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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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战-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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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注意她带来的行李多半都是送给我的,于是内心平衡了一点,至少汗没白流,苦力没白做。当我把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艾田时,她露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让我感到无地自容。
艾田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人,我以为她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真的订机票飞到了我身边。当她十分自来熟的用了仅仅半天就和我的舍友打成了一片的时候我发觉自己更像个局外人。
晚上我把新买的牙筒牙刷毛巾扔给她让她把自己洗干净了再上我的床,她却固执地把东西往旁边一扔身手矫捷的钻进了我的被窝,上铺虽然易守难攻也没办法阻止她的倾入。我俩在一番厮打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发觉她的手机一直嗡嗡响个不停,我说:“你怎么不接?”
她扫了一眼手机把它塞进被子下面:“冯森茳的,谁有空理他?”
我这才想起来艾田今天晚上本来是要去接冯森茳的。
“你来我这他怎么办?”我惊呼。
艾田嫌弃我的大惊小怪,冲我抛了一个媚眼,说:“我和他非亲非故干嘛管他?他迷路也好失踪也好喝西北风也好都和我没半毛钱关系。”
看见了吧,这才是最毒妇人心。
艾田待了三天才回学校。我带她去了秋意正浓的城中岛赏枫叶,又去了如雷贯耳的新月湖畔品尝了一席人间美味。虽然我美其名曰为“导游”但多半有意思的地方都是艾田先发现的,这三天我免费提供了半张床给她,而她却把我的伙食改善了。没办法,谁让我是个穷学生,她是白富美呢。等我有钱了我一定得好好回报艾田,至少不能让她每晚在我不老实的睡姿中惊醒。
艾田回校后的第一天凌晨又给我打了一通扰民电话,为此我决定以后关机睡觉。她的奖学金资格因为冯森茳的关系被取消了,她在电话里骂冯森茳“老生姜”,那股气焰恨不得把冯森茳揉成面团再踩两脚。
听着“冯森茳”这三个字出现的频率不断增加,慕邵然的影子在我心里一闪而过。那个肯穿越大半个校园只为了买一支艾田喜欢的冰淇淋的男孩正在异国独自打拼,而我亲爱的艾田却已经很久不曾提起他了。或许,残忍莫过于时空之隔,它能生生斩断爱与被爱,让爱田变荒芜。
小篱笆又胡说:
小篱笆要启程去玩喽~表想念伦家呦~~~挥挥





、62,阴谋

第六十二章:阴谋【这是猎人和野兽的周旋,只怪猎手太仁慈,甘愿用温情捕获一场盛宴】
上大学的第一个长假H市阴雨绵绵连续下了三四天的秋雨,我打点好行李独自一个人登上了去沈阳的火车。
亲爱的宁妆,我来看你了。
沈阳市是一座古老和现代并存的城市,走在宽阔的马路上有一种视觉混淆的错觉。它作为省会来说交通算好的了。我在凌晨四点抵达,火车站门口停着出租车,人烟稀少,不少司机顶着秋风在出站口守着。我战战兢兢的坐上出租车,一路奔向美术学院。
宁妆见到我的时候无奈的笑了笑,她恐怕太了解我了,对我这种“惊喜”已经习以为常了。我把买来的大包小包的零食和日用品全塞给了她,行李箱瞬间空空如也。她端坐在椅子上看我瞎折腾,我擦了擦汗爬上了她的床。寝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其余的人都去写生了。我看她难为情索性直言:“东西你必须收下!同甘共苦,懂吗?我不能看你太寒酸,更不容许你过得不好。我能吃一口馒头你就不能喝凉白开。”
宁妆还欲推辞。我说:“等以后你和顾襄办画展赚了大钱再还我总行了吧。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过去你从来不穿这种料子的衣服。”我跳下床走到她的衣橱面前一把打开,里面没几件像样的,过去被她钟爱的CCDD和ONLY早都不翼而飞了。“你那些衣服呢?”
她攥着衣襟,躲躲闪闪,知道瞒不过我才说:“有同学开网店,有客源,我拜托她帮我低价卖出去了,五六百的衣服,也没穿过几次,买的人大有人在。”
穿着米黄色风衣的宁妆面容上毫无血色,她袖口处残留在外面的线头凌乱的铺展在她的手臂上,那线头无端露在外头,叫嚣着她如今的生活窘迫。我盯着她的双手,一激灵,问出口:“你在餐厅做兼职?”
她点点头。
我再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见一面话题却处处围绕着“钱”和“生活”。
许是气氛太过奇怪我咋咋呼呼的拉她换衣服陪我去吃饭,怕她不方便又主动提出我请客,她轻轻笑了笑,说了声“谢谢”,生分的让我都懒得理她。
其实我用的也是家里的钱,上个星期才找了一份收银员的兼职,月薪八百,抽出一部分帮宁妆点忙还是可以的。她对自己的近况倒是不避讳,在西餐厅打工,偶尔做模特兼职,深夜睡不着的时候就画画。问起顾襄她直摇头,他不肯画裸体素描,别的画却没有市场,他总是带着一腔悲愤咒骂这世道没有慧眼,没能辨别他这匹千里马。
我说:“顾襄他总是不屑和别人同流,不知道该说他洁身自爱还是说他目中无人。”
宁妆尴尬的说:“人只有接触了才能了解。对我而言,顾襄身上的缺点千千万万,可我却没法狠心离他而去,他只有我,我只有他,与孤独相比那些缺点又算什么呢?况且我何尝是完美的,不过是家境好一点,自被扫地出门后我才发觉我连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没有。成熟总得需要些代价。”
我思考着她的话突然想起了刚走没多久的艾田,我把艾田和冯森茳的事告诉了宁妆,她笑而不语。
在我离开沈阳的前夜,宁妆问我:“你说,鱼和熊掌能兼得吗?”
