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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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战-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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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满晴。”
身旁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慌忙收回目光,回头的一瞬间任舜凯的吻已经落了下来,我瞪大眼睛电光火石之间用双手捂住嘴巴,他的吻自然落在我的手背上,灼热,就像一道电流猛然撞进心里。我抬腿踹开他,尖着嗓子问:“你神经病啊!”
他舔了舔舌头一副无趣的表情,耸肩说:“你反应的也太快了,没意思。”然后他凑到我身前,戏谑的问:“说实话,刚才你心里是什么感觉?有没有心动?”
我看着他,十分无情的说:“没有!不好意思,我是有夫之妇,请自重!”
“我就是看人家两口子亲热眼馋。”他继续大言不惭,“你说他俩会去哪?”
“不知道。”我兴趣索然。
他无耻的枕着我的小腿,仰头看我,露出狡诈的神情,自信满满的说:“我知道。”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好像将世事了然于鼓掌之中,那副得意应该连上帝都比不上吧。






、28,晚安

第二十八章:晚安【我怕失去你,怕清晨苏醒时,眼前的人不是你】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轻飘飘,宛如漫步云端。
这是一种什么滋味?
像一种水果糖,甜到人心里去。
恐怕连热水澡都没有这么舒服。
艾田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就是女人了。
她的脸颊透着微红,是属于少女的羞涩和腼腆。
没有人这样温柔的触碰过她的身体,温热的指腹摩擦着她的肌肤,绵里藏着流动的闪电,她能看到另一个自己,小小的蜷缩在花苞中的自己,花瓣绽放,眼前滑过的流星撞击着她的身体。她是一颗小星球,慕邵然带着强烈的光和火从她身体边缘飞驰而过,留下灼热,滚烫的火焰,燃烧着她心中的荒原。
酒店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光从眼前一晃而过,艾田眯起眼晴,慕邵然俊朗的轮廓笼罩在她身上,阴影覆盖,她用尽力气掐着慕邵然的肩膀,他也不言痛,俯下身吻在她的锁骨上。
她不由拱起身子迎合他,慕邵然用双臂撑起身,两个人咫尺之距认真暝望。
她呆呆地看着他,伸手摸他挺拔的鼻梁,指尖蹭过鼻尖触电般离开。
许久,艾田怯怯地说:“我怕疼。”
慕邵然唇边漾起笑意,攥住她的手:“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
然后,艾田就真的相信了他,安然地闭上了眼睛,等待下一秒来自身体内部的撕扯,真奇妙啊,那是一只暴躁的野兽和翩飞蝴蝶的华尔兹,他们肆无忌惮的周旋,躲藏,最终融为一体。
她咬着嘴唇,很疼,却不敢喊出声。
慕邵然用手背轻轻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在她耳旁轻声说:“我怕失去你。”
“我知道。”她出于本能,急于安慰他。
慕邵然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他握住艾田的胳膊,束缚着她的力量。他们接吻,胸腔紧紧贴在一起,心脏的跳动和钟表的秒针在某一刻重逢。艾田能感受到下身的潮湿,她仿佛置身于无人的海滩,海水带着清新的咸味儿从海天交接的地方汹涌而来。天尽头露出来夕阳的半张笑脸,余晖连接着紫霞偷窥着这对眷侣的情事。
酒店里白色的床单纠缠成皱,慕邵然缓缓躺在艾田身边,两个人默契不语,双双笨重地喘着粗气。
慕邵然茫然地盯着墙面上的壁纸,彩色的墙壁上突兀地露出了一块雪白,他偏过头,极为郑重地在艾田头顶吻了一下,拥她更紧了。
“我弄疼你了吧?”
艾田却咯咯笑起来:“没有。”
慕邵然单手撑起头,支起身体看着此时乖乖躺在身边的艾田,说:“你知道我最怕什么?”
艾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我最怕以后我们不能在一起。”
“不会的。”艾田自信地否决,“我陪你去澳大利亚,我们一起出国,我不会离开你。”她的短发蹭过慕邵然的手背,毛茸茸的格外舒服。
他的艾田,是他无法割舍的挚爱。
他不舍得为了所谓的梦想抛弃她去一个没有她的国度。他怕自己无法适应没有她的生活。没有她亲手买的营养早餐,没有她眯起眼睛的笑脸,没有她哈哈大笑的神态,没有她狂妄时的表情……这一切都没有了他该怎么生活?他们不知不觉走在一起,如何再去独闯天下?
“邵然。”
“嗯?”
“别顾忌我,去追你的梦吧。我知道你要接手家里的生意,澳洲的管理学院早都在你的行程计划中了,我会陪你。我不怕在异国他乡吃苦,真的。”艾田说着把头缩在慕邵然怀里,她冰凉的手覆在他的小腹上妄图得到一些温暖,“你知道我最怕什么?我最怕没办法亲口对你说晚安。邵然,空间和时间都是考验我们的难题,既然无法避免,我只能勇往直前。我爱你,所以我愿意。”
这一夜,疯狂又安静。
他们几乎是在彼此的叹息声中睡着的,那些费劲心神才能得到答案的问题被他们无情丢弃。管他的未来难测,管他的道阻且长,只要现在相爱就很好。慕邵然中途醒来,艾田枕着他的胳膊睡得酣畅,她嘟着嘴巴好像吸允奶嘴儿的婴儿,那副模样让他爱不释手,连轻咳一声都怕惊扰了她。
田田,你是最懂我的人。
最懂也最爱。





