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我怒放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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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我怒放的生命-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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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当然可靠!”瞿晓君犹豫了一下,大声说。“我会好好教育他!”

“你儿子不是男人?”靳圣看了下腕表,已经九点钟了。这个点儿程诺正在医院看护老唐。他原本打算洗把澡,去去酒气就赶往医院陪她,却遇到了蒙混进屋的瞿晓君,得亏他反应快,及时发现端倪,否则也被这女人涮了!

瞿晓君对他颇具挑衅的话充耳不闻,摁下最后一个数字,不想一只大手忽的伸过来,指尖压上插簧,让她前功尽弃。

正待发怒,靳圣握住她的手腕,将捆缚她双手的丝巾解开,平静地问她:“你就没考虑过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瞿晓君沉默不语。

靳圣是临时改变的主意,打算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力图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小姑妈担心你出事,急得病倒了,得知你在Z市,撑着虚弱的身子就要跟过来,被我们硬拦住。她这辈子是落下大遗憾了,你还年轻,难道早早地就决定一生孤独?”

“我没有程诺那么好的命!我看中的男人没有一个真心爱我,他们只想寻欢作乐!”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一个真正值得你爱,也爱你的男人。程诺曾说,爱情是女人最好的课堂,无论好坏都能从中学到很多东西,这其中还包括了我们的选择,不轻易放弃选择,幸福就不会被扼杀在半道上。”

靳圣温暖的笑容醒目到刺眼,瞿晓君的心颤悠悠的,思绪瞬间飞到了曾求实那里,她还有可能选择么?

不可否认,她贪恋他给自己带来的幸福感觉,尤其当他火热的赞叹“你是上天为我量身定做的宝贝,就算现在为你死了,我也死而无憾了”但要剔除他开头那声称呼“程程”。因为每次她被他托上云端时,都会被这声不经意的轻柔呼唤打下深渊。它残忍地提醒她这是你偷窃来的幸福,迟早有一天会像肥皂泡般破裂。

她没有勇气等到那一刻的到来,所以当曾求实亲吻着她的手,赞美她的手指配得起天下最美的婚戒,祈求她在金桂飘香的季节成为他的新娘,她便在他灿烂的笑容里惊慌失措了,深深嗅出自己穷途末日的来临……

****

“我满盘皆输,早已失去了选择的权利。”瞿晓君将手轻轻抚在腹部,无可奈何的笑。

“你从没有尝试过以瞿晓君的真实身份跟曾求实相处,怎么知道他在乎的人不是你?毕竟,程诺于他而言只是水中月,池中莲,你于他而言却是触手可及、再真是不过的生活,况且,你已经跟他有了个孩子。无论你作为我将来的表嫂,还是我作为你将来的妹婿,哪怕只是因为瞿苒姑妈这层关系,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该摒弃前嫌,搞好关系么?”

瞿晓君愧疚地低下脑袋,脸上渐渐晕染开一片绯色。她微微点了点头。

靳圣心情愉悦的问:“你想喝杯鲜榨猕猴桃汁呢还是芒果汁?”

*****

靳圣冲凉之后来到窗前吹自然风。夏夜的风夹杂着潮湿的热浪,阵阵拂面而来,预示着夜间会有一场降雨。

瞿晓君也在楼上浴室冲淋了一把,换上程诺的一件黑白宽松格纹衫,一条红色紧身短裙,干练而时尚。她只比程诺稍稍高些,丰满些,因而鲜有人能区分真假。就连靳圣转身看去,也不禁愣了愣,心底暗骂:丫的不要这么像好不好?

门铃叮咚响,传来伍思善咋咋呼呼的叫声:“靳圣!橙子让我顺路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掉坑里啦?”

“我刚从坑里爬出来,你来迟了一步。”靳圣笑着打开门,“忘带钥匙了?”

“我哪敢贸然进来,万一看见不该看的——啊,死丫头,你怎么骗我在医院?”伍思善朝正在下楼梯的女人喊。

“你看仔细了,她是你死党么?”靳圣冲她坏笑两声,这才让开通道。

待那女人近了,伍思善一下反应过来,张牙舞爪的抓住瞿晓君胳膊,一边捏,一边叫:“科技什么时候进步成这样了?乍一看跟我家橙子几乎一模一样!诶?你们打算出门?”

“嗯,我把她送去检修,然后去医院接程程。”靳圣换了鞋率先出门。他跟北京家里联系过,瞿苒喜出望外,让晓君先去北京跟她会合,其他事暂缓追究。

“你捎我一程呗,我值夜班。”伍思善想在路上打听“高科技”来历,不料靳圣摊手:“我喝了酒不能开车。要不,你跟我们一起打的?”

