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想,是看的!怎么,难道你不喜欢秦楚?竟是秦楚一厢情愿?”这也太过,意外了吧!秦楚那人竟是单相思?
“不!”这倒是毫不犹豫的开口,说完便愣了!看吧,慕佩琳,你心底其实那样喜欢他!
随辛见她神色微变,以为她害羞了,善解人意的安慰:“既是这样还有何多说的?你们尽早将婚事办了,秦楚成了家,对老师也有个交代了!”秦楚的父亲秦岩在随辛幼时曾教育过随辛课业!也是随辛的启蒙老师!在秦楚家住的那些年,也多亏这秦相爷的百般厚教,才终于没让她父皇将她送到别处!
如今秦楚这般大了,这秦相爷也早就告老还乡带着夫人隐居乡野!若是秦楚成家了,老师他一定很高兴吧!
“陛下……”
“怎么,你不愿意?”
“佩琳……全凭陛下做主!”婚事?这个词如此生动,以至于慕佩琳明明知道那样不可行,可终究没有开口阻止!也许圣意,师兄也不会,不听吧!
“好了!这事啊,老子会同秦楚说的,现在,趁着这样好的阳光,老子想去凤晏殿瞧瞧,你不必跟着了!老子自个去就成了!”说着,伸伸懒腰,抬脚走人!
凤晏殿是随辛母后的寝殿,自从婉妃逝去后,便一直空置着。里面的陈列摆设,物件橱窗皆是婉妃在世时所用,先皇在时,经常自己亲自打扫,先皇归西后,随辛也长命人定期清扫。
这凤晏殿本是历代皇后所居,婉妃虽未封后,可在先皇眼中,她便是正妻无疑!而且,先皇的后宫中,也仅只有婉妃一位妃子而已!随辛登基以来,后宫一直空虚,是以,这凤晏殿,也一直空置到如今!
随辛推开凤晏殿的大门,里面依稀往日风景,可却也凄凉萧萧!
对于母妃,随辛其实并未有印象。她一出生,母妃便因难产逝去,父皇也因母后的缘故,甚少搭理她,记事起,除了每年母妃的忌日,父皇会让她进凤晏殿上香外,她其实很少过来!
屋内的一砖一瓦,一锅一碗都是母后当年用过的,随辛一路走过,虽然母后没有在她的记忆力存在过,但她相信,她一定是这世上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子!因为她能让父皇倾尽一生相待!
随辛缓步踱进卧房中,那入目的紫色纱帐飘飘渺渺,一层一层的掀开后,是那张雕花大床,床上的被子都是旧物,不过却很是整洁,窗架上还摆放着几本书,仿佛只待主人归来后,便会闲逸的拿起品读!
床边脚踏上,整齐的排列着几双绣鞋,淡雅的颜色已经甚是陈旧,那是母妃常穿的几双,这里的每一样物件,父皇都拼命的留住了!
仿佛母后并未归去,她只是出游了,回来后,依旧能如常生活!
以往每次来,随辛都是怀着纪念的心思无比尊敬的上香,可这次,心底却带着淡淡的艳羡看着眼前的一切!
父皇爱母后,为她一生只娶一人,为她将这凤晏殿保留至今!而自己,因为父皇的一句话,瞒尽天下人,每日战战兢兢的坐在龙座之上,情之归向的那人已有了自己的良人,往后,不能爱!不能错!成长,将她心底的肆意渐渐带走!剩下的,只有小心翼翼!
抬头看着床架上挂着的人像,那是父皇为母后亲手所描的丹青,画上之人眉眼慵懒,嘴角笑意温柔,眼神注视着前方作画之人情意绵绵!那摸样,竟一点也不输给慕佩琳的娇艳!着一身月白长裙,靠坐在贵妃榻上,双手搁在腰间,一副闺中娇女的摸样!
随辛的眉眼与那人重叠,恍惚间,随辛仿佛看见自己着女装的摸样!她知道,自己与母妃很是相像!每次来,看到这幅画,都会想到自己,若是自己女儿身,一定也会母妃一样好看吧!
父皇从小就将她做男儿打扮,也是因为怕见到与母妃一样的样貌,触景伤情!
随辛伸手将画取下,轻轻卷起,收好。母后,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很孤单吧,女儿带着你,以后与女儿在一起!
随辛从凤晏殿出来后,小喜子立马跑上前,苦着张脸:“哎哟,我的陛下诶,您怎么想起今儿个来这儿了?”
“想来便来了,倒是你,怎么过来了?”随辛将画卷捧在怀中,看着小喜子一脸的焦急。
“佩琳姑娘说您来这儿了,秦大人一听立马就不高兴了,秦大人不高兴,咱们这做奴才的能好过到哪里去,是以奴才就来寻您了!”
“咱们回去吧。”——
随辛回去的时候,秦楚已经去了议政殿处理事务。杜书言一行来晏清之后,这联姻一事还未开口,在他们开口之前,他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你找我?”议政殿内反常的晦暗,秦楚坐在案前,光影中看不清神色。随辛走进去时,还对着空气打了个寒颤,怎么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秦楚并未回声,想着心底的决定,随辛正了正神,气定神闲的走过去。
“陛下最近为何如此懒散?”将手中的书扔在桌上,秦楚认为很有必要跟她谈谈。
“懒散?老子不一直如此吗?”两人的椅子还是以往般并排挨着,随辛却不似以往般,与他靠近。
秦楚拧眉看她,自从上次带她出宫回来后,随辛就变得不对劲,以前看见自己就躲,前几日好不容易对着他好点,一看到他就笑,现在好了,他呆在身边,她不躲也不笑,就当没他这个人似的!
