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超过婴儿期,病死率在92。3%以上!
只是锦年却不认为那是什么发病机制不明确,一切的一切,都提醒着锦年,那一夜的醉酒,那些迷幻剂,还有怀孕初期时自己的任性!
不过,宝宝虽然活得很辛苦,但还是努力挣扎的活着,一次次的发病,都挺了过来。宝宝一天天的长大,因为气喘无力,所以宝宝从不大声哭闹,就是打针时,也只是小小的啊的一声。吃药也不闹人,因为在味觉还没有完全发育好时,已经习惯了药的苦味。
慢慢的,宝宝会认人了,会冲着锦年笑,会要锦年抱,也会跟锦年玩,只是不能玩得久。
宝宝姓贺,就叫贺宝宝,就是贺锦年的宝宝。只是,在宝宝学说话时,偶尔一次发出“叭叭”的谐音时,锦年哭了,因为宝宝没有爸爸。别的孩子能大哭大笑,宝宝不能;别的孩子能去看鲜花去喂小鸟,宝宝不能;别的孩子能慢慢长大,能背上小书包,能谈个小恋爱,能结婚,能孕育下一代,宝宝,没有将来;别的小孩有爸爸,可宝宝可能连“叭叭”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永远的睡着了……
这个时候,锦年发疯似的要联系甄柏,这才知道,甄柏已经跟薛依婷在一起了。他们有一个盛大的婚礼。这一些,贺毅庚贺锦诚都知道,只是瞒着锦年。那时的贺家,有了一些困难,只是到底是什么,父兄不肯说,锦年也没有那个精力去了解。
后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宝宝终于没有度过他的两岁生日,他停留在那个世上没有超过二十四个月。虽然两岁生日的蛋糕,锦年早早就定好了,生日蜡烛,不是那个大大的“2”,而是“24”,锦年真的盼望上天有奇迹,能让宝宝活到二十四岁,活过二十四岁,可是这个蜡烛,终究是没有点着。
锦年有时又在想,宝宝活着时应该也是很痛苦的,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才把宝宝又收了回去。她怨甄柏恨薛依婷,恨那些酒那个药,可最恨的还是自己,若不是自己任性非要生下宝宝,那宝宝怎么会这么痛苦的在世上走一遭?
若能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这样任性!她一定要给宝宝最好的,有个健康的身体,有个爱他的爸爸……她一定不会让他生下来就承受苦痛!
可是,真的重来了一次,甄柏却说了那样的话!她发现,自己真的不能接受再跟甄柏在一起了。而宝宝没有爸爸的话,那就要承受另一种的苦痛。而且,她也不能忍受,一年两年或着若干年后,有人拿着生身父亲这个头衔来为难折磨宝宝。
若生而就给他带来苦痛,还不如不生他。这一次,她一定不能像上一世那么任性。
或许,是她偏执了,是她智商情商都为负数了,可她就是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
她留了宝宝在她肚子里的相片,留了宝宝在肚子里时的影像录音,做好了准备,可是宝宝却没有让她背负那些,就这样走了。
锦诚进来时,就看见锦年伏在病床上痛哭。虽然他怕锦年哭伤眼睛,可是也怕妹妹郁积在心,坐下什么毛病出来,叹了声气,上前拍着妹妹的背,“哭吧,哭吧。不过,就这一次。真的要伤眼睛的。”
锦年在家里疗养,大概是锦诚关照过,都没有什么人说这个事情,而每次婶婶见到锦年都是欲言又止,而锦秀则没怎么出现在她的面前。锦年还发现,父亲和哥哥在家的时间多了,应酬少了,但是书房的灯大概是熄得是越来越晚了。
甄柏一直没有联系过,不过锦年知道这与上辈子不同,估计是哥哥不让他进门,也关照过阿姨不许帮他叫电话,而锦年也一直没有开过手机。
锦年恢复得很好,心里虽然还是难受,但她还有一些旧帐新帐要好好地清清,所以,也就想着要出门了。可锦诚就是不许,一定要按坐月子办理。
这一天上午,太阳很好,锦年让在窗下摆了个摇摇椅晒太阳。其实,锦年本来想要到阳台上去的,只是被阿姨拦住了,说是不能见风。锦年晒着太阳,晃动着摇椅,脑子里却在盘算着她的计划。虽然,少时在母亲的教导下,要注重仪态养成气质等等,后来母亲没了,她更为了母亲时时注重那些,但这些并不代表她一定要善良一定不能心狠手辣。上一世,她只是措手不及,而后来,唉,不想那些了。
正想得出神,阿姨就过来问到:“小姐,王小姐的电话,要回掉吗?”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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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两章有点压抑,不过,也就过去了,么么)
025 不似
王小姐?王品萱?她还有脸打电话过来?
贺锦年忽然想起何家康的一句话,有些人是不要脸的。再说了,王品萱估计根本没有意识到什么,她只会以为那次是运气不好吧?