伍思善摇摇头,转过脸好奇地打量一声不吭的瞿晓君,“莫非你跟橙子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

瞿晓君笑得有些勉强:“可能吧。”得知母亲因自己病倒了,她深感不安,突然间觉得自己越大越犯浑,很没人性。

****

迎面走来个背双肩包的矮个男人,看神色好像迷了路,偏生又是个哑巴,咿呀咿呀、指手画脚,谁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靳圣从挎包内抽出笔,交给这人,不会说,总能写吧。

哑巴打开背包,掏出一份报纸,在上头写了三个字,竖起来给他看,靳圣看清字,一怔,感觉不妙,却晚矣,只听嗤的一声微响,眼前腾起一大片水雾,他呼吸一窒,栽倒在地……

75

脑袋里混沌一片;身体摔倒所致的痛感却很清晰;靳圣睁大眼睛看向围着自己的几个保安,飘散了的思维又渐渐聚拢,定格在“顾一佩”这个名字上;随即想起刚刚发生过什么。

这女人还真是吃了豹子胆儿,什么绝事都敢做!

他一忍再忍;却换来这女人变本加厉的报复。

“先生;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保安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另一个年纪很轻的保安用激动的口吻对他说:“我们从监控录像里看到有人劫持唐小姐和伍小姐;立马关了大门、跑过来救人;可这些歹徒很凶残;拿匕首抵着她俩脖子,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人弄进一辆没挂牌的车……”

“没受伤吧?”中年保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

靳圣摇摇头,掏出手机走到一旁,他急着给顾一佩打电话,却记不得她号码了,他在未接电话里找,有个号码很眼熟,便拨了过去。

正是她。

*****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喎,你也主动给我打电话了?”趾高气昂的声音钻入他耳孔。

“过分了啊顾一佩——”

这女人笑着打断他:“你没有一边哭一边嘶哑着嗓子求警察救你女朋友?她那么漂亮,落在一帮如狼似虎的男人手里……我都不敢想了。”

“顾一佩我告诉你,要杀要剐冲我来,别扯上其他人!”靳圣抑制不住的想杀人。

“我哪敢剐你,你是我亲爱的弟弟啊!所以我也只能扯上‘其他人’了!”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跟你道过歉了,你他妈的这样闹有意思么?!”

“有意思!你痛苦我就特高兴!”顾一佩突然声若寒冰。

“你特么真毒!”靳圣气得浑身发抖。当初尚涔差点被人泼硫酸也是这女人指使的,还大言不惭地告诉他“如果她甩了坛子跟你玩真的,泼她脸上的绝对不会是白醋!”

“是我没警告过你谁跟你好谁倒霉呢还是你太得意忘形!所以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不妨再说清楚点儿,免得你手忙脚乱,你只有两条道儿选:娶我,或者等着给程诺收尸!”

靳圣听见她咬牙切齿的说话,怒不可遏:“你等着挨枪子儿吧!”

“行!我等着挨枪子儿!你等着收尸!”

靳圣心底一惊,他相信顾一佩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还是救人要紧。“你他妈的劫错人了!那女人不是程诺!”

“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可笑的谎言!跟姓伍的妞儿在一起的,不是程诺难道是鬼?”

“她是我姑妈的女儿瞿晓君!不信你问伍思善,现在就问!”

“问不来,她跳车想逃,被我的人发现砸晕了。”

“你别乱来!说到底这是咱俩之间的事!”

“少跟我废话!有本事你把程诺交出来再跟我啰嗦!你丫的交得出来么?”

“你在哪儿?”

“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啊——麻痹的放手!”

断线的嘟嘟声传来,靳圣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状况,心急如焚。

*****

程诺见靳圣浑身湿透、两眼通红的出现在病房门口,心底一沉,翻身从陪护病床上下来,摁了呼叫器之后,抓起毛巾被跑过去包住他,一边帮他擦湿发,一边问他出什么事儿了。他浑身散发的冷气让她担心,也让她心疼。

靳圣看了眼病床上沉睡着的唐庭威,揽住她的腰肢,将她转到门外,声音低沉地说:“瞿晓君被我继母的女儿顾一佩劫走了,一道被劫的还有善善。警方已经介入,但我想他们帮不上忙。”说白了,这事属于家庭内部矛盾——顾群当初就在神武跟前替自己女儿这般辩护。因着神武的身份,别人也不好插手过问他的“家事”。

程诺手里的动作顿住。关于顾一佩这个人,她只有模糊的印象,还是那年暑假在公园躲雨时靳圣跟她提到过,再次听见则是尚涔给靳圣打电话求助时,好像若让这个“亲爱的姐姐”知道靳圣跟自己在一起会引发可怕的事。她只知道靳圣讨厌这对母女,却不曾细想姐弟俩之间的关系究竟坏到何种程度。

年轻的护士匆匆赶来,程诺交代了她两句,拉靳圣到走廊尽头没人的地方,低声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靳圣垂下眼睫:“为了报复我。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街坊邻居盛传她是我爸的私生女。我那时年少不懂事,觉得我爸对我妈不好,对我太过严厉都是因为她们母女俩的存在,所以经常上门骂她妈下贱,还跑到她学校放话谁敢跟顾一佩好准挨揍。顾一佩从小患有小儿麻痹症,本身就自卑,给我这一闹,一个朋友都没了。为这事我爸打过我很多次,我更加恨她们母女,尤其我妈死后。我爸说他这辈子已经辜负了我妈,不能再辜负另一个为他葬送了幸福的女人,所以铁了心把顾一佩她妈娶进门。我发了疯似的闹,顾一佩也闹,烧我衣服,烧我书包,闹得课都不上了。我爸一狠心,把我撵去g市读书。顾一佩大学四年没一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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