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被David逗得没招儿,“孺子,不可教也!”
David又来了,“孺子?孺子牛的孺子吗?小牛当然没法教育了,不然你们怎么还说‘对牛弹琴’……”
“哈……”青木再度被David逗乐。好吧,不管怎么说,他好在是没把对牛弹琴当做对蜗牛弹琴,这就不错了……浩瀚广博的中文,对于这些老外来说,的确是弯弯绕了些。
青木就也没再跟他斗嘴,缓缓闭上眼睛。疲惫,如影随形。
空中乏味的飞行,让David不想放过青木,他凑过来笑嘻嘻地问,“嘿,怎么这么累啊……难道昨晚,太‘辛劳’了?”
青木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颊边随即有红晕绽开。
David看着都是一愣。曾经,他一直以为青木是个苦行僧呢,长得那么帅,那么受女生的欢迎,可是竟然就是不跟人家上。床;没想到他原来也会有提到这事儿的时候不但没有否认,反倒羞红了脸的情形……
David当然要刨根问底儿啊,“那个东方女孩子,真的好甜美啊……难得的,东方人吧,胸还那么大……”
青木再度被David雷到,抓起一本杂志敲了David头一记。不过,心底却也有酸酸甜甜的情绪漾开——是啊,她现在在哺乳期,E-CUP在东方女性身上真的是很丰满的了……
David神往地,“青木,给我讲讲吧,那滋味,怎么样?”David相信青木的审美,这个女孩子既然能迷住青木,能把青木累成这个模样,那就一定是风光无限、精彩绝伦才是。流口水啊,当然想听听……
青木的脸又红了。看得David这个惊奇哟……
“说吧说吧,老大……你要是说了,我就当那丢失了的黑珍珠项链是‘自然损毁’了。”David现在还在肉疼。那条项链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款,摩纳哥皇妃都看上了,就等着完工了就要付全款了,结果这位青木哥哥倒好,活活把自己最重要的一件作品给弄丢了……
青木笑,带着红晕的面颊,衬着蝶翼一样缓缓颤动的睫毛。良久,终是含羞说,“那是,天堂……”
David怔住。没错,青木这小子又避重就轻了,没给他说他想听的那些,抛出个这么玄妙的词儿来敷衍他——但是他却不由自主地被青木此时的表情所震住……天,究竟什么样的性。爱才会让一个男人陶醉成这样啊?亏他大帅哥David在世间活了三十岁、泡妞无数,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呢……
(看到这儿,大家基本就知道“青木”这个名字的含义了吧?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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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11点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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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等不及【4更3】
青木静静地笑,面上的疲惫却似乎越发漫延开来。
David不觉有点担心,“青木,你的身子不会是又……”
青木深深喘息,“David,帮我联系道格拉斯医生吧。那个手术,我希望尽快。”
David一惊,“青木,别开玩笑了你!且不说你最近一年以内的日程都安排满了,根本没时间去接受手术;况且他那个治疗的方法还只是试验阶段,难道你用自己的命去给他当小白鼠啊!还是等他那边临床试验的差不多了,你再去!”
青木闭着眼睛,静静微笑,“我,等不及了……我已经身在天堂,还哪里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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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失望地放下电话。基努在美国帮她查青木的资料,但是大溪地那边虽然有他的出入境资料,但是却不肯透露。基努只好安慰她,说他会尽量再帮她想办法,让她在国内安心。
可是……怎么可能安心?
如果只是面貌的相似倒也罢了,又该如何解释他的那些小表情,又该如何去解释他的名字!
诚然,青木是一个日本比较常见的姓氏,并不是凭空臆造出来的,但是这姓氏也跟清瑾的名字太多关联了吧!
清浣难过,只觉脑海之中一片迷茫。
子衡正拎着沐阳从楼梯上走下来,让他学习走路。沐阳见着母亲,依依呀呀地奔过来,子衡怕他摔倒了,便也跟着走了过来。不期然地,看见清浣在落泪。
子衡让保姆抱走孩子,静静地望着清浣,“从国外回来一个月了,清浣,你现在愿不愿意给我讲讲,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什么回来之后情绪会这样反常?”
清浣难过。她以为她掩饰得很好,她以为她只是在跟基努通电话,或者是夜半更深的时候才会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起那少年青木——却原来这一切都没瞒过子衡的眼睛。子衡只是顾及着她的感受,没有追问她罢了。
清浣难过地落泪,“子衡……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不仅仅是相貌,还有表情和小动作……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觉得我好像又遇见了清瑾!”
子衡重重一震,面色苍白如纸,“清瑾?怎么可能?”
清浣再也压抑不住地哭泣起来,“是,我也知道不可能……清瑾明明已经身在坟墓之中,他怎么会,怎么会又出现在那异国他乡!”
子衡失神地别过头去,望向窗外天边那一抹晚霞,“他,他承认了他是清瑾吗?”