秦楚当然不容许自己掌握不了的事情发生,看向随辛的目光中都带了往日没有的严厉:“陛下对臣可是有哪里不满?若是如此的话,陛下大可直言!”
“没有!没有不满。”若你终有一天属于别人,我希望在那天来临之前,我可以在你心中留下个好印象,他日想起,你的记忆中,也不全是我不好的样子!秦楚,你可知道,我的生命中,只有你是最最特别的那个!也只有你,一直贯穿我整个生活,直到现在!
缘分,最是可怕!在你憧憬他的时候,他不来,却又偏偏在不恰当的时间,说来就来!
秦楚刚想再问,随辛怕他的言语会让自己心绪混乱,急忙抢过话头:“秦楚,看在你这么多年为晏清辛劳的份上,老子送你份大礼!”
“哦?是何大礼?”难得她会送他礼物,秦楚倒满是兴趣。
“婚事!你的婚事。”随辛说完,脸上带着笑意,努力装作往常嬉笑的她,努力,让秦楚看不出一丝,涩意!
“我的婚事?”秦楚少有的愣神,她什么时候开始操心他的婚事?
“对呀,你和佩琳都不小了,姑娘家最是等不起;选个黄道吉日,筹备着娶她进门吧!”随辛说完,就见他沉默不语,神色间隐隐散发着戾气,那丝丝蔓延的冷意将她罩的都快呼吸不了!难道她说错什么了?他不是应该高兴的吗?怎么这会脸上全然一副要捏死她的表情?
第八十九章 截杀(1)
更新时间:2014820 17:26:53 本章字数:4786
难道她说错什么了?他不是应该高兴的吗?怎么这会脸上全然一副要捏死她的表情?
“陛下如此关心臣的私事,果真是晏清无事了吗?既是如此,那臣从明天日起便开始休整吧。”秦楚的确是气到了,随辛平常爱玩闹,自己放任她惯了,以至于她越来越不怕他,现在,竟然连他的婚事都要这样随意做主!
“哎,别呀!你走了,这国事老子可处理不来呀!”明明都按你的心意主动提出了,怎么还这样动不动就撂摊子不干了呢!
“陛下乃一国之君,处理国事不应该是本分吗?”
语气中的冷意太过明显,这样的他其实很少对随辛展现,本来心底就难受,再听他这样的语气,眼圈立马就红了!顾不得当下的立场,抽抽搭搭的就开始哭起来铄。
一边哭一边偷眼瞄他,终于,秦楚受不了她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貌,掏出帕子为她拭泪。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放缓了声调,尽量不要让自己的怒气再刺激到她瑚。
“秦楚你太讨厌了!老子为了你开心才去做那些事情,你不领情就算了,你还凶老子!!”一边嚎一边抬手捶他,都是因为他,她都快变的不是自己了!
“你怎么就认为做那些事情会让我开心?”将她双手握住,掌心轻柔。真是孩子心性,一点也不会猜测别人心思,做事全凭自己意愿,往往苦了自己,别人还一点也不领情。
“你喜欢佩琳,老子就劝佩琳同你成亲啊!”随辛说的理所当然,她喜欢秦楚,所以希望秦楚开心,秦楚喜欢的,想要的,她也会尽自己所能让他如愿!
“那又是谁告诉你,我喜欢慕佩琳的?”低声诱哄,她这脑袋瓜里,还能知道喜欢与否?
“老子自己看出来的!”哼,她都十八了好吗?就算心智晚成熟,那也是少女怀春的好时节了好吗!别当她眼瞎好吗?
“哦?你能看得出来?也难怪,你最擅长的就是睁眼说瞎话!”
“放屁,你才睁眼说瞎话!”真是的,一天不挤兑她心里就难受是吧,好不容易决定在他面前塑造个好形象的,这下,又被他打破了!
等等!睁眼说瞎话??意思是她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秦楚不喜欢慕佩琳??她弄错了??
“你不喜欢慕佩琳??”秦楚,你要想清楚啊,你的回答可关乎着她的决定呢!!
她那激动的样子好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实在傻得好笑。
“嗯哼~”
这样得瑟欠扁的音调,随辛听在耳里竟觉得无比的好听!比她以往听到的任何恭维的话语都要好听!
“不对呀,你不喜欢人家干吗还要为她做衣裳呀?”哼,那天她都在呢,当着她的面就为别人选布做衣裳,看的她心头火大!
“谁说我那衣裳是为她做的?”秦楚这会倒是听出一些异样来,敢情她一直在误会他与慕佩琳之间的关系,这才一直跟他闹别扭呢!
“哼,别装了!那天就她一个女的,你还照着她的尺寸做的,不是给她的难道还是给老子的不成?”
“本就是给你的!”原本想着到了时候在给她,不过眼下,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
秦楚起身去了内殿,将那日做好的两套衣裳拿了出来,放在桌上,鲜亮的颜色看在随辛眼中就好似刹那花开,艳丽不可方物!
“下月就是你十八岁生辰,终归是女孩,你不想在成年的时候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