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魔女c.c的法则- 第122部分

“你是不死之身？”卫宫切嗣问道。

c。c的目光落在卫宫切嗣握着手枪的右手上，看出来这个男人持枪的动作毫无破绽，但也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对她攻击。视线上移到他的双眸，那是一双毫无感情的眸子，比寻常的他还要冰冷。

刚刚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卫宫切嗣看起来很不对劲，他在想什么？

没有得到c。c理会的卫宫切嗣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毫不留恋地继续往出口走去。

c。c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待那个背影走远了之后才接着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空旷的房间里，一身修道服的男人身体向前扑倒在布满污泥的地上，气息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房间的上方是一个巨大的漏洞，钢筋水泥被腐蚀成泥泞不堪的样子，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和saber打斗产生的魔力波动清晰地传达到这里。房间的正上方应该就是音乐礼堂的中央，那里发生了什么在这里都能够听到。

完全隐藏了魔力辐射的c。c并不担心会被发现，她冷静地走到言峰绮礼身前，伸手翻过他的身体。他闭着双眼，全无意识，心脏正中被子弹穿过。言峰绮礼这个样子就算他有治愈的魔法也没办法救回自己一命了吧，c。c拍拍他的脸，昏迷的人毫无反应。

这样也好，过一会儿言峰绮礼的血流干了，吉尔伽美什失去魔力供应也就无法继续对她造成威胁。

去往英国的夏尔此时应该得手了，c。c抬手轻轻扯开脖颈的领口，露出脖子上黑色的圆形契约印记，“以c。c的名义召唤，来到我面前，夏尔·凡多姆海伍。”

契约的约束力强行把身处别处的恶魔拉扯到她的身边来，不消片刻远在英国的夏尔就回到了冬木市，他的主人身边。

夏尔手里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她还穿着睡袍，安静地躺在夏尔臂弯里。纯白的头发披在肩上，睡颜宁静。伊利亚斯菲尔·冯·爱因斯贝伦，她是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的女儿。

卫宫切嗣此人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就像一个杀人机器，机械的思维和行动方式是他的强大所在，只有打破那冷漠才能让他露出破绽。

指尖拂过伊利亚斯菲尔粉嫩的脸颊，如果卫宫切嗣不想看到心爱的女儿在面前受尽虐待的话，就只有一个选择——退出这残酷的圣杯战争。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魔女会虐小萝莉→_→

还没决定进击的巨人要写多长，原定是两三章就离开的那种，算是快穿，肿么样呢=▽=

　第137章　奇迹的破灭

楼上礼堂中出现第三个人影；在火光的照射下，那个身穿长风衣的轮廓；如亡灵一般踩着黑色的污秽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他就是与saber缔结了契约的真正master卫宫切嗣。

对于saber来说，这无异于绝望中的曙光。卫宫切嗣手上令咒的强制权拥有着逆转局势的力量，那是能够将不可能化为可能的奇迹魔术。只要他下命令；或许可以打破saber目前被英雄王压迫的局势。

只要能够反抗archer，不管什么手段saber都会尽力去实施。

卫宫切嗣抬起右手；露出刻在手背上的令咒。

“卫宫切嗣以令咒命令saber……”低沉的声音直达saber的灵魂深处，卫宫切嗣用清晰坚定的话语宣布，“使用宝具，破坏圣杯。”

saber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什……，”

卫宫切嗣下的这个命令让c。c惊讶地张大双眸，和夏尔对视一眼，在惊讶过后让夏尔拉着她飞上去。

夏尔单手抱着伊利亚斯菲尔，另外一只胳膊搂着c。c的腰，背上双翼一震，从天花板的巨大的漏洞穿过而后轻盈落地。

saber的风王结界已解除，她的手中现出了黄金之剑的躯体。即便saber的大脑拒绝着，她身为servant的肉体依然忠实地接受了令咒的命令。宝剑开始织起光束，完全不理会执剑者的意志。

“不！不行！”执剑的saber怒吼，意识拼尽全力阻止着不受控制的身体，高高举起的黄金之剑，忽然在半空中停止不动了。

卫宫切嗣作为杀人机器，他唯一的渴望就是得到圣杯。那么此刻，他为什么又要毁掉圣杯呢？难道他要让爱妻用生命实现的仪式完全付诸东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c。c惊疑不定的目光锁定在那个男人身上，他的双眼空洞无波，毫无生息。那是绝望者的眼神。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强大的卫宫切嗣绝望？

再次抬起右手手背，向saber示意，那上面还留有最后一道令咒大叔时代全文阅读。

“使用第三次令咒再次命令——”

saber瞠目结舌地瞪着她的master，那个男人的最后一个命令将要把她的一切希望推向毁灭！

“啊——好疼啊！”小女孩因疼痛而尖叫起来的尖锐声音截断了卫宫切嗣的命令，他平静的眼眸里因这熟悉的声音而泛起一阵波澜。

这才注意到站在观众席对面的那对男女，其中绿发金眸的少女正是刚刚与他碰面的assassin。她手上抱着的，正在扭动挣扎的小小身子——是他的爱女伊利亚斯菲尔。

喉咙里再次弥漫上一股酸涩的味道，甚至让他感觉到有些窒息，刚刚的抉择……难道要在现实再次上演吗？

五分钟前，卫宫切嗣与言峰绮礼两个男人在地下室拼死搏斗，双方在最后一击的时候整个地下室被从天而降的污秽劈头盖脸地掩埋。失去意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卫宫切嗣的意识被带入了圣杯的内侧，在那里圣杯解读了他的愿望并且表示愿意为他服务。

