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流成性大致了解,只想不到风流得连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也想勾搭上手。
他忘了,自己容姿清越,若没有这尊容,谢莫忧连斜都懒得斜他一眼。
不知她有多少入幕之宾,父亲的顾虑并非多余。
心念转了转,黎俊柏突然想到一个既捉弄卫旒,同时又让所有人不误会阮卿卿的办法。
据内部消息,肖尔卓的卓越广告公司送选的广告片《黄土地》已获得最佳表演奖,届时,阮卿卿和肖尔卓都会上台领奖,让谢莫忧上去搂住肖尔卓在人前相拥激吻便可。
谢莫忧媚眼抛出,见黎俊柏望着自己的眼神若有所思,却不似为美色所迷的样子,兴味更浓,朝黎俊柏勾了勾手指,勒起马缰,“驾”一声,微马疾奔起。
风驰电擎红云飘移,好俊的马技,黎俊柏暗赞,拉缰追了上去。
谢莫忧策马疾奔时抽空回头看,也是赞叹不绝。
男人沉静时优雅清润如云端上的王子,策马奔驰起来了,又像猎豹般悍猛,截然不同的一面,狂野敏锐,他的双腿真长,劲健有力,疾驰着时,也无损他的雍容气度,动态的活力和静态的沉着融洽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分外迷人。
极品男人!
以往认识的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的。
这样的男人弄上手一定很快活,谢莫忧意气风发,策马跑得更欢。
马蹄达达,飞掠的马身炫出耀眼的光影,刺激尖锐的比拼连寂静的小清河也震动了,河水扑打着河岸,哗哗作响。
黎俊柏技高一筹,谢莫忧先跑出几百米远他才拉马起跑,三圈后,两马就并驾齐驱了。
“不错。”谢莫忧笑,放缓速度,放肆妩媚的眼神瞟黎俊柏。
这女人和卿卿长得一模一样,可完全不一样的性子,睨视侧眼,抬手甩发,一举一动充满诱惑,难怪邵启航那样的情场浪子也栽在她手里。
怎么诱她入套,按自己设想的在广告节上露面呢?黎俊柏沉思,冷不防马身一沉,紧接着,一个柔腻软滑的身体偎靠向后背,柔若无骨的一双手环住他的腰。
谢莫忧从她的马背上纵身跳过来了。
“放手!”黎俊柏厉喝,掰开谢莫忧的手狠狠甩开,那双手却比蛇还灵活,顷刻间又缠了上来,黎俊柏气血上涌,松了足蹬,毫不犹豫从奔跑中的马背上跃下。
谢莫忧目瞪口呆。
自己可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何至于让男人避于蛇蝎!
黎俊柏在地上顺势翻了两番卸去下坠之力,站起来冲到一边狂吐起来。
好恶心,与阮卿卿身上淡雅温软的馨香完全不同的味儿,浓烈冶艳,黎俊柏吐了许久,吐得胃酸水都没有了,仍止不住那股作呕的感觉。
小清河就在眼前,黎俊柏纵身往河里跳。
河水冰凉彻骨,寒浸浸漫过头顶,黎俊柏在水下闭气沉了片刻,直至让人不适的气味完全消失才浮出水面。
谢莫忧阴沉沉望着黎俊柏,像盯着一条死鱼,也不是,而是,恨不能用目光把他盯成死鱼。
“我有那么让人恶心吗?恶心到令你呕吐?”
这女人很是自大骄狂,黎俊柏心思转了转,想到实行计划的办法了。
“怎么?你以为你很受欢迎吗?远的不说,肖尔卓对你就没感觉。”他淡淡一笑,因为冷,嗓子有些颤,却不影响骨子里透出来的轻鄙的流露。
谢莫忧粉面瞬间通红,咬牙半晌,哼道:“谁说肖尔卓对我没感觉,我要是能做到让他对我有感觉呢?你用什么做赌注?”
“随便。”黎俊柏自信道,爬上河岸,脱了洒漉漉的外套拧水。
他的身材极好,双腿修长,骨骼匀称,举手抬足莫一不好看,简单的正经不过的脱外套拧水动作,不知怎的,他做出来却有十二分的魅人风姿。
这样的极品不可能是无名之辈,为什么以前一直没遇到?谢莫忧忽然想起一人,心口一跳,皱了皱眉,问道:“你是黎俊柏?”
黎俊柏点头,想起眼前女人差点和自己订婚,暗暗庆幸,幸而换了人,不然……黎俊柏不敢想像头顶绿云罩顶的惨况。
天啊!自己放弃的是多么美味的食物!难怪徐凤英眼高于顶,在数不清的豪门子弟中独独挑中了他,原来,真如她所说的,黎俊柏是万中挑一的上上夫婿人选。
谢莫忧定睛看黎俊柏,越看越觉得俊,幽淡隽永的目光,清浅的笑容……无一不完美,很撩人的风姿,勾魂摄魄。
如果用牙齿撕咬开他的衬衣,舌尖在他迷人的锁骨上舔一舔,感觉他的肌肤的颤粟,会是什么滋味?
“如果你输了,你陪我上床。”她昂首大声说。
这个赌注有点大了,虽然有把握不输不用陪她上床,可卿卿听说了肯定不开心,黎俊柏有些犹豫。
“怎么?输不起?”谢莫忧扬眉一笑,不屑因一个赌注得到男人,也不纠缠坚持,问道:“你想怎么赌,出什么赌注?”