“难。”我迷迷糊糊地回答她。
她满意地阖上眼:“田田要遇到麻烦了。”
宁妆上辈子一定是巫女,她猜测的一般都应验了。我回H市不久艾田和冯森茳的流言就传遍了我们过去的同学圈子,在学校贴吧和论坛里大家纷纷表示昔年和慕邵然成双成对的少女艾田一下子成为了别人身边的女人。曾经一度追踪艾田和慕邵然恋爱进度的校内八卦记者大范围撒下了田田和冯森茳的照片。照片出处五花八门。本来不过是几张照片,却因为冯森茳的家世背景而变得议论纷纷,由此波及到了艾田。
艾田打电话给我,精神饱满一点也看不出是个绯闻缠身的大人物。她说:“冯森茳就是个骗子,不仅是骗子还是流氓,骗走了我的奖学金不说还害我成为了焦点。
我说:“你从初中那阵就是个高调的大人物还怕大学成为焦点吗。”
她说:“性质不一样,你知道他有多过分吗?他简直就是个恶魔!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不要脸的人呢。”她说着要我等一等,慕邵然给她打电话了。
我把耳机插好一边翻字典一边等她和慕邵然结束通话。这通电话格外长,我都有点不耐烦了她才回来,她变得蔫蔫的,可怜巴巴的说:“你知道吗,老同学看见照片都以为我俩分手了,邵然一副受害人的态度,我说的话估计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该死的冯森茳,我真想砍了他,他完全影响了我的生活!”
“要不……你俩有空出来聊聊,或许把话说开就好了。”
艾田答应着,然后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她和冯森茳的谈判定在了周四。那年的最后一场秋雨滂沱而下,艾田穿着裸色高跟鞋在被水淹没的宿舍楼门前挣扎着到底要不要赴约,人是她约的,时间是她定的,地点是她挑的,就这样放人家鸽子可不大好。于是在电闪雷鸣过后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冯森茳的电话,对方性感的磁性嗓音在艾田听来完全就是找死,她忍着肚子里所有对冯森茳的偏见说:“天气不好,要不就算了。”
冯森茳却说:“你好不容易主动约我一次,这种机会你认为我会错过?”
艾田一听他贫嘴就不高兴了,直言:“你好好说话!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天气不好不见面就不见面,电话里说也一样,我告诉你,冯森茳,我艾田可不是吃着碗里看着……”话还没说完她就被远处的招呼声打断了,她抬起头往外看,在被水淹没的羊肠小路上一个身穿藏蓝风衣的男生正在对她挥手。
冯森茳在电话里嬉皮笑脸的说:“我人都来了,你好意思拒绝吗?”
艾田忿忿地挂了电话,冲他喊:“冯森茳你就是个神经病!”
冯森茳不理会她,顶着雨跑进了宿舍门前的屋檐下。他一路跑过来裤管早被雨水溅湿了,他举着雨伞蹲在艾田身前说:“上来吧。”
艾田向后退了退:“休想!我不跟你去,今天大雨,谈判改天。”
冯森茳却转过脸说:“那可就没机会了,你要是今天不和我谈以后就别想和我和平共处了。再说了,可是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机场害我没能准时返校的。”
“你明明认路!”
“我是认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学校不知道啊。你把我冯森茳一个从美国回来的人丢在机场,像话吗?你要是连下个学期的奖学金也不想要就别和我走,反正你们艾家也不缺钱。”他说着就势要站起来,艾田却后悔了,忙按住他的肩膀伏上去:“少废话,快走!”
艾田不缺钱,她就是把卡刷爆了也没关系,可她总觉得自己已经二十多岁了再这么花家里的钱有点不像样子。她买衣服买化妆品买奢侈品统统花家里的钱,那万一有一天家里没钱了呢?她不是没见过那种从天堂跌入地狱的过程,当初班上一个同学因为父亲贪污落马而受尽白眼,就连昔日的好友也不再一如既往。就是从那时起她才真正意识到:酒肉朋友不可靠,金山银山还得靠自己。
所以在奖学金面前她到底是心动了,她还指望着奖学金改善宁妆的生活状况呢。
雨没有停的意思,这种坏天气根本没多少人出门,艾田安稳地趴在冯森茳背上举着他的黑白格雨伞,她听着头顶频繁下落的雨声发觉冯森茳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她偏过头,又把目光转了回来,踟蹰许久把雨伞往他头顶挪了挪。
“心疼我了?”冯森茳突然开口吓了艾田一跳。
“滚!”艾田从背后狠狠白了他一眼,又抬脚踹了他一下:“到了没有啊?”
“到了。”冯森茳说完把艾田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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