但是，事实根本就不是那样，圣杯实现愿望的方法根本不是卫宫切嗣所希望的、奇迹般的方法。那是被恶意扭曲了的做法，事实上圣杯根本不是万能许愿机，召唤来的圣器只会制造悲剧！

在圣杯的内侧，卫宫切嗣亲手杀了圣杯化身的妻子和女儿。虽然下手的时候那样坚定果决，但内心在嘶吼的疼痛，现在还未痊愈。

“伊利亚……你怎么会在这……”

小女孩惨白着一张小脸，挣扎的力气对魔女来说微不足道。左手胳膊的袖子被挽起来到肩膀上，细嫩的手臂上新鲜的一道伤口正在往下淌血。

夏尔去阻止被令咒控制的saber破坏圣杯的行为，c。c一手抓紧了怀里的小女孩，另一只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冰刃。透明的冰刃被鲜血染红，开成一朵艳丽的冰花。

“卫宫切嗣，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下那样的命令。但是，圣杯是绝对不能被毁掉的。”c。c捏着冰刃对准小女孩的脖子，“用令咒推翻你之前的命令，否则，你可爱的伊利亚将变成一具尸体。”

“爸爸……爸爸……伊利亚好疼，救救我，爸爸……”　伊利亚颤抖着双唇，一双大眼睛泪眼朦胧，看到卫宫切嗣就像看到了救星，双手挥舞着想要投入他的怀抱。

但是卫宫切嗣的反应冷淡得过头了，那不是一个父亲在看到自己的孩子受虐时候应有的冷静反应。见状c。c手上的冰刃刷拉一下，在伊利亚娇嫩的脸颊上破开一道深刻的伤口。

“啊——”小女孩哭叫着抬手捂住脸颊，喷出的血糊满了她一双小小的手掌。从未被这样对待过，也从未见过这么多血，伊利亚惊慌失措地哭喊她父亲的名字，“绮礼，爸爸，救命啊……呜呜呜……”

“爸爸，爸爸……伊利亚好疼，你不管伊利亚了吗？”

“伊利亚……”

“呜呜……爸爸……”

“对不起。”卫宫切嗣的眉眼之间终于露出不忍的神态，但是他却对着伊利亚举起了他手里的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女儿的脑袋，子弹射入脑袋的话，只要一秒的疼痛，瞬间就会死亡。这样可以避免伊利亚受到更多的折磨，也可以避免卫宫切嗣的心受到更多的动摇。

当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生命，都被摆在牺牲或救济的天平两端上之时……为了救起哪怕只多一个人的这一边，就必须抛弃哪怕只少一个人的另一边。为了多数人可以活下去，而将少数人灭绝。

名叫卫宫切嗣的男人，不择手段，不问是非，只苛求着自己游之零纪元。他绝不让自己算错生命的数量，也从来不会出错。

就算爱着谁也好，卫宫切嗣仍然将其生命与他人视为等价，平等地去珍惜——也平等地去抛弃。

“伊利亚，我——没有资格做你的父亲。”拿着枪的男人无声地呜咽起来，眼泪沉重地砸下，他扣下了扳机。

砰——

子弹入肉，小女孩尖叫一声，随后被吓到无法说话。她的额前横着一只纤细的手臂，瞄准她额头的子弹被这只手臂挡下。

伊利亚斯菲尔已经没有价值了，c。c随手把她扔得远远的，左手手掌用力握紧成拳，手臂上有一个深入骨头的弹孔。咬着牙用右手的两个手指扎进去，一用力拔出那颗子弹。整条手臂都在颤抖，c。c的脸色变得惨白，强忍痛苦的额头布满细汗。

迅速地处理好伤口，抬起头对上了对面那个男人吃惊的脸。

能够让自己的女儿免于一死当然最好，卫宫切嗣稳了稳不正常的心跳，镇定地走过去抱起伊利亚斯菲尔一个手刀将她打晕了抱在怀里。

“卫宫切嗣，你为什么要让saber破坏圣杯，如果你不想要的话就把它给我！”以谴责的语气说着，c。c试图说服那个男人回转心意，“我需要它实现我的愿望，我的愿望不会妨碍到任何人的，你既然已经不需要圣杯，那就这样退出圣杯战争如何？接下来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它根本就不能实现任何心愿，我们都被欺骗了。”

“既然你这样认为，那就不要妨碍我。”

“抱歉，我不能让你许愿。”结束了短暂的对话，卫宫切嗣继续他刚刚未能说出口的命令，“使用第三次令咒再次命令，saber，把圣杯毁掉！”

无论多么不可能的事情，在这奇迹魔术的强制作用下都能够完成，这就是令咒。就算命令的内容违背了servant本身的意志，对于行使令咒的结果也毫无影响。

这是完全无法反抗的绝对威力，两道令咒的巨大强制力压榨着saber的意志。servant身体里所有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