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我怒放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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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我怒放的生命-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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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利用假期收集废旧物资换取廉价酬劳更有意义。

只是这个暑假过得太充实了些,八月七号那天,程诺被靳圣以发现一大片驱蚊避暑效果特别好的野生薄荷地为由骗去外头。屁屁也被靳圣找了个理由关在家里,没跟出来。

程诺蹲在地里挖薄荷,靳圣蹲在她边上,殷勤地替她打遮阳伞,顺便溜须拍马,东拉西扯。程诺这才知道靳圣在北京也养狗的,而且不止一只,难怪对训练屁屁上厕所的经过聊得头头是道。程诺很感激他帮助屁屁提高素养,这么一来,妈妈嫌弃屁屁的理由将锐减,靳圣也算替程家的和谐生活做了贡献。

“其实狗狗聪明着呢,有些方面比人还厉害。你若拿鸢尾草和虞美人逗它,它肯定一扭头逃得远远的,这些植物有毒知道么?连含羞草也是有毒的。”靳圣边说边跟随程诺挪移阵地。

“怪不得呢。”程诺停下,恍然大悟的样子。“上学期我买了盆含羞草,喜欢触碰着玩,屁屁一看见就过来拱我的腿,大大的黑眼睛好像要说什么。没多久它干了坏事把含羞草给碰下阳台了。我摆弄雏菊或玫瑰,它就从不捣乱。唉,比我哥都有灵性!”感慨过后,继续挖,而且挑挑拣拣,将那些形态不完美,叶片不洁净的统统放过。

靳圣的长腿蹲得辛苦,可是机会难得,再辛苦也要咬牙坚持下去呀。

夏日八点多钟的阳光已然炫目,粉色阳伞下的女孩眯着眼睛,往鹅黄|色的盆里移栽碧绿的薄荷草的情景美妙如画。靳圣不时偷瞄上两眼,静静欢喜。

程诺忽然顿住,若有所思地看向他:“我的玫瑰花怎么一夜之间都秃了?我哥不肯说。”

靳圣挠了挠头,黑眼睛忽闪两下。“……昨天我只顾着学习,忘了放屁屁进屋吃饭。它只能拿玫瑰花充饥了。”

“哼,说得好听!谁知道是不是你跟我哥下去打篮球忘了时间或者——看什么碟片太入迷?屁屁很有素质,不饿极了才不会辣嘴摧花!”

靳圣噗嗤乐了——真让这丫头猜对了,然而一个白果砸来,吓得他立马敛了笑。

急刹车带来了后遗症,某人的神色扭曲得十分可笑。

———

移栽完薄荷草,两人已如无话不谈的老朋友,一路聊着往水池去洗手。

靳圣早就从程智涵那里听说了“屁屁”这个名字的由来,却装作不知,又问程诺为什么起这个狗名。在他心里,她每跟他多说一个字,都意味着距离的缩短,直到……

“屁屁瘸了一条腿,有些自卑吧,又生性怕羞,遇到陌生人尤其是害怕它的小孩,它就背过身去,头埋得低低的。进电梯更自觉了,主动往角落里站,藏头露尾的。这么善良的狗狗,我妈却曲解了它,气它不懂礼貌,说哪有一见面就拿屁股对人的道理?原先给它起过好几个名字,总不如屁屁贴切,就一直这么叫了。”

“狗如其名啊!”靳圣文绉绉地赞叹,身子悄悄地往沉浸在叙说中的女孩那里倾斜。她的发鸦黑乌亮,又顺又滑,还有股说不出的清雅香气。她的长睫微微颤动,撩拨着眼帘上的发丝,扑朔迷离的好看……

程诺说了会儿屁屁,一侧头,却见靳圣脸红红的,疑惑他是不是要中暑了,又觉得他精神很好,眼睛贼亮,应该只是被太阳晒热了的缘故。

“我哥捉了一只壁虎,研究了一阵子,说很佩服你,居然活敢活吞下肚,真的假的啊?”她抽出帕纸,在池边摊开,坐上去,然后脱了凉鞋,两只脚伸进水里凉快。

靳圣点头,不顾程诺露出“你也太恶心了吧”的表情,红着脸在距离她一尺远的地方坐下,照葫芦画瓢给自己降温,心底忽生凉意——她怎么偏偏这时候问他这个问题?

撑在体侧的手腕刚好触碰到裤兜里的东西,他让开一些,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两双脚在水里哗啦哗啦搅动,池水荡起无数涟漪,人坐着不动,却仿佛行驶在船上。程诺掬水往薄荷草上浇灌,心情愉悦的样子。

几只知了不厌其烦地在头顶鸣叫,靳圣拿眼角偷望女孩,心想有弹弓就好了,让它们都闭嘴——他有话说——女孩却又开口问他:“是跟人打赌么?写成日记一定很有趣。”

“差不多吧。我有个表哥,很娇气的一爷们儿,往年一到寒暑假就来北京玩儿,甭管吃喝玩乐什么都爱挑肥拣瘦,不许别人说他半句不是,还都得听他发号施令,不然一哭二闹三上吊。”

“十一岁那年暑假,我吓唬他北京正流行一种病,吃壁虎才不会浑身溃烂,口舌生疮,他不信,我就弄一只来吃给他看,那只其实是面团捏的。他没看出破绽,稀里糊涂吞了一只活的,不过吞一半就卡在喉咙里了,然后稀里哗啦吐了一大堆。”

