口中的气息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撼动了天和地。
天与地之间的尘埃汇成黄沙漫天，迷迷蒙蒙让人睁不开眼。
漫天的黄沙倾覆黑龙，将那巨型的身躯埋藏在沙堆之下。
黑龙想从黄沙中爬起，它甩了甩头，发出低鸣，身体也剧烈地抖动着。
肖晴歌声不停，空中的沙砾也如她不断的歌声一般，汇聚、强袭、湮灭。
黑龙已从沙堆中探出头来，它眼神利锐地盯着肖晴，张开巨口，露出结实有力的尖牙。
钟离芹播洒漫天花雨，花瓣中夹杂着瞌睡、昏迷、瘙痒的药水。
药的剂量对于黑龙来说小了些，黑龙不至于昏睡过去，可身上的瘙痒还是有一些的，它痒得浑身打颤，时不时想用爪子和嘴去挠痒。
在黑龙挠痒的时候，黄沙再次覆盖了它。
“肖晴干得漂亮！”卓扬不禁为肖晴自创的招式点赞。
卓扬想去刺瞎黑龙的双目，却被程玉截住，“黑龙对我们来说还有用，再开上古御魔阵！”
上古御魔阵的终极大招是御魔，而不是摧毁神魔。他们刚才并未领悟到上古御魔阵的精髓，程玉认为此时是御魔的最佳时机。
天地混沌，神魔无还手之力，这时若用上古御魔阵，御魔的成功几率很大。
四人重新摆阵，程玉在阵眼稳住，另三人静下来是三角形的三个点，动起来则是一个圈。程玉为圆心，这个圈围绕着他而流转。
“苍天与碧海之间。山野与黄土之间，是神魔的领地，以神魔为坐骑，共享神魔之力。悠游寰宇，驾驭宇宙的力量，借用神之法力。神魔，与我并肩作战！”
程玉念完口诀，一束光从他身上射出，然后竖直地冲向天空。
程玉本是束发，仪式启动之后，他的头发就散开，发色由纯黑变得掺杂火红色彩，像是加入了火焰。上衣悉数褪去。露出结实的肌肉。眼神也明亮得似是能洞悉一切。
以前的是程玉是儒雅俊美，现在的他增添了几分暴力之俊朗，两种美融合得恰到好处。连肖晴看了，眼前也为之一亮，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程玉。
程玉有三位好友护体。他纵身一跃，朝黑龙所在的位置坠去。
黑龙摆脱了黄沙束缚，连吼几声，准备迎击四位玩家。
程玉大喝一声，他的大喝形成冲击波，对黑龙来说是巨大的威慑力。
黑龙受了惊吓，身子一顿。不敢上前。
程玉离它越来越近，黑龙的力量对他也有冲击，两方的力量互相抗衡，最终是程玉这边胜了，微弱的优势。程玉是少有的，意志力超越神魔的玩家。
程玉落在黑龙背上。他抱紧黑龙的身体，抽出一根很长的缰绳，找到支点，控住黑龙的脖颈，让自己问问骑在黑龙身上。
黑龙先是反抗。挣扎着要逃脱程玉的控制。程玉便顺着黑龙的步调，一放一收。
程玉不断念着咒，总有新的力量灌入他的体内，内化成他的力量。程玉夹紧双腿，顺势而为。
时间久了，黑龙有些疲倦了，程玉在上古御魔阵的支撑下依然精力旺盛。
程玉猛地一收缰绳。黑龙想撕咬却再也无力反抗，终于顺从了他。
黑龙唤出轻轻的声响，温顺地趴在地上。
雨渐渐停了，除了地面的泥泞之外，根本看不出这片天地曾经下过雨。
片刻之后便是星光璀璨，在繁星的照耀下，一位赤着上身的俊美男子，驾驭着一头身形庞大的黑龙。
上古御魔阵进入尾声，肖晴和钟离芹合跳“御魔之舞”，卓扬擂鼓助阵，将黑龙彻底收服。
黑龙瞳孔中的红光褪去，角上透着淡淡的荧光，这是被征服的象征。
肖晴原本不会跳舞，只是习得秘籍后，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摆动。自己的每个动作和眼神，就像语言一般诉说着含义。最后她轻轻一跃，结束了舞蹈，同时，上古御魔阵也成功完成。
“配合得太棒啦！”肖晴走到钟离芹和卓扬身前，与他们击掌庆祝。
卓扬很配合地回应。钟离芹却当作没看见，转身就跨上了英招。
肖晴习惯了钟离芹冷淡的样子，便也没说什么。“姐姐只是清冷了些，没什么恶意的。”
有那么一瞬间，肖晴忽然怀念起了南宫曦，那个总是如朝阳一般灿烂无邪的女孩儿。还有孟奎，那个寡言少语，笑容却能温暖人心的大男孩儿。少了他们，肖晴心里有些空空的。
且行且珍惜吧！
程玉用细针刺破自己的手指，血液滴入黑龙的皮肤里，口中念道：“黑龙冉航，归我门下，与我并肩作战！”
黑龙轻吼一声，温顺地站立起来。如今它已是程玉驯服的宠物，名为冉航。
冉是冉冉升起之意，代表初升的太阳，朝气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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