“十二月十五号的金镜广告节颁奖礼上,肖尔卓和卿卿要上台领奖,你如果敢在他们在台上时上台拥住肖尔卓,众目睽睽之下激吻十分钟而又不被他推开,就算你赢了,我的赌注是——我拥有的富通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赠给你。”
“谁希罕你的股份。”谢莫忧撇嘴,黎俊柏以为她要拒绝,计划失败,不料她又点了点头,说:“一言为定。”语毕,策马疾驰。
这个女人的性格像天边的浮云捉摸不定,黎俊柏摇了摇头,天气很冷,穿着湿衣服很不舒服,也不去想了,出了跑马场上车回公寓。
洗澡换了衣服后,黎俊柏提了礼物厚着脸皮去阮家大宅。
他在大门外遇上被徐凤英毫不客气使人赶出来的黎成祥。
黎成祥提来的礼物被扔了出来,昂贵的鸽蛋大的珍珠,一颗几万元,散了一地。
“你要是不做那个手术,咱们也不稀罕她女儿。”黎成祥老脸没地儿埋。
那日生气,没做手术也没告诉他真话,幸而没说,要说了,他这会儿受了点儿气又要反对自己和阮卿卿在一起了,黎俊柏暗暗庆幸。
徐凤英气头上暂且避一避罢,黎俊柏转身离开。
徐凤英铁了心不不让阮卿卿和黎俊柏往来。
“一而再再而三,当我女人是好欺负的!”她傲然道,摆手阻止阮卿卿帮黎俊柏辩白,把女儿压制住了,斜了阮绩民一眼,问道:“还想演戏吗?还想演,腾飞成立个电影公司,专门捧你。”
除了女儿被欺负,还有男人被弹压的事,自己欺负可以,别人踩一脚那是在打她的脸,绝对不行。
“凤英。”阮绩民颤声喊,开心得眼泪都出来了。
“别以为我这是对你好,我是为我自己的脸面。”徐凤英嫌恶地皱眉,抚了抚手臂,抖鸡皮疙瘩的样子。
“不管如何,我承你的情。”阮绩民肉麻兮兮说,挨了过去蹭蹭擦擦。
阮卿卿哆嗦了一下,急忙起身,蹑手蹑足离开,半路上把端着水果盘要进客厅的陈婶喊住,轻呶嘴,不让她进去。
养父已去世,徐凤英如果能接受阮绩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也挺好。
这么想着,想到养父一生坎坷,临死前女儿和心上人的面都没见到,胸口闷堵得难受。
上了三楼进了卧房后,阮卿卿拉出从沙坪坝带回的大木箱,打开来,呆呆怔怔一样一样看。
不值得一提的玩物,里面包含着养父深重的爱女之情,阮卿卿一件一件拿出来默默看着,玩物看完了,下面是厚厚的纸扎,那是她的习字纸,小时,养父一笔一划写了教她临摹的情景从脑海里浮起。
“爸,你要是还活着那该多好。”阮卿卿流泪,先是低泣,后来,抑制不住嚎啕大哭,泪如泉涌。
点点滴滴清亮的泪水落到纸张上,晕开了黑色字迹,阮卿卿哭了许久才发现,舍不得和养父一起生活留下的东西被破坏,急忙拿出来,一张一张摆开晾晒。
淋湿的都晾开了,阮卿卿继续整理底下的,忽而顿住。
她手里拿着的不是习字贴,而是……养父的遗书。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雯雁亲的地雷!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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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难忘往昔
阮卿卿也曾有过疑问,沙坪坝离g市几百公里,自己怎么那么巧被养父捡回去抚养,原来不是凑巧,而是偶然中的必然。
谢沐晖被砸断一条腿后,不想连累徐凤英,黯然离开故里,来到更僻远的地方沙坪坝山村落脚,十四年后,难抑相思的他悄悄托了人去翠湖村打听徐凤英的下落,得知徐凤英还未嫁人,便千里迢迢,拄着拐杖独腿撑着来到g市寻找徐凤英。
一年,他用一年的时候,独腿走了一千多里路,他到g市时,徐凤英已嫁给阮绩民,并生了一个女儿。
阴差阳错!相逢不敢上前相认!
谢沐晖带着深深的失落和痛苦,躲在暗处跟了徐凤英几天,准备离开g市回沙坪坝时,在袁宅不远处马路边捡到了襁褓中的阮卿卿。
阮卿卿双手捂脸,放声大哭。
可怜的养父,当时该怎样的肝肠寸断!
“卿卿,你怎么啦?”急促地敲门声响起,是徐凤英,阮卿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急忙把遗书放进木箱里盖上盖子,才想推回床底下,徐凤英推门进来了。
“妈,你怎么没跟我爸说说话。”阮卿卿急忙迎上前去,阳台上晒了满地的习字贴,不能给徐凤英看到。
阮绩民期期艾艾想动手动脚,徐凤英厌烦不已,狠斥了一通,上楼打算休息一下,临睡前先看看女儿,不料却见阮卿卿在伤心欲绝痛哭。
“卿卿,你这性子得改改,不是妈说你,太软了,会吃亏的。”徐凤英皱眉,想发火,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