“我拿摄像机给他拍了全过程,他恼羞成怒跟我恶战一场,衣服都被他扯烂了,不过还是我赢了。他吃了亏,哭哭啼啼地向我奶奶告状,我奶奶罚我认错,我不认,表哥只能自己找台阶下,跟我说要是你敢吞下一只活的壁虎我从此听你的,叫你大爷。我冷笑一声,把那只他不敢吞的壁虎洗洗干净,吞了。”

程诺的嘴张成一个大大的o:“你成心给他制造人生的滑铁卢呢吧!我猜他就算没自挂东南枝也再不愿去北京了。”

靳圣愣了愣,点着头哈哈大笑起来。程诺愉快地摆动两只雪白的小腿,也咯咯咯地笑,笑容如天空,明亮炫目,撩人心弦。

勇敢点!时不我待,机不可失……

作者有话要说:

 7天生一对

靳圣吞了吞口水,顶着红红的面皮凑近她,郑重其事地开了口:“程程,做我女朋友吧,咱俩一个星座的,嗯……天生一对儿。”

程诺一呆,忽而想起两个死党的话……果真被她俩说中了么?

要不是看在薄荷草和屁屁的份上……哼!

“还是——等你的成绩赛过我哥再跟我谈这事好不好?”片刻后,她也郑重其事、一视同仁地强调自己的立场,还郑重其事、另眼相待地做了补充。“你能不卷着舌头说话么,要是舌头也能用熨斗熨,我非给你熨平了不可!”

“……”趁对方被噎得说不出话,女孩矜持地穿好凉鞋,一手夹着盆,一手打着伞,昂着小下巴扬长而去。

“喂喂喂,说话算数?”模仿南方人的腔调,靳圣急咧咧地问,自己听着都别扭。

“看你的本事咯!”撂下条件的女孩原地转个圈,又咯咯咯笑着远去。靳圣只看见她一晃而过的嚣张的小脸。

妈了个巴子的!他朝她的背影捏紧拳头:“你等着,爷的实力……你只见识了冰山一角而已!”

*****

两周后,靳圣居然得手了,对抱在自己怀里的程诺说:“……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不能歪曲事实!

事实其实是这样的。

程诺为了救一只掉到二楼晾衣架上的小笨狗,蹬了凉鞋就爬树上了。小狗最终救到手里,她却身体失衡,一头栽下树去。幸亏下面有个肉垫子。可这肉垫子抱住她不放,还一个劲惨叫骨折了。

“松开!”胸口贴着靳圣,程诺的小脸瞬间变了色。

身下的人龇牙咧嘴:“不乐意做我女朋友也不能把人往死里砸吧?”

“怎么偏偏砸着你了?你跟踪我?”程诺又羞又恼,尽量抬高下巴,离他远点儿。

“有没有搞错?”靳圣浓黑的眉无辜地拧着,薄薄的唇一启一合,“我路过而已。刚认出地上的凉鞋是你的,就被你偷袭了!得亏你身子轻,不然真被你害死!”

他的确跟踪了,怕被她发现,没敢靠太近而已。他亲眼目睹了她的英雄壮举,怕她摔着才没出声阻止,不想运动细胞欠缺的人果然容易“遇难”。

幸亏有他在。

“你活该!”程诺气他强词夺理还倒打一耙。谁会这么傻,拿自己的身体当武器砸人?

“别动别动,疼死我了!”靳圣哀嚎。

她偏要动——使劲摁他胸口:“哪有骨折?哪有!骗子!”

“下肢。”

“哪只?”

“不方便说的——那只。”

“呸!”反应过来的程诺脑门冲下使劲一磕,差点震伤颈椎——京痞子的胸不是一般的硬哇。

“我没说错吧,你就是想害死我!歹毒的丫头!”靳圣揉着胸口,神情悲愤得过头。

获救的小狗乖乖地蹲在一旁,侧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这两个神色怪怪的人类。

“再不松开,我咬你!”程诺又拿脑门磕了他几下,但都没敢太用力。

“同意做我女朋友就松开。”男孩耍无赖到底了。

“不!”女孩气呼呼的,仰酸了脖子也坚决不从。

只得松开,要不真成流氓了。

又一声惨烈的哀嚎响起——女孩从男孩身上迅速爬起,狠狠踩了他两脚。

“程程,我是认真的,咱俩交往吧。”男孩抓住女孩的手腕,墨黑墨黑的眼睛里跳跃着无数的小星星,这在博览群书、耳聪目明的女孩看来,毋庸置疑,是渴望爱情的光芒。

心跳,不受控制地踉跄一下,大脑,也不受控制地浮现初见他时的情景。

这就叫心动么?程诺慌乱地想,明明对他骚包拽酷的样子横看竖看都不顺眼。况且,他还吞过壁虎……好恶心!

“呜——”小狗脑袋换了一个方向,依旧侧歪着打量他俩。

“这只狗好像有点智障诶。”程诺假装研究小狗。小脸像煮熟了的大闸蟹,一直红到脖子。

靳圣凑近了她耳边:“我知道你的所有秘密。你真了不起。”呼吸扫在她耳廓上,灼热而暧昧。

程诺倏地转过脸。

距离太近,连彼此浓密纤长的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

“程程,你真好看……有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靳圣瞬间沉醉。

意图不轨的少年挨了一巴掌,很响亮的一巴掌。

“中暑了吧,清醒点没有?!”程诺凶神恶煞地问——差点被他吻到诶!

“你喜欢我,我清醒地知道!”靳圣揉了揉脸,心想这丫头忒狠心,这么英俊的脸也下得去手。

咚!又是一拳,擂在他不设防的心口。

“我告诉我哥你欺负我!看他不把你修理得外柔内顺!”程诺捏着小粉拳朝比自己高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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