不过,王品萱那天还真是运气不好。那时,锦年报警,但是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是稍稍描述一下那个角落可能有人携带毒品。可酒吧里这么多人,那时又乱,王品萱怎么没有趁乱离开,怎么还会让警察带回去协助调查?估计是惊慌了,让老辣的警察生疑了。
就是那一晚,锦年才明白,为什么上一世哥哥听到她的名字会那么咬牙切齿。王品萱,这暗地里捅刀子的“好友”,比起明面上的敌人,更让锦年恨到了骨子里。
锦年稍稍想了一下,就让阿姨把电话转过来,“锦年,我好想你啊,打你的手机也关机了,你抛弃我了咩,嘤嘤嘤嘤。”
锦年一下子觉得全身汗毛立正了,那鸡皮疙瘩哦,眼见着从小臂上冒了出来。原来,心理上的厌恶能如此迅急的在生理上体现出来。勉强嗯了一声,就听见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杂音,然后,就听见关门的声音,那头一下子安静了,但马上一个低沉的男声冒了出来,“年年,你,你还好吧?我真想你。”
甄柏?怎么会是他?
一下子,贺锦年就明白过来了,甄柏大概是实在没法子突破哥哥的封锁线,所以找来王品萱帮忙。只不过,王品萱一向表现的是跟甄柏不对盘的样子,这回甄柏拜托她出面,大概也是要受不少奚落。
“就这样子。”锦年发现,现在,她真的不想跟这人再说话了。
甄柏听得出锦年的敷衍,但还是一个劲儿的嘘寒问暖,又说想要见面,不亲自看看,他怎么都不放心。
“年年,我真的担心。那天我看你痛成那个样子,我,我,我真的后悔了,我没有照顾好你。年年,我们结婚吧!”
结婚?这个词,现在在锦年耳中,只觉得好笑。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跟别人有什么。那个薛助理,真的就是助理,那里吃饭,也就是节约时间而已。你要是不放心,我这就让她走。”
锦年发现现在自己就像陷身于一场滑稽戏。
“本来,她是你二叔介绍过来的,让我照看照看。顶多我去给二叔倒个歉,这个忙,我现在帮不了了。”
二叔?这就是那个长辈?
“这是什么道理,二叔要帮一个人忙,完全可以把她放在贺氏,为什么要把她弄到你那里去?”本来,锦年已经想挂电话了,可现在甄柏的话,让锦年实在有点儿吃惊。
“二叔说他欠人家一个很大的人情,但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才拜托我的。”
甄柏口中说来,薛依婷家境不好,父亲在她年幼时就瘫痪在床,只靠妈妈一点微薄的工资,所以,甄柏也不太忍心辞退她。这些,是贺锦年上一世就知道的。可接下来的事情,就跟上一辈子锦年知道的不一样了。
锦年闷声不响的听着,甄柏慢慢说着:“我真的对她没有什么想法,不,应该说,我只要我的年年。原先也只不过你看她不顺,为了那些小事,我当然是不能不顾二叔的请求。没想到,咳!要是早知道现在这样,我就全听你的了。年年,我以后都听你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锦年还在疑惑刚刚得来的消息,到底这是怎么回事?不由想多听听这个薛依婷的事情,“薛依婷知道我怀孕了,她说这是你说的。你把这种私事也告诉她?”
“真是胡说八道,我怎么会跟她说这个?不是上班时间时,我虽然也想跟属下随意一点儿,但也没有随便到这个地步。薛依婷一直在跟我赔礼道歉,说她真的没有推你,只是看到你滑倒,想要拉你一把,锦秀误会了。我没工夫搭理她,不是在公司就是在你家门口守着。今天她跟我说,她求了王品萱,让她同意帮忙了。你也知道,王品萱这张嘴的,我也给她打过电话,只是被她骂得很难听。我想薛依婷能让王品萱帮忙,肯定也吃了点苦头。能做到这一步,我本来还想问问是否真的有误会,现在看起来,还真不能相信她的话。”甄柏的声音中充满了气愤,但转而柔声道:
“别再提她了。年年,我真的很害怕你出事,我舍不得你受那些痛。我们快点儿结婚吧,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来弥补我的不是,好不好,年年!”
“不好。甄柏,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们,解除婚约吧。”听着甄柏再一次的电话求婚,锦年已经不想再感慨什么了。在没有了宝宝之后,现在连敷衍,都让锦年觉得累。不等甄柏再说什么,锦年挂上了电话。
上一世的痛,还未曾淡忘,这辈子的苦,更还是鲜血淋漓。你有什么资格,再说弥补?
大喘了几口气,努力压下因为想到宝宝而涌上来的泪意。用力蹬了下脚,让摇摇椅晃动的更厉害,闭上眼睛,体会着太阳下的温暖以及如摇篮般的晃动,慢慢的让那些黑色的心情被驱散。
想起手机中的那段录音,锦年不得不承认,这个薛依婷,比上一世的段数高了许多。上一世,在锦年印象中,薛依婷小家子气很足,而且,一味的是扮演善良和柔弱,几乎次次都被王品萱骂得要哭出来,作足了锦年一方富家小姐的刻薄刁难。
可现在几次面对,这人都扮演着含泪的坚强,受了委屈还要努力微笑,虽然还是柔弱,但却努力。锦年虽然不是那种对男人精通的,但想来,这样比那种单薄的善良柔弱,更有层次感,更容易让人动心吧?
那段对话,除了最后那些,以及那个暂且不知的消息来源,都是不亢不卑,哪里还有小家子气?而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