、29,私奔

第二十九章:私奔【最深沉的爱,自有它最朴素的方式】
“最深沉的爱,自有它最朴素的方式。”我读到这里的时候,想到了徐昭。
可他并不是《穆斯林的葬礼》中的楚雁潮。
爱得越深,思念越重,越想探究他的内心,越读不懂。
我一直认为他是老实沉稳的,我们在某种程度上存在着相似点,一样热爱画画,一样热衷于设计,一样盼望着未来的生活,一样期待考上美院,这些默契的吻合让我甚至自作聪明地判定他和我在感情上能够引起共鸣。
我想起了假期在美静家里,散局后,杨云霓笑着对我说:“你对徐昭知道多少?你根本不了解他!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这个人除了我没人能驾驭得住。”她的态度始终是镇定的,没有激烈的争吵不休,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原来,她是知道的。
我却仿佛做贼心虚,急于反驳却找不到适当的言词。
我真的不够了解他吗?
他是骄傲的,细心的,温柔的,他对我很好,那种好,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拥抱着我,簇拥着我,却让我感到一种若即若离的疏远。
我们都在改变,心态在变,周围的景色在变,看人的眼光在变,唯一无法改变的只有过去,过去的回忆真真实实的存在,扎根在我们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是一幅早都嵌刻在相框里的风景。
我不能因为杨云霓的话就改变对他的看法,我不能不信他!
同桌用胳膊肘推了推我的胳膊,小声嘀咕:“喂,老师喊你呢。”
我这才扯回飘远的思绪,慌乱站起来,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嗯……第一次世界大战从1914年到1918年,历经四年,其中损耗……”我茫然地背出了上节课老师留下的重点,脑海里全是“信任”两个字。
爱是什么?爱就是彼此信任,相互依偎。在茫茫人海中,能够相遇已经很不容易了,除了付出真心,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式来回报上苍的恩惠。
开学前六天,我向父母谎称和中学时期的美术老师去北京写生。其实,自从上了高中我已经很久不碰画笔了,不光是徐昭,连我也无法像最初一样坚定。文化考和艺考,这是人生的分岔口,如何作择?我也不知道。
当徐昭牵着我的手走在长安街上的时候,我看着身旁艳丽的红色砖墙,突然萌生出一种久违的感动。
“这算是私奔吗?”我抛开所有烦恼。
他低头看我:“算是吧。”
然后,我们在被薄雪装点的故宫一角接吻,古典建筑,亭台楼阁,舞榭歌台,粱椽泥瓦,那些来自千百年以前,价值连城的宝贝在我们眼里全然不如彼此重要。
我背靠着敦厚的墙面,我拥抱着他,他黑色的羽绒服柔软,舒服。我们听着古韵叮咚,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厚重的钟声,他火热的吻蔓延到我的脖颈,我无法拒绝,哪怕周围偶尔有游人匆匆而过。
我们在北京逗留了三天。白天他带我造访名胜古迹,晚上我们一起牵手走在王府井大街。冬天的北京显得古朴沧桑,我的脸冻得通红却一点都不嫌冷。他用一元钱买我爱吃的冰糖葫芦,山楂被我们轮流吃干净。我左手一支棉花糖,右手攥着氢气球,他笑我孩子气,我扬言只有他才会这么宠我。
然后,我们就爽朗的笑起来。
他拉起我的手奔跑在人潮中,我随着他的步子闪身钻进胡同,窄小的巷子在我身边匆匆而过,我们连气都来不及换直接跑回旅店。
三天两夜。
我们第一次真正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夜深,他和衣躺在我身边,我们之间隔着一块不大不小的距离。
为了避免尴尬,他总是陪我聊很久。
我问他:“你还想画画吗?”
“想,但是不可能了。”
我叹了口气:“我也是,我以为我能比你坚持得更久,没想到也要半途而废了。我爸说我文化课成绩如果好的话,不支持我学艺术,费钱不说,以后也不好找工作。”
他点点头:“那是梦啊。”他转过头,我们相视而笑,他如释重负,“那是我们的梦啊。”
“阿昭。”我喊他的名,“你和杨云霓……我想听你亲口讲给我听,我不想从别人那里知道。”
他收敛了笑意,格外严肃地说:“满晴,我不想再听你提起她,再提她我真会生气。”
我马上噤声,瑟瑟地“嗯”了一声,假装无所谓,说:“知道了,我信你。”
他这才舒展眉头,把胳膊伸过来,攥住我的手:“北京好不好?我早都想带你来了。”他家里有亲戚在北京,经常来这里,对这座城市了如指掌。他的眼睛像夜里的星辰,闪闪烁烁,“以后我们在北京定居好不好?”
我迟疑着说:“好是好,可我不喜欢北京啊。”
“那你喜欢哪里?”他翻过身,凑我近了一些。
我想了想:“杭州。”
他的鼻子蹭着我放在耳边的手背:“那以后咱们一起考到杭州去,大学四年我带你玩遍杭州,怎么样?”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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