清浣摇头,“不……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他根本就不认识我……”心底一抹酸楚滑过,虽然也算是跟青木共同度过了两个晚上,可是青木竟然都没问过她的名字……
如果一个人连另一个人的名字都不想知道,那么就是说,人家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过……亏得她还这样地惦念,这样地想知道他的一切……
两个人正沉默间,“哇”地一声,沐阳突然哭了出来!
子衡像火箭似的,直蹿上二楼去,怒气冲天地大吼,“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保姆委屈地说,“先生……是您吩咐过,说阳阳学走路的时候不用一直扯着他,说让男孩子多摔几跤也好……”
清浣赶紧上楼去。看样子是沐阳练习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角,疼倒是未必多疼,因为子衡早已经细心地将所有家具的边角都包上了布,小家伙哭得这么惊天动地,还是惊吓的成分居多。清浣赶紧走过来安慰保姆,“李大姐,对不起啊,刚才我跟子衡拌了几句嘴,子衡心情不好,说话重了点儿;我这儿给你赔不是了。”
保姆李大姐当然也不能计较,连忙说,“清浣,看你说的,没事儿没事儿。先生的心情我明白,别说他了,我刚才心也都跟磕碎了似的。”
清浣赶紧又回去看孩子。结果——沐阳已经懂事地不哭了,反倒是抱着他的子衡泪如雨下。沐阳正用他软软胖胖的小手给子衡擦着眼泪,甜甜软软地嘟囔,“爸爸,不哭;爸爸,不哭……”
清浣心尖一晃,也差点没落下泪来。子衡真是对沐阳太用心了,这么一个小磕小碰的,也能让他这个大男人落泪……
清浣只能故作坚定地笑着打趣,“哎呀,看来这被磕着的是爸爸,不是宝宝哟……”
子衡难过地抱紧沐阳,“都怪爸爸……爸爸一定不让你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一点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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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医院,诊室。
医生看过了所有的检查单据,语重心长地对子衡说,“这位爸爸啊,我得好好跟你谈谈了。院长早就交代过我,所以我真的是能以我这几十年的从医经验给你保证:孩子的智力发育很正常,你能不能不这样紧张啊?”
子衡脸一红,恭敬地点头。
医生叹气,“像你这样的父亲呢,真的是挺可敬的;但是你真的是太焦虑了,哪儿能一个月来给孩子查一次啊?你要相信孩子们,他们自己拥有逐步认知事物的过程,虽然有快有慢,但是他们一定都能健康地长大的,你说你总担心什么呢?”
出了诊室,子衡抱着孩子轻轻朝林母点了点头。林母的老泪又落了下来,忍不住握紧了子衡的手。
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所以每个月子衡偷偷带着孩子来医院的时候,都是林母跟着一起来。一个月一个月的担心,一个月一个月就等着这一刻的放下心来……他们都在担心,担心眼前聪明可爱的沐阳会突然罹患什么病症……
其实,子衡还瞒下了一句话来——沐阳的智力发育很正常,只是似乎心率多少有点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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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12点前后。】
不能失去沐阳【4更4】
大河粼粼,从道格拉斯医生的诊室窗外奔流而过。
青木微笑,“医生,您竟然喜欢这么雄浑的波涛奔涌声来做工作时候的背景音乐啊?”
道格拉斯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满脸的大胡子,鼻梁上还架着眼镜儿。看着很是严肃、权威。不过,从他的大胡子“丛林”里闪烁着跳跃出的微笑却是极为的温柔,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孩子气,“是哦。我知道你们中国有个《黄河大合唱》,等我以后去中国做医学交流,我就买一盘那个唱片放在诊室里来听。治病嘛,是为了让病人好转的,当然要让病人听到一点好听的声音,难道光听着手术器械叮叮当当的冷酷声音啊?那估计病没治好,先把病人给吓死了。”
青木笑,笑容微微一点苍白。道格拉斯医生的心情他懂。这件诊室里,见证了太多的生生死死;有的病人虽然是抱着想要活下去的愿望踏上手术台,但是因为这种病症的棘手、再加上相关医疗手段尚处在萌芽阶段,所以难免会有相当比例的病人就直接死在了手术台上。所以道格拉斯医生需要一种雄浑的节奏来激荡自己的心胸,不然真的会郁闷下去,甚至再不敢动刀……
青木深深呼吸,仔细聆听了一下窗外的大河滔滔,“医生,我想问问,如果这个手术,将来是要施加给一个小孩子——我是说,很小的孩子,不到2岁的孩子,可不可以?”
道格拉斯医生一怔,“为什么问这个?”
青木闭上眸子,微微地笑,“求您,告诉我吧。要不然我就不签字了。”上手术台要签字的,像一纸生死状。
道格拉斯托着下巴想了想,“其实,如果是小孩子接受治疗的话,效果只比大人会更好……而且,孩子的年纪越小,效果会越好……只不过,现在没有父母有胆量让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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