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那位做了展云飞小妾的女人。好像还夹杂着贪墨什么的。总之原因模模糊糊各种各样,听到的人也听得不清不楚,传的人便是五花八门,至于真相?关心的人并不多。
郑老板彻底被展家厌恶了,以前展家还没得选择,就算明知道是个局还得为了钱而卖店给郑家,但是现在有了横空出世的步老板,展云飞也没有彻查此人来路的心思,卖谁都好,绝不会卖给姓郑的!所以郑家又沉默了。
只是,有点头脑的都在脑中打了一个问号,郑老板真的就这么放弃了?那个步老板会不会就是郑家的人?
但是不管放没放弃,郑家和那位和郑老板合作的张老板都被人羡慕嫉妒,就算吞不了展家,但也白白得了那笔南北货的三成啊!当初郑展就是三七开。
郑老板目前无人得罪,而张老板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不过,郑老板真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
某店内,某两夫妻也正在讨论这件事情。
“这些普通百姓有用吗?他既然做了这么多年,上下一定打点了不少吧?”语聆手里一本医书,正在看看抄抄,一边还皱着眉头问。
“要哪些,我给你读。”云翔接过她手里的书,“那是肯定的,这些当官的,哪个会来管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这些年,他那里不知死了多少人了!扳不倒他,在我们办事的时候给他添添堵,让他没心思管我们还是可以的!”
“嘿嘿,让他心那么黑,这一次,他损失不少吧!”语聆抄完云翔念的,这才抬起头幸灾乐祸地笑。
“老头子也不算完全糊涂,要是当初真的是五五开,估计整个展家都要卖了进去。”
“听说大少爷要当爹了?”语聆撇撇嘴,对展祖望没有任何兴趣。
“纪家又要翘尾巴了!”云翔看到了她的表情,却只是笑笑,眼中带着宠溺。说到纪家,却忍不住恨恨。
语聆拿着笔杵着下巴,有些八卦地笑,“说不定要感谢我们呢!按着时间可不就是那一次?这两人还真是厉害啊!”
想不到纪天虹不管嫁给谁,最终都怀上了孩子啊。
“你管人家那么多干嘛?也不关心关心我!我不厉害吗?这里说不定也已经发芽了!”云翔扔下手里的书,抱住不知思绪又飘到了哪里去的老婆,有些酸酸地说道,说着说着,酸味就全成了期待。
语聆脸微红,拍掉在她小腹上画圈圈的手,“你才发芽,你全家……”
“不用我全家,只要我家里的你一个就够了!”云翔躲开她的手又覆上她的小腹,在她耳边轻笑,“我一定对他(她)很好很好,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让他(她)从小在父母的宠*里长大。要是有了兄弟姐妹,我要教他们互相关*,不管是哪一个,我都好好*他们。”
语聆原本的嗔怪咽入了腹中,手覆上他放在小腹上的手,“你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
“那是当然!爷我不但会是个好父亲,还是个好丈夫,好儿子,好老板!”云翔又开始得瑟,话刚说完,还没偷个香就被语聆一把推开。
“还不快点给我念书,茶楼等着推新茶呢!”
云翔看着老婆柔和白皙的侧脸,咽了咽口水,幽怨地趴回桌上,继续念她特意标记出来的药材。
桐城的不稳定,倒是给刚开张的兰亭茶楼增加了不少收入。原本互相串门交流信息、打探消息的太太们如今都往茶楼跑,偶尔还能在这里来个偶遇,听到些意外的消息。有一便有二,一来二往的,兰亭越来越成为太太们的聚会地,这里的生意,即便是郑老板也插不上手。
而语聆现在正在摘抄的旧事可以制作药茶的药材,不能是苦的,不能是外形难看的,不能是气味怪异的,还要有美容养颜补阴之效的。
“语儿,有没有喝了容易发芽的呀?”云翔念着念着就又开始起歪心思。
语聆握着笔的手一抖,额角一跳一跳的,斜着眼睛就要转过头去。
云翔见势不好,立刻转头装作继续看书的样子:“诶?语儿,这个薄荷,我记得你以前就泡过茶吧?我家语儿真厉害!”
“去把新店的计划做了!”语聆忍无可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新店的员工要招聘、培训,账册要交接好!那么多事情可以做,腻在这里干什么!”
“语儿……”云翔很委屈,“我不是想多点时间和你呆在一起吗?咱们成亲后都没有好好在一起过!”
语聆抓着书册的手有些微松,有些事情不能去想。她一个女孩子,结婚、蜜月会真的无所谓吗?一生一次的事情啊!可是想了也没有用,浪漫的事情是要在一定基础上的。她没有这个资本。如果真的去蜜月,那么一个月过去,等待他们的就可能是一无所有了。
云翔见语聆神色有些涩然,心中懊悔,说什么不好,偏要提起这个,赶紧把人抱在怀里,“是我不好,是我没本事!过了这段时间,我们一定好好补一个婚假!以后我再也不把你一人丢在家里了!”
语聆也只是一时失神,听到云翔紧张的声音立刻就回过神来了,有一个人,因为你露出那么一点难受的表情就紧张不已,这是有多豪华浪漫的蜜月可以换的呢?她知足。
“我和你一起去打理新店的事,这些就交给雨鸢吧!她在晴天呆着也是呆着!”语聆在他的怀里露出满足的笑容,仰起头,对着一脸懊恼又心疼的云翔说道。
“好!”云翔低头,见她满面笑容,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笑来,只觉得,为了这个笑容,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8五6第八十五章捉虫
郑老板和张老板反目了。
这个说对方欠债不还,那个说对方忘恩负义。张家的人拿着契约上门要求还钱,郑家的人直接暴力镇压,通通打出了门去。
张家人被打出门的第二天,桐城就传遍了关于郑家的流言。原来郑老板不但坑害了展家,几年前城北的钱家、汪家等等都被类似的方式害得家破人亡;郑老板在几个月前还打算引诱展云翔,在赌桌上布局,要让展云翔沉迷赌博,既要夺了他新开的凤翔,还拔出萝卜带出泥地把整个展家都拖进来,可惜人家展夜枭学好了,还娶了个贤内助,还没输呢,就二话不说地跟着找来的萧雨凤走了!还有说,郑家的待月楼害了不少良家女子,逼良为娼……
一天不到,城北家道中落的人家都与郑家牵连上了,他们的败落都与郑家有那么一丝两丝的关系,展云翔成了英明神武看破阴谋的人物,连带着语聆也被人不时赞叹。甚至自愿为妾的雨鹃也成了被逼做小的可怜女子。
郑家的名声在桐城一夜之间臭不可闻。
“哟,我们英明神武的展老板回来啦!”语聆双手背后,看着一脸得意进来的云翔调侃。
“哈哈!”云翔听了更加高兴,脸上的喜色掩都掩饰不住,“过奖过奖,这全都靠我家的贤内助啊!”
“哼!”语聆故作高傲地冷哼。
“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这个张老板真是妙人啊!”语聆惬意地靠在云翔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他衣上的衣带。可不是个妙人吗?把郑老板干的事全都抖搂出来了,还顺带着帮了云翔一把,让什么都没干的云翔捡了一把大漏子。
“他是狗急跳墙,虽然只是交了定金但也是好大一笔钱,本来就没有多大家底的人,还不是靠着郑家才有今天?”云翔冷冷地说道,即便他得了便宜,但那个姓张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语聆知道他想法,其实她心里对那个姓张的也没有一点好感,当初云翔被拉入赌局还要感谢他的出力呢!
“郑老板应该走了好几天了,之前郑家突然恢复过来好像也是他釜底抽薪的缘故。”兰亭开着的另一个好处就是收集消息方便了不是一点点。这些太太们知道的多,*说的也多,服务员那么一进一出就能听到不少消息。
“煤矿那边麻烦可能不小,我听说这次上面来了一个新官,郑家这次也是倒了大霉了!”马队被真的劫匪给劫了,煤矿出事了,本塞了不少钱的官走了,来了个面生的……虽然这劫匪的事是他亲耳在上海回来的路上听说的,煤矿是他找受害人闹事的,只是他只是出了一点点小力不是?主要还是这姓郑的自己人品不好,关键时候,老天都不帮他!
云翔带着明显幸灾乐祸的可惜,不伦不类得让语聆发笑,是啊,说不定是阎王爷帮她呢!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呢?
“不管别人的事了!对了,收购的店我们要开始重整了!”语聆突然从云翔怀里直起身子,有些着急,“不能等事情落了才开始,万一郑家又回过神来就不好了!”
“好了好了!这都交给你老公我!回家了不说这些事,去吃饭,然后我们去院子乘凉!”云翔不满地捏了捏语聆的脸。
“我不说你想到了?”语聆不信任地斜着眼。
“怎么想不到?你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谁?”云翔挑眉,挺起胸,抬起头俯视着语聆,一副不看看我是谁的样子。
“面前的人啊——”语聆故意拖长了音,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手在他胸上捏了捏,又转移到他腰上重重一捏。
“嗷——”云翔破功,弯下腰握住语聆捏在他腰上的手,“打是亲,骂是*!语儿,原来你这么*我啊!”说着低头在她唇上一啄。
“你——不要脸!”语聆一遇上他的厚脸皮就无可奈何,原来还能暴力解决,现在连唯一的武器也没有了。
甩开手,起身往外走。
“语儿,不要走那么快嘛!”云翔在后面嘻嘻笑,“耳朵红咯!”
吃完饭,两人像以前同居时一样,一人一把椅子,躺在葡萄架下乘凉。
“月亮好圆啊!”语聆轻轻晃动着双脚,看着漏过葡萄枝叶的细碎月亮。
“恩,快中秋了。”云翔答得模模糊糊,低沉的嗓音带着点月夜的朦胧迷糊。
但是语聆没有注意,她的心神已经被另一件事引了过去,“中秋了啊……”语气里有说不尽的怅惘。
“怎么了?”听出了她话中的低落,云翔清醒了一点。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感叹……”语聆望着夜空,声音轻柔得似乎未曾开口。
中秋啊……人月两团圆的日子……也是妈妈生日的前一天。八月十六,从今以后,这